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如何了?”贝秋回过神,立刻问道。
几乎不用去猜想,会下毒的人只有孔诗语,第一次,第一次她在心底里燃起了恨意,没想到孔诗语竟然这么大胆,竟然给喜儿下毒!
“先生正看着喜儿,郎中昨日说了,喜儿身体无碍,别太过担心。”左文献攥着她的手,安抚道。
贝秋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怎么能够不担心!喜儿与我生活了十年都好好的,我把你与我的喜儿养的如此好,昨日却在过年的时候莫名中毒!”
她强忍着自己想直接提出是孔诗语下毒的念头,已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她只要提出来,就被会扣上一个污蔑的罪行。
她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喜儿与她相伴了三年,说是说自己在保护喜儿,但多数时间都是喜儿为自己挺身而出,这三年过的并不好,所以她更加的珍惜喜儿。
左文献显然没有想到一向柔弱的秋儿,竟然会有这么激动地一面,但一个莫名的想法浮现在左文献的脑海中,往日里喜儿都活蹦乱跳,昨天却忽然中毒,脑海中的凶手一下子指向孔诗语。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惊的左文献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诗语一直心直口快,做事情也豪迈不已,他一直都知道,但没有想到,诗语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左文献紧紧的抱住贝秋,“别多想,事情为夫会处理,你好生养着自己的身体,万万不可再受刺激,郎中说你的身体不能再受到任何的打击。”
贝秋反包住左文献,哭道:“秋儿命好苦。”
左文献想起昨晚郎中的话,抱着贝秋的手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如果真的是诗语下毒,如此的蛇蝎美人,自己怎么可以放在枕边,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贝秋哭累了,才想起左文献的话,侧头问道:“夫君刚刚是什么意思,秋儿将命不久矣?”
左文献手一僵,摇头道:“不,娘子一定会长命百岁。”
她不再多问,将头埋进了左文献的怀里,心中忽然间挣扎起来,这具身体快不行了吗,任务需要加快速度了。
贝秋到了喜儿的房间,看见先生趴在床边安静的睡了。
贝秋心生感激,将先生叫醒:“先生。”
“嗯?”先生蒙蒙的坐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贝秋,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作揖:“夫人。”
“先生劳累一晚了,在这里休息下,还是回家休息?”贝秋温柔的说。
“喜儿应该无碍了,小生就先回去了。”先生连忙再度作揖。
贝秋点了点头,让左文献送先生出去,而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双唇苍白的喜儿,她心如刀割。
正文 第三十二章多情将军请接招(15)
她终于明白到,如果想要喜儿衣食无忧一生一世,只有让喜儿自己离开。
在喜儿养病的时候。
左文献与孔诗语大吵一架,孔诗语冲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怒道:“古有武则天杀子陷害正宫,今有你季贝秋杀子陷害我孔诗语!”
左文献二话不说,也给了孔诗语一巴掌。
将孔诗语直接打懵了。
左文献彻底的看透了孔诗语,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却还是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贝秋本以为孔诗语会收敛,或者离开。
没想到孔诗语竟然越挫越勇,对左文献温柔体贴,似乎那一巴掌就没有发生过。
贝秋则是找到时机,就给左文献上上眼药。
让孔诗语气得咬牙切齿,大骂她绿茶婊,而她则是负责装无辜,整个院子里一天天的上演好戏。
她帮喜儿准备上京的东西。
那日,先生也来了,说是一同上京,相互也有个照应。
贝秋自然是求之不得,喜儿如今才十几岁,一个人上京她也很不舍得,但是为了让喜儿能够好好生活,她必须放喜儿离开。
喜儿跪在地上,重重的给贝秋磕了三个响头。
贝秋心中感慨万千,有种我家有儿出长成的感觉,鼻头莫名的酸了,将家里所有的银两都给了喜儿,嘱咐先生好好照顾。
看着喜儿离开。
贝秋终于控制不住,趴在左文献的怀中哭了。
在这个时代,上京赶考怎么会容易,短则三年,多则五年,说不定这一别,便是永恒。
“不过就是去考试而已,哭什么哭。”孔诗语一脸的不屑。
贝秋擦了擦眼泪,面对孔诗语的不怀好意,她早就气得要洋洋,但此时也只能道:“妹妹还没有生子,日后有了孩子,便会知晓这为母亲的心思。”
孔诗语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贝秋牙痒痒的看着离开的孔诗语,暗地里摩拳擦掌,等着吧,喜儿走了,该老娘虐你了!
