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尽夏歪着头问道:“张大人拿我当人质怎么谋实权?”
六皇子偷摸瞧了唐琮一眼,低头回道:“舅父打算让我那未出嫁的小姨偷梁换柱嫁入王府,待事成之后再以姑娘为人质,索要皇叔一半的军权。届时再以姻娅之谊为由,助我登上皇位。”
唐琮冷笑,刑部尚书揭穿太子太傅一事并非空穴来风,原来早就打好了算盘。只是未料到万事俱备之时,却被自家外甥误了事。
“那你此举所为何意?”吴尽夏不明白六皇子的用意,难道少年意气风发,想独挡一面直接威胁她二人?
六皇子回道:“自幼我母妃便叮嘱我,千万不要干预朝堂之事。我心性已定,做不了谋权之人,更别妄论皇位。我将姑娘请来此地,无非是不想舅父做出难以弥补的错事,牵连全家受苦。皇叔,我将所知俱直言相告,还希望您不要迁怒于我母妃及舅父一家,请饶过我们一命。”
少年郑重非常,一改狂妄自大的虚势,低头做恳求状。
唐琮原本不想留有祸害耽误大计,但见六皇子如此谦卑又心生怜惜之情。圣上虽贵为一国之君,想的都是政权稳固江山社稷,但也不能剥夺他享受儿孙环绕膝前的权利。难得六皇子无二心,不如留在殿前尽孝,让他那位可怜的皇兄也享些齐人之福。
“此事本王心中有数,你且听从安排。”唐琮看了六皇子一眼,唇角微弯:“陪皇叔继续吃肉。”
唐琮心中有何对策,吴尽夏自然不担心。她只觉得二人青春正貌却尊卑有序甚是违和,于是坏笑地应和道:“遵命!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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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之夜爱意浓
唐琮命里被人喊作皇叔, 数来数去不超过三个。除去几位或年长或傲妄的皇子不提, 公主殿下和六皇子与他最亲, 被尊称一句皇叔乃人之常情,八皇子尚为垂髫之年, 一句皇叔喊得并不委屈。
他一直当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称呼而已, 可从吴尽夏嘴中婉转说出, 竟然带些诱惑的味道。他突然想将她拥进怀中,保护她亲吻她用力爱她, 才不枉她那句甜甜的唤声。
他深吸一口气, 虽然胸腔中翻涌起无数情.欲的火花, 可当着六皇子的面依旧要装出一副尊长的正经姿态。吴尽夏见唐琮面上没有什么反应, 觉得这种揶揄人的方式不甚管用,便坐在一旁乖乖巧巧地与六皇子说闲话。
六皇子似是对她的生意经非常好奇, 一边含混地嚼着肉, 一边请教如何做买卖。国子监的老师成日里只会教些诗书礼仪、骑射兵法和帝王权术,无趣生硬又死板。吴尽夏将自己发家致富一路心路历程夸夸其谈, 竟然十分生动活泼有趣的很。
“皇叔,我想跟着吴姑娘一起做生意。挟势弄权有什么意思,最终逃不过成王败寇,想想着实有些愚蠢。今日听姑娘这么一说, 我倒是觉得能拥有自己一方世界, 手上有擅长的手艺,才能葆一生衣食无忧。”
唐琮垂着眸子,双手握着吴尽夏一只手, 细细摸搓着手指上有些坚硬的手茧。听到六皇子发问,他头也没抬,回道:“你若有心想学,便先去白匚楼学些皮毛。商经自古都有,学问并不比权术容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好好走下去,将来所得能充盈国库,也能为你父皇解去些心病。”
六皇子重重应了一声,扭头对着吴尽夏喊了句“师傅”。
吴尽夏满意地点了点头,因突然拥有信徒而感到骄傲与自豪,越发看着六皇子顺眼起来。她取出袖袋中的帕子,略微起身帮他拭了拭油乎乎的嘴角,仿佛对待孩子一般,既贴心又细致。
手突然被抽走,唐琮顺着吴尽夏的动作来来回回,眼睛里似是絮着不满。“你们什么时候走?”
六皇子愣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回问:“皇叔问我吗?”
唐琮瞥了一眼六皇子,眼神里带着的赶人意味非常明显。六皇子心道皇叔您这是鸠占鹊巢啊,可又碍不过自己人微言轻,踟蹰道:“今日天色晚了,明日再......”
