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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的生姜 (君常乐)


  妘姬正要弄簪,却看见两个宫女哼哧哼哧地提来一桶冰,妘姬见了眉一拧,不悦道:“怎么这么慢?”宫人放下木桶,一瘦削的宫女赔笑道:“夫人突然要冰,这天自然是不好得的。”
  妘姬听了冷笑,居然还敢还嘴,道:“若是大王的吩咐,你们也敢这般搪塞?也不知道是怎么管教的。” 站在一旁的甄女史听了,见她好似话中有话,意有他指,只是这宫中人皆是经她挑选,如今她脸上不由讪讪的。
  那宫人见妘姬远不如姜赢那般好说话,只垂下眼帘,往一旁恭恭敬敬的侍立不敢再高声语。
  妘姬又将半根手指伸入一旁的木盆中,她又道:“这温度不对,我说过要井水,如何会是这东西,再去换一盆。”宫人知她不好欺瞒,不敢再多言,自然下去换了。
  “妘夫人,也差不多了。”姜赢看了眼一旁的宫女,拉着妘姬的手,妘姬这才把手放下。她看了看姜赢身上的衣裳,又感叹:“这吉服华美庄重,就是老气了些,倒是不如陈国的…”
  “还请妘夫人慎言!如今没有什么陈国,只有吾姜,望妘夫人铭记于心!”甄女史大声道。妘姬啧了一声,却感到姜赢肩膀传来一瞬的颤抖,心中奇怪,妘姬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心道:这女史真是好生啰嗦。
  妘姬插好最后一个簪子,道:“罢了,晚上还有要事,王后的时间宝贝,不与你们废话了。”说罢她打开摆在案上的雕花红木盒子,用指头一抹,淡粉色的粉末散落在桌上,她不由蹙眉,这脂粉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算好了,只是还不够细腻,但要给姜赢用,那还不如不用,妘姬直接将脂粉盒子往地下一扔,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给王后用这种的东西。”
  甄女史听了脸上再也挂不住,只道:“这都是御用的,按例如此,况且王后为徳,这些东西都是次要的。”妘姬听了冷笑一声,挑眉看向她,甄女史见了只觉身上一凉,半截话都缩回了腹中,妘姬冷哼一声,甄女史与一众宫人再也不敢接话。
  妘姬拍拍手,随身的侍女端来大大小小的胭脂盒子共三十四个,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台,她也不废话,上起手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妘姬满意的看着镜中的姜赢。
  女子鹅蛋脸面白皙无暇带着一种雾面感,细眉如柳,整体是弯弯的,却又略上扬,眉尾尖尖,眼角抹粉,晕染自然,腮上自带一层薄薄的淡粉,却又有一种大气雍容感,画出圆润丰满的嘴唇,正是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妘姬看了看,满意的擦了擦手,姜赢则站起身道:“我去见大王,夫人请暂且休息。”
  姜赢从辇车上下来,正要往大殿内走去,却被宫人给拦住,“王后请稍后,”
  姜赢不悦,身旁的侍女替她上前问道:“王后求见大王,尔等为何阻拦?”
  “李大人在里面,大王说暂不见人。”
  李大人?李白圭?侍女还未说话,姜赢却笑道:“你去通传就是,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甄昊在殿内正说着,却听得外面骚动,不由问道:“什么事?”一旁宫人传到是王后来了,甄昊听了笑道:“这么快就弄好了,妘姬果然风风火火的。”
  李白圭听了站起来道:“天色已晚,臣告辞,大王吩咐的事,臣自当竭力,”
  甄昊笑道:“有劳大人了,寡人也不礼让了,”宫人便领着李白圭便从后饶了出去。
  李白圭前脚刚走,姜赢就走了进来,甄昊放下御玺,正要站起身,却看见姜赢,一时动作都停了。眼前女子,虽穿着华美厚重的衣裳,却不着一点艳俗,也不用肌肤相触,哪怕是面无表情,也能让人死且不悔,甄昊的心突然好像停滞了。
  只听咣当一声,甄昊恍然回神,原来是是端着盘子的宫人看呆了滑了手,那人吓得正要跪拜,甄昊却一笑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寡人与王后说话,”甄昊又不由就理了理衣裳,姜赢行礼笑道:“妾不请自来,还望大王不嫌妾叨扰。”
  甄昊让开一个位子,笑道:“王后既然来了,便与寡人一同用晚膳吧,吃点东西,压一压腹,晚上还要见王叔他们。”


第34章
  凤凰台高几可摘星, 高台之上灯火辉煌, 凉风习习, 吹皱池水,摇动烛焰, 明月如钩,管弦声脆, 甄昊与姜赢端坐在正上座, 太师甄广昌紧挨在坐下,华阳夫人与左师墨廷坐在右侧,王叔安和安成君列坐在左侧, 随后便是妘姬。
  所谓三公会,原本是姜国君主在面临一些重大之事时,临时召开的一种议会, 三公是个统称,即指重臣, 但诸国传统, 任人唯亲,所以这三公,一般都是君主的尊长。
  譬如现在坐下的一众, 王叔安是先王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他的亲叔父,而王叔程,即安成君也是他的叔父,与先王关系甚好, 应该是当年站队成功的一员。
  而他最不熟悉的是太师甄广昌,老者虽然白发苍苍,倒是红光满面,年纪最长,是先王的叔父,他的叔祖父,历经三朝,是为姜国元老,虽然脸上笑呵呵的,大有一种儿童的痴态,甄昊却觉得此人是大智若愚。
  左右见甄昊举杯,一时管弦之声暂停,甄昊举杯朝众人笑道:“此是家宴,诸位不必拘束。”他接受华阳夫人与王叔安的意见,将三公会与家宴合而为一,这样华阳夫人与妘姬在坐,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但仍旧有人不满,“如何妘夫人在此?”这是安成君的声音,先是不满,后是嘲弄:“难道妘姬是要为我等献舞?”
