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贤一愣,随即双颊涨红。
“原来是有些人自己听错了意思,还要反过来怪别人?”闫清打趣道,又幽幽叹气:“这王府实在空得很,咱们王妃刚才不是说她有这份气度,那我明日就让王华去找婆子纳两个妾进来,也好让我看看王妃到底有没有容人之量?”
秦珠贤已经羞得想跑,哪想闫清还要开口嘲笑她,一心急便转身拉着闫清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闫清这下笑不出来了,眼看着秦珠贤开门跑了出去也没反应过来。
抬起胳膊翻开袖子一看,赫然两排牙齿印。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昨晚放进存稿箱定时的,结果今早起来一看根本没发出去,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检查!
☆、第一百二十一章
穆王妃打了王爷贴身伺候的丫鬟, 还特意等着王爷回来再打, 王府里的人本以为夫妻俩会闹不和,谁知道王妃一生气,王爷就巴巴地赶上去哄了, 让柳琴络奄奄一息的在院子里躺了许久。
这下众人知道穆王有多护着王妃了,那些不安分的心思也收敛了不少, 明白了谁才是这王府里真正的主子。
后来柳琴络被府医抬回去诊治, 人刚醒过来,就听闻秦珠贤向闫清要了柳琴络, 闫清应了, 柳琴络以后就在秦珠贤的院子里伺候了。
湘湘劝道:“你想开些,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本就身不由己, 好歹王妃今日当众打了你,也算消气了, 以后不会再苛待你,王爷也不会放任王妃苛待奴才的。”
柳琴络呆滞着躺在床上不说话, 她本就是闫清给秦珠贤准备的,不过是进了东宫才会去秦珠贤身边。现在秦珠贤亲口将她要去,肯定是闫清示意的,闫清这是故意在为秦珠贤立威呢。
柳琴络心里苦, 苦的不是要去秦珠贤身边, 而是闫清心里有多重视秦珠贤,她今日算是看明白了。
“这下不生气了?”晚膳时,闫清在秦珠贤院子里用饭, 闫清笑着问道。
“本来就只是为那件事,如今说开了还有什么好气的。”秦珠贤道。
今下午两人坐在一起谈了很久,闫清答应了秦珠贤以后关于她的事都不许瞒着她。秦珠贤知道闫清也是一片好心,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岂不是成了睁眼瞎。
“你把你的丫鬟给了我,以后谁来伺候你?”秦珠贤还是不放心柳琴络,身边的丫鬟也劝她别要,但这是闫清的意思,闫清要她安心用就是。
“谁伺候都一样,我常在宫里,不需要什么丫鬟伺候,湘湘做事也挺利落的。”闫清不甚在意道。
闫清如此说,秦珠贤就不再问了。
用了膳,丫鬟端来热茶点心,秦珠贤突然想起今日宫里发生的事,问道:“若父皇执意要废后,母妃岂不是难做了?”
提起这事,闫清默了默,道:“若只是难做倒还好,就怕明日早朝再起风波,那些老臣为了社稷稳固一定会拥护皇后,等这阵风头一起,宸王等人又不知要如何造势。”
宸王近来收敛了许多,大有当初闫清的闲王之态,闫清想了许多日才想明白,宸王大约是在等。
等着闫清犯下错事,或者在等着皇帝老去。只要他亲王的位置还在,那就还有争一争的可能。
今日的废后一事,不就牵连了闫清与皇贵妃。
闫清去俞府找俞长英商议时,俞长英并不知道林家杀了先帝的内情,但俞长英好歹是经历了几朝的老臣,也看得比旁人明白,说皇帝也许是怕闫清当上太子以后风头过盛,所以才会在现在下手打压一番。
宫里又生风波,当夜有多少人辗转难眠不得而知,第二日早朝,果然有许多大臣站出来说起废后一事,跪在殿上冒死请求皇帝不要听信谗言,让朝廷不安。
听信了谁的谗言,虽未名言,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剑指皇贵妃,皇帝发了怒,称是皇后勾结了大臣们来劝谏,当即就要下旨废后,终于闹得殿中一片恳求之声。
李公公手中一直握着圣旨,众人以为废后的圣旨已经拟好,却不知那其实是立储的圣旨。
皇帝见声势已经造得差不多了,便要示意李公公宣旨。大臣们不让皇帝废后,当然不能再阻拦皇帝立储,但对储君必会诸多不满,这就是皇帝想要的结果。
李公公站出来正要宣旨,下头几个官员突然跪下:“皇上若要废后,不如先立太子,有了太子社稷才稳固。”
皇帝听得一笑:“你们有什么见解,不妨说说。”
“虽我朝立储都立贤,但大行太子已经没了,皇上不如效仿前朝,立长子为太子。”
皇帝倏地变了脸色:“立南朝王?”
