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新皇继位的第几日?”
叶婉若再次问道。
“回叶小姐的话,已经是第二日了,先皇已经随着叶领侍离京,奔往皇陵了!”
父亲已经离京了?原来自己竟睡了那么久?
叶婉若缓缓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门外迎香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您可算醒了,迎香都担心死了!还好太医说您只是郁结于心,并无大碍!”
还没等叶婉若看清楚,迎香已经扑在了叶婉若的床边,眸光中满是惊喜。
“迎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迎香,叶婉若内心的不安终于平息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迎香没有开口,而是有意的将眸光转向身后的那几名婢女,叶婉若了然于心,沉声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们皆是将眸光转向刚刚与叶婉若对话的那名宫女身上,见她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宫女们这才福身行礼,从殿中退了出去。
只是刚将门关好,那婢女便朝着身旁的宫女吩咐道:“快去禀告皇上,就说叶小姐醒了!”
宫女随之慎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直到殿内只剩下迎香与叶婉若两人,迎香这才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小姐,那日您晕倒后,皇上便派人将您接近了宫中,若不是我执意跟来,小姐今日还是见不到迎香的。进宫后,皇上将小姐安排进了养心殿,可小姐一直昏睡着,还叫过王爷的名字,皇上虽然一直黑着一张脸,却还是守了小姐一夜,早上临近早朝的时间这才离开。”
“父亲临行前有来看过我吗?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对于尉迟盛,叶婉若明显并不关心,沉声再次问向迎香。
“老爷今早来看过小姐,老爷让我带话给小姐,说是让小姐千万要保重,国与家之间,先有国才有家,所以他此行别无选择,让小姐等他回来!”
想起叶玉山留下的话,迎香的眉宇间满是不解,琢磨了小半日,还是没搞清楚老爷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国与家之间,先有国才会有家?可是这与去皇陵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呢?
叶婉若拧紧眉心,将这句话放在心中细细品味,依旧没能理解,最后只得作罢,再次问向迎香:“那么景曜呢?景曜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从醒来时,叶婉若最先问起的就是这个话题,只不过叶婉若害怕,害怕迎香的回答会让她承受不住,也害怕会有任何关于尉迟景曜不好的消息传来,尽管如此,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到了此时,你还在关心那个众叛亲离的人吗?”
还不等迎香回答,门外却传来了尉迟盛稍显愤怒的声音,接着便是门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尉迟盛身穿明晃晃的黄马褂,眉宇间尽现威严。
迎香连忙起身,朝着尉迟盛福身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出去!”
尉迟盛冷声吐出两个字,迎香却并未离开,而是转身看向叶婉若。
直到看到自家小姐点了点头,迎香这才略显忧心的朝着尉迟盛福身离开,再小心的将门从外面关上。
“众叛亲离?景曜不会,这些年他与世无争,不谋权政,又怎么会蓄意谋反?我早就知道若你继位,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景曜,却没想到你如此着急,舅舅尸骨未寒,你却已经开始筹谋算计自己的亲兄弟,就连一心辅佐你的尉迟贤都被你驱赶离京,其手段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听到叶婉若如此相信尉迟景曜,又如此坚决的为他争辩着,尉迟盛的眸光中本就染上了一抹阴郁,在瞥见叶婉若不屑的眸光时更为恼怒,冷声呵斥道:“给朕住口!”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盛权,盛权,这天下的一切,这至高无上的权利终于属于你了,所有人都要跪在你的脚下向你俯首称臣,你坐拥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的一切,你终于得到了一切,是不是很开心?感觉很满足?”
“朕让你住口,听到没有?叶婉若,不要以为朕宠爱你,就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朕的底线。就算朕坐拥这一切又怎样,这一切本就是应该属于朕的,朕不仅要这些,朕还要你,朕要你成为朕的女人,你听到没有?”
叶婉若的话终于成功挑起了尉迟盛的怒火,在叶婉若的肆意嘲讽声中,尉迟盛的眸光中已经肆意盘踞了怒意,甚至想要将叶婉若吞噬一般,强烈的占有欲几乎令尉迟盛丧失了理智,一步一步的朝着叶婉若走去。
看着尉迟盛的靠近,此时叶婉若才开始后悔不该惹怒这头随时都可能发怒的雄狮,只一心想要为尉迟景曜鸣不平,却忘记了眼前的尉迟盛早已被权利迷了心智。
叶婉若下意识的朝着床的另一侧后退着,可尉迟盛在看懂了叶婉若的意识后,两步上前,毫不怜惜的将叶婉若控制在身下,两只手固定好她的手臂,沉声说道:“叶婉若,五弟他如今是反贼,已经被朕贬为庶人,此时正在押往边塞的路上,他已经自顾不暇,又如何顾得上你?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朕才能护住你周全!”
