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忙道:“我全听妈妈的, 只要能解了醉月楼的危难,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甘愿。”
“你记住,现在要让所有人知道,是你主动投案,贺大人将你关押,你是在醉月楼被封前入的牢房,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大人了……”荣楚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这件事情像有人故意对醉月楼出手,好将贺衾一并拉下水, 他再思索片刻,道:“我还是与你一道去坐牢!”
“不可,妈妈若也进去了,谁来救我们出去?”夏雨急道。
荣楚道:“我身为醉月楼的鸨母,有管教不严的责任,我若去牢里,便可将所有人的嘴给堵住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贺大人。”说着不管夏雨再说什么,三人忙又返回了刑部大牢。
“楚娘你说得不错,这件事情确实不简单,看来朝中有人是按捺不住,要揪本官的小辫子了。”贺衾听完荣楚分析,赞同点头。
荣楚道:“大人,请先将奴家与夏雨关押,这样一来便可保住大人及醉月楼所有的姑娘们。”
“夏雨可以关押,楚娘你就不必了,本官在朝中多年,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有何颜面当这大理寺的刑官?”贺衾反对他的提议。
荣楚坚持,“请大人将奴家一并关押,这样大人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帮醉月楼洗刷冤屈,醉月楼六十四口人,全系在大人一人身上了。”
贺衾张了张嘴,终是妥协道:“罢了,你想去便去!”
“大人,还有一事请大人速去安排。”荣楚凑到贺衾耳边说了一句话,
贺衾看向他,点了点头,对外面的人喊道:“罗主事,将这二人与犯人萧风一并关押!”
罗承走进来领命,立即命人将两人带去了牢房。
贺衾又对罗承道:“记住,这二人是今日一早便来投案被本官亲自关押的。”
“下官能有今日全靠大人提携,这等小事不必大人费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罗承道。
贺衾满意点头,再问:“萧风所说的年轻夫妻的画像可有画出?”
“已经画出来,交下去全城通缉了。”罗承回道。
贺衾不再多言,准备离去,想到什么叮嘱了一句,“刚刚关押的人……”
“大人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罗承打断他的话笑道。
贺衾对他十分满意,放下心来离开了刑部大牢。
……
“妈妈,夏雨,你们怎么也被抓起来了?发生了何事?”萧风见两人被关进牢中来,急忙问道。
夏雨自责道:“我刺伤聂冲那只珠钗忘记取走,让官差发现了,现在整个醉月楼都被封了,姐妹们也全部被抓进了府尹大牢,妈妈为了救大家,才出此下策。”
“是我大意了,这么重要的证物竟然没有毁掉。”萧风自责道。
夏雨更是难过起来,“是我太蠢了,竟将钗子遗弃……妈妈,刚刚贺大人都说可以保你不用坐牢,您为何要坚持进来?”
荣楚看了她一眼,你不懂,如果我不来,贺衾不会尽心尽力去保醉月楼,他为了省事可以弃了醉月楼,到时不过是费些银子再开一间青楼罢了,如果我进来了,贺衾念着那点情分,还是为为醉月楼开脱的。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收回视线道:“我自有我的用意。”他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了,“有人要对醉月楼出手,就算没有夏雨那只珠钗,也该有别的,事已至止,多想无用,既来之则安之!”
“妈妈心态之好令在下敬佩,好,夏雨,我们暂时别想那些不好的事,此生能与你一道坐牢,也是幸事。”萧风朝荣楚抱拳一揖,也放开心来,拉着夏雨坐了下来。
夏雨觉得二人所言有理,遂也将事情丢开,与萧风谈论起新谱的那首曲子来,夏雨没有琴在身上,但萧风有洞箫,将不足之处改完后,萧风便取下身上的洞箫吹奏起来。
箫声绵绵切切,全是少年男女的互慕之情,让人听着心中也甜丝丝的。
荣楚一边听着箫声,一边闭目养神,现在就希望秋月那能派上用场了。
……
“求公主救救醉月楼,救救奴家!”凤来酒楼里,秋月终于等到了云裳公主,立即跪下去求道。
云裳早就收到了秋月的传信,只是因为永昌侯的事情耽搁了,所以这个时候才出宫来见她,见她这般心急悲切,云裳忙让珍珠将她扶起,她喝了口茶水方道:“刚刚本宫出宫时已经听闻了醉月楼被封的事情,没想到永昌侯府的事情还与醉月楼有关。”
秋月是刚刚才得知醉月楼被封,她还感念楚娘让她一大早就来凤来酒楼等公主,否则她也难逃这牢狱之灾了。
她忙将事情原委如实道来,而后悲叹道:“夏雨与奴家一样,本就是卑贱如尘之人,聂小侯爷要让夏雨作陪,夏雨原本也不该拒绝,可昨夜确实是夏雨月休,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哪怕是琼楼楚馆也有它的贱规矩,姑娘月休,自不必接客,况且当时夏雨又与朋友有约,夏雨是气得狠了,这才失了分寸伤了聂小侯爷,还请公主怜见,此事与醉月楼其它人无关啊!”