若那官员敢答一声是,皇帝能立即让人拉下去砍了。
“南朝王已经身残,并不能成为储君,可再往下选择,便是宸王。宸王温性良德,成了太子,必会福佑山河。”
殿中默了默,紧接着又有官员跪下附和。
宸王一党有些莫名,但到了这个时机,不得不也跟着附和,于是殿中一大半的人都在拥戴宸王。
李公公展开的圣旨还未宣读,为难地看向皇帝。
皇帝的脸沉得能滴水一般,阴鸷的双眼扫过殿中跪着的人,最后停在闫清身上:“穆王,你怎么看?”
闫清站出来,恭谨道:“立储一事重大,儿臣不敢妄言。”
昨日与俞长英商讨对策,俞长英说不如以退为进,皇帝逼一步,闫清就让一步,看皇帝究竟能不能舍得。
今日皇帝再要逼,就要立宸王为太子了。
闫清站在殿中低着头,皇帝看不见他的神情,但龙袍袖子下的五指却紧紧捏成拳。
过了半晌,皇帝将袖边的奏折拂于地下,惊得朝臣惶恐不安。
“宸王当初将朕气得吐血,是不孝,南巡期间明目张胆收下官员的孝敬,每年也有官员的百万孝敬抬进他的王府,是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竟也能让你们如此拥戴,他是许诺了你们什么金山银山,还是要弃新拾旧,再立丞相之位给你们?”
皇帝勃然大怒,站起来指着一开始说要立储的那个官员:“你,除去官职,押入大理寺查办。”
立即有禁卫进来拖人出去,官员的求饶声渐行渐远。
“还有谁要替宸王来要太子之位?”皇帝问道。
没有一个人敢答应。
皇帝冷哼一声拂袖离去,李公公急忙高呼退朝,捏着那卷没来得及宣读的圣旨跟着离去。
早朝就在皇帝的怒火中散去,大臣们唏嘘着结伴离去,有些还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跟着拥戴宸王。有时事情就是那么一念之间,还好皇帝没有立宸王为太子。
宸王听闻消息急匆匆进宫,恰巧遇见散朝出来的闫清,两人狭路相逢,冷眼对视。
“是你。”宸王冲过来抓住了闫清的衣襟,愤怒的眉眼近在咫尺:“我与你什么仇恨,你要这样断了我所有的路!”
闫清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将宸王踢出好远:“那我与你什么仇恨,你要下毒害我王妃,还要派人来刺杀我?”
宸王从地上爬起来,又朝闫清扑过来,闫清也不相退让,两人竟在皇宫里扭打起来。
李公公闻讯赶过来时,两人都是全身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李公公眉头打成结,苦求道:“两位爷,奴才求求你们别打了!”
可闫清与宸王哪里听得进去,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在身上,要一次性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似的。
内侍们不敢上前拉扯,两人打了好久,最后在闫清将宸王一脚踹到了地上才停手。
闫清双眼发红,抹了把脸上的血,还要冲过去打宸王,被内侍眼疾手快地抱住。
“滚开!”闫清怒喝着。
“王爷冷静,你们快抱紧了!”李公公慌忙道。
此时李松带着人一路跑过来,李公公以为皇帝要见两位王爷,却听李松说:“皇上命两位王爷迅速出宫回府,静思己过!”
李公公蹙眉,皇帝这是见也不愿见了。
宸王从地上爬起来,往李松来的方向走,被李公公拦住:“王爷,宫门在那边。”
“我要见父皇。”宸王道。
李公公将宸王这狼狈的模样打量一番,劝道:“皇上的旨意您也听见了,您就算去了皇上也不会见您的。”
宸王抬手将李公公推开,一瘸一拐往宣政殿走。
“师父?”李松看向李公公,想让李公公给个示下。
“算了。”李公公冷眼道:“我们做奴才的只能劝一劝,宸王自己要去,与我们不相干。”
宸王走了,抱着闫清的几个内侍终于放了手。
李公公走过来,苦哈哈道:“王爷何必与宸王打起来,闹得太难看了,不值当的。”
宸王已经是破罐子破摔,闫清可还有大好光景呢。
“闹得太难看,父皇才能管教儿子不是。”闫清将自己的衣裳拂了拂,淡淡道。
李公公愣了愣,随即明白了闫清的意思。
王爷们长大了,如今皇帝只知道君臣,不知道父子。但儿子总该有儿子的样子,才能提醒皇帝他不只是皇帝,还是个父亲,做事才会留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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