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哪里能想得到殿下那样的人,还能对娘娘道歉,奴婢听殿下说,他做了一盏花灯,娘娘若是知道自个儿不该与二皇子有往来,他就陪着娘娘单独再去放一次花灯。”
“还说娘娘要想吃糖,他那里多的是,娘娘想吃多少有多少,那一晚上,殿下亲自将满满的一盒子糖送来听雪居,就是为了哄娘娘开心,后来娘娘梦魇,嚷着要回家,娘娘不知道殿下为何突然会带上您,可奴婢心里这会子怕是明白了,殿下这么做,就是听了娘娘梦魇时候说的话,第二日才临时改了主意,要带着娘娘一道南下。”
铃铛说到最后,就真正地哭上了,在娘娘的感情上,她当真是半点建议都不敢给,因为她当初是亲眼见到娘娘对吴国太子的感情,越是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越是没法儿去劝说娘娘,要她再去喜欢上别人。
但这一路走来,她看着殿下对娘娘的好,看着殿下一点点地在改变自己,也能看出来,娘娘对殿下也是喜欢的,这样就是她最想看到的模样,但如今再遇上朱公子,她就害怕,害怕娘娘心里是还惦记着他,怕她对朱公子还留有情意。
安娴听着铃铛一句一句地道来,傻愣愣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不知道她为何哭成这样,但更让她意外的是,她说的那些齐荀对她的好。
她没想到那盒子糖,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可能是瞧着铃铛哭的厉害了,安娴鼻头也有些发酸,原来那祖宗在东宫的时候,就已经不讨厌自己,对自己有了好感。
还有那盏河灯,如今才知道是他自个儿做的,可她当初却以为是他蛮横不讲理,硬拖着自己陪着他许愿,后来他说想要同她圆房,她还当场拒绝了他,说,她不想。
“娘娘,奴婢知道这话对你来说,有多难,可是奴婢也是想娘娘以后的日子能过的安稳幸福,娘娘还是忘了朱公子吧。”
铃铛说出来,就不敢去看安娴了,低着头擦了眼角的泪水,旁边的嬷嬷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上回看到娘娘见到朱公子的态度,她心里多半也是担忧的,可一直都不敢去想,压在心底骗着自个儿,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如今听铃铛说完,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里,从头凉到了脚。
那吴国的前太子,殿下当真就不该留。
“娘娘,铃铛说的对,殿下与娘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千万别干了傻事啊。”嬷嬷从没有这般急躁过。
安娴的思绪还停留在,铃铛说的齐荀送糖给她的事件上,一时听到铃铛与嬷嬷都来劝说她,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担忧。
“放心,我永远都会是齐国太子妃。”安娴算是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然而刚说完,又问了一句铃铛,“之前我生了一场病,很多东西都记得不太清楚,铃铛既然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就同我讲讲如何?”
铃铛刚收住的哭泣,差点又抽上了,就听安娴说道,“如今我嫁给了殿下,这珠子当然得还回去,既然要还,我还是想弄清楚当初它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从系统提起这颗珠子之后,她一直都在想能让系统感兴趣的东西,必定不普通,珠子是原主的东西,系统为何又要如此在意,要她一定要将其交给朱东浩?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宝贝们激动吗,今天早上六点一更,晚上六点应该还有一更。让你们看个爽啊,哈哈哈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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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林璃》by提灯夜赏韭菜花
文案:
有些人一旦得势,就凶得很。
林璃就是这种人,虽然面儿上看着娇娇软软,心里却是纯黑的。
可别人不知道啊!
“姑娘!她竟敢宿在姑爷屋里,这怎么能忍!”
“怎么不能?”
几天后,林璃大张旗鼓的要给叶明修纳妾,叶明修微微蹙眉,那姑娘直接被人牙子带走了。
林璃舒坦的躺在榻上,把玩着团扇:这回倒是清静了。
*
“姑娘!上回她勾引姑爷的事儿您怕是不记得了,此人必须得治!”
“治什么?”
一月后,那姑娘被家里头生拉硬拽上了喜轿,嫁给了别人。
林璃远远地瞧着那送亲队伍,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啊。
*
……
慢慢地,丫鬟们都不着急了,她们发现她家姑娘可能是个心想事成的女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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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铃铛犹豫了一下, 不确定地问了一声,“娘娘,当真不记得了?”
