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时此时心中是又酸又甜,酸的是他坚持了将近两个月,却没有任何方法去吸引宁锦容,甜的是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宁锦容已经送来这么大的惊喜给他。
感觉自己更喜欢她一点了!
薛临时高冷的让赵椽出去,然后扯开嘴角,喜滋滋的捧着玉碗喝汤汁。喝完之后还舔了舔嘴角,遗憾着只有那么一点点。
而宁锦容回到北苑去看看心善,却看见心良扯着脚链将屋里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上。宁锦容绕过青瓷碎片,“这样我就放过你了?你尽管作,不让你低头算我输。”
她选了个不近不远地位置坐了下来,“今儿带你溜北苑,明儿带你溜南苑,等哪天摄政王发现了你就等死吧。”宁锦容故意迟疑了须臾,“你舍得死吗?”她的手抚摸上心良俊秀的面容,“你看,你全身上下连带着这张脸都受尽折辱,你舍得死吗?”
心良扯着链锁,往地上一坐,腿压在碎片上渗出殷红的血来也不以为意,“当然舍得。”
宁锦容随即抽出藏匿在袖中的匕首来,向心良扔了过去,努了努嘴,“那你快去死吧。”
要么让心良弃暗投明,要么让心良下黄泉,两者结果是一样的,宁锦容对心良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倒是没有什么良心负担。反之,杀了心良,拯救世界,功德无量啊!
她买奴才的事情也没打算隐瞒薛临时,只怕他知道了却是装糊涂,宁锦容自然也不会去戳穿,只是心良再这么作死就真的要死了,那还不如死在她面前让她心安。
心良扯着铁链,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一把抓住匕首,刺入心脏,直直的看向宁锦容。
可惜宁锦容要让他失望了,宁锦容非但没有阻拦他,看着他的眼神还充斥着“你快去死”的恶毒,心良觉得十分刺眼,他猛然拔出匕首,鲜血溅了一地。
宁锦容起身背对着他,“生命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还指望别人去珍惜吗?”说完便顿也不顿的离开了,离开后又让心善去拿些上好的药给心良医治。
心良能及时停下自杀,心中定然是有所觉悟,且尽数化为对她与曾经羞辱过他的人的滔天恨意。
只希望,她做的决定没有错。
此后的每一天,宁锦容都给薛临时送一碗酸梅汤,压根不把心良放在心上。
薛临时定是派人监视他的王府,又何况是宁锦容的一举一动呢?他按兵不动,只不过是没必要动。倘若心良真有轻举妄动,只怕薛临时一声令下他就要身首异处。
“乖乖的不好吗?有主子给你报仇呢。”宁锦容说得一脸的苦口婆心,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她玩儿的溜溜的。
心良哼哼两声,敛下眉目,这个……小女子会做戏得很!
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护卫禀报给薛临时,薛临时最近几天的心情都是又甜又酸,甜的是宁锦容天天惦记着他,酸的是宁锦容还惦记着另一个臭不要脸的小白脸!
可是薛临时还是要保持神秘高冷,这样才符合他摄政王的身份。
第二十七章: 锦言
就在宁锦容孜孜不倦地劝诫心良的时候,丫鬟过来请她去前堂,“县主,摄政王请您去前堂,迟夫人来访。”
丫鬟的声音好像是这世间最美妙的,打断了宁锦容的絮絮叨叨,拯救心良于水深火热。
他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见宁锦容没有动作,出言讽刺:“你耳朵聋了吗?迟夫人找你。”
宁锦容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心良头上,而后还嫌弃地用绢帕擦了擦手,“我若回来你还是这般脏兮兮的,就亲自叫人把你扔茅厕里,你且试试。”
心良被她带回来的这几天,都被铁链锁着,也从未洗漱过,吃喝拉撒宁锦容都让北苑的小厮伺候着。宁锦容抬手闻了闻,一股霉味儿,又忍不住埋汰了几句,“你这样糟蹋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为什么不软硬兼施呢?那是个技术活,宁锦容表示不会。
宁锦容特地去洗了个手,然后才随丫鬟去了前堂,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她大姐嫁给迟晏,可不就是迟夫人么。
“大姐。”宁锦容心里纵有退却,但看见宁锦言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宁锦言上前握住宁锦容的手,顾着摄政王在场,没有仔细打量宁锦容,“姐姐一去有月余,竟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事情,委屈你了。”
宁锦容眨巴眨巴眼睛,而后撇了撇嘴角,闷闷道:“我倒是称不上委屈,只是母亲……只怕又要遭人诟病了。虽说祖父封地在洛安城,可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
宁锦言竖起手指抵住宁锦容的嘴唇,乌珠向薛临时的方向斜了一下,宁锦容下意识地看向薛临时,薛临时也自觉地起身,“你姐妹二人叙旧,多有不便,不如去北苑再叙。”
“如此,多谢王爷体恤。”宁锦言对着薛临时袅袅一礼,宁锦容自然也跟在后面行礼。
而后二人便相伴去了北苑,宁锦言跟在宁锦容,越走景物越萧瑟,“这北苑着实有些偏僻了。”
宁锦容端着个淑女姿态,“是我自个儿请的北苑,姐姐看着此处萧瑟,怎不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宁锦言跟着宁锦容在小道上拐了个弯儿,瞧见一处被翻新的土壤,上面还有一块平整光洁的牌匾,上有“北苑”二字。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北苑,小丫鬟识趣地去下去煮茶。
宁锦言与宁锦容同坐一榻,好笑地用似葱尖的玉手轻轻点上宁锦容的额头,“你的性子倒是比以往更沉稳了些。”
宁锦容佯作不高兴地摸了摸被宁锦言点过的地方,埋怨:“姐姐眼中,我便是个不知分寸的小姑娘吗?”
