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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坤极)



余有台似是预料到她会有的反应,只又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话题转个弯又丢回她的身上,她咬着唇闭了闭眼。

“你的梦里祖父如何?”

“你问曲大人?”余有台挑眉,他原以为曲清言会先问到她自己:“呵,曲大人倒是没有这么幸运,他直到致仕乞骸骨都还是吏部侍郎。”

正三品的官职不上不下,被钱疏本当做是手中的刀就最是好用,指向谁就刺向谁。

可以说前世里的曲文海因着久久融不入京城的官场,被钱疏本算计的很惨,致仕不过两年曲家就彻底的倒了。

曲清言垂眸,落在锦被中的手已是死死的攥上了衣摆。

“祖父居然会那么不走运,看来他的前世里缺了我。”

自嘲又淡漠的话语传入余有台的耳中,他不用低头也能猜出她此的神色。

“是,说来前世的清言做了十余年的知县,倒是不太走运。”

又是如同重石一般砸在曲清言的心湖里,溅起阵阵波浪让她喘不过气。

这话让她如何去接,余有台今日的一言一行似是都带着深意,他是想探她的底还是想要交底?

曲清言拿捏不准,头靠在他的肩头迟迟不语。

他们这般就如同搭伙过日子,哪怕是孩子都要出世,可在她看来他们之间还隔的很远,两人的心从没想过要靠在一处。

不论是她,还是他。

她有时就会去想,余有台对她如此执着到底是为着什么,若说是因为虚无缥缈的感情,他就算亲口承认她也不会信。

一如现在,他的每一句话都要让她费神的去想为什么。

“没有想知道的了吗?”

许久,就在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这声轻叹。

她身子向下滑着,有些事不能当真也不能去细细的揣摩,他们之间就是如此。

“你若是愿意讲我听着就是,这样……太没意思。”

翻个身直到她沉沉的睡去,院中就只有知了声声。

之后的数日他们二人全都绝口不提那日的事,曲清言只变得愈发的沉默,每天按着徐太医的要求用膳、休息、在院中缓缓的走着。

他们之间越发的如同有堵墙隔在中间,曲清言第一次觉得同床异梦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二人。

她从不否认在她的心中一直将自己摆在第一位,可她的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装不下家国天下却也能装下几人。

可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她越发的有些迷茫。

京城中广王出海引发的非议不过数日就彻底归于平静,不过是个富贵王爷,这般毫无征兆的出海也就出去了,不论是对朝政还是疆土亦或是储君都没有任何影响。

曲文海细细的算着曲清言临盆的日子,可曲清言来信时也语焉不详,他只能凭着一二细节去推算。

但他作为一个资深老头子,女子临盆的时间哪里会算!

跟顾恩阳打探,顾恩阳因着他砸了自己的书房就永远是冷笑着,一句他想知道的都不肯说。

曲文海就只能无比烦闷,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广州城再次送来他们归来的消息。

余有台算计着出海生子,在曲清言生产前就一定不会回来,就是他们院中的下人必要时候都会全部不留活口。

在曲清言不了解的另一面中,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们之间因着那日无疾而终的对话,一直到曲清言临盆都再没有提过中土上的事,仿似那日就只是一场错觉。

之前出海时太过紧迫,曲清言在船上吃不好睡不好,就算到了他们现在所居的海岛上一直靠着补药将养着,身子依旧虚乏,在徐太医的担忧中果然提前发动了。

产房早已经备好,曲清言咬着牙被王嬷嬷搀扶着一步三停挪进了产房,余有台站在产房外拳头死死的攥着垂在身侧。

都说产子就如同女子在鬼门关上走上一遭,可就是如此凶险,她进门前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他不过是不想她在产前忧思过度,为什么她反而会因此同他疏远?