  妘姬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心却道:想看老娘跳舞,你也配,前几个亡国身死,你算个什么东西。虽然怒气腾腾,但她还是忍住了,如今三公列坐凤凰台,可不是在她的闺房,由不得她胡闹。
  甄安见了轻咳一声,道:“安成君不可无礼。”
  甄昊也接道:“是寡人请她来的,为了与小夏国结盟一事。”
  安成君听了顿时不满,只见他从鼻孔中喷出一丝白气,冷笑道:“一介女流,也敢妄言国事。”
  妘姬差点将口中的酒水喷出来,一介女流,当年被华太后压着打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她媚眼转波,咯咯咯笑了起来:“那请安成君前往小夏国商议结盟可乎?”
  安成君听了将手中的酒盏,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怒道:“贱夷不知伦理,菇毛饮血,野蛮至极,况且数次扰乱吾国边境,杀烧抢掠,无所不为,何谈结盟,莫说如今没有适龄的王姬堪配,就是有,贱夷何德,也堪配与吾姜结盟!”
  甄昊听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坐下一众,安成君怒气冲冲,王叔安却拿着筷子吃菜,华阳夫人与左师墨廷正在说话,而甄太师眯着眼,像是在瞌睡,甄昊夹了个菜,入口只觉得好吃,便给姜赢夹了点,姜赢尝了尝,对他微微一笑。
  妘姬衣袖掩面,娇笑道:“鲁国有礼,所以扣留李使君。”甄昊正要和姜赢说话,听了这话,突然发现,妘姬前后说了两种话,一种是他听得懂的,一种是他听不太懂的,但他还是听得出来那是鲁语。
  不仅如此,妘姬的话似乎还有意识的模仿了安成君的口音,即便是官话,也带有一些口音,他还好些,安成君年长,虽然听得懂,但却能发现明显的不同之处。
  安成君满脸愤怒,一时从脖子上红到耳根,“你!”
  妘姬却不为所动继续道:“若不图求结盟,那么华阳将军的数十万大军如何能轻易南下,万一夷人趁机南下又当如何?当初尔提议往鲁国结好,结果如何?真是可笑。”
  王叔安听了,突然出声打断道:“妘姬,好了,这酒味甘,你不是素来喜欢吗?”
  甄昊这才反应过来,当年先王之母,王叔安之母,也就是他的奶奶,就是鲁国王姬,而王叔安成君,亦是鲁女所生,所以他们都能说鲁语,而他自己隔了一代的缘故,所以只能听得懂一些。
  他也略有所闻,妘姬不仅貌美,更能通五国之语,或许是她在外流亡多年的缘故,所以她通晓各地俗语,而现在看来,这女子应该是语言学习能力极强,此番妘姬毛遂自荐要前往小夏国,应该也是因为她能通夷人的语言,这译官在朝,地位其实并不高,但却是一种稀缺型人才,而姜国贱夷,所以能懂夷人的语言的就更少了,况且译官终究不如使臣能直接进行交流来的强。
  “哼!妇人短视!”安成君听见妘姬的讥讽,脸都青了,与鲁国交谈一事本就由他负责,谁知鲁王如何不讲情面。
  他一挥袖,站起身道:“臣以为,虽然鲁国之事受阻,却不如遣使臣往戴国结盟,戴国虽远,却比小夏国更加可行,姜与小夏国路径不通,言语不通,况且自古以来,没有与蛮人结盟的道理,臣以为断不能与夷人相交,叫别人耻笑了去!”
  他说的激昂,突然却听到一声轻笑在台上荡漾,是华阳夫人朝安成君笑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倒让妾想起了那二十多年前迁都一事了,只是那二十多年前,安成君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话一落,一瞬间,整个凤凰台静得落针可闻,甄昊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显然这句话勾起了众人的回忆,甄昊看了一笑,悄悄地将自己与姜赢杯中的酒往旁边一折,换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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