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只转了一世,当年长歌因修习时空阵法,而走火入魔,坠入魔道,最后几大长老联合,才将她治住,却也因阵法的反噬,而灰飞烟灭,只有长歌的一角灵魂保存了下来,后来你的母亲,这一代的圣女沈宛擅自逃离,受到了塔尔神术的反噬,生来的孩子没多久就死掉了,她利用身体时的圣女之磁,开启了时空之眼,将你的灵魂送往异世。”
“却没有想到,圣女之磁将养于天书之上的城主一角魂魄吸附到你的魂魄之上,一同送往了异世。所以,现在你的身体里,有一部分是她的灵魂。”
雁丘呆呆的坐在那里,觉得这家伙刚刚这一段话,信息量有点大,那啥,难道她本来就该是出生在这个时代,这个大陆之上的人?
只不过因为母亲在怀她时,受到了塔尔神术的反噬,让她出生没多久就死翘翘了,然后老娘私自动用了关系,要开启时空阵法之门,让自己活过来!
唉,她只觉得有股酸涩的疼痛缓缓从眼角传来,从活过来,到现在,都没看到过母亲一眼。
这个世上,总有人会为你奋不顾身。
就像是祈祷落幕时里,钟雄对自己女儿说的那句话,守望的的成长是我这一生的全部意义,而你越成长,越成功,就越是对我命运的诅咒。
这世间总是有那么一种感情,不论你是否优秀,不论你是否成功,长桥之上永远为你遮风挡雨,黑暗如漆的岁月,用生命点亮自己,为你找寻前路。
当年无意间读此书时,却不理解不了,忠雄的死,从哪里寻出的这种大无畏来,如今,一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原来,不论古今,母亲都是一样的阿!
喉咙之间如同塞上了一团棉花,有些干涩的疼痛,丝丝的渗入到骨髓之中,若你的前半生是为我而活,那么我又如何会眼睁睁的见你囚禁于那丹炉之中……
至到此刻,雁丘终于面对了自己的内心。
那些她一遍的去逃避,却一遍遍凌迟她记忆的东西,缓缓涌上来。
人的本性如此,遇到痛苦的事情,选择性的去忘记,去回避。
就好像她从楚离那里,看到了沈宛的灰飞烟灭,看到了她的灵魂被囚禁于丹炉里,忍受着熊熊烈火的考验。
就好像她从梦里看到无尽沙漠之中苍凉的古城,在一代代的文明之中,被战争无情摧毁。
就好像,此刻,很痛,却强忍着将泪水忍回去。
她的母亲,此刻还在受着烈火的煎熬。
这些事情为何没有早些知道。
她抬起头,试图将眼角那些亮晶晶的东西给倒退回去。
“那你是谁?”
白衣非天,看着她眼底的晶莹,无声一叹,“我是玉痕。”
玉痕?
她愣了一下,这名字为何这样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一般。
雁丘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可是那个传教士?”
被称为玉痕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算是吧,只不过我只是他的一部分而已。”
“一部分?你当自己是金华火腿,想砍哪里砍哪里?”
玉痕被她的话逗笑,缓缓摇头。
“那你也和城主一样,转世?”
玉痕再次摇头,“不是,我没有转世更没有与谁的灵魂融合,我是被玉痕自己逼出来的?”
逼出来的?
雁丘虎躯一震,难道是人格分裂?
“那些,玉痕大师阿,这个逼出来此话怎讲?”
玉痕一笑,苍白的唇色有了一点浅浅的粉,看上去有点活人的样子了,“我们的灵魂里都有黑白两面,一面是善良的,一面是邪恶的,一般情况下,白的灵魂出现,那么这就是个好人,若是黑的灵魂出现,则是个坏人,但多数人属于中间地带,将黑与白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就好像是这世间没有纯粹坏人一样,当黑白两个灵魂之间发生了摩擦,不再找到那个平衡点时,那么人就出现了问题,因为邪恶的灵魂向来会抢先战胜善良的灵魂……”
他说到这里时,看了一眼雁丘。
雁姑娘瞬间明白了,感情这家伙是个失败者,被人赶出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被那个坏的玉痕赶了出来?那为什么又与非天长的这么像呢。”
玉痕淡淡一笑,周身的白色雾气又浓了一些,看上去不再虚无飘渺。
“黑的玉痕在城主坠入魔道之后,已将他的肉身给杀死了,而我则被他关在了鲛人珠里,逃过了一劫,本以为他会魂分魄散,却没想到,我与他本就是相生相依,只要我在,他永远不会消亡。”
“后来,他找到了合适的身体,转世了,便成了现在的非天,而我依旧被他关在这里鲛人珠里。”
雁丘恍然大悟,原来非天是一个分裂症患者的另重人格。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玉痕兄台,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找您求证阿,为何非天现在会是一块黑云,而且还能发出好几种声音呢。”
“你说什么?好几种声音,是何意思?”