“不知分寸兴许是名不副实的,但……”说着宁锦言扫了一眼宁锦容的个头,“小姑娘可是名副其实的。”
宁锦容瞪大了一双杏眸,直愣愣的看着宁锦言,尔后笑得一脸得意洋洋,“小姑娘不好吗?天塌了还有姐姐顶着呢。”
“是是是!”宁锦言一叠声儿应了下来,随后嘴唇抿成一字,正了正神色,“你还是将京中事宜与我一一道来,不过月余,便地覆天翻了?”
宁锦容也敛了敛得意的神色,“自从姐姐嫁与姐夫,云姨娘与二姐姐便在观望,后你与姐夫去驷城当差,二人是忍不住的轻举妄动了。被我识出,却没能抓住把柄,祖母与母亲便轻罚了云姨娘,想不到却是打草惊蛇,之后二人又使了些下作手段,都被我阴差阳错的躲了过去,怎知二姐姐害人不成终害己,又倒打一耙。”
宁锦容扯了扯袖口的珍珠,说着说着便来了气,“也不知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先不说嫡庶,凭血缘关系父亲也该听信二姐姐一面之词?竟在朝堂之上将罪责强加于我,若不是摄政王或是陛下明鉴,只怕我如今早已是过街老鼠了。”
宁锦容八分真话,两分假话,宁锦绣的确是想害她,但宁锦绣的“害人不成终害己”却是宁锦容一手促成的。
宁锦言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宁锦容的话她自然是全信的,只是没想到父亲偏颇成了这般,“你今日与我去探监。”
“为何?!”宁锦容又不是那些傻白甜,别人想要害她,她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傻乎乎的上去送着热脸给别人踩吗?
宁锦言顺了顺宁锦容耳边的碎发,眼神里的复杂是宁锦容看不懂的,“人言可畏,他将我们当作是有血缘关系的棋子,我们却只能将他当作父亲。”
“听姐姐的。”宁锦容想了想宁锦言的话,觉得很对,人言可畏,她若是不将那些流言蜚语给洗去,日后做什么只怕都有人诟病。有点污点不洗去,就只能背着一辈子。
宁锦言觉得心中酸涩,她打小便知道自己有个妹妹,也被聂氏灌输着日后要保护妹妹的思想。在没有嫁给迟晏之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保护宁锦容就是她的生活追求。而她不过离开昭京一个月多,单纯任性的小姑娘也懂得收敛自己的真实性情。
“姐姐要回迟府了,你在摄政王府,不要太过胡闹。”宁锦言拿出一包糖炒栗子给宁锦容,“姐姐寻思着你喜欢吃,便带了一包给你。”
宁锦容欢天喜地的接过,闻了闻热乎乎的栗子味儿,“姐姐放心吧,王爷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前几日还……”
“还什么?”宁锦言戏谑的看着宁锦容。
宁锦容撇嘴低下头,“还出去玩了一趟。”
宁锦言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你呀!”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宁锦容能在摄政王府吃得好过得好,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姐姐……”宁锦容瞧了瞧四周没有人,凑近宁锦言,一脸正色,压低了声音,“旒城怕是事出不凡,姐夫如今被陛下看中,只怕又要走一遭了,这一趟凶多吉少,你叫姐夫多加小心。”
宁锦言皱了皱眉,“你如何知道?”
宁锦容从纸包里拿出一颗栗子,顿了下手,“那日我与王爷一同在外面,发现……姐姐就不要追根究底了,若是隔墙有耳……”宁锦容的眼珠子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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