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时被瞪一眼之后便沉默,不管宁锦容怎么生他的气,他都认了,因为文武百官都承认,他曾经身边有个江绾还有个魏尝意,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宁锦容的事情,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崩溃。
魏大人年迈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宁锦容再好的心情也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糟心事给消磨掉,可她偏偏不如那些看热闹的人的愿,“皇上,魏大人年纪大了,莫说是两天,兴许是七八天都找不齐吧。”
薛临时思量片刻,“那便允魏大人功成身退吧。”
魏大人颤颤巍巍的扒伏在地上,“微臣谢皇上恩典,谢娘娘大恩。”
这事儿查下去,魏大人终究是要被牵连的,这是有人要拿立新党的魏大人开刀啊。而薛临时若是因宁锦容责罚魏大人,立新党难免会寒心。
宁锦容将其中利益想的通透,“此番宴席,顺便为魏大人践行吧。”
魏大人自从将女儿魏尝意嫁给薛临时之后,便一直与薛临时是**的,如今能得到如此结局,最好不过。而懿皇贵妃娘娘在生辰宴上给他践行,这份殊荣,大昭恐怕也只他一个。
立新党有些宽慰,太子党则是不好受了。
袁丞相起身拱手,“娘娘,这不合规矩。”
宁锦容一掌拍在身前的案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宫的生辰宴难道要袁相说了算?!本宫还穿了身榴红色的衣裙,袁相怎不向皇上谏言,本宫居心不轨,最好打入冷宫?!”
袁丞相低着头,“微臣并无此意。”
“是吗?怎么本宫却见袁相自生辰宴开始,便巴不得看见本宫被降位,失宠?!”宁锦容的脸皮突然又增厚,她想起自己的目标是妖妃,于是不怒反笑,“自打本宫入宫以来,皇上便独宠我一人,我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是皇上不听呢,非要宠我,就宠我一人。”
袁丞相没料到宁锦容脸皮已经厚的没有语言形容,“你、你……”他被气的老脸涨成猪肝色。
宁锦容偏偏还不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多么的厚颜无耻,她笑意晏晏的提醒道:“袁丞相,你可别气出病来,毕竟在其位谋其政,你若是病倒了,再往袁府躺几个月,这地儿哪还有你什么事儿呢。”
袁丞相一口气提不上来,僵着身子“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薛临时这才出言,“晦气。”他起身扶着宁锦容,“小心些,不要为他置气。袁相许是头昏脑涨,明知你有身孕,胎儿不稳,还几次三番出言挑拨,倘若今日你有什么事儿,袁府上下几百口也赔不了。”
宁锦容软若无骨似的往薛临时身上依靠,“既然如此,那臣妾定然是不会与他置气的。”她又娇憨的抱怨道:“哎呀,袁丞相也真是的,古人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为何总是要与臣妾作对呢?”
薛临时宠溺的点了点宁锦容的鼻尖,“你呀,小人与女子,都没有朕的皇贵妃难养。”
文武百官都能看出,皇上对懿皇贵妃的宠溺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先前袁丞相与乔将军没有机会在宁锦容面前做出什么事,所以宁锦容便一直龟缩在漪澜宫安稳度日,但偏偏袁丞相今日像是失智一般,几次三番的冲撞,让宁锦容不得不将心思用在大臣身上。
乔将军只能祈祷,懿皇贵妃能适可而止,毕竟看皇上对懿皇贵妃的宠溺,说是昏君也不为过。
宁锦容觉得没有袁丞相这个搅屎棍之后,奂熹殿才终于没有再起糟心事。
呸!袁丞相才是屎呢。
也庆幸今日太后没有出席,否则她与袁丞相一唱一和的,宁锦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得过他们。
午后,宁锦容觉得乏味,便与薛临时提前离席,她刚出奂熹殿,便用藏在裙摆里的脚狠狠的碾着薛临时的脚,“你今日热闹看得可痛快?”
“嘶——”薛临时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痛快至极,特别是阿容说,你要我雨露均沾,我偏不听,只宠你一个的时候,好像对阿容更爱了。”
宁锦容昂着小脑袋,仿佛是捍卫自己领土胜利的战士一般,“哼,他们就是平日里太闲了,这繁荣盛世啊,将他们养的肥了,心也大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虽然瓦塔一族有异心,但到底是没敢进攻。追根究底是因为大昭太繁荣了,薛临轩这个皇帝做的很优秀,他将大昭的经济发展的十分昌荣,农业也与时俱进。
而就在薛临轩即将走上作为一个皇帝最高巅峰的时候,他嗝屁了,将偌大的大昭留给措手不及的薛临时。
而薛临时只需要将薛临轩留下的制度延续下去,顺便维持朝堂平衡,便能坐享其成。
第二十一章: 还是住在漪澜宫
宁锦容与薛临时说说笑笑的回到漪澜宫,她看着桌案上的陶瓷福娃娃,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没有看见的,“阿时,这个福娃娃是你派人送来的?”
