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有何不适吗
庄沐澜才想了个开头,忽然感觉四周摇晃得厉害,好像是来了地震一样,她猛地惊醒,天还没亮,只是黑暗中,多了一条寒芒。
“谁?”庄沐澜翻身跃起,小短腿儿快如闪电地飞了出去。
“咚”地一声,有东西撞到了桌椅,还伴有一记轻轻地闷哼声。
“是人是鬼?给我出来,”原来是有人靠近她,难怪梦境空间会摇晃得这么厉害将她召回了。
地上的黑影站了起来,满眼震惊和诧异。
药味?难道是……
后堂忽然亮了,玄秋平的声音渐渐地清晰起来,此时,他穿着黑色衣裳,和白日里儒雅的大夫一点都不像。
“平大夫?”庄沐澜诧异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刚才玄秋平手里拿的应该是一把匕首,“您……有什么事儿吗?”
“姑娘,你可有觉着哪里感觉不适?”玄秋平按耐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那碗银耳红枣汤里明明加了迷药的,怎么会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难道说是因为寒冰银蛇的缘故?
不适?庄沐澜是觉着有些难受,毕竟好好的美梦被人打搅了,这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有些困倦,其他倒也没什么。”
“哦……”玄秋平深感疑惑,随即脸色微变,撩着帘子出去了。
“怪老头,”庄沐澜扁扁嘴,回到了躺椅上,想重新入梦,可是公鸡开始打鸣了,她没了困意,完全进入不了梦境啊。
悲剧,她的梅毒病菌啊……
不然再用意念试试看。
庄沐澜沉了沉思绪,闭目凝神,忽然手镯一热,手里多了样东西,她拿出来一看,真的是梅毒病菌的玻璃试管。
臭男人,你就等着痛苦吧。
“喂,你的时辰到了,”不远处稍亮了一下,帘子处站着北宫良垣,他紧皱着墨眉,有些看不懂,庄沐澜的笑点到底在哪里,她好像永远都这么开心。
“咔擦!”
庄沐澜没留意,被吓得一下,没拿稳玻璃试管,掉在地上,瞬间碎了。
搞毛!她的宝贝啊!
“喂喂喂,喂什么喂!”庄沐澜双手叉腰,冲到了北宫良垣的面前,恨恨地咬牙道,“本小姐爹妈生的,有名有姓,不是叫什么喂喂喂,你下次进来之前,先在外面打个招呼,行不行!”
北宫良垣被喷得呆怔了一下,满脑子是庄沐澜那张圆脸,待回神,他的脸便沉下来了,“你觉得自己还有理了,是吗?”
“难道不是?”庄沐澜翻了个白眼,然后目光沉到了他的小腹位置,心想着如何将梅毒弄到他的重要部位上。
“瞅什么?”北宫良垣有些发觉,想到前两天在水池里被摸的情况,脸微微发红发烫。
庄沐澜懒得理会,转身后再次运用意念,想从空间里再摸出一管梅毒病菌出来,可是手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下子,她可以断定,意念真的不能用第二次,这不是搞事情么,那得明天才能对精干巴瘦的男人动手了。
天哪,明天,庄沐澜,你还有命活下去么……
正文 第19章 脑子有病
“澜儿,”一个轻声呼唤忽然给了庄沐澜希望,她扭头一看,崔氏已经醒了。
时间刚刚好。
“娘,”庄沐澜扑在了崔氏的怀里,不顾北宫良垣在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您总算醒过来了,还以为你不要女儿了呢。”
“我怎么了?”崔氏还有些晕眩,但还是搂着庄沐澜不撒手,满眼怜爱,“这是哪里啊?”