从来都摸不透女人心的余有台第一次认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身子虚乏产子的过程就会极为难熬,曲清言一早就料到过程不会太过顺利,所以躺在产床上她就让王嬷嬷在她口中塞了一块布巾,死死的咬着。

若是大喊大叫毫无用处又只会消耗体力,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仅有的气力。

“老爷,夫人用了参汤睡下了,稳婆说怕是要到夜里才能生下来,您看您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王嬷嬷满身是汗的从产房中出来,迎面就看到余有台面色发白的站在廊檐下,正探头顺着门缝向里看着。

“无碍,我就在此守着。”

知道曲清言因着之前的事心中怪他,他此时又哪里会回房而留她一个人在里面。

☆、第三百二十四章

这些时日曲清言同余有台之间的别扭王嬷嬷也算是看在眼里,只主子的事她身为下人哪里敢多言,尤其余有台早已不是当年在西北时的五品小官。

当年他们二人虽说明面上看着是上下级关系,但细算也不过是同僚。

但现在不同,曲清言在他府中做长吏,公也好,私也罢,她会看着如此憋屈也是因着身份地位上的差别。

王嬷嬷心下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就去了后厨。

虽说这府里的人手都是余有台一早就安排好的,但就算这么长的时间接触下来,她依旧是一个人也不敢信。

女人生孩子最是容易出事,这进口的东西,不论是吃食还是汤药,她都要在一旁盯一盯。

曲清言一直都知道生孩子会很疼非常疼,但一阵阵豪不间歇的阵痛还是让她疼的想要打滚。

双腿和上半身都被稳婆压着,她动也不能动,只能死死的咬着口中的布巾,一滴一滴的挤着汗。

到了这个时候,她就格外的怨恨余有台,要不是他的强迫要不是他将她从回京的路上拦了回来,她现在也许已经在开封城混的风生水起。

咬着布巾的下颔愈发的用力,嘴中已经是带出腥咸的味道。

王嬷嬷端着好克化的吃食一进门,就见她双眼盯着棚顶牙关紧咬,忙放下东西上前来安抚。

“夫人,您先用些东西吧,离生产怕是还要些时日。”

王嬷嬷扶着曲清言起身,想拿开她口中的布巾,又怕布巾一拉出来曲清言就会咬坏舌头。

这女人生孩子是……她当年的一次次也是这么过来的,只她是个下人,身子骨没这么娇贵,疼的时间没这般长。

阵痛一次次袭来,曲清言就觉得疼的两眼冒金星,脑中一阵阵空白,还哪里能顾得上吃东西,她现在就盼着可以顺利的将孩子生出来,然后丢给余有台。

有晚风拍打着窗棂,一天中最热的时辰早已是过去,没了那股燥热,房中的丫鬟稳婆倒也能悄悄松口气。

只曲清言的身子骨似是弱了些,胎儿迟迟进不到产道,没得让人着急。

“去将王嬷嬷叫出来。”

爷已经深了,海岛上的夜空如被海水洗过一般透亮,漫天星斗映入眼中却丝毫比不上产房中的烛火。

若是曲清言同寻常人那般因着疼撕心裂肺的叫着也就罢了,就这般房中一片安静,让他听不到丝毫的声响,这般才没的让他惊恐。

他就怕在他一个愣神的时间里,产房中传来噩耗。

疼了一整日,曲清言终于是要发作,真疼绵绵密密不间断的袭来,她就是咬着布巾都不管用。

王嬷嬷在一旁心惊胆战的守着,就怕一个不留神就让她咬了舌头。

这会听着新进门的小丫头说余有台唤她出去,王嬷嬷格外无奈的细细叮嘱了一旁的稳婆,见着房中没任何异象这才快步出门。

“清言的情况如何了?”

余有台都不知自己此时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王嬷嬷压下心中的复杂只据实回着。

“老爷,夫人现在情况还算好,稳婆说依着现在的情形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孩子就能生下来。”

一个时辰,这么快吗?

一个时辰,居然还要一个时辰!

余有台都不知自己此时心中到底是何种感受,只看着王嬷嬷语带了一两分训斥。

“夫人既是要生了,你怎么还不在她身边守着!”

王嬷嬷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就算他是主子也不能短短的盏茶时间里出尔反尔。

她默默的垂头应了是又忙进屋守着去了。

曲清言想象中的所有意外都没有发生,什么胎位不正、难产,什么产后大出血之类的通通没有发生,她只是阵痛的时间有些久,疼了整整一日。

婴儿的啼哭声彻底让她放松下来,只扫了一眼带着血的头顶就沉沉睡去。

“恭喜老爷,是个小少爷。”

王嬷嬷欢喜的出门报喜,至于孩子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此时正躺在曲清言的身侧同样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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