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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折腾年代巧折腾 (平原小草3)



十四这天天气也特别闷热,玉米棵又都两米来高,一米多点儿的腊梅在玉米地里,就像在蒸笼里一样,一上午小褂儿就没干过。

马惠恩看了心疼,也对她说:“腊梅,你又不是劳动力,干不干活队上都得管你饭,没必要天天跟着。今天忒热,下午就别去了。”

这时,腊梅已听说下午掰离村最近的那片玉米。由于离的村近,她没敢在里面掰嫩玉米。去不去对她来说已无所谓。

见王晓华挽留,母亲劝阻,她也感到身子很疲乏,也就听了二人的话,答应与王晓华下午一块儿看杀猪。

腊梅和王晓华是带着王晓叶一块儿去的。地点在牲口棚后面的空地上。

垒了一个半阴半阳的大锅灶,按了一口大铁锅,也叫杀猪锅。把牲口棚里放草料棚子的门板卸下来支在大锅边,算是卸猪肉的案板。

农村里杀猪并不常见,孩子们都新鲜,连附近队上的孩子们都来看。

腊梅她们赶到时,已经有一些男孩儿女孩儿们在那里了。郑存梁和王贵安也都在。

自从在场院里玩儿过家家以后,腊梅这是第一次见到郑存梁。

虽然是成人心性,见过几世的冷暖寒凉,也许是前世曾经暗恋过的缘故,也许是这世太孤单,也许是他曾说过长大后要娶她做真媳妇,腊梅见到郑存梁,心里还真有些热乎乎的感觉。

王晓华和腊梅是坐在积肥坑边上的土堆上观看的。居高临下,看的最为清晰。

杀猪是技术活儿,并不是谁都敢下手,十一队没会的,便请了十二队的一个杀巴子——虽然不是专业屠夫,相当于屠夫的角色。

杀巴子名叫王金烙,由于经常杀猪宰牲口,人称王杀巴。

王杀巴五十来岁,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一看就给人一种勇猛凶狠的印象,属于鸡狗猪羊见了都害怕的那种人。

杀猪是大事,又是请的外队上的杀巴,队长自是要亲自陪着。又叫来了伙房里的王馒头和朱一勺帮忙。

朱一勺本名叫朱世旻,本队人,因为炒得一手好菜,人送外号朱一勺。

王杀巴一来,就把他的专业家伙拿出来了:一把尖刀,明晃晃的;一根通条,又细又长;还有刮刀若干,专门刮猪毛用的。再就是他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了。

随着一阵阵的嘶叫声,猪被王杀巴、王贵兰以及叫来帮忙的两个厨师摁在了门板上。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猪一直在疯狂地嚎叫抗议,四只蹄子乱蹬乱动。

王杀巴叫围着看热闹的男孩子们也过来帮忙摁住猪蹄,别让猪乱动,男孩子们害怕不敢近前。王杀巴就诱惑地说:“谁帮忙,一会儿给谁猪尿泡。”

王杀巴话音一落,男孩子们纷纷拥过去,把王杀巴手下的猪蹄紧紧地摁住了。

腾出手来的王杀巴先是用清水将猪脖子抹干净,再用尖刀缓缓往脖子中间插入,过程不似想像中的野蛮,似乎还很温柔,猪放血的过程也没有过于激烈的挣扎。

血开始如柱般喷出,第一泡不能要,待流了两三秒后再用清盆接血,这样,血就是干净的了,可以做血菜吃了。

这一过程完全取决于一个屠夫手法的熟练程度,好的屠夫,在宰杀猪的过程中,猪也不会蹦得太激烈,场面自然也不会太糟蹋;

不熟练的,就会弄的满场血污,甚至杀巴身上、脸上都会有喷溅的血点儿。

由此看来,王杀巴杀猪确实很娴熟。

不过奇怪的一点是,猪在放完血后,头已经垂下去了,却蹦出几颗屎蛋(子)来。

民间有“吓得屎尿都出来了”这一说法,看来,这句话不仅仅是针对人,对动物也可以通用。

接下来,王杀巴在猪的蹄弯处,割开一个小口,用通条沿着全身不同的线路通了一遍。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把猪吹起来,好往下刮猪毛,尤其是腿腋折里的皱褶处。据说还有改变猪肉的作用,猪肉吃起来不死不硬。

整个猪的皮与肉基本被通开后,王杀巴又蹲在地上,捏住割开的那个小口,用嘴往猪尸体里吹气。这叫“吹蹄”

