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梦只能轻咳一下,慢慢的靠近,然后也坐在桌子的另一侧,默默地擦起了头发,气氛渐渐诡异起来。
完全没有傍晚时十指相扣的温馨,而是一种在空气中不知不觉流动的暧昧。
两人都不动声色,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他们快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兜不住的心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诸滕放毛巾的举动吓了童梦一跳,猛然转头看向他,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微光,微光里折射出难以掩藏的心动。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逐渐靠近,两片唇相贴,酥麻的感觉顺着唇瓣逐渐涌入四肢百骸,让人瞬间沉迷于这种感觉。
诸滕将手扣在童梦的后脑,逐渐加深这个吻,在这个吻里,两人的心情逐渐交融。
诸滕在童梦的唇上变幻角度的轻啄,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魔鬼,在童梦的唇缝轻舔,终于津液相交,心中的魔鬼被彻底放出。
他轻搂着脸色醉红的童梦,一把抱起往床上走去,童梦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已经接触床面,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还是不由得紧张到抓紧床单,等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就在她中衣要被解开的那一刻,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诸滕还想继续,但是敲门声不断,诸滕双拳捶床,趴扶在童梦的身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大红的鸳鸯被裹在她的身上。
自己起身,穿好衣服,脸色发黑的打开门,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禀告的话,他一定把家规发扬光大,那个惩罚该有人试一试了。
姜三看着面色如墨的诸滕,再一联想,得,坏了主子好事了…
现在也于事无补了,只能装作不知道,“主子,皇上发来急诏,要您即刻去将废太子宗盛钰抓回上京。”
章节目录 第 38 章
姜三看着处于盛怒之中的诸滕, 没敢说话,最后门直接在他的面前关上,“咣当”一声,把院外的野狗都吓得嗷嗷直叫。
姜三摸了摸鼻子,看来,按照主子的脾气, 就算废太子被主子找到了, 也不一定能够安全的活着回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怎么看都是势同水火, 现在的和平只是未爆发前的假象。
诸滕抬步往里面走去, 就看见自家的媳妇儿就像一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个脑袋, 脸上也憋的通红。
这哪里是憋的通红,其实童梦在诸滕还在说话的时候,就在鸳鸯被子中,红着脸把似散未散的中衣带子给系好了, 一边系一边脑海中还会浮现出刚才的喘息、手指和曲线相贴合的感觉。
童梦撇到诸滕的面色十分不好, 她抿抿唇掀开大红色的鸳鸯被,深吸一口气,平缓现在的心情,起身下床, 走到他身边。
“夫君, 刚刚的谈话梦儿听到了,您现在就要出发吗?”
诸滕皱了皱眉,摸了摸她散开如瀑的发丝, 将下巴放在她的左肩上,深吸一口气,轻嗅着童梦发丝的清香才让他感觉心情恢复一些,他眯着狭长的眼眸,半退一小步,温柔地捧着她的双颊,“是我不对,在大婚三日之时,就要离你而去,我最多一个月,不日就回。”
童梦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愧疚、心疼和满眼的不舍,上前抱了抱他,没想到这个人得寸进尺,简直要把她揉碎了塞到自己骨头里似的。
看着用力,实则温柔而小心翼翼,但是即使这样,童梦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他的双臂的禁锢中退了出来,听到头顶的几声轻笑,童梦应声抬头,就看着嘴角憋着坏的诸滕,但也没跟他一般见识。
也许是这成婚三日诸滕对她的丝丝入骨的照顾和宠爱,让童梦有了信心,也大了胆子,摸了摸诸滕的头,紧盯着他的双眸,郑重地说道,“我会日夜盼着你归来的。”
诸滕听着她的话,感动极了,同时感觉心都要揪了起来,他也是舍不得也会日夜想着他的媳妇儿。
他双手捧起童梦的脸颊,两人额头慢慢靠近,呼吸交融,双唇相触,双方都沉醉在这种美妙的时刻,两人互相珍惜对方的心境,都由这个吻慢慢的传递到对方的心底去。
最后还是内心的欲望战胜了理智,即使知道去晓月镇的路是未知的,充满危险的,但是还是不舍得把童梦放在双手触摸不到的地方。
诸滕慢慢地抽离自己的双唇,在眼神相接的那一瞬间,那股冲动最终还是挣脱了内心的束缚,“梦儿,跟我一起走,我会护你周全,别人若想伤害你,必定是从我的尸身上跨过去。”
“好。”童梦缓缓地点了点头。
诸滕再次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感觉怎么也不够,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这样腻着,知道廖老爷子再次来敲门。
“主子,子时就要出发,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一切从简吗?”
