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淡淡地“哦”了一声,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温予清顿时有些百爪挠心的感觉。
晚上八点刚出头,酒吧里已经人头攒集,热闹非常。头顶五彩的灯光流转闪耀个不停,几个穿着超短制服裙的女服务生端着酒盘在人群中来来往往。
温予清与景征荣他们坐在酒吧里视野最广阔的卡座里,两两摇骰,两两划拳,间或各自与身边的女人低头亲密耳语两句,好不滋润。
舞台上有个画着浓妆、身姿妖娆的女人声音婉转如莺啼地唱着缠绵情歌,引来一些男人的拍手喝彩。
温予清跟他们玩了一会便失了兴趣,躺在卡座最暗的一角,身姿慵懒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条长腿微屈,另一条笔直地伸到桌肚,看起来潇洒而惬意,只有放在腿旁不断敲击的手指显示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与……期待。
八点二十。酒吧的人越来越多,温予清终于停住了敲击的手指,眼睫低垂,面色透着些微暗沉。
八点半。舞台上的女人退下。没一会儿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阵喧嚣与叫好声。
温予清抬头扫了一眼,而后眼神微顿,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台上的女人化着妩媚勾人的烟熏妆,红唇艳丽,灯光下的皮肤白皙发着光,不过却面无表情透着冷漠,由生一股冷艳之感。
台上的人似乎发现了温予清的目光,朝着这边的卡座极清淡地飘来一眼,正好对上温予清的视线。
而后,她目光紧缠着那道视线,红唇微启,如清泉撞击山石、穿透人心的歌声便幽幽传了出来。
台下的叫好声更加热烈。
温予清垂下目光,根根清晰黑长的睫毛在灯光下翩跹煽动,在眼下投下撩动人心的暗影,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又在真皮沙发上轻轻地敲击两下,而后前倾身体从桌上拿起烟,再次点燃了一支。
白烟飘散而出,他的面目变得朦胧。
台子上的人是钟可馨。
“咦,这个妞不错啊。”
与景征荣玩着骰子的叫阿臻的男人突然惊喜地出声。
“清纯又带着妩媚,尤物啊,还有……我打包票,这女人还是这个。”阿臻伸出两根手指,而后紧紧一捏,指尖无缝。他嘿嘿地笑着,显得特别猥琐,与他英俊硬朗的形象很不相符。
景征荣这才懒懒的抬头,待看到台子上的人,眼里的光也亮了一下。
确实不错。
温予清却始终低着头抽烟,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过那边那个也不错,你看那腿,操,真他么直,这要是往腰上一夹……”
阿臻继续猥琐地笑着,而后笑声陡然卡住。
好一会,阿臻才压低声音开口,“我操,她朝我看过了来,那双眼……真他么的漂亮,老子竟然一眼就给看硬了!”
阿臻说完不自在地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
景征荣挑眉,而后朝阿臻刚刚看的地方看过去,却并没看到哪个与众不同的,便朝阿臻嗤笑一声,“我看你是火憋久了吧,是个女人都是天仙。”
“不是,这个真不是,这个有点不一样,你仔细……咦,怎么没了?刚刚那个台子下面站着一个穿白色吊带黑色超短裙的女人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呢?”
