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了那么久了还搬回来干啥,可不是,莲花的那些衣裳可金贵着呢。”
白莲花,在白家是王氏除了白汉阳最心疼的人了,为啥?因为白莲花这模样能嫁个好人家啊,到时候她可不得跟着享福了?
原本还高兴的夏春芝,一听到王氏这么说,顿时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那个,娘,我,我会小心的,不会碰莲花的衣裳的。”她做梦都想到里屋住,啊,外面的茅草棚,冬天冷,夏天热,地方还小,哪里有房子舒服。
王氏一见夏春芝竟然顶嘴,顿时炸了。
“会小心,会小心,那万一碰到了咋整,你就住在外面不行啊?”
“奶奶,二婶儿和我们都是自家人,住在外面像什么话,我看二婶儿就该搬进来住的。”白汉阳见状连忙说道,白汉阳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今天做的这事,要是给人知道了,他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对夏春芝好点,万一她把事儿说出去了怎么办?
反正就是个屋子,又不是他的屋子,住了就住了。
白莲花母女,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汉阳。
“大哥?”白莲花不满的喊了声,这大哥是怎么来了,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白莲花还要再说,却听到一声厉喝。
“好了,我说搬进来就搬进来,还说什么说。”这说话的是白成家,只见她说着,转头看着一旁的白莲花。
“莲花,你那衣裳,好好的放在箱笼里,你二婶儿也不会去碰,你要是觉得不愿意也可以放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
白成家虽说上了年纪了,但依旧还是家里的一家之主,就是白定海也得让着他些,这会儿他都开口了,还有谁敢说什么,白莲花不高兴的轻哼一声,没再说话,一旁的赵银花脸色铁青起啦。
白成家此刻想的和白汉阳差不多,就怕夏春芝给这事儿捅了出去,不就一间屋子吗?搬进来就搬进来吧。
王氏还想说,却别白成家看了一眼,顿时不吱声儿了。
原本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夏春芝见状,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白定海在一旁,心里也活泛了起来,虽说是兼祧,但这事儿还没成呢,这要是搬到里屋来就方便多了啊。
一时间,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季临渊从牢房出去后,去找了宋安,此刻宋安已经在后院了,听到季临渊找他,让人将他请了进去。
“季秀才,可见到你嫂嫂了?”宋安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季临渊说道。
“见到了,临渊有个不情之请。”季临渊闻言点了点头,从宋安拱了拱手,不待宋安回答,就接着说道。
“嫂嫂年幼,到底是女儿家,牢房阴冷,还望大人恩准,能让临渊送些薄被进去。”
说到底,白玉虽说是他嫂嫂,可年纪也就在那里,可不是年幼吗?这一天不还嫂嫂清白,怕是一天就不能出来,里面潮湿阴冷的紧,一直这样待下去,恐怕要呆病了。
宋安还以为什么事,见她这么说点了点头:“嗯,是该送点被子去才行,这要是作出病来就不好了,不用你回去准备,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你去看了你嫂嫂,可有什么发现??”
原本还想着要是宋安不答应,他在想想什么办法的,见宋安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心中顿时有些惊讶,宋大人这态度是不是太热情了?
思索间,他压下心底的想法,看了宋安一眼,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皱了皱眉,沉声曙说道:“有点线索,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小子不方便信口胡说。”
夏春芝是嫂嫂的亲娘,要是真有证据,还好说,没有证据就开口,到时候嫂嫂怕是就背上不孝的名声了。
宋安见季临渊这么说,也不好再多问:“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到衙门来找我。”
原本就惊讶宋安的热情,这会儿季临渊越发的怀疑了,这宋大人是不是太热情了?他可不相信宋大人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热情。
宋安好歹也在为官多年了,那也是人老成精的,哪里没看到季临渊的疑惑,不过他也没有解释。
那些没得到证实的事情,可不能信口开河,否则是会惹祸上身的。
从衙门出来,季临渊回家去了,原本生意兴隆,每天人来人往的饭馆此刻一个人也没有,那些摆在外面的桌椅也收的干干净净了,刚一推开门,原本等在在里的几人登时站了起来。
“临渊,到底怎么样?嫂嫂呢?”
