阿洛,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我这辈子就绝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陈千亦有好多话想告诉江洛思,可是这一刻他却一个音节也不敢发出,他怕他的声音会让江洛思厌烦,他从来没有如此自卑过。
烛火摇曳,夜风吹打着窗,陈千亦在江洛思床前守了一个时辰之后才悄然离开,若是可能,他是真的想一直守在江洛思的身侧,可是如今危机四起,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删,删了写,最后留下了这些,半个多月没打字,感觉和陈千亦他们生疏了,呜呜
昨天在火车上的时候,读了读自己写的,然后……我决定明天修一下文,不然实在是对不起语文老师多年的教育
前段时间在我“失联”其间,我经历了一场……很有挑战度的野外实习,然后凭借对老师们的爱,我脑子里有了一个神奇的脑洞,所以我决定把他写下来(奸笑),不管如何,都是对那场深山老林实习游最深深的“回忆”
然后文案如下,喜欢的同志可以给个收藏,我准备七月十六号左右开文
?同大九院的高岭之花季宸希,斯文儒雅、风度翩翩,是全校女教师和女学生追捧的对象。
而江容若眼中的季宸希完全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斯文……败类,而是煞气十足的黑白无常。
某日江容若看着笼罩自己的黑影,只好抱着大树瑟瑟发抖地问:“季教授,我觉得我们之间真没什么旧怨。”
那道阴影把她围住:“不是旧怨,是旧缘。”
“哈?”
当温柔腹黑教授碰上兢兢业业奋斗女,嗯,大神,请注意一下,你人设崩了。?
☆、第 60 章
萧洵决心把萧洛的身世告诉陈千亦,第二天早朝一结束, 萧洵便差魏连材把陈千亦请去了上元殿。
和陈千亦想的不一样, 萧洵压根就没想跟他聊公事,一开口就是问陈千亦要不要娶江洛思,这一句话就把陈千亦大早上刚刚压下去的心情全都给激了出来。
萧洵见陈千亦没说话, 以为陈千亦还是不愿, 他叹了口气, 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到了陈千亦的面前, “子卿,阿洛她不仅仅是我萧氏血脉,她还是南羌皇室之女。”
萧洵的话明明进了陈千亦的脑子,可是陈千亦却觉得自己好似听错了些什么,“陛下,你在说什么?”
“你没听错,阿洛的身体里确实流着南羌皇室的血,可阿洛她不仅是韶娘娘和先皇的血脉, 同时也是南羌现任女皇的外孙女。”萧洵的神情不掺一丝虚假, 真切到让人心慌,“子卿, 朕没必要骗你的。”
萧洵的这句话彻底把陈千亦给炸糊了,萧洵那日说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将江洛思送去南羌,竟不是一句戏言。
陈千亦低下了头,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所以陛下是要把殿下送去南羌了吗?”
萧洵压住内心想要咆哮的冲动,“不,朕不想,可是如今南羌已经来寻人了。”
陈千亦望着冰冷的地面,声音不起一丝波澜,但却又似藏着掩不尽的情绪,“陛下,所以呢?”
“子卿,你真的不愿意……”
陈千亦抬起了头,目光直视向了萧洵,“陛下,臣是喜欢殿下的,可是臣,臣不能不顾及殿下的心思。”
萧洵有些不确定地开了口,“你在害怕,害怕阿洛并不喜欢你?”
“陛下,臣知道你的意思,对于殿下臣绝不会容忍她被南羌抢走,而至于姻缘一事,臣不希望是在殿下不知情的情况下这般草草定下,陛下,就算殿下心中真的是有臣的一席之地,臣也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给殿下加上一道枷锁。”
“子卿,今日的你很让朕怀疑到底还是不是那个视天下万物为蜉蝣的陈千亦。”
陈千亦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个让他怀疑自己无能为力的人,想必陛下能懂的臣之所想。”
萧洵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怎么会不懂呢?那两个女人可全是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珍宝啊!