真佩服王杀巴的肺活量,一会儿就把猪吹得又圆又大。吹涨了的猪已比原来大了两倍的体积。王杀巴又用棍子往猪的身上一遍一遍地锤打,俨然像衙门的衙役在杖犯人。

这时,两个厨师已经把大铁锅里的半锅水烧热到七、八十度。

水的温度也很重要:水过烫会造成肉质受损,水温过低,会除毛不尽。

这也是王贵兰为什么把两个厨师叫来帮忙的原因:他们对锅里的水温能掌握到恰到好处。

猪被放进了大铁锅里。王杀巴抓住猪后腿在铁锅里来回转,以便使所有的毛都能烫到。

过几分钟拽出来放在门板上,王杀巴撅着屁股用刮刀开始褪毛。刮刀经过之处便露出嫩白来,甚至腿腋折里,猪尾巴上,都刮的干干净净,不留一根猪毛。

当刮到猪蹄时,先把硬硬的猪蹄壳(猪蹄指甲)掰下来,然后用刮刀剔脚叉叉里的细毛。

被掰掉硬壳的猪脚粉红粉红的,与通身的洁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七十四章 “狗咬尿脬空喜欢”

猪蹄壳一被掰下来,就被孩子们哄抢。猪蹄壳倒过来就是一个小黑腕儿,里面再装上洗内脏时漂起来的肥油,插上一个棉线捻,就是一盏猪油灯。

农村里每年都有杀猪的,孩子们都知道这个,拥有一盏猪油灯,也是孩子们的一大乐趣。

女孩子见有猪蹄壳捡,也都跑过去抢。

腊梅一直坐着没动。掰玉米时她虽然不跟趟按垄,但也没少掰,消耗的也是体力。身小力不全,感觉身体很累,坐下就不愿意动了。

“我抢了俩,给你一个。”郑存梁跑到腊梅面前,笑嘻嘻地说。

猪蹄壳虽然在热水中烫过,上面没了泥土和粪便,黑乎乎的给人一种不清洁的感觉。

只是这个时候孩子们的玩具太少,自找其乐,一个猪蹄壳也成了馈赠的佳品。

腊梅对猪蹄壳没有好感,但郑存梁热情满满地送了来,拒绝就是不礼貌,还是很高兴地接在手里。

“一会儿开了膛,捡肥油装在里面,晚上就可以当灯了。”郑存梁很内行地介绍了一句,又跑回去继续抢。

腊梅看了看手里的猪蹄壳,顶端尖尖的,很硬,像个尖底儿小蜡碗儿。只不过直径和高也就两厘米多点儿,口上的软皮显得赃兮兮的。

王晓华也抢到一个,如获至宝地攥在手心里,拿回来给腊梅看。王晓叶也要要,王晓华斥责道:“你不能要,一会儿还用来盛猪油哩,你不会拿。”

王晓叶小嘴儿一撇就要哭,腊梅赶紧把自己的那个给了她。

这时,猪身上所有的毛褪完了,雪白硕大的猪就那样安卧在门板上。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把猪吊在提前绑好的架子上,开始开膛破肚。

此时,站在旁边观看已久的孩子们,眼巴巴地等着那个猪尿泡从猪肚子里摘出来。

王杀巴把猪尿泡割下来,冲孩子们看了看,坏笑一下:“你们好几个人都摁猪蹄了,我给你们谁呢?这样吧,你们谁抢着了算谁的。”说完故意扔得远远的,孩子们一哄而上。

猪尿泡被跑在最前头的王贵安一脚踩在脚下,看来他过去吹过,很老道地用脚在地上将猪尿泡揉了几遍,用土吸干尿泡上的水分,才拿起来找到口,用嘴使劲儿往里吹气。

猪尿泡一点儿点儿增大,当大到一个半篮球般大小时,孩子们嚷起来:“别吹了,别吹了,再吹就吹破了!”

王贵安捏住口停止吹气,向小伙伴儿问道:“绳子呢,谁有绳子捆住口。”

小伙伴儿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带绳子。

“笨蛋,捆起来不就行了!”王杀巴朝这边瞅了一眼,提示道。

“没绳子怎么捆?”王贵安不解。

王杀巴:“把你手里的余头一绾,不就捆起来了?”

王贵安大悟,把手里余下的抻了抻,绾成个死结。

“我看还撒不撒气儿?”郑存梁接过来,用耳朵听了听,没听到声音儿:“果然一点儿气儿不撒了。”

说完,拿着猪尿泡“砰砰”地往小伙伴儿们的脑袋上、脸上敲打,然后嬉笑着往前面跑。

正如那句老话:猪尿泡打人——不疼但骚气,无论用多大力气打,是打不疼的。

被打的孩子们自是不服气,在后面追着打他。

王贵安一看自己上当了,追着郑存梁要。郑存梁“格格”笑着,跑到女孩子群里打起来。

王贵安追到了,摽着郑存梁的胳膊就要夺。郑存梁一只胳膊被摽住,没法打了,忙把猪尿泡递给身边的腊梅。

腊梅想让大家都玩儿到,把猪尿泡高高举起,一拳打向半空,对大家说:“都追着打,别让猪尿泡落地儿。”

于是,男孩儿女孩儿,都追着猪尿泡跑。只要落低了,够着了,就打一拳,让它再次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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