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又是一只茶壶摔在刘大夫人和秦账房身旁,吓的两人一哆嗦,刘大夫人被溅了一身水,却不敢叫出声,等回过神时,秦账房已经连滚带爬地出了大厅。
范乐章鄙夷道:“你看他就这点胆,哪里比得上你男人?当初为了不娶你,我在他面前摔了三只茶壶也没把他吓跑。”
刘大夫人闻言咬牙,“还提这事儿,当初若不是你们非让我嫁给他,我至于做了这么多年怨妇?你我心狠,可知道吗?成亲快二十年了,他总共碰我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还都是被我设计的。我是女人,也需要一个疼我的男人。”
范乐章想到当年,更是气恼,“你还好意思,当初若不是你怀了一妙,以我们范家的门庭,有多少好姻缘等着你?你也别怪你男人不肯碰你,当初若不是我拿着刘家的把柄要挟他,你能嫁得出去?挺着个大肚,整个范家都得跟你丢人现眼。他肯娶你,还给你个正室夫人的名份,你就该知道感激。”
刘大夫人声嘀咕道:“我倒宁愿他不肯娶我,嫁给秦先讨饭也好、种田也罢,也好过在刘府过得如履薄冰。”
范乐章冷笑,“若真是讨饭种田,就秦先那货,不准早把你卖勾栏去了。”
刘大夫人想要替秦先辩驳,可想到刚刚范乐章一动怒他就吓堆了,这些年虽然百般讨好她,但私下里也背着她做了不少事儿,刘大夫人竟觉得范乐章得有几分可能。
只是毕竟两人一起也这么多年了,又一起把刘财主弄死了,再别的也没有意义。
刘大夫人道:“那种事情没发生,谁又知道呢?如今事情做也做了,再我也没用。”
范乐章恨铁不成钢,最后叹道:“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妹妹?既然事情做了,怎么就不知要斩草除根?留着他的两个崽,是想让他们替他申冤?还是将来和一妙、三石抢家产?”
刘大夫人一愣,想不到自家一向道貌岸然的一开口就是要断了刘家的香火,看来人真不能看表面。
刘大夫人解释,“我也派人去灭他们的口了,只是那两个丫鬟办事不利,下手没利落,事儿没办成。后来又找人去,结果刘双喜力气太大了,那人死活都不肯接这个活。”
范乐章道:“事情没办成,那两个丫鬟呢?”
刘大夫人道:“卖了,卖到倚红楼了。”
范乐章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声音变得尖利,“卖了?”
随即压低声音恨声道:“整个刘府都是你的了,你还差那十两八两卖人的钱?这个时候就该杀人灭口才是。”
刘大夫人不甘地嘟囔道:“两个卖了十五两!”
见范乐章又要发怒,忙道:“我这就去把她们再赎回来灭口。”
范乐章虽然气刘大夫人做事不长脑,但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见刘大夫人要喊人去赎人,道:“这事儿你别让外人做,你就亲自去。”
刘大夫人哪里敢不应,匆忙地跑了出去。范乐章平息一下怒气,坐回椅里,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一世英名,怎么就有这么个蠢妹妹?这是要把他活活气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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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9章我们就是来做贼的
夜里,云珞听着刘四喜的呼噜声失眠了,如雷般的鼾声此起彼伏,云珞恨不得把耳朵闭上,
伸腿踢了踢刘四喜的屁股,刘四喜翻个身继续呼噜。
云珞无语,知道刘四喜是白日做事累的,年纪就要为生计操劳,云珞虽然被吵得睡不着,倒不觉得厌烦,大不了白天再睡。
睡不着干脆披衣下床,这些日刘双喜偷偷给他开了几回灶,每天都有各种口味的骨头汤喝,云珞身骨好了不少,自己下地也能走一会儿了。
云珞就时常夜里起来活动活动,免得躺得久了身都锈住了。
站在院里,被冷风一吹,云珞打个寒颤,自受伤后他就觉得身骨大不如前,想当初他和兄弟们在冰天雪地里裸着上身练武,谁喊过一身冷来着?这才被冷风吹一下就好像冷进了骨头里。
他身上的伤并不是太重,只是伤口太多,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养了大半个月都结疤了,虽然一动还会牵扯到伤口,倒不算严重。
云珞便在院里打了趟拳,感觉身上虚的冒汗,想要进屋擦一擦,免得受了风。就听到院外有脚步声接近。云珞警觉地靠在了门边,静静地听着。
脚步声最后就停在院门外,接着就从门缝里伸进一把扁长的刀,轻轻地拨弄着门栓,手法干净利落,不多时就将门栓拨开,四个人从外面鱼贯而入,那蹑手蹑脚的样一看就是惯偷了。
云珞见四人进院后直奔屋门,也跟在四人身后,虽然他的伤还没全好,但只要不碰上刘双喜那样力大无穷的另类,几个人还是应付得了。
因云珞刚刚出来练拳,房门只是虚掩着,走在头前的人轻轻一推就开了,惊喜道:“,这门不插!”
