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每次派来的都是这样又蠢又笨的货色呢?当然,或许并不完全是他们蠢笨,谁让碰上的是她这样出色的女呢?
出门看看被捆在桌腿上的四个人,冻了一夜,个个鼻涕拖的老长,被人问起被抓的原因时还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卖力地向围着他们指点的人解释是来偷东西的。
果然是欲盖弥彰,若是换了平常人,应该会把自己得如何如何无辜,如何如何被冤枉,哪有这样怕人不信他们是贼的?
刘双喜冷笑:“诸位乡邻都听到了,他们既然承认是来偷东西的,是否该送官去?”
立即有人赞同,“要得要得,若是放了他们,没准下一个遭殃的是谁家,可不是人人都有二姐的好力气,能一举将四个蟊贼都抓了,这事儿还不劳二姐操心了,我们哥几个闲着也无事,就替二姐走一趟。”
梅西镇不大,镇上的人大多都认得,但这四个人却是生面孔,为防这四人是从别处流窜过来做案,大家的热情刘双喜也能理解。
若不是县城离着梅西镇有点远,刘双喜还要做生意,这四个贼她也会亲自送去县衙。如今有人愿意帮这个忙,她就乐得轻闲。
而且,开口愿意帮忙的人刘双喜也认得,叫徐满田,三十多岁的年纪,农忙的时候在家种田,农闲时就到镇上做些散工,人很仗义。
而同他一起的也多是他同村的村户或是族里兄弟,十几个人送这四人去县衙也不会出意外,总比她一个女人送四个人去方便。
刘双喜掏了一串铜线递给徐满田,“这些钱不多,徐带着中午同几位吃些酒,天冷让你们跑一趟我这心里已经感激了,这钱一定要收下。”
徐满田推辞了几次,见刘双喜给得诚心,也就收下,向刘双喜道了谢,就要送人去县衙。
这时有人开口道:“要我啊,送上门的男人,二姐何必再送到县衙去?留在家里也免得夜里寂寞不是?”
听那人话阴阳怪气的就不像好人,刘双喜斜着眼看去,认出是梅西镇出了名的混混叫癞癞头,裴三多成名时这人还不显,自被刘双喜打后,裴三多已有多时没在镇上走动,倒把此人给得瑟坏了,真以为他一个人能比裴三多那几个人更凶?
刘双喜问刘四喜:“刘四喜,上次你再有人来家里捣乱、欺负我们姐弟,你要怎么来着?”
刘四喜一脸茫然,“我了吗?”
见刘双喜瞪眼,刘四喜忙道:“记起了,记起了,我敢来捣乱的,定要打得他亲娘都不认得!”
刘双喜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癞癞头努了努嘴,“你的机会来了!”
刘四喜举着拳头要冲上前,可想到毕竟他不是刘双喜,力气大也没有以一敌四的本事,癞癞头虽然是一个人,可他还是孩。
何况刘双喜以一敌四也是借着铁锹之便,他赤手空拳冲上去真的好吗?
见刘四喜转身就往院里跑,癞癞头哈哈大笑,“刘少爷怂了?就这胆还得回他娘怀里再吃几年奶。”
刘双喜觉得刘四喜虽然有时欠揍,但有她在也不至于那么怂,便冷笑地看着癞癞头,想着若刘四喜真怂了,她就自己动手,自古女人做生意就不易,她没有娇美惹人怜惜的外貌,好歹也得有屈人的武力。
刘四喜又从院里冲出来,对着外面大喊一声:“看热闹的都躲远点,别喷一身血!”
双喜甜食外围观的人瞬间空无一人,都跑到不远处再驻足观望,谁让梅西镇少有值得道的事儿发生,有热闹谁也不愿意错过,尤其是若是能见血了,绝对够他们谈一年的了。
刘四喜举着昨晚刘双喜大发神威的铁锹往门前一站,瞧着癞癞头也随着围观的人跑出去老远,鄙夷地勾了勾手指,“你,有种别跑!”
癞癞头原本以为刘四喜回去拿刀,虽然冬天穿得厚,挨一刀也不好受,他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没必要为了面丢了命,结果回头一看刘四喜挥着把锹出来了,也就不觉得怕了。
那东西虽然也是铁的,却无法跟刀比,拍一下也拍不死人,被一个孩拿在手里,他想抢过来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转过身对刘四喜‘呸’了一声:“谁跑了?爷我是把场拉开,免得伤及无辜,你愿意挨揍,癞爷爷就陪你练练!”
