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只是笑笑,没有细说的意思,若不是皇帝一边倒,又明事理的话,看她今天能不能让皇后被废,证据确凿不说,她害的还是去拯救洛城的钦差,皇帝是怕李达与其家人出去乱说吧?所以才非杀不可,更用此来威慑他们,并让天下人明白,莫要再试图去撼动太子,非但扳不倒还会惹一身骚。
敲山震虎用得漂亮,相信以后还真没人会用状告的方式去搞端木宇飞,除非像老爹那样,弄出个条条死罪,再以死相逼。
凭什么?凭什么对付这种人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就凭他们是皇后太子吗?太操蛋了,行,惹不起,咱躲得起,安心赚钱,坐看这些古代人阿谀我诈,斗死斗活!
“一二三,睁眼!”
上官楚楚拿下眼上黑布,慢慢适应光线,入目的是大小不一的一摞摞雪白纸张,再看一圈,没发现什么新奇东西:“你别说让我蒙眼睛就是为看这些纸?”
怎么不喜出望外呢?庞九颇为扫兴的抱起一棍白纸:“白纸,真的是雪白雪白的纸,林兄,你难道一点都不激动吗?瞧瞧,不但颜色到位,还柔韧坚硬,试过了,不晕墨,这可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宝贝,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咳,那个你先别急,不是我觉得纸不好,而是这玩意儿我……”说见多了?那他一定会问在哪里见的,天元大陆还真没有,干咳道:“我在梦里见多了,所以不觉得稀罕,好了,明日开门让它们走向世界吧,价格你看着定,最近我心情比较压抑,需要静一静,每月十五我会让丑奴过来一趟,加油吧。”
“楚楚!”
楚楚?还喊的那么肉麻,回头:“干嘛?”
庞九拉拉衣襟,半认真半玩笑:“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王爷对你不好,即使把你休了,没关系,我娶你,虽然可能不会像你爹娘那般恩爱,但我庞九发誓,会一生照顾你,呵护你,不让你吃半点苦,哪怕将来娶了二房,她若敢对你不敬,我立马休了她,总之当你无处可去时,庞九这里永远为你开一扇门。”一脸义薄云天,更大力拍打胸脯,以示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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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小虐了一下女主。
☆、第八十六章 倾云回来了
这个欠揍的死小子,也太小瞧她了吧?爷们咋看都不像个会依附男人生存的弱者吧?当然,这份心意还是挺难能可贵的,话不中听,可那份仗义却实实在在:“你若真那么担心我,就好好提高我的收入,咱没啥都行,唯独不能没有钱,走了!”
“我是认真的。”庞九咂嘴,她怎么就不信呢?虽然他对她只有敬仰,无爱慕,可只要成亲了,他会一辈子待她好,相敬如宾,当然,定远王若珍爱她的话,他就更高兴了。
赚钱,明天开始,他就要咸鱼大翻身了,江莫宸,不出一年便让你那宝福纸行开不下去,哼哼。
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一边去往王府,一边直通张玄真家,心血来潮,很想去看看那两口子是否已安顿好,刚到鸟市就听到了刺耳谩骂声,还隐约有些熟悉,近了一看,可不就是张玄真那位彪悍前妻么?她又想干嘛?
人来人往中,穿着破旧的妇人坐在店门前哭天抢地,惹来不少行人围观。
“负心汉哦,呜呜呜呜杀千刀的,突然失踪就算了,这里苦苦等你近半年,你倒好,一回来就领着个狐狸精呜呜呜呜,大伙来给评评理,我都与他成亲七八年了,居然要赶我走呜呜呜。”
“张玄真,你还是不是人?我警告你,立马把那小妖精给老娘弄走,否则这事没完呜呜呜。”
屋内,张玄真脸色铁青,屡次想冲去将人赶走都被吕清拦住了,愧疚呢喃:“娘子,对不起,让你难看了。”
吕清温柔的摇摇头:“没事,你别出来,我去处理,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敢前来胡搅蛮缠。”歪头将布巾取下,拉开围裙,整理下发髻,含笑走出。
一见吕清,妇人便怒不可赦,张开五指就要扑上去:“你个浪蹄子,今天老娘不打死你就跟你姓,叫你勾引人……哎哟!”
岂料吕清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棍子,打得妇人坐地上哀嚎不止。
“街坊们,你们莫要被她骗了,当初我家相公去往洛城时,她就逼着张大哥写下了休书,如今许是看我家相公风光归来,又得圣上大笔赏赐,亦或者她离了我家相公后难以存活,总之不管是何原因,她已经在我相公落魄时弃他而去,冯氏,我吕清一向是非分明,若不是你已逼着相公写下写书,倒真不介意跟你共侍一夫,但很抱歉,你没有这个福气,休书在此,你还想抵赖吗?”