张子恒和薛寒雨急忙走了过去,看着季临渊问道。
薛氏几人也焦急的看着季临渊,见白玉没跟在他身后回来,顿时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嫂嫂,还在衙门。”
季临渊的声音有些发涩,薛寒雨和张子恒闻言,顿时沉下了脸来,张寡妇脸色苍白的跌坐在了凳子上。
还在衙门,那就是在大牢里了,那还能回来吗?
“我回去找我娘,让她把嫂嫂捞出来。”
张子恒一回过神来,就急吼吼的要回家,却别一旁的薛寒雨给拉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这事分明不是嫂嫂的问题,怎么会下大牢?”
张子恒正急着呢,被薛寒雨拉住,顿时就不高兴了:“还说什么清楚,肯定不是嫂嫂做的,我让娘先把嫂嫂捞出来再说。”
嫂嫂的年纪还小,那大牢哪里是她呆的地方。
“捞出来固然好,你现子啊将嫂嫂捞出来,不带表事情就解决了,以后嫂嫂的饭馆还开不开了,别胡闹,况且,现在这样,你确定你娘能将人捞出来?”
薛寒雨无奈的看着张子恒,真不知道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原本还吵着要将白玉捞出来的中行子恒,被薛寒雨这么一说,顿时歇菜了,沉默了下来也不说要将白玉捞出来的话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嫂嫂就那么呆在里面。”
“放心吧,宋大人给嫂嫂安排了,不会太难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事弄清楚,到底是谁哟啊害嫂嫂。”说着,将他知道的缓缓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闻言后,都不由愣住了。
良久,张寡妇才颤抖着开口:“她可是玉儿的娘啊,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张寡妇的心里,仿佛烧着一把火,这些时间的相处,她是真真的将白玉当成她女儿一样了,听到她在大牢里整个人都仿佛在火上烤一样急的慌,心她是怎么也想不通,夏春芝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别说张寡妇想不通,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通,不管是薛寒雨,薛紫衣,还是张子恒,都是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的,她们没办法想象怎么会有这样当娘的。
可事实上,就有了。
“这事,没有证据,也不能确定,大家也别说漏了嘴,否则到时候传了出去就不好了,要不是她做的,对嫂嫂的名声不好。”
其实季临渊的心里,已经是确定夏春芝就是这事的罪魁祸首了,但这话在没有证据之前是怎么也不能说出去的,子不言父过,这事要传出去了,怎么说都是嫂嫂的错。
几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闻言都不由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准备去一趟白家村去看看。”
既然要找证据,自然是要去见见夏春芝才行。
季临渊的话刚刚说完,几人都要跟着一起,季临渊见状摇头。
“我去白家村总归还是有点名头,就我一个人去吧,一起去人太多来了,要真是她的话,到时候,证据没找到,给人吓跑了。”
原本几人还想跟着一起去的,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顿时也不再说什么了。
白家村离三牌村有点距离,但到县城的距离却都差不多,季临渊坐着马车,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在白玉还没嫁给他大哥的时候,他来过白家村,虽说有一两年了,但现在依旧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白家。
这会儿已经下午了,太阳小了不少,家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到地里干活去了,只剩下白莲花一个人在家里。
正琢磨着是不是出去走走,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说话间,白莲花打开了房门,白汉阳出去了,白莲花原本以为是他回来了,却不想一打开门竟看到了一个俊俏的公子,那白皙的皮肤,俊俏的眉眼,还有那薄薄的唇,顿时看的白莲花红了脸。
“公子,敢问你找谁??”
白莲花顺了顺头发,一脸娇羞的看着季临渊,那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
季临渊闻言,不由皱了皱眉。
“我找春芝婶儿,她在吗?”
白莲花一听,竟然是来找夏春芝的,顿时不由抽了抽嘴角,随即又恢复了过来。
“公子是来找二婶儿的啊?二婶到地里去了,你等等,我去叫她。”
说着,一步三晃的将季临渊请到了大厅里,还拿出了白汉阳平日里附庸风雅喝的茶叶泡好,出门找夏春芝他们去了。
白莲花的心里在犯嘀咕,难不成这是二婶儿的娘家人?不能啊,二婶儿娘家都是些穷光蛋,看那公子的衣服,衣料都是好的,二婶儿娘家的人可穿不起,而且,还长的这样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