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便当着尉迟义的面做起了几个试验来,她的血可以与祁东的相融,也可以不相融。
因为没有亲在场,所以亲不相融的血相的试验没办法做,不过,林花又多做了一个试验,那就是在清水里,把她的血和金崎的血滴在一起,竟然也能够相融起来。
那碗做试验的清水,是什么也没有加的,就是普通清水而已。
当看到自己的血竟然能够和金崎相融的时候,大家都惊奇了起来。
尉迟义与祁东也同时滴了血到清水里,他们两个人的血竟然也能够相融!
“这种滴血认亲,能明什么问题呢?”林花问着尉迟义。
尉迟义已然双目赤红,面对着这样的结果,他忽然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猛得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尉迟智来,不由得怀疑起来:“难道,是老九在水里做了手脚?”
林花道:“尉迟智做没有做手脚,我不敢妄言,我想,就算是你去责问她,她也不会承认的!但是,我只想告诉义哥你,以这种方式来判别亲关系,根本就不靠谱!”
尉迟义已然是后悔莫及了,如果这个世上能够卖后悔药的,他一定不管花费什么样的代价,也会把那个药得到手。
他蓦然想起来,惊呼着:“煜!我的煜呢?”
“他已经丢了!”林花十分得无奈。
“丢了?”尉迟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下,林花又将她与许云起往北汉军营找栾山的事情讲了出来,接着又讲到她们追踪着那些送煜去晋阳的官兵而去,最终才知道那些人在半路上被人劫杀了,煜从此后下落不明。
讲到最后,便是连林花也跟着抽泣了起来,又讲到了她们赶往黑风山的情况,也了许云起的疑惑。
“这一次我跟祁东出寨来,就是想去把煜找回来!他对于义哥来不仅是世,对于许七来,也不仅仅是最痛爱的儿,对于我来,却还是我最歉疚的一个人。”
的确,对于从来不亏欠任何人、恩怨分明的林花来,她也是亏欠了煜那么一次,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要把这种亏欠还上。也许,只有她找到了煜,才会觉得自己不再亏欠了。
尉迟义呆若木鸡,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便要冲出营帐去。
“义哥,你要去哪里?”金崎连忙拦住了他。
“我要去太平寨,去向七道歉!”尉迟义冲口而出。
“还是不要去了!”林花在后面道:“她一回到太平寨,就已经病倒,只怕如今还躺在床上呢!”
“那我更应该去看她,我要向她保证,一定会把煜找回来的!”
林花还是摇了摇头,与祁东对视了一眼,还是如实相告着:“义哥,如今你已经不再是太平寨的寨主了,而且许八郎也放出了话去,今天不许你再踏进太平寨半步,若是你真得硬闯太平寨的话,他们一定会乱箭齐发的!”
“许八郎?”尉迟义冷笑道:“他能够挡得住孤吗?”
林花也好尉迟义不行,想了一下,还是道:“其实,许七有一首诗要我带给义哥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出口来。”
“什么诗?”尉迟义马上来了精神。
林花看了看他已然惨白如纸的脸,还是低声地念了出来:“若是信我,何故猜疑?若是爱我,何故嫌弃?从今以往,勿复相思!各走各路,一别两宽!”
“一别两宽?”尉迟义不由自主地念着,忽然明白了什么,也许从此以后,他是真得失去了许七,也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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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9章寻子(四)
第259章寻(四)
尉迟义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还没有来得及忍住,便又哇得吐出了一口血来。
看到主帅今天竟然连吐了两口血,金崎、祁东和林花都有些慌张,金崎连忙叫人去喊军医过来,他和祁东扶着尉迟义到帅帐的里面躺下。
但是,尉迟义挣扎着坐起来,已然一脸得惨白,他努力地想要站起身来,对着祁东道:“我要去太平寨!”
