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芦絮在空中满天飘洒,四处弥漫着,落在白梦蝶头上、脚边,她不由想起一首歌,情不自禁哼唱起来。
夏侯离从来没听过这种歌,只觉旋律好听,轻声问着怀怀中的人:“这是什么歌?本王怎么从未听过。”
白梦蝶:……
呃……尴尬,突然被问住。
她记得这歌是爷爷在她小时候常常在她耳边哼唱的一首歌,具体什么名字,她哪里记得这么多,反正只要是红/歌,她都不会刻意去记歌名的。
白梦蝶想了好久,奈何脑容量有限,脑细胞不给力,硬是想不起来歌名,就此作罢:“呃……我忘了。”
她眨巴眨巴大杏眼问着夏侯离:“好听吗?”
夏侯离:“好听,再唱一遍。”
“OK!”白梦蝶点头,又唱了起来。
短短几句,声音如山间黄鹂,婉转动听。
夏侯离意犹未尽:“没了?”
“没了,”白梦蝶挠挠后脑勺,嘻笑到:“我就只会这几句。”
“谁教你的?以前怎么没听你唱?”夏侯离刨根问底,垂眸看着怀中嘻笑的女子,目光深沉。
白梦蝶这才察觉自己有些过分活跃,完全了把杨蝶的个性暴露出来,心中一惊。
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开始有的没的胡扯:“没谁啊,这几日多梦,我在梦就听了好几次这歌,熟悉熟悉自己就会了。”
她怕夏侯离问个没完没了,到时候她还要扯一个更大的谎来圆,更累,于是扯了扯他袖子,提议:“要不,我再给你唱一遍?”
夏侯离微微点头,闭眼听她唱歌。
白梦蝶心中松了一口气。
“卖花卖花,姑娘买花吗?”
每逢盛大节日,必有贩花者,白梦蝶早就摸索出这亘古不变的定律。
白梦蝶问着不远处卖花的妇人:“姑娘,你这有什么花?”
那妇人道:“八仙花。”
白梦蝶从未听过这品种的花,满脑子问号,喃喃自语:“八仙花?这是什么fa,八仙过海的八仙吗?有了它可以变成神仙吗?”
夏侯离听的嘴角止不住上扬(TM疯狂上扬),眼前的人真是给他无限惊喜。
“给我两束。”
她给了妇人铜钱,拿过定眼一看,嘴上一阵抽搐。
这花……不就是绣球花吗,还搞这么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名字,欺负她不是古代人啊。
“诺,给你一个。”白梦蝶平抚心情,给了夏侯离个紫色的“八仙花”!
她为自己刚才的话辩解:“这就是绣球花,还骗我是八仙花,其实我都知道!”
夏侯离很敷衍符合:“嗯嗯嗯。”
白梦蝶小心翼翼拿着手中的绣球花,百无聊赖转动着花梗:“夏侯离,你知道我喜欢的花是什么吗?”
夏侯离摇头不语。
“就是它,”白梦蝶将夏侯离手中的那朵紫色fafa举起,眸光一闪:“八仙花!”
白梦蝶不急不慢给夏侯离解释着:“八仙花,呃……也就是绣球花,白色的代表希望,粉色代表浪漫与美满,紫色是永恒和团聚,它同时也代表着忠贞。”
“这花,就和我的爱情观念一样,一生只爱一个人,一期一会,它,就是忠贞。”
她在夏侯离眼前,摇着手中的花,淡淡说着。
夏侯离凝神看着她:“回去本王命人在王府种着。”
白梦蝶仰头看他笑道:“好呀,粉的白的紫的蓝的各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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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求求你们,别抓我的女儿,她才出生没几天,还是个孩子啊!”
突然不知哪里冒出个妇人,歇斯底里哀求着。
那高大的男子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满脸不耐烦:“去去去,一边去,黄夫人,用你女儿换去全村人的安全,这是何等荣幸的事!”
说完,一脚踢开跪下的妇人,冷漠绝情。
夏侯离和白梦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所为何事,一同来到坝上。
那妇人又追了上去,死死抱住男子的脚,不让他走,嚎啕大哭,再次哀求:“我求你,求你把女儿换给我。”
妇人挣扎着起来攀上男子的手臂,手指就要碰到孩子时,一把被男子再次踢倒在地。
白梦蝶急忙去将妇人扶起,她平生就恨打女人的男的,简直就是渣男!
妇人嘴角流血,白梦蝶见了顿时火冒三丈,眼神宛如利剑,恨不得扇他几十巴掌:“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一旁围观的人出来劝阻:“姑娘,这事你还是别管,这孩子再不送去恐怕我们全村人都得完蛋。”
又有人跟着起哄:“对对对,姑娘别管了。”
“姑娘看着面生,不像是本村人,莫要多管闲事。”
“锁龙井这几日动静大,得赶紧把孩童给巫师送去!”