或许是因为近些日子贝秋的心思都在喜儿这边,左文献与孔诗语主角之间的相互吸引实在太强悍,以至于左文献已经不再对孔诗语不理不睬,会说一两句话。
但左文献总是有意的避开孔诗语,每次孔诗语有意无意提示说,想要献身的时候,左文献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躲开,并且会让她找时间就离开。
孔诗语见自己献身都没有成功,便将一切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贝秋的身上,左文献帮助贝秋左躲右躲,偶尔却还是会让贝秋受伤,左文献自身的教养,让他一直克制自己的怒气。
几日后,男配寻来。
贝秋从屋内出来,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一个男人,眼中的柔情和爱意怎么也遮盖不住,头上瓦亮的两个蓝色大字男配。
“天宁哥哥,你怎么来了?”孔诗语惊喜的望着这个面如冰霜的男人。
“妹妹,这位是?”贝秋故作疑惑的看着那人。
才引起那人的目光看过来,看向她的眸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柔情,充满了嗜血的力气,那个男人先是一愣,上下打量着贝秋,“姐姐?”
贝秋心中一震,哎哟我去,这次的男配竟然是杀手。
孔诗语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天宁哥,谁是她妹妹,只不过是左文献的,的……”话竟然有些说不下去。
“是左某的妻子。”左文献也稍作打扮,走了出来,将贝秋搂入了怀中,宣布着主权,眼睛在那人身上回荡了一圈,以示示威。
贝秋诧异的看着左文献,竟然将脸上的胡渣都修干净了,衣服穿得相当体面,疑惑涌上心头。
见左文献忽然打扮自己,孔诗语自认为这是左文献看到了另一个追求自己的男人,再暗自攀比,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如果天宁哥一直对自己表示好感,左文献一吃醋,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多给自己,这样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左文献的唯一,打败这个绿茶婊!
“左兄的妻子倒是与诗语有些相似。”颜天宁微微蹙眉。
“天宁哥哥,你可别这么说,到时候人家不高兴了,算计诗语,到头来还是诗语委屈。”孔诗语双手攥着颜天宁的手,来回摇晃,撒娇道。
贝秋暗自瘪瘪嘴,还说她是绿茶婊,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是婊,她也不做解释,上前将孔诗语拉开。
杀手颜天宁脸上的戾气又加重了几分,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只要贝秋有一点点的不妥,他不建议手起刀落,给这个女人一个痛快。
左文献见此,也危险的眯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颜天宁。
“妹妹怎么可以与其他男子有肌肤之亲!”贝秋有些诧异的道,“你与夫君已经定下,过些日子,就迎娶你做平妻,即便是哥哥,也需要防着。”
此话一出。
颜天宁脸色都变了变。
“平妻?”颜天宁微微眯起眼睛。
贝秋故作亲切的上前,无意中将孔诗语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是啊,正好妹妹的哥哥到了,过几日成婚之时,哥哥一定成为座上宾。”
贝秋见他不说话了,热情道:“妹妹怎么还不邀请哥哥进屋坐会儿?现在天还凉着,到时候着凉可就不好了。”
左文献搂着贝秋,刮了一下贝秋的鼻子:“秋儿,为夫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为夫并未要娶妾。”说着看向颜天宁,“颜兄还是进屋一聚吧。”
贝秋羞红了脸,娇嗔的看了一眼左文献。
孔诗语紧紧的攥着手心,强制自己的怒气。
颜天宁也自动的跳过那个话题,接茬走了进去。
左文献进屋后,直接开门见山:“孔姑娘已经在在下这里,呆了小两个月,今日也有颜兄过来接应,是否?”
左文献暗示她速速离去。
“夫君,你明明知道妹妹非你不嫁,又何必这样?”贝秋责怪的看了一眼左文献,本着不踩白不踩的恶趣味,转眼安慰孔诗语,“妹妹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夫君没有其他的意思,可万万不要因为这一两句话寻了短见。”
“我呸!”孔诗语终于忍不住了,气得直跳脚,就要冲上前与其撕扯:“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是一个会寻短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