“即刻动身。”唐琮懒得和他废话,一句话便定了他的归宿。
吴尽夏不知道六皇子哪句话惹了唐琮不愉,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六皇子快速收拾包裹带着一众人跨马离开。夜黑风高,厚雪积沉,一阵妖风袭来,她生生地被冻了一个哆嗦。
“这么冷的天,王爷为什么着急让六皇子走啊?”吴尽夏拢了拢身上的毯子,重新坐在食案前。自己的徒弟一没吃饱二没穿暖,着实让她这个师傅担忧啊。
长夜漫漫,整个木屋安静下来。唐琮关好门窗,又往火龙中填了几颗粗壮的木柴,这才伸手过去拉她:“太聒噪了,本王嫌他烦。”
心里话却是:本王只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吴尽夏抬起头,伸手搭在他手心,就着劲儿站起来。“王爷不是嫌弃他聒噪 ,是嫌弃他太碍眼吧!”她大胆地将他心事说出,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自己的心事?“王爷咱们太坏了,为了能安安静静地在一起说会儿话,将人都赶走了。”
唐琮哑然,见她戳破自己私心,又想起她喊的那句“皇叔”,双手交握地越发紧了。“本王赶他走,可不是单单想与你安静说话。”
说罢,他上身前倾凑了过去,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唇。轻轻柔柔地触碰,缓缓沿着纹路试探,久别重逢后的思念全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吴尽夏被他吻地身子不由后仰,却被他一只手揽住。
唐琮离了她的唇,眼中的她两颊已是微红。吴尽夏睁开眼睛,复又踮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唇。她突然凑上来,唐琮有些惊讶,一张嘴便被她灵巧的小舌攻了进来,在他的口腔内不安分地扫着。
吴尽夏搅了一会儿,发现唐琮没甚回应,撑开身子调皮问道:“王爷今日怎么像个木头人?”
唐琮站着未动,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她鲜少主动示爱,每次都在他的牵引下才能水到渠成共赴巫山。他做惯了主导者,此时被她脉脉含情包围着,有些惊喜也有些不真实。
吴尽夏见唐琮愣在一旁,倒真有些像木头人。她鼓足勇气,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胸前,顺着衣襟划入内里,学着他往常的动作在胸前捻了捻。
唐琮闷哼一声,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手:“今日怎么这么胆大?是不是......”
“嘘。”吴尽夏轻轻摇了摇头,抽出手来环上唐琮的脖子。“王爷是不是又要怀疑我想逃?不会啦,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您半步的。”
吴尽夏眸中闪亮着真诚的光,与脸上的微红交相辉映,让他不由地沉醉其中。唐琮覆在她腰间的双手用力,转眼间便将她抱起,她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后便搂住他的脖颈,双腿也紧紧铰着,任由他抱着进入了内室。
吴尽夏被放在床榻上时,伸手扯了把唐琮衣襟。官袍不似常服,层层叠叠地很是碍事。她躺着努力扒着他的外袍,却发现根本无计可施。她气馁,开口埋怨道:“王爷自己脱吧。”说完便放手,躺在榻上独自负气。
唐琮噗嗤笑了一声,起身将身上的厚衣褪去,仅剩薄薄中衣。胸膛袒露,格外诱人。吴尽夏咽了咽口水,起身迅速解开自己的外袍,一把扔在了地上。复又躺回去,拍了拍旁侧示意唐琮躺下。
他心中欢喜,在她身侧躺下,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顺势解开了她的中衣带子。那只手轻柔地覆在她的脖颈处,又移向了肩胛骨,勾着手将身上的薄衣掀开。他撑起身子顺着她的额头亲吻而下,动作轻柔,呼吸急促。
吴尽夏伸出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半分犹豫都没有,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身体越发贴得紧,唐琮便顺着她侧起的姿势,彻底将她的中衣褪去。
夜已深,万籁寂静,屋外传来雪花飘落的声音。吴尽夏轻喘一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脸红心跳。她试着将自己滚烫的身体贴向他,想借由他的身子冷却自己,却未想到两团火碰在一起,烧地越发猛烈。
她的神志随着这团火泯灭,手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唐琮轻轻咬了咬她红艳饱满的耳垂,在耳边呢喃:“嗯?那些画本子白看了?经验呢?”
唐琮的声音低沉婉转,落在她耳中只觉得心脏被惹得扑通扑通乱跳。腰间的手滚烫,顺着她敏感的地方游走,不似她那般莽撞。吴尽夏想了想自己阅过的画本子,跟着里面的套路试了试,转瞬又丧气地说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画本子还是买太少了。”
唐琮唇角弯了弯,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语气轻浮:“对于本王来说,一本足够。”
吴尽夏眯着眼睛打了个颤,心道:您顺走的那本可是经典之作,能不足够么。
唐琮百般挑逗,她的身子软的快要化成一滩水。她两只手都搂上去,紧紧地缠住他,将他贴地更紧。唐琮不知不觉之中已覆在她身上,双唇与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撩拨,周身酥麻让她恨不得早些得到释放。
唐琮却不着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下颚,试图引她:“你方才叫我什么了,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