“混账!”云裳闻言大力拍桌,将桌上茶盏都给震翻了,她威严怒道:“本以为聂冲是枉死,原来是他自作孽不可活,青楼女子难道就能随便欺辱糟蹋了吗?青楼女子难道就没有尊严了?这混账,亏得本宫刚刚在宫中还帮他说了许多话,真是气死本宫了!”
以前她确实对青楼女子有成见,觉得她们丢女人的脸,可自从与秋月相识后,她便对青楼女子的认知大大改观了,因此在听闻是聂冲欺负了夏雨而丧命后,她非常生气,觉得聂冲真是死有余辜!
珍珠忙收拾了桌子,又上了盏新茶。
秋月以为公主是生气夏雨伤了聂冲,没想到她是气聂冲欺辱了夏雨,一时间对公主又敬佩了几分,她感激道:“奴家代夏雨谢公主怜惜之恩!”
“秋月你不必多礼,这事本宫若不知还好,今日既然得知定不会让你和醉月楼的姑娘们受冤屈,至于夏雨,她虽受辱在先,但她杀了聂冲,以聂冲的身份,要救她怕是会很麻烦。”云裳道。
秋月忙道:“回公主,夏雨只是用珠钗刺伤了聂小侯爷的背,其它的一概没做。”
“只是刺伤了聂冲?那聂冲身上那不堪入目的伤是谁弄的?”云裳问。
秋月正要回答,珍珠说:“公主,定是替夏雨姑娘顶罪的那名江湖人所为。”
“也对。”云裳点了点头。
秋月想说萧风也没有,但昨夜楚娘只是让她将夏雨的事情如实禀报,其它的没让她说,而且她一大早就来了凤来酒楼,不知道楚娘和夏雨是否在萧风那证实了猜测,她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垂下了头。
云裳见秋月垂着头,以为她担心案子,安抚道:“仵作已经验了尸,让聂冲致命的是下身的伤,他是血失殆尽而亡,秋月,你放心,既然夏雨姑娘没有杀害聂冲,本公主一定会帮醉月楼众人洗刷冤屈。”
“奴家谢公主大恩!”秋月感激跪拜,虽说事情有些出入,但楚娘交给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
“父皇,儿臣要参大理寺少卿贺衾贺大人,隐瞒永昌侯府小侯爷被杀一案的案情,藏匿真凶,包庇罪犯一干人等,以图谋不轨!”三皇子顾勋跪在皇帝面前义正严词道。
聂冲的祖父聂真已是八十高龄,闻听杀孙子的凶手另有其人,被包庇了,立即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病体进得宫来,此刻见到皇帝,他痛哭涕流道:“皇上,老臣当初跟随□□皇帝打天下,幸得□□皇帝庇佑,才有命存活至今,老臣已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啦,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子,无辜惨死,老臣没有别的要求,只求皇上将凶手依法处置,老臣就算是死了,在九泉之下也定感念皇上的大恩大徳呀!”
“是啊,皇上,请看在聂氏一族上上下下皆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将真凶绳之以法!”聂冲的父亲聂达扶着老父亲,也跪地求道。
皇帝忙向前去扶聂真,安抚道:“您老放心,若真如你们所言,朕一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
聂真这才站起来,被扶着往一旁坐了,不停的喘着气。
皇帝看了他一眼,转向三皇子道:“老三,你状告贺衾可有证据?”
“儿臣有证据,这是府尹沈深呈给儿臣的证物、证词,请父皇过目。”三皇子命身后的人将东西呈上。
皇帝看过后,命道:“传大理寺少卿贺衾来见朕。”
“皇上,贺衾贺大人正要求见。”门外有宫人禀道。
皇帝,“让他进来。”
“臣大理寺少卿贺衾参见皇上,参见三皇子,见过老侯爷,侯爷!”贺衾入宫立即跪地拜道。
聂真父子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皇帝看着他道:“贺衾,三皇子刚刚在朕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包庇杀害聂小侯爷的真凶,可有此事?”
“回皇上,想来是三皇子有所误会,臣向来禀公执法,并未包庇任何人。”贺衾平静的回道。
皇帝正欲再问,聂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贺衾面前质问道:“你说你没有包庇,那杀害我冲儿的凶手,醉月楼的窑姐为何至今仍逍遥法外?若不是在冲儿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凶器,贺大人是不是想用他人顶罪,包庇真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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