“是那一团黑雾里发出好几种声音,不过从声线上来听,应该是他自己一个人发出的。”
玉痕的脸色又白了白,刚刚聚拢起来的人形,削你了几分,看上去又虚幻了几分。
“他怕是又坠入了魔道了!”
“他本来就是一半灵魂,为何还有坠入魔道之说?”
雁丘问道。
“那应该是他自己所分化出来的,邪恶的灵魂会受到来自不同地方的攻击,他的执念极强,怕是已找到遗失多年天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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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文被屏蔽了,因为两个字,唉,我到下午才看见。
我正担心番外写的时候会不会直都发不出来呢!捂脸!
第七十八章 大风城主
第七十八章“遗失的天书?是个什么鬼?”
雁姑娘觉得自己和神棍聊天聊的自己脑子也神叨了。
身为一个有唯物主义信仰,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现代人,竟然真有的那么一丢丢的信了眼前这影子的邪了。
玉痕道“是一本记载着时空秘术的书。”
“哦……”某人拉着长调,一副若有所思。
“敢问您见过吗?”
玉痕摇头“不曾见过,那是大风城初建时,在一块坍塌了不知多少年的废墟里发现的。”
“什么东西,坍塌的废墟里?你确定不是有人提前埋进去忽悠你们的?”雁姑娘提出了自己的极独到的见解。
其实她这样说,绝对不是要找事的,是因为曾经她老人家就遇见过这种情况的。
某地为了发展自己的旅游,将一个现代景德镇的陶瓷做旧了埋在某个地方,然后找了个当地的农民挖掘出来,并且直接电话打到了电视台,说此地发现了疑似汉代墓葬云云……
一时之间某地发掘出了汉代墓葬的新闻刷屏霸榜占尽热搜,而某的,旅游雨后春笋之势拔地而起,促进了当地的GDP。
考古队受邀,带着当年最先进的探测仪器和最精锐的队伍雄纠纠气昂昂的向着那里出发,啥米都没有发现,是个乌龙事件。玉痕“……”
然后他以一种极是奇怪的眼神看着雁丘。
如果那种眼神放在现代的话,估计就是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了。
某人悻悻的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个嘴永远比脑子快的毛病是时候该改改了,这种无情的去揭穿人家好吗?不好吗?好吗?
“玉先生,您继续讲?”
玉痕一哂,“那天书被发现之后,里面的文字极是奇怪。并不像是大风城及其周边流传的文字,城主召集了全城的文人,最后只有城主身边的管家看得懂,她将文字翻译了出来,交到了城主手里。”
“城主管家是什么身份阿?”雁丘及时划重点的问道。
“据说是来自西方一个叫印度的国家,而那种文字,据说是叫梵文。”
玉痕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印度?梵文?”雁丘眼睛睁的圆圆的,难道这个时空也有那个阿三的国度吗?还真是信了他有邪了。
“不错,不过管家所指的那个国家,与那种文字,大风城与其周边的城邦并无任何人听说过,看她那样子,却又不像是骗人的。”
“那管家叫什么名字?”
玉痕想了想,“不记得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沈,是许多年前流落于大风城的一个孤儿,被城主所救,后来一直照顾城主的起居。忠心耿耿,她的后人,被大风城的百姓尊为圣女,后来城主死后,她也跟着殉葬了。”
“姓沈?”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自己的母亲也姓沈,也是圣女!
雁丘想了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难道我也是圣女的后人?”
玉痕笑了笑,缓缓起身,他身走一步,身上的极淡的白色烟气都会随着流荡,“从本质上来说,你并不是全是圣女的后人,历代圣女的使命便是守护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