癞癞头大摇大摆地朝刘四喜走去,想着刘四喜不过就是个孩,能有多大力气?就算拎了把锹也不够他一只手按的,尤其是看刘四喜虽然举着锹,却只是虚张声势,压根就不敢上前。
癞癞头的胆大了,伸手就要去抓刘四喜手上的锹,刘四喜向后一躲,癞癞头大笑:“刘少爷,就这点胆还敢跟你癞爷比划?今儿癞爷就让你瞧瞧什么才叫功……”
‘夫’字还没出口,就觉得后脑勺一疼,两眼一翻,癞癞头就倒在地上。
刘四喜举着锹冲上前,照着癞癞头的屁股就是一阵拍,拍的刘双喜很无语,“人都倒了,你还拍个屁?”
刘四喜收锹,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地呼了一口气,“累死少爷我了,这人皮太厚,拍都拍不透!”
刘双喜朝他翻了个白眼,之后有些纠结地望着一个手刀把癞癞头劈倒的云珞。
帅是够帅,可她怎么也不明白,有着能一手刀把人劈倒的身手,这人怎么就被平爷给抓进倚红楼,还险些清白不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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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1章没肉不好吃
云珞对徐满田道:“这几个贼就有劳徐帮着送去官府,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徐满田呆呆地看着云珞,想不明白这个好看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同刘家姐弟又是什么关系,直到看云珞对他抱拳,才慌乱地还礼,笑道:“好好,我拿了二姐的赏钱,自该用心办事,您就放心吧,这几人我们一准好好地送到县衙,绝不会让他们跑了。”
云珞又谢了一次,目送徐满田几人押着四个贼离开。
大多的人都没见过云珞,但有人瞧见过刘双喜买了个男人回来,前些日还花了不少银买药,却怎么也想不到刘双喜买的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一身粗布衣服也能被他穿出贵公的感觉来,想必出身不俗,难怪刘双喜不买别人非要买他呢。
有些女人则不免酸酸地想:这刘双喜也不知撞了什么好运?竟会买到这么好看的男人,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可再酸,谁让她们没刘双喜有钱呢?听这个男人身价可是五百两,刘大姐都没买起,更别是她们,也就是多看两眼,反正看看也不要钱。
虽然徐满田几人走了,外面围着的人却没有散去,有些人想着既然到了双喜甜食门前,等着买几块蒸糕回去也好,有些人则是好奇刘双喜买的那个男人,即使云珞已经进院了,还巴巴地站在外面瞧着,没准什么时候还会出来。
看不到人就议论纷纷,都在刘双喜什么时候会和这个男人成亲生娃娃,别看这男人长得瘦瘦弱弱,可刚刚露的那一手,刘双喜虽然力气大,还未必压得住。
刘双喜进屋做蒸糕,刘四喜就在摊前面扯着嗓忽悠,刘双喜蒸好一锅糕送出来,听着刘四喜正绘声绘色地讲昨晚擒贼的经历,差点没把自己成是以一敌百的大英雄,若不是亲身经历,刘双喜恐怕就要信了他了。
却又不得不承认刘四喜的确实是引人入胜、欲罢不能。刘双喜想,要不要写几个段给他,没事儿的时候就让他在门前一,或许还能招揽生意呢。
进屋,彩云彩月正在烧火做饭。这两个丫头自在刘大夫人身边侍候,只管屋里的活计,烧火做饭还是刘双喜手把手教的。
彩云比彩月脑灵些,熬糖做事学得也快,但彩月虽笨,在厨房上的事情却比彩云上手快,虽然做出的饭菜还差强人意,刘双喜也不挑,只要能吃饱就好,做得不好吃还有利减肥不是?
早饭时刘四喜拎着钱袋进来,对着刘双喜显摆道:“刘双喜,你猜本少爷这一早上卖了多少糖?出来吓死你!”
刘双喜接过钱袋打开,里面除了卖蒸糕收的铜板,竟然还有半袋多碎银,夸道:“刘四喜,你还真能忽悠,那些人被你忽悠的都买啥了?”
刘四喜见云珞没在屋里,压低声音道:“我就是对那些女人,你男人最爱吃咱们做的糖,她们就抢上了,要不待会儿你再抻点糖,好些人没买着还等着呢。”
刘双喜疑惑地道:“他爱不爱吃糖关她们什么事儿?难不成她们还想买了糖逗他吃?”
刘双喜着,忍不住脑补出一段云珞坐在笼里的画面,外面一群女人拿着糖往里扔,给一个云珞就做一个谢谢的动作,画面太美了,她都不敢再想下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刘双喜和刘四喜转头,看到云珞铁青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显然是听到刘双喜和刘四喜的话不高兴了。
自从今早云珞一手刀劈倒癞癞头之后,刘四喜就不怎么敢与云珞对视,就怕惹着他给自己来一下。
见云珞脸色不好,便识趣地坐到桌边等着吃饭,可看到彩云彩月端上来的稀弱和咸菜,刘四喜叫道:“刘双喜,少爷我在外面卖了一早上的糖,你竟然就给我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