白梦蝶皱眉。
锁龙井?巫师?
搞什么灰机!
第27章
“村长,把女儿还给我吧,她会没命的!我真的不能没有她,我……我给大家做牛做马……”
妇人“噔”地跪下,纤瘦宛如老树皮似的手双手合十,机器一般不断磕头,哽咽声夹杂着泪水,嘴里说个不停。
村长抱着襁褓中啼哭的婴儿,早已失去耐心,劈头盖脸骂一顿::“黄夫人,我说你怎么这么执拗,没有她,我们全村的人只有等死!”
他递给身边人一个眼神,同行的几个壮年面子把黄夫人拉住,不让她再上前,转身抱着孩子离开。
白梦蝶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虽然不是小山村的人,不方便插手他们本村的事,但是他们怎么能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下手,他们良心不会痛吗!
“站住!”夏侯离快白梦蝶一步上前去,拦住村长的去路。
村长看两人面生,又想起前几天听说顾平前阵子救了两个外人,现如今瞧着便是眼前拦路的两人,于是没好气说着:“公子姑娘并非本村人,这事还轮不到你们了来管!”
白梦蝶有夏侯离撑腰,胆子大了不少,怒目圆睁,同样也没给村长面子:“那我非要管呢!”
“那就别怪本村长对待外人无礼了,”村长的耐心显然早已消磨殆尽,略显不耐烦:“绑起来,扔仓库去。”
他开口命令着带在身边的手下,不等夏侯离和白梦蝶反应过来,粗粗的麻绳早已把两人绑定死死。
夏侯离的手腕和脚踝被□□绳勒得很紧,一身武功根本使不出来。两人就这样被五花大绑抬到了废弃仓库,活像是两只放上蒸笼的大螃蟹,动弹不得。
一进仓库,浓厚的霉味便扑面而来,显然这里荒废很久。
大门紧锁,两人想出去也没法。
白梦蝶双手背后被绑的很不舒服,不停转动手腕,想着能把绳子弄松一点。
她挣扎许久,绳子纹丝不动,还是和先前一般紧,欲哭无泪,望着夏侯离吐槽道:“这村里人太野蛮了,手劲那么大。”
夏侯离侧头,回她:“没用了,本王早就试过,无用。”
一听夏侯离也没办法,白梦蝶急了:“那怎么办?估计等我们出去,那小女孩早就没命了!”
白梦蝶一想到孩子和众人口中的巫师,气不打一出来:“我才不信什么巫师之说,多半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愚蠢的山村人!”
漆黑的仓库中,那双眸子格外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
夏侯离挪在白梦蝶身边,轻声说道:“小蝶,别想了,快睡吧。”
“睡?!”白梦蝶蹙眉看他,诧异不已:“你让我怎么睡得着,手腕痛,脚踝痛,脑壳痛,心里更气,哪哪都不舒服,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沉着一张脸双脚一抬,手肘戳着夏侯离,摇头晃脑,便是自己说的不假。
“小蝶姐姐,夏离哥哥。”
黑夜中他们听见一阵低低的女声。
夏侯离在村中自称夏离。
“是顾昕!”白梦蝶垂眸用绑住的双脚在地上画半圈,正愁的慌,一听是顾昕,仿佛看到了曙光,瞬间满血复活。
顾昕再一次低声喊着:“小蝶姐姐,夏离哥哥,你们在里面吗?”
白梦蝶激动地喊了出来:“顾昕,是我!”
夏侯离:“你小点声,小心待会把人引来。”
白梦蝶收声,双唇紧抿。
顾昕在外面弄着锁,窸窸窣窣发出铁链的声音,俄倾,清脆的开锁声从铁门外出来,给了白梦蝶一粒定心丸。
顾昕蹑手蹑脚进来,在角落中找到他俩,小手飞快给他们解开绳结。
白梦蝶转动发红的手腕,心里暗暗将绑她的人骂一顿,低声细语问着顾昕:“顾昕,这到底怎么一会事?锁龙井跟孩童有什么关系?”
顾昕在她面前坐下:“村后山有一口井,我听阿爷说,这井很早便有,井边上有一根大铁链子,每次一拉动铁链,村里就会发一次大水,而且链子被拉的越长,井里传来的声音越发,阿爷说井里有一条恶龙,被大铁链困住的大龙,链子一动,恶龙就要挣脱蹿出来,后来村里来了一位巫师,说只要往井里扔才出生不久的女孩,里面的恶龙就安分了许多,村里人不是不信,可那次发大水,前前前村长为了全村人的安慰扔了自家孩子进入,时隔多年,村里平静不少,于是只要井里不平静,巫师就会催促村长去寻刚出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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