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会让江洛思回忆起当年的那个她。
陈千亦直视着江洛思,看向江洛思的那双眸子里好像结了冰,“刚开始学难免会心急气燥,但是殿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管好自己的脾气。”
江洛思和陈千亦对视了一眼,然后她就感觉浑身一冷,江洛思一把夺回了那支笔,然后又俯下身子开始写。
或者是因为刚才的怨气都发出去了,也或者是因为刚才写的遍数多了,记住了,江洛思再下笔的时候,歪歪扭扭的总算是把字给写了出来。
陈千亦扫了一眼纸上的字,又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
江洛思看了一眼陈千亦写的东西,小声的念了出来,“洛,淮,王,阳,萧。”
“看来是暂且记住了,那就再学些别的。”陈千亦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了一张纸,上面是用蝇头小楷写的一段话,十分的好看。
“臣先教殿下学会读这些字,然后殿下可自行学习如何书写,等过些时候,臣会来检查殿下学习的如何了。”
“可是这天都快到酉时了,本王要用晚膳。”
陈千亦面对试图耍滑的江洛思,冷着声音开口道:“若是殿下想用晚膳,那就先学会认清这上面的字,殿下何时认清了,这晚膳也就何时送来了。”
江洛思气呼呼的看向了陈千亦,她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绝对不可以在陈千亦面前掉了价。
江洛思是要打算保持自己人畜无害的人设,可是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变成傻白甜,尤其是在陈千亦这货面前。
陈千亦把纸上的字给江洛思教了一遍,等江洛思能看着纸完完全全的读对之后,他便退了出去,他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江洛思的身上。
江洛思等陈千亦走了之后,她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陈千亦在院子里听见了江洛思的叫声,眼里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真是可怜了陈千亦这君子中的君子了。
江洛思记不清自己到底写了多少遍了,那复杂的笔画简直是要把她给逼疯了,空空如也的肚子,再加上这纸上满满的鬼画符,江洛思选择了自我放弃。
她拿了一张新的纸,然后开始聚精会神的画着一个人头,每下一笔,现在都是对这张纸的侮辱,等江洛思笑着把这幅画画完之后,她才直起了腰。
“请问殿下这是何字?”
陈千亦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江洛思给吓到了僵直,那一刻面对这张陈千亦的小像,江洛思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殿下,看来你今晚是不想用晚膳了,既然如此,那殿下就把这纸上的字一个抄写一百遍吧!”
陈千亦算是给江洛思下了死刑,江洛思放下笔,一副你敢这样对我的神情看向了陈千亦。
“殿下还是不要多想了,陛下把你交到臣的手上,臣自然要教好你,至于这其中的过程,陛下也无权过问。”
“你怎么能这样对本王?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你是个君子,本王既住入进了你的相府,那本王就是你的客,哪有君子像你这样对待客人的?”
“殿下可能是搞错了些什么?陛下把你送到臣手里的时候,就曾说过,对殿下你只需用着对诺郡王家三子一半的力度就行,可如今,臣十分之一都未曾用到,不过若是殿下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那臣就只能遵从陛下的圣旨了。”
江洛思被气到一句话说不出来,这一句依旨办事可是把她所有的脾气都压下去了,除非江洛思承认自己不把萧洵的圣旨看在眼里。
可是这样无脑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做。
“本王写。”江洛思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一笔一画的临摹着那些字。
陈千亦看着江洛思强忍着怒火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高兴,这也算是报了当天在雨中仙的仇。
他陈千亦可是有仇必报的人,雨中仙的事他可是给江洛思记着呢!