阿臻的语气惋惜不已,还伸着头四处张望。
景征荣不屑地嗤了一声。能有多不一样,女人还不都那样。
“我去趟洗手间。”
温予清把抽的还剩半支的烟在烟灰缸按灭,而后站起身朝温予清打了声招呼,便大跨步离开。
“诶,阿清,你走反了。”
阿臻还在酒吧寻找刚刚那个女人,刚好看到温予清直奔的方向,赶紧在后面叫了一声。
可惜离开卡座后,外面的声音便很喧闹了,温予清丝毫没有听到,隐约走的更急了。
“阿清这是憋不住了吧,哈哈,方向都能走错,一会别尿了裤子。”
打了一夜牌,男人之间便能熟悉起来。阿臻熟稔地开着温予清的玩笑。
景征荣拿着烟盒要抽出一支烟的手一顿,而后看向温予清消失的方向,眯起了眼。
傅珍心拐来拐去,最终走到一个昏暗的拐角处停了下来,身体紧贴着墙壁静静地等待着。
在傅珍心数到五十九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却不凌乱的脚步声。
傅珍心无声勾唇,她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辰,亮的惊人,再配上嘴唇上涂的大红色口红,像只正吸着血的妖精。
傅珍心刚看到一片衣角出现,身体便陡的被压住。
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夹着温予清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温予清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喘息声急促紊乱。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傅珍心低低地惊叫出声,身体无力地挣扎了两下。
“你男人。”
温予清只说了这么一句,剩下的就用行动来表达了。
温予清的口腔满是烟草与酒精的味道,但是却并不难闻,反而有着强烈的男人味,充斥了她的呼吸与身体。
他亲的很急很凶狠,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激烈,傅珍心很快就不行了,身体软软的下滑。
温予清的双手猛的抬起傅珍心的修长笔直地长腿,而后倾身向前,死死地把她抵在墙壁上。
后背是冰凉的瓷砖墙面,胸前是滚烫炙热的男人躯体,傅珍心整个人在又冷又热中变得更加晕乎。
温予清狂乱地亲吻着,舌头不停卷动着逃无可逃的小舌,又吸又咬,狠的不行。
傅珍心不住地小声嘤咛着,胸口剧烈起伏,紧身的白色吊带让她的身体划下涌动的波浪曲线。
温予清亲着亲着突然一把扯下傅珍心左肩上那根细细的白色吊带,湿润滚烫的宽大手掌替代之,抚摸、揉搓。
他的吻也慢慢地从傅珍心的嘴唇下移,落到她的耳廓上,耳垂上,脖颈上,疯狂啃噬舔咬。
就在两人正激烈时,外面的走道上突然传来高跟鞋混合着皮鞋的凌乱纷杂的脚步声。
傅珍心的身体猛的绷紧,两条长腿紧紧地夹住温予清的腰。
完了,要被发现了。傅珍心把头深埋进温予清的怀里。
脚步声在出现在拐角处时突然停住,而后是另一种声音响起。
嘴唇吸允,口液交换的声音。
“……”
看来,又是一对野鸳鸯。
傅珍心仍然绷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她以为温予清会悄悄放开她,或者至少不再动作,却没想到他过了一会便开始继续亲吻起她。嘴唇轻轻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在她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上一一吻过。
温予清的动作不再激烈,很温柔很轻缓,却不知为何让傅珍心变得更加激动,身体抖个不停,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拼命抑制住口里的呻.吟。
温予清的身体反应也不压于傅珍心。柔软与坚硬,形成鲜明对比。
外面的那两个人的动作也是持续不停,口齿交缠的声音不绝于耳。
让他们隐藏在暗处亲热缠绵,像偷情般刺激。
第30章 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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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另一对野鸳鸯终于消停离开的时候,傅珍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休息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堪堪恢复过来一点。
温予清低头看着张着口鼻子一吸一吸,仿佛累极了的傅珍心,抿着嘴闷笑出声。
胸腔震动,声音低沉悦耳。
傅珍心抬头,在昏暗的光线里,眼睛湿漉漉的、水亮发光,她含羞带怨地瞪了一眼温予清,而后用手指把滑落到胳膊处的白色吊带勾了上来。
“放我下来。”
傅珍心轻轻地叫了一声,身体却没敢动,连背后的瓷砖都被贴的热了,不能再降温。
过了一会,温予清的身体慢慢后退,傅珍心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想放下已经软成面条的双腿,身体却又陡的被禁锢住。
“啪!”一声脆响。
傅珍心不敢置信地抬头,眼里的水光都停止晃动,惊震呆滞。
“啪!”又是一声脆响。
“……”傅珍心呆了半晌,终于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眼睛里的莹莹水润瞬间变成了熊熊怒火。
她长这么大就没被打过屁股!还、还连着被打了两下。
屁股火辣辣的,脸上更是。
温予清纹丝不动,声音冷冷的、极为严厉地说:“以后还穿吊带衫吗?还穿超短裙吗?嗯?”
最后一声短而有力,隐含威胁,似乎傅珍心的答案要是不让他满意,那就还得继续挨打。
傅珍心:“……”
“你这是家暴。”傅珍心终于忍不住低声怒吼出来。
真的是太羞耻了!
温予清闻言先是挑眉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傅珍心,而后勾着唇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我这是在调|教小野猫。”
小野猫?还调|教?哼,直接说吃醋不就得了。哼!
“以后还穿!”
傅珍心特别有气势、不怕死地气哼哼地说。然后还没等温予清动作,又特别怂地赶紧低声追加了一句:“只穿给你看。”
刚刚还一脸阴沉着的人,瞬间雨过天晴,还挂起了彩虹。
哼,谁说只有女人多变的?
之后,温予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不仅立刻就让傅珍心回去,而且还非得让她走后门。
偷偷摸摸的!
温予清直到看着傅珍心坐上了出租车,才返回酒吧,直接往他们的卡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