说着便从怀中拿出那份休书摊开。
围成一圈的街坊邻居们都瞪大眼试图看仔细。
谁知冯氏窜天猴一样跳起,抢过休书直接塞嘴里嚼烂咽下,继续撒泼:“什么休书?老娘怎么不知道?你休想随便拿张破纸来污蔑于老娘,抢人丈夫还有理了?大伙都别听她胡说八道,定是哪个窑子里跑出来的窑姐,你们说这种人可不可恨?”
“依张老弟以前的模样的确很难找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瞧那脸蛋,水灵灵的,不会真是……”
“冯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吕清在洛城那也是家喻户晓的人,你以为吞下休书我就拿你没辙了?还记得张大哥离去前店里来的那两位衣着华丽的贵人吗?听说你还被他们的人给打伤了呢,没错,他们就是当今的六王爷与定远王妃,前来找我相公前去洛城解救万民的,而我吕清,更是由定远王、义王、定远王妃亲自主婚许配于张大哥,难道你真要我去找两位王爷殿下和王妃娘娘前来作证吗?”
“天呐,真的假的?义王和王妃来过咱这地方?”
“三王爷可是从不管闲事的,居然给张老弟主婚,不简单啊。”
冯氏见大伙一下子全倒戈相向,心里又妒又恨,为保住颜面跳脚道:“好啊,你让他们来啊,我才不信你这些连篇鬼话。”当初那两人可都是男子,不对,其中一个很是肥壮,难道是女扮男装?
吕清将棍子背到身后,比起冯氏的焦躁暴怒,别提多冷静了,轻笑:“你可得想好了,王爷王妃可是相当忙碌,若真来了,确认当日你有逼迫张大哥写下休书,那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随着吕清句句逼迫,那冯氏已露恐色,再看看旁边正被搬空的铺子,看来已经在鹰店旁边盘下了她的成衣店,呵呵,这个吕清,平时看着脸皮挺薄,对付泼妇倒是有一套,不再多看,转身向王府慢行,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脏好似正被什么东西桎梏着,难以喘息。
第一次有那么多人因她而冤死,还无处申诉,吃饱了撑的才敢去状告一个庸君,自找死路。
突然好想念那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清澈无垢,小虎牙一露,能甜进人心坎里,也只有她才会那么温柔善良的说出天籁之音,倾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是要去哪里找你呢?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遇到歹人?
“白衣姑娘,你可否下来陪我去喝两杯呢?”仰头望天,还是无人应答,算了,那姑娘或许哪日就会如她来时一样,走得无声无息。
竹习黯然垂头,他不明白,她为何总认为他是姑娘,而且一点都不怀疑,好吧,跟了这么久,大概也能看出她是真的喜欢女孩子,所以靠幻想将他定义为姑娘,真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失望吧?他又不像王爷那般会缩骨功,天鹤老人这独门绝技可是不外传,否则真想去学来好满足她的臆想。
而且见她这般沮丧,不知为何,有点气闷,不就是死了几十个人吗?至于如此低迷?当初他还屠杀过整个村庄呢。
本是漫无目的,竟真走回了扶云居,看来有人说身体有记忆一事并非全不可信,脚刚踏进门槛就被里面的嬉笑声吸引,那银铃般的娇笑声如一汪清泉直击心房,霎那间窒息,僵硬抬头。
“呵呵是吗?张玄真一定很感激你们吧?不但一举成名,得到丰收酬劳,还娶得美娇娘。”
“是啊,他是最幸福的一个,而且那人特好玩,参拜岳父牌位时居然自称小弟,他以为拜把子呢?哈哈哈哈……”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几许星宿点缀,陪伴闪烁着的冷月,已是晚秋,风儿沁凉,虫鸣依然脆响,还有女孩儿们娇俏的笑声,给这冷冽的夜晚增添着活力。
女孩儿似那皑皑雪山幻化,白净雪衣丝光闪烁,可爱的眼睛水光潋滟,睫毛纤长卷翘,小嘴因惊呼而张开,迷人的虎牙一览无遗,没有过多首饰,一条绸带挽住刘海,搁置脑后,就那么单手托腮听着一群丫鬟陈述故事,整体美得超凡入圣,祝倾云在她心里,一直是仙女般的存在,而最美的是那颗不染尘埃的心,还记得她对她说过,一颗宝贵的心比脸重要。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爱吧,太草率,可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儿,从内到外都美好得无可挑剔,只是这么看着,原本浮躁的心便能安静下来,好神奇呢。
预备去给美人倒水的丑丫立马愣住,用下巴示意大伙看门口。
祝倾云巧笑着偏头,本是没多大反应,但门口身着女装的人儿那要哭不哭的模样令她心口一紧,特别是那双写满千言万语的眸子,忽然之间觉得一直做祝倾云也挺好的,缓缓起身,靠近些许后才咧嘴笑道:“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