薛临时看着宁锦容手中胖乎乎的娃娃,他拧着眉摇头,“这福娃娃不是昭宫的。”他拿过福娃娃,“漪澜宫有人来过,你先搬到龙延宫与我住下。”
宁锦容“啧”一声,“我今天这妖妃的名声怕是要人尽皆知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薛临时看着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到底是没忍心打击她。拿大昭第一任皇后娴德皇后来说,曾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干预朝政,搞得民不聊生才得“妖后”这一称呼,而宁锦容这些小伎俩,实在是没得看。
“伏依,收拾收拾我们去占领龙延宫。”宁锦容的手随意一指,伏依便去收拾东西。
当晚宁锦容便拖家带口的住进龙延宫,只是刚进寝屋,便有一股浓郁的味道立马充斥着她的鼻子,“唔……什么味儿啊?”
“龙涎香。”薛临时的表情有些懵懂,他看着宁锦容大惊小怪的神色,“怎么了?”
宁锦容这小脾气又上来了,她责怪的看向薛临时,“味儿太重了,你能不能走点心,我现在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漪澜宫不安全,龙延宫又味道重,昭宫除了这两个地方竟再找不出个宁锦容能待的地方。这进退两难的局势,又一次点燃宁锦容的怒气,她气得甩开薛临时的手,就坐在龙延宫前的阶梯上。
宁锦容怕啊,她是真的好怕,她怕一不小心就把那锦囊打开。估摸着薛临时平日子只顾着在朝堂——御书房——漪澜宫三点一线,根本没在意龙延宫是什么模样。
她看着薛临时那懊恼的眼神,除了心软也没有其他的应对法子,“派人通通风,里边我是不能待了,或者咱去漪澜宫待一宿。”
薛临时想让宁锦容留在龙延宫,可是又念及她的肚子,二人只能坐轿辇再回去。那一瞬间,薛临时盯着宁锦容的微微隆起的腹部,有种黑暗的念头在滋生。
宁锦容累了一天了,所以并没有观察到薛临时的眼神是多么的不正常。她将身子往薛临时身上倚着,“明日你便能享受翻绿头牌的快感,期待不期待?”
“不期待,我不是每天都在翻阿容的绿头牌吗?”薛临时伸手将宁锦容的肩膀揽住,“阿容怎么不担心漪澜宫危险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来者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宁锦容拒绝去深思,她今日脑袋用的比较多,所以累的很,“再说了,那龙延宫里的味儿对我来说就跟毒气似的,待哪儿都比待在龙延宫里好。”
宁锦容后知后觉她被薛临时带偏题了,她用尾指勾着薛临时身上挂着玉佩的绳子,“别给我扯这些指不定的事情。你以前翻绿头牌只有我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姐妹伺候你,乐吧?”
薛临时抓住宁锦容的肩膀,“阿容认为,我会很开心吗?”
宁锦容听着这话问的实在是太认真了,让她说不出来什么玩笑话,她将薛临时抓住她肩膀的手拿下来握在手中,“开什么心呐?我都是说着逗你玩儿的,我知道你爱我爱的不得了,哪儿还能把别的女人装在心里?你知道吗?你给了我绝对的安全感,但太绝对又让我乏味。立个贵人呢,是想要有个人跟我争宠,让我时时刻刻都记得,哎呦咱们阿时可好多人喜欢着呢,我得时时刻刻的惦记着他,别让他被别的老野猫叼走。”
那搞笑的语气宁锦容先忍不住笑出来,她捏了捏薛临时的脸颊,“嗯?小鱼干?”
薛临时觉得宁锦容形容的十分贴切,“对,我是小鱼干,阿容老橘猫,我是阿容一只猫的小鱼干。”
宁锦容心道,老狗比就是老狗比,再能卖乖卖萌也成不了小奶狗。就跟她一样,老橘猫就是老橘猫,再假装嘤嘤嘤的哭泣也成不了小奶猫。
但薛临时形容的也太准确了。
心情复杂.JPG
二人在漪澜宫又睡上一晚,第二日薛临时醒来之后,便将屋子里的东西都记下,他还特地吩咐伏依不许在他回来之前动屋子里的东西。
至于宁锦容,一觉睡到大中午,这是没得商量的事情。因为她昨天晚上被薛临时缠着要补偿,她的五指姑娘辛勤劳动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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