走在第二的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点声,你这么大声的喊,是要把他们都吵醒吗?”
走在第三的人低骂了句:“一对蠢货,都给我点声!”
前面两个都不吭声了,第四个道:“,我咋听着后面有声?”
夜里黑,老大的个头高,第二个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魁梧的老大,笑道:“就咱们四个来的,你走在最后,后面再有声,难道是有鬼?”
第四个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腿软得站不住,老大回头,刚好看到从第四个人后面露出半个头的云珞,‘嗷’的大叫一声,“鬼,真有鬼!”
老大这一叫不打紧,吓的他前面的人往前一窜,本来走在最前头的已经抬腿往屋里迈了,被他一撞人就扑进屋里,抢出很远,头撞在桌脚上,发出一声惨叫。
声音太大,刘双喜被吵醒,抓了件衣服边走边披,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外屋地上趴了一个黑影,门前还站着几个,知道夜里进来坏人了,把之前防着进来坏人放在门边上的铁锹操起来就是一顿拍。
刘双喜知道自己力气大,怕把人拍死,没敢用太足的劲儿。可就是这样,一顿锹板拍下来,地上躺着的四个都只剩下喘气了,连求饶的话都不出来了。
刘双喜问:“你们深更半夜闯到别人家里,来偷东西的吗?”
四个人听了三个摇头,见老大点头,摇头的也跟着点头。
刘双喜笑道:“倒还实诚,虽然你们一进来就被逮着了,可偷东西不是好事儿,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你们放了,苦头还是得让你们吃点。”
刘四喜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出来,见刘双喜拿着绳捆人,迷迷糊糊地道:“早就跟你了,这男人不能惯着,不听话就该捆起来教训,打几顿就乖乖地跟你生娃了。”
刘双喜骂道:“滚一边儿去,没看着我捆的是贼吗?”
刘四喜一惊,才彻底清醒过来,一看地上四个男人,果然没一个是云珞,不由得惊呼:“刘双喜,你男人跑了!”
刘双喜一愣,刘四喜道:“得了,你就别管这几个了,先去外面找找,都不知道走多久了,没准是找不回来了,这几个就交给我。”
正着,就见云珞站在门前皱着眉头,刘四喜讪讪地道:“没走啊,大晚上不睡觉,你去哪儿了?”
云珞冷声道:“茅厕!”
完,迈步朝屋走去,路过刘四喜时停了下,恶狠狠地道:“夜里你再打鼾,休怪我把你嘴缝上!”
刘四喜吓得一捂嘴,等云珞进了屋才对刘双喜抱怨,“刘双喜,瞧你买回来的都是什么人?竟然威胁我,要把我嘴缝上。”
刘双喜深有同感地道:“实不相瞒,以前我也这么想过!”
刘四喜扁了扁嘴,转身回屋。
刘双喜让彩云彩月都回屋去睡,她一个人留下来就能收拾这四个蠢贼了。
彩云彩月答应了回屋,刘双喜则把四个贼捆好,拎了拎绳,捆得还挺结实,一手提了两个就拎到了院门外。刘双喜捆人的手法很巧妙,将人的手和脚捆在一起,捆好之后只能蹲着或坐着,往门前一放也不怕他们跑了。
又进屋搬了张桌,把四人一人一个桌脚绑好,瞧着是跑不掉了,又回屋睡觉去了。
一早就听到院外人声鼎沸,彩云彩月起床去看,回来同刘双喜,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对着被桌捆上的四个人指指点点。
四个人不住地跟人解释,他们是要进屋偷东西,被发现了才被捆在这里示众。
刘双喜听了眼珠一转,“一般的贼被抓了也该狡辩两句吧?就算不狡辩,也没有像他们这样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贼,你们他们像不像在掩饰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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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0章刘少爷怂了
云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或许他们来的目的不是做贼。”
不是做贼是什么?刘双喜盯着彩云彩月看了几眼,突然笑了,看来有人这么久了还没放弃要除掉她和刘四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