诸滕看了眼,因为有人敲门变得害羞的童梦,脸颊红红的,让人有想继续品尝的欲望,没关系就像酒一样,时间越长,越香醇,他深吸一口气,抬头道,“夫人的东西多准备一些,单独用一个马车。”
童梦笑弯了眼睛,天下人皆以为,杀神姜佟是一个狠毒残暴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却用他的尊重和疼爱用行动告诉她,他愿意这样无度的宠着自己。
也许嫁给他,才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诺。”说完廖老爷子就下去了,由于皇上这个圣旨下的很急,他们最迟就要在今夜子时就要出发,现在已经不足两个时辰了,而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那边的气候环境如何也尚不清楚,糟心极了。
整个将军府瞬间进入紧急状态,各种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在一个时辰内全部装车,陆陆续续几辆马车都装的很满,其中有一辆车是专门给童梦装衣服和日用品的。
四月的风还有些凉,更何况时深夜,出来的时候,诸滕给她披了一件自己的棉质长袍,整个人娇娇小小的裹在里面,只露出扑闪扑闪的眼睛,可能是困了,眼眶里蓄满了水雾,可爱极了。
诸滕牵着她的手朝着中间的马车走去,走的很慢,如果不是在眼前上演的话,将军府的人一定不会相信,一个钢铁般的男人化成绕指柔的时候原来是这种样子。
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唯一的那个人。
童梦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诸滕把她抱在怀里,脚尖轻点,稳稳的落在马车上,撩开帘子,车内已经点了暖炉,弯腰进入车厢把童梦放在座位旁边,自己在左侧坐下。
桂香和碧香在后面看的眼睛都要笑没了,真好,小主子终于能够被时时刻刻宠着了。
只有碧香心里有些放不下,毕竟将军还是瞒着小主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姜佟这个名字一旦被揭穿,面临的不只是小主子未知的态度,主子的命运未知的,毕竟前皇后的儿子死而复生,根本无法估量这件事会牵扯多少上京多少家族盘根错节的利益。
无论再怎么想,都是无济于事的,就这样慢慢的享受也是顶好的。
碧香和桂香上了另一辆马车,跟在童梦的后面。
当他们全部坐在马车上时,已经是差不多距离子时还有几刻钟的时间。
出来的时间正是熟睡的时候,小脸一点一点的,诸滕看着嘴角溢出一抹轻笑,将童梦搂过来,童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手攥着诸滕的胸口,就这样安稳的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车队出了双城,一路向西急速出发。
---晓月镇灵宏教---
裘松卓看着即使现在还敢说谎话哄骗他的女孩儿,嘴角一跳,蹲下身子,看似温柔实则用力捏住支萱菱的下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醉红,把她带到刑房。”
说完店主支萱菱的哑穴,起身离开西院柴房,不再听她的任何解释。
醉红从腰间抽出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甩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支萱菱现在怕极了,但是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用力咬了下舌尖,在心中发誓:今日之仇,来日必百倍奉还,铲除灵宏教,将这个醉红和刚刚的教主千刀万剐!
醉红看着她目露凶光的双眸,想到自己刚刚在教主面前丢的脸,一鞭子就抽的支萱菱的身体痛到缩到一起,但是只能无声的尖叫。
“再这样看我,我就挖了你的双眼!”说完,醉红双手合十击掌,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下人。
“拖走!”
“诺。”
支萱菱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罪,现在心情复杂极了,甚至有些怀疑真的会如梦中的发展吗?
会的,得到那人的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这些人都去死!
裘松卓估计自己也想不到,他随意的对待会激发出支萱菱这么大的恨意。他回到书房时,脸上没了目空一切的邪肆,只有满脸的疲惫。
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些年了,这个诅咒什么时候会结束?
贞女到底在哪里!
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愤怒地砸烂屋内的陈设,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让外面的下人们噤若寒蝉,教主发怒,那必定不会轻易消,这次又是谁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