翰飞殿中,江洛思依然陷在昏迷之中,朦胧之间不知身处何地,不知时间流逝,整个身体都仿佛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江洛思也不知自己这般了多久,她就这样静静地沉睡着,在昏迷之中她感觉到有人在给她灌着苦涩的药汤,慢慢地她感觉自己开始可以感受的到外界的刺激,但是她的耳边却好像全是轰轰隆隆的噪音,四肢也是浑然无力。
若水跪在江洛思的床前,焦急的望向了老夫子,“夫子,我家殿下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刚灌下去的药怎么可能立刻醒过来,你以为我这是仙药啊!”老夫子坐在一边白了若水一眼。
泽期知道老夫子不喜欢若水,忙将话题给岔开了,“夫子,你昨夜累了一夜,殿下这我守着就可以了,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小子,该走的是她,赶紧让那哭的涕泗横流的小姑娘出去,要是因为耽误了给你们殿下施针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好。”泽期应了老夫子的话,走到若水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若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等若水离开之后,老夫子就拿了木箱走到江洛思的床前,待准备好工具之后便直接开始给江洛思施针。
江洛思刚开始的时候只觉得有人在动她,可是随着不停地扎针,江洛思的触感开始一点点的恢复,等老夫子扎完最后一针之后,江洛思突然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牵扯到了一样,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还没等泽期反应过来,江洛思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
老夫子见江洛思吐了血,高兴地喊了一声,“得嘞!行了,吐出来就好了。”
江洛思挣扎着睁开眼,用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房间里的光,她的嗓子泛着血气,“泽期。”
泽期见江洛思开口说了话,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属下在,殿下你终于醒过来了。”
江洛思咽了一口唾沫,试图把喉咙里的腥气给吞掉,“本王……本王这是睡了多久了。”
“已经近两天了。”
“这么久了。”江洛思虚弱地喘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再晕过去。
老夫子瞧着江洛思这个样,便开口指使泽期,“泽期,给你家殿下端碗参汤来,把她的气给吊住。”
“他是?”
“老夫子,就是一直给殿下你配药的那位。”
萧洛是知道老夫子的,可是江洛思不知道,老夫子知道淮阳王失忆一事,如今见江洛思这个反应也就见怪不怪了。
“原是夫子,是本王失礼了。”
老夫子瞧着江洛思虚弱的样子,好意的提了一句,“殿下,草民劝你少说几句,你的毒尚未去除,若是过分消耗体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又晕过去了。”
江洛思朝着老夫子虚弱地点了点头,“多谢夫子,但是本王还有几句话要问过泽期。”
老夫子知道自己拦不住,也便不再多加停留,对于这淮阳王的私事他是真没什么兴趣。
待老夫子走后,江洛思喝了点从泽期手中递过的参汤,感觉喉咙总算是舒服了一些,“这两天都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切都还算安稳,徐家的事还在进行之中,另外豫王和南羌使者都要进京了,就怕朝局之事会有动荡。”
“豫王果真是要和宁家联手了。”江洛思揉了揉眉心,语气虚弱不已,“泽期,你派人盯紧他们,豫王多年未曾回京,今朝突然回来,其中定有猫腻。”
“是,属下会派暗卫亲自去办这件事。”
江洛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嗯,对了,若水呢?”
“在外面,刚刚夫子为殿下施针,便让小姐出去了。”
江洛思担忧的开了口,“我晕倒这事把她吓到了吧?”
“吓不吓到是另一回事,殿下你这次晕倒是因为以前体内中的毒一直在心头,如今突然毒发导致的,若水小姐之前一直不知此事,这两日殿下你昏迷期间小姐一直在自我暗伤,她总觉得自己未帮过殿下什么,倒是一直在成为殿下的累赘。”
“本王这不是也不知道自己体内中毒吗?”江洛思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一阵刺痛感瞬间蔓延了整个手臂,“你一会出去的时候把若水叫进来,另外找几个人最近看好了若水,省得她胡思乱想再做些什么,最近咱这王府怕是安稳不了了。”
“殿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这般虚弱,小姐看了怕才是更加伤感。”
江洛思虚弱地喘着气,“那就明日再和若水谈话了,咳咳!你先下去吧!容本王休息一下。”
“是,属下告退。”
江洛思等泽期出了翰飞殿之后,立刻选择了闭目养神,浑身上下的虚弱感让江洛思无助又焦急。
泽期出了门,给若水传了江洛思已醒的消息,又劝若水先回房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来见江洛思,以防江洛思见她这般模样,会使心中有愧。
骗走了若水,泽期又去忙江洛思交代的其他事,等一切都忙完之后,老夫子这才围了上来,“你家殿下真是连个病都不得好好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