她倒是宁愿她记得, 若是这东西的来历都不记得了, 那她八成是忘记了昔日与朱公子的情意,铃铛心里害怕,害怕她如今能与殿下好, 喜欢殿下, 就是因为她忘记了她与朱公子之间的过往,才会如此。
要是永远都记不起来也好, 可若只是短暂的失忆, 那之后等她想起来朱公子了,又该如何?在她心里到底是朱公子的分量重,还是殿下的分量重, 她能分的清吗,到那时,不又是一颗心被两片磨子夹着碾。
是以,铃铛希望她能记得,记得昔日与朱公子的情意,如今能喜欢上殿下, 也是因为心里对朱公子彻底地放下了,才重新喜欢的殿下。
然而安娴却对她摇了摇头,“当真不记得了。”
铃铛彻底心凉了,眼眶又泛起了红, 这么重要的东西,娘娘都能忘了,脑子里肯定是有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这株子是朱公子送给娘娘的定情之物,可她不敢这么说,“这是娘娘生辰时,朱公子送给娘娘的。”
铃铛说了这句,就不再多说。
“那送的时候,可说有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吗?我怎么瞧着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哪有人送这个的。”安娴继续追问。
铃铛抿了抿唇,又才答道,“听朱公子说,这是一颗福珠。”
“何为福珠。”安娴愈发好奇,但这回铃铛却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不知道。”
“奴婢只知道朱公子送这颗珠子的时候,对娘娘就是如此说的,福珠上的红绳为死扣,一旦系上了,除非将其割断,否则是取不下来,娘娘能戴到今日,怕也是害怕麻烦,懒得取了罢。”
铃铛加了自个儿的一句话,是生怕安娴又想起来了什么。
安娴想的起来才怪,原主的魂魄都不知道消散到了哪里,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又怎么记得之前的事,又怎能体会到原主爱朱东浩,爱的有多深。
“娘娘既然都打定主意要还了,又来想这些干甚,娘娘要是睡不着,奴婢去给您熏一片安神的香,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娘娘先歇息,等殿下回来了,奴婢再来叫您。”嬷嬷也看出来了问题,与铃铛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扶着安娴的胳膊,往床边上走去。
刚起身,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寺庙本就安静,稍微有一点声音都能听到,门外的那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似乎还不止一人。
“应该是殿下回来了,奴婢去看看。”嬷嬷人才走到门口,迎面齐荀一身血污地就站在了门槛边上。
从百姓闹事的地儿回来,一路上他连件衣裳都来不及换洗,就想告诉她,他没事。
嬷嬷闻到了齐荀身上的血腥味,心下一阵慌乱,忙的问了声,“殿下,可是受伤了?”
里面的安娴听的清清楚楚,急急地出来,看到齐荀身上的狼狈,心头也是一阵猛跳,眼巴巴地望着他,目光里露出了急切,等着听他回答嬷嬷的话。
“无碍。”齐荀站在外面脚步没动,却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安娴听话地到了齐荀跟前,来没来得及细细问,就被齐荀扣住了下颚,将她的小脸仰起来,猛地亲了上去,一阵天昏地旋,安娴差点就被他堵的踹不上气。
“你知道孤一路都在想什么吗?”齐荀没让她沾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只是将她的脸往自己跟前带了带,气息吐在她的耳边,一阵酥麻,安娴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被齐荀捏住的那张小脸,微微摇晃,她不知。
“孤从未在杀人的时候分心过,可今日孤满脑子都是你。”齐荀的唇又在安娴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孤在想如何吃了你。”齐荀的声音很轻,说完之后,心头那股被她牵了半日的躁动,终于松懈下来,黑眸染了黑的清冷,深深瞧了一眼跟前目露惊慌的人儿,才放开了她。
“你先歇息,孤还有要事,晚点再过来。”
齐荀就这样,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将自己的那套霸道一股脑儿地都耍在了安娴的头上,可怜安娴整个过程,都没来得及问他一声,他那一身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受伤。
“你说这人,真的是让人摸不透。”安娴回头,抱怨了一句。
适才安娴被齐荀捏着小脸亲吻,嬷嬷和铃铛都回了屋里避讳,这会子听娘娘一声抱怨,才回来将她扶了进去,“殿下说了要娘娘早些歇息,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处理,娘娘就别乱想了,奴婢看殿下也不像是有事的人,娘娘好生睡上一觉,等醒来殿下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