祁东、金崎和林花三个人面面相觑,祁东和金崎都看着林花,觉得事情因她而起,看她如何阻拦。
林花摇着头,虽然对尉迟义也有些心痛,但是一想到煜与许七所受到的伤害,又觉得他这是自作自受。
只是,这种话,当然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出口来。
想一了下,林花还是劝慰着道:“义哥,你冷静一点儿,就算是今天你马上赶到太平寨里去,也于事无补!许七已经怨上了你,也正在气头之上,别她不愿意见你的面,便是见了面,你又如何跟她解释?不如缓些时日,等大家的气消了,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讲话的时候,再去找她解释不迟!”
“是呀!”金崎也连忙劝道:“林花得对呀!再,如今大敌当前,如何也要将对面的敌人击退之后,才好去安排其他的一切!”
尉迟义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在琢磨着他们两个人的话。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林花接着道:“如今,义哥若是想要让许七回心转意,别的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把煜找回来,或许还有得!”
“是呀!”金崎又跟着附和着:“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去赶紧找孩!”
尉迟义何尝不知道林花所得是对呢?只是,他自己都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就那么偏执?即使煜真得不是他的儿,他为什么非要将他带到战场之上,去跟栾山交换人质呢?
当然,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就是想要报复许七。将煜交还给他的亲生父亲,就算是在许七的面前,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出口来。
只是,当这一切,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错了,后面就算是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义哥,你先不着急!”林花接着道:“如今咱们可以分两边来找,你先派人回开封,去询问三爷,看看煜的失踪,是不是跟万商会有关系?我想,你们是亲兄弟,煜也算是他的侄了,他总不应该谋害那么的孩吧?”
尉迟义心里却是无比得苦涩。
虽然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尉迟智制造出来的,但是他宁愿相信,这其实就是尉迟俭在幕后指挥的。
以尉迟智那点儿的头脑,是不可能想到那么多的,她最多不过是尉迟俭手中的一枚棋罢了。
尉迟俭到底是他的三哥,虽然他们因为许七的关系,两个人处在暗战之中,他也一直唯恐兄弟相残,故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但是,尉迟俭却是得寸进尺,就是要逼迫他重新回到尉迟王府里去。
正如许七所的那样,他对尉迟王府的一切,也早就厌烦了,不愿意与大哥和老三他们同流合污。
见到尉迟义处在沉思当中,林花也不好去差言他们尉迟家的家事,又道:“另一条线,我跟祁东再往黑风寨去一趟,顺便往太行山的各个山寨拜访一番,或许能够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这一次,尉迟义点了点头,当即道:“好,那就由你们两个人,把煜找回来!”
祁东立即应诺,信誓旦旦地道:“义哥请放心,若是找不回煜,我们夫妻一日不回大营!”
尉迟义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枚玉珮来,交给了祁东:“以后,鹰眼组织,就由你们两个负责,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快得找到煜!”
祁东有些受宠若惊,他和林花都知道,鹰眼组织,那可是尉迟义一手打造出来的情报组织,只要是掌握了鹰眼,那么,天下的所有事情,无论大,都能够了如指掌。
当然,那也只是人们的传言而已。
就像是上一次在燕京城,祁东就是通过鹰眼组织,了解到耶律休达的五夫人是假怀孕。
只是不知道,煜的失踪,这些人能否查得出来呢?
“义哥放心,我们夫妻执掌鹰眼组织,定然不会辜负义哥的信任的!”祁东当即向着尉迟义宣示着。
尉迟义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再一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着他们退出去。
但是,林花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她不由得道:“义哥,我还有一件事不明,还望义哥如实相告!”
尉迟义又一次睁开眼睛,问道:“吧?”
林花道:“尉迟智如今可是贵为郑王妃了,她为什么这么巧,便乘着许七不在的时候,来到了太平寨呢?而且又挑出了这么多的是非来?像她那种身份,只要是出京,都会很引人注意的!”
尉迟义愣了愣,尉迟智跑出京过来找他的原因,却是关系到朝中的重要决策,这件事他还真得不能够乱讲,当下道:“林花,有些事情是你不能够知道的!”
林花有些尴尬,还是道:“这一次我们随着许七往燕京贩货,并不顺利,而且还有一次险遭暗算。我们无论走到哪里,哪怕是临时变更了路线,万商会的人都能够一清二楚。”
尉迟义发出一声苦笑来:“许七心里清楚着呢,她那个三姐夫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