即便被控制住,叶婉若依旧不肯服输,冷眸凛立,怒瞪着尉迟盛:“难道你是得了妄想症不成?这辈子我就算死,也不会做你尉迟盛的女人!”
“哦?是吗?”
听到叶婉若的话,尉迟盛竟一改之前的怒意,勾起嘴角的笑意,邪魅的问道,不等叶婉若的回答,眸光中闪过一丝欲望,声音低哑的再次开口:“上次御花园若不是五弟,你早已是朕的女人,即然如此,朕现在就要了你!”
说着,便一把撕下叶婉若胸前的衣衫,露出里面花白的肌肤。
叶婉若极力挣扎,可又怎会是尉迟盛的对手?尉迟盛才刚垂下头,想要一亲芳泽,却看到叶婉若紧闭的双眼,从眼角滴落的两行泪水。
心中的位置不由得一痛,尉迟盛眸光中原本的欲望渐渐褪去,眸光中闪现出自责与疼惜,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将头埋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着:“婉若,朕要拿你如何是好?”
随着尉迟盛停下来的动作,叶婉若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的望着高高的承尘,面如死灰。
“安心在养心殿住下来,待朝中之事稳定后,朕要娶你为后,总有一日,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朕!”
尉迟盛沉声留下一句话,便利落的起身,匆匆朝着殿外走去。
迎香快步走进来,当看到叶婉若衣着完好,只是胸前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迎香的神色间闪过心疼,连忙走上去将叶婉若抱在怀中,用丝被将叶婉若的胸前遮挡住,哽咽的唤道:“小姐…”
叶婉若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蔓延。
深夜,尉迟盛在御书房内批阅奏则,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白日里的画面,以如今的形式来看,若是等到叶婉若心甘情愿的接受他恐怕难于登天。
估算着时间,叶玉山此行皇陵也用不了几日便可返程,看来,要尽快为叶婉若举行册封大典才行!
只是,那日莫亦嫣的态度坚决。登基才不过几日,莫亦嫣不仅要求垂帘听政,就连后宫也为他充盈了数十名官宦世家的嫡小姐。名册已经送来,尉迟盛对此却置若罔闻,在他心中,只要不是叶婉若,身边睡着是谁都是一样的。
但莫亦嫣明显与他过不去一般,每晚都会遣内务府的人送来各小主的画册令其选择,即便尉迟盛暂时以公务繁忙为由推脱,却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尉迟盛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才不过几日,便感到心力憔悴,虽然已为一国之君,朝中之事不能作主也就罢了,就连心爱之人的名分都不能决定,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事情?
“李成!”
尉迟盛站起身,唤着站在一旁正打着盹的小太监。
李成连忙惊醒,看着正朝着御书房外走去的尉迟盛,随即答应着:“奴才在!”
“去永寿宫,我有事要找母后谈!”
李成闻言连忙跟了上去,朝着外面,扯着尖细的嗓音道:“摆驾永寿宫!”
辗转来到永寿宫的门口,尉迟盛将李成留在了门外,心中想着提及叶婉若的事,母子俩必定发生争执,尽管他这个皇上名存实亡,却依旧想要保留着这仅剩的一丝自尊与骄傲。
只是永寿宫内却安静异常,本应该在门外守夜的宫女也不见所踪,尉迟盛狐疑走到大殿门口,却在听到里面传来暧昧至极的响动时,眸光中陡然呈现出凛冽,毫不犹豫的一把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正文 第190章 先皇之死
尉迟盛推门走进去,鼻息下萦绕着浑浊的气味,令尉迟盛忍不住皱了皱眉,当眸光触及到昏黄的烛火下,两道白花花的身体肆意纠缠在一起,随之发出亢奋的声音就连尉迟盛都不禁为之脸红。
只是,此时更多的则是气愤,先皇尸骨未寒,莫亦嫣便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尉迟盛只得庆幸没让李成跟进来,否则这样低俗的一面,早已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眸光中若隐若现的杀意令尉迟盛几乎要丧失了理智,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匕首,一步一步的朝着床榻之上,鱼水之欢正浓的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