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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财女满堂 (今典)


  他眼中的氤氲还未完全褪去,听她这么说,倒有些异彩闪了闪。随即他低低笑了两声道:“说来听听,如果真是好法子,皇上不知道会怎么赏你。”
  “以我如今的境况,还需要皇上赏什么给我呢,女王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再赏一个比你还好的男人?”她说完戏谑地瞧着他,然后满意地看到他的脸色由白变青,再由青变黑。
  她忙踮脚在他脸上一吻道:“我这夸你呢,不准生气。”
  他直直看着她不说话,她只好道:“我找骂,行了吧,难道这世上还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他将她往怀里一带,狠狠吻住,慢慢变得越来越温柔。她心中暗喜,只微闭着双眼迎合他,岁月蹉跎,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良久,他才微喘着道:“说来听听。”
  “啊?哦,这样,咱们大量收购六诏和东箕的蛇、猫,不管家养还是野生,统统给收来。”
  “为何?”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认真地道:“蛇、猫皆是老鼠的天敌,此事既行,当地必是硕鼠为患,且不说生态平衡会被打破,还会影响农桑稼穑,一个不好,鼠疫横行,到时皇上便可以反掌之功,探囊取之。”
  这并非她的创举,有先人前例,她不过是碰巧知道而已。
  沈立行想了一会儿,突呵呵笑道:“这看起来是个好法子,至于皇上肯不肯用,我却是没什么把握。”
  “无非是花些银钱,何乐而不为?皇上差银子吗?”高世曼翻了个白眼儿。
  “皇上收购钱庄和时报,很是花了些库中的银两,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沈立行笑。
  她抬头轻斥:“喂,你到底跟谁一家?”
  他不要脸地呵呵道:“一个是我岳丈,一个是我亲妻,不好抉择啊!”
  “啧,真好意思”,虽为公主,她都不敢说皇帝老儿是她爹,他却岳丈岳丈地叫上了。
  “来,你给我磨墨”,他拉着她到书桌边坐下,这个法子不管好不好用,却是一定要奏上去的。
  其实皇上也不大相信这法子有用,不过是花些库银罢了,立时便着人去办了。于是不少大夏商人进入六诏及东箕境内,大量收购蛇、猫,有人问及,便说大夏人爱吃,没把当地人给恶心死。
  当地百姓不及大夏百姓富庶,有机会挣银子自然是全力以赴,月余时间,好多蛇、猫都被捕获,更有甚者,恨不得将深山老林里的蛇都逮光。
  很多现代人都知道,人类纵是占尽优势,也不可以为所欲为。它以万物之灵长自骄,独占天平一方,而另一边,是为动物。当人类拿枪对准动物的时候,自己也身处危险之中。
  可是六诏和东箕人不知道呀,捉蛇、猫捉的可带劲儿了,不少人都为此发家致富奔小康了。
  与此同时,襄城与黎士袭的亲事也由皇上做主定下了。婚期定在双十之日,高世曼很是替襄城开心。
  这桩婚事也没引起京中诸人的惊奇,襄城虽是寡妇,却是如日中天之大夏的金枝玉叶。黎家顿时成了京中闺秀嫁人首选,谁不想跟襄城公主做妯娌呀。
  大夏这批公主大都命中带煞,光寡妇都两个,原来普真公主再嫁,对西门前妻之子甚为苛刻,后来她生了亲子,继子境遇越发不堪,没过多久,普真的幼子便夭折了,普真脾气越发乖戾,皇上对她不喜日甚,再后来西门家也是只将她供着,再无机会有孕。
  十月初十,襄城大婚,当日天飘瑞雪,高世曼暗暗祈求上天福佑好友一生顺遂幸福。
  她始终相信,好人必有好报,这也是一种生态平衡。
  


第444章 此生足矣(大结局)
  ? 襄城婚后果然与夫君其乐融融,刚转过年便有孕在身。襄城幸福得直掉眼泪儿,黎士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特去找高世曼过府陪她分享这份幸福。
  高世曼自是高兴不已,没想到襄城夫妇效率竟然这么高,她带着自制的糖醋泡蒜跑去黎府,另抽空教厨房学做了几个适合孕妇口味的菜式。
  未到入夏,朝中便收到六诏鼠患肆虐、农事严重受损的消息,其实东箕国也好不到哪儿去。各地百姓人心惶惶,各诏刺史写信入京求援,再不敢耽于各部内斗之事了。
  皇上允诺朝廷必会助当地百姓度过严冬,六诏方安。
  中秋过后,襄城顺利为黎家产下一女,高世曼只觉身边的孩子们越来越多,一天在临睡前便跟沈立行趣说要在京中办个幼儿园,立马遭到沈立行鄙弃。他理由很是充分:“京中有孩子的人家哪个不将孩子当宝,你开个幼儿园,除非每个孩子请一个人看着,这样你别谈挣钱,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人家还要找你拼命,我看你就歇了这心思吧。”
  高世曼讪讪道:“我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他欺身上前低声道:“你有闲情,还不如再为我生个孩子。”
  “不要!”两个孩子正好,多了跟欠的债似的。
  他将她往怀里一拉,一个翻身制住她,两只黑瞳熠熠生辉:“由不得你!”