“那殿下你就先好好写着,那什么时候把这些字都写完了,自然就会有人来给你送晚膳。”
陈千亦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江洛思握笔的手泛起了青白,她决心一定要赶紧离开这里。
陈千亦和夏云实出了思水轩之后,夏云实回头看了一眼江洛思所在的方向,然后问道:“主人,你觉不觉得淮阳王殿下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但是感觉就是变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失忆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的话,那到是件好事,可若是装的,那就将是一件棘手的麻烦。”陈千亦抬头看向了天上的那轮清月,眼神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夏木对毛笔没有太深的研究,这章所用的都是一个在学毛笔字的朋友告诉我的,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指出来。
江洛思:伪君子
陈千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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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亦想打人
陈千亦罚江洛思抄字,江洛思越抄越生气,可是她偏偏除了闷头抄写以外,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江洛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抄了多久,抄到最后的时候,江洛思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已经紧紧地合在了一起,最后江洛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守在门口的侍者遵从陈千亦的吩咐,只要淮阳王不叫他们,他们就不得进去打扰。
于是乎,没有人发现原本还在努力抄书的江洛思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她手里的笔没了支撑力,直直的掉在了桌子上,纸上未干的墨迹全都印在了江洛思的脸上。
陈千亦处理完今日的事务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出了书房之后,陈千亦就去了思水轩,他要去看看江洛思在干什么。
只是这一看,陈千亦想打人。
江洛思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笔尖上的墨水都已经凝固了起来,一身锦衣沾染了不少的墨水,变得黑乎乎的。
陈千亦走到江洛思面前,并试图叫醒她,只是面对满脸都是墨水的江洛思,陈千亦只想把她打包扔出去。
“殿下,醒醒。”陈千亦推了推江洛思,试图把她叫醒,但是江洛思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千亦拿起一旁的毛笔,狠狠地敲了一下江洛思的脑袋,江洛思换了个动作,继续埋头睡着,印在脸上的墨迹就这样全露了出来。
江洛思困极了一般就会属于长睡不醒型,面对这种情况,陈千亦要是想把他彻底叫醒,难着呢!
夏云实看着怎么叫也叫不醒的江洛思,心里只当他是装的,于是便朝着陈千亦开口说道:“主人,要不要属下去端盆水来?”
“不用了,把淮阳王殿下送回房吧!”
“是。”夏云实走上前想把江洛思给扛起来,但又怕伤到江洛思,所以没敢使太大的劲,可是他这一拉让江洛思睡得不舒服了,她迷迷糊糊间打了一下夏云实,这一下可是把夏云实给打懵了。
“主人,这?”
陈千亦微微眯眼,然后把手里的笔放回了笔架,下一刻夏云实就看到陈千亦一把拽住了江洛思的衣服,三下两除二,就拽着江洛思的衣服把江洛思给悬了起来。
江洛思如果现在是清醒的,她一定会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崩溃,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条被装在麻袋里的鱼,给别人抓着麻袋给悬在半空中。
陈千亦就这样揪着江洛思的衣服把江洛思给送回了房里,陈千亦把江洛思放在床上的时候,和扔下去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江洛思被这样一扔,感觉很不舒服,于是翻身一抱,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而那个所谓的东西就是陈千亦的腰。
陈千亦瞬间僵直,他低头看了一眼正抱着他,并且把脸往他身上蹭的江洛思,夏云实下意识的背过去了身子,他什么都没看见。
陈千亦扭头看了一眼装乌龟的夏云实,然后面露怒色的把某个人从自己身上揪了下来,“去打水。”
“是,属下这就去。”夏云实出了房间,然后径直去打热水。
陈千亦现在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是装的,他就不信一个大老爷们睡觉还能这样,虽然在他的心里江洛思挺娘的。
“主人,水来了。”夏云实把热水放在了一边,静等陈千亦下一刻的吩咐。
陈千亦转身走向盆旁,低头看了眼盆里的水,发现盆里只有水,却没有用来擦拭的东西。
夏云实知道自己少拿了样东西,赶忙出去取来了手巾,陈千亦黑着脸把手巾打湿,然后走到从前帮江洛思把脸上的墨迹擦拭干净。
萧洛的皮肤很好,花季的少女皮肤白细,根本不像男子一般,陈千亦感觉心里很疑惑,他突然怀疑萧洛不是个男子。
陈千亦给江洛思脱了外面染了墨迹的衣服,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浮起,陈千亦想看看面前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
夏云实站在一旁看着,当陈千亦坐在床边给江洛思脱掉脏衣服的时候,夏云实还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当陈千亦继续往里脱的时候,夏云实不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