“药铺。”
“来药铺做什么?看病要花银子的,走吧,我们回家,”崔氏心疼银子,急着下地,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好在庄沐澜扶了一把,人才没事。
“娘,银子的事情你甭操心了,女儿来想办法。”
办法,其实庄沐澜真的没有,最不济就是在这药铺里当几天洗碗丫头。
“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我们母女两个不是有心要欠着药钱的,您好心有好报,能否宽容些时日,小妇人保证,看病的银子一定会给的。”
崔氏以为北宫良垣来讨要银子,所以卑微地赔笑。
这哪跟哪啊,庄沐澜心里轻叹,心里也怪自己大意了,居然和北宫良垣当着崔氏的面针尖对麦芒地对上了,真是脑子有病。
“夫人莫急,我想令女儿会有办法的,”北宫良垣微微点了一下头,放下了帘子,转身去了大堂。
我去,给什么暗示啊,庄沐澜气得咬牙。
乐安送来了第二副药给崔氏喝,待她喝药的时候,他朝庄沐澜小声地说道,“未时,公子在楼上等你。”
未时?算下来不过三个小时了。
气愤,还真的要她的心啊,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
“你让他上楼,我马上上去,”庄沐澜心一横,打算将这件事情尽快解决,不然,总觉得自己时时刻刻处于一种危险之中。
“姑娘识时务啊,”乐安不削地扁扁嘴-,还因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客气,”庄沐澜懒得理会,看着崔氏把药喝了之后,安慰她在睡一会儿,然后找了借口出去,上楼找北宫良垣去了。
桌上,搁着两锭银子,还有昨晚见过的那把精美的匕首。
“这里,应该够你娘养老了,”北宫良垣没有转身,但是知道是庄沐澜上来了。
庄沐澜把玩了两锭银子之后,“当”地一下拔起了匕首,讥笑道,“我觉得这把利刃不应该刺入我的胸膛,反而适合用来给你开颅,瞧瞧你脑子里是不是装着翔?”
“翔?是什么东西?”北宫良垣背手而立,转身时,自带了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强势。
“这个你不配知道,”庄沐澜‘咔擦’一下,合上了利刃,收起了玩味儿,淡淡地挑了挑眉,说道,“我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杀人总是犯法的,我死了,我娘知道之后,肯定受不了刺激,万一自杀的话,那边是两条人命了,请问,你吃了我的心康复之后,面临着律法的审判,这……有意义吗?”
说完,她眼中的光芒直直地打在了北宫良垣的脸上。
这……北宫良垣迎上她的眸光,心底一阵怀疑,这还是昨晚那个哭得伤心的女人么,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听你的话,好像是有两全的办法?”
正文 第20章 看病
“坐,”庄沐澜推开桌上的银子,利索地挽起了袖子,然后先落座了,“我给你瞧瞧你的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沐澜会看病一事,北宫良垣昨天已经听说了,但是他身上的,却不是这么容易治愈的。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病,十六年了,看过无数大夫都是这个模样,除非那条寒冰银蛇,不然不可能会康复。”
“是么?”庄沐澜不以为然,抬眸时,眼中满是不削和轻蔑,“按着你说的,应该不是第一次用那条蛇疗伤了,可是结果呢,可是被它治好了?”
北宫良垣一愣,没有想到庄沐澜会这么说他。
“要我说,这条蛇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要不然,你也不会在这药铺这么多年,是吗?”庄沐澜一开始并不知道北宫良垣是这里的常住客人,直到上了二楼,看到屋子里头应有尽有的日常用品,便确定了。
“说这么多有意义么,你吃了我的救命蛇是事实……”
“让我给你看病,或许……效果比那蛇更好,”庄沐澜抿唇一笑,挤出了两个梨涡,只有提到看病救人的事儿,她便自信得胜过一切。
“自大!”北宫良垣哼了一声,并未听从庄沐澜的。
自大?她真是呵呵哒了,前世,通过病例研制出来的药物,她不知道救了多少人,而这个男人居然说她自大?
“是我自大,还是你刚愎自用?说到底,是你固执,不敢给我看病。”
“你……”
“好了,少废话了,就号一下脉,你也不会怎么样,是不是?”庄沐澜直直地盯着北宫良垣的双眼,希望能从中看到一丝儿的妥协。
两人对峙了良久,北宫良垣挪开了黑眸,又看了窗外半晌,这才走了上来。
宽大的袖袍往上撩,露出了皮包骨头的手臂。
这……是男人的手臂?简直比女人的还要细。
“还愣着干什么!”北宫良垣瓮声瓮气地有些不满,这女人这么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新奇的动物一般。
庄沐澜凝了凝神,两只手指轻轻地扣了上去。
奇怪,他的脉象居然这么猛,气血汹涌地十分紊乱,完全没有次序可言。
怎么会这样?
“看够了吗?”北宫良垣趁着庄沐澜出神的时候,抽回了手,收拾了袖口,脸色寒若冰霜,“知道我为什么需要寒冰银蛇了吧?”
“其实不然,”庄沐澜连忙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北宫良垣,“你出娘胎便体虚,然后各种乱补,直接败坏了你身子的根本,所以才导致现在这个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