  “唔……”
  又是一个狂糜之夜。
  她就要睡过去,他突然一下一下以指为耙梳理着她的乌发,嘴里漫不经心地道:“你知道纪王的钱都去哪儿了吗?”
  她顿了顿方道:“女人?”
  他嗤笑一声道:“女人能花多少钱?”
  她看了他好半天,脑子渐渐清明:“你试过?”
  他探至她胸前揉了两把道:“你觉得皇上会立谁为太子?”
  高世曼一凛道:“皇上英明,不管他立谁为太子,必是以社稷为重,你只需知道,天子是谁就行。”
  沈立行没出声,她扯了扯他道:“你怎么想起来说纪王的事?”
  “我发现他身边的人很是复杂,而且纪王出手很是大方啊”,沈立行若有所思。
  “呵,他手上这么多生意,又想方设法进入钱庄股东会,自是有用钱之处;皇上知道吗?”
  “不知道。”
  可能是发现自己这话有歧意,他又补充道:“我不知道,皇上五十多了,精力越发不济,朝中诸事纷杂,他不可能面面俱到。”
  “你是专门去查的纪王,还是无意间发现的?”高世曼挑眉去瞧他。
  沈立行只凑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轻斥道:“说什么呢。”
  高世曼笑嘻嘻地道:“你可别跳在最前面,想出头的人多了,稍安勿躁。”
  黑暗中高世曼心想,皇上迟迟不立储,成年的皇子也是眼瞧着青春不在,连当年的小毛孩李挚都已将成年,光阴飞逝,时间如梭,难怪有人急了。世上诸事欲速则不达,只怕有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还不自知。
  化雪日,皇上偶感风寒,却缠绵病榻十数日,引得朝中俱震。
  六诏有了朝廷的接济,勉强度过严冬,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斗殴,东箕眼气六诏有奶喝,便千方百计寻求大夏庇护。爹给儿子饭吃才是天经地义,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想吃饭便得拿钱来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粮,没钱,那你就等着吧。
  皇上病愈,朝中立储呼声渐高,有意向的各位皇子都不敢掉以轻心,各自打着十分的精神,皇上也开始考虑定下。
  魏王满腹诗书,性子却憨直有余、魄力不足;纪王工于算计,心胸狭隘,绝非托付良人;吴王大愚若智,精明外露,于酒色上缺少克制,只怕是个败家货;齐王无梦,暂不考虑;李挚还未及冠,尚未封王,这些年一直在国子监学习,目前来看,尚算优秀;其他诸子要么年幼,要么在皇上眼里根本拿不出手,不提也罢。
  想来想去,却只有魏王和李挚堪当重任。选谁好呢?
  临过年,此事还未有定论。东箕却上表臣服,皇上大为开怀,朝廷将六诏与东箕合并,是为“南诏”。试问自盘古开开地,还有哪个帝王能以“德”服人,不废一兵一卒便能开缰拓土的?虽说东箕太小,只能算一块麻雀肉,可是它的臣服带给大夏民众的是吾皇威名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了威名,何愁不能乘长风、破万里浪?
  所以说,今年过年是令人欣喜振奋的,大家都将过一个愉快幸福的春节。趁着高兴,皇子李挚被封为安王,出宫建府。
  有识之士都在冷眼瞧着朝中的风起云涌,大家纷纷猜测谁将问鼎。安王刚至成年,机会不多,数来数去便也只有魏王和纪王最有可能。
  魏王主理崇贤馆,是皇上信任喜爱的儿子;纪王聪明能干,精于商事,将来必会国富民强,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王都绷紧了弦。
  元宵夜,纪王遇刺,刺客除当场毙命者,活捉的皆咬毒自尽,矛头直指魏王。
  魏王一早入宫,跪了一个多时辰,只说与己无关。
  这下成了一个无头公案,甚是蹊跷。
  高世曼跟纪王打交道良多,她得知此事,暗地里对沈立行嘀咕道:“纪王精明过人,但魏王也不是个傻子,这个节骨眼儿去刺杀纪王,还偷袭不成;纪王伤在肩头,并无大碍,以我看,他这连苦肉计都算不上,八成是在栽赃嫁祸。”
  沈立行笑笑道:“皇上更不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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