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坐着一个一个的为人把脉,望闻问切,果真是个好的医者。为人解惑病情,并对其嘱咐寻常要注意什么。
“郑儿,方才你走了,我可是好一阵忙活。”司徒静转眼看郑云笙,却瞧见她身旁站着位白衣书生,有些纳闷的问了句,“这位是?”
“他是相愿相公子。”郑云笙及时阻止相愿自己的介绍,有些恶作剧之意。
相愿笑了笑随声道:“小生相愿见过司徒小姐。”
司徒静温婉一笑,“不必这么见礼,我还有一些病人未看完,就不多言了。”
郑云笙故意将相愿推到离司徒静近一些的距离,司徒静在那安静的诊脉,相愿果真是看着不曾转移目光,他多有与司徒静眼眸交汇,不过都会有些尴尬的偏过头去。
一个白衣书生大白天里站在巷口窥探又不敢前来,郑云笙知道相愿的心思,在一旁偷笑。
忙活了一天,下人们帮着收拾东西,他们三人这才得了说话的机会。
“今日多亏了你们二人帮忙,否则还真是忙不来。”司徒静微微欠身,对他们拜谢。
郑云笙拉过司徒静的手,“静姐姐,你出身世家,人又长得漂亮,又有一颗心慈仁善的心肠,我们可都很敬佩你,相愿方才也这么给我说你的。”
她说完就瞧见司徒静有些害羞的样子,相愿更是有些为难,看着郑云笙无话可说。回来的路上司徒静并未乘车,与二人一同步行,他们聊了许久,不过郑云笙并不插话。在一旁瞧着,相愿与司徒静真是聊的来,不久便熟识了。
相愿与郑云笙把司徒静送到司徒府大门前,司徒静邀约二人一同回家用膳再走,郑云笙与相愿都称有事,改日登门拜访。好一番说辞,这才灭了司徒静的劝说。
回家的路上,郑云笙问相愿,“你喜欢静姐姐我果真才得不错。”
相愿一下午被郑云笙各种制造机会给二人,他虽有所不满,但郑云笙却是好意,以往他也只能远远遥望,哪里有说的上话的机会,其实还是该感谢郑云笙才是。
不过他并不承认喜欢司徒静,而是道:“我只是仰慕司徒小姐的才情,她又有一颗仁善的心,在乱世权贵中,实属难得。”
“真的只是仰慕?”郑云笙假装询问,其实心中已有了底儿。
“真的只是仰慕。”相愿回了她。
郑云笙可不着急着指望他能吐出什么真言来,这如久天长,总有他栽的时候。她与相愿分别后,便回到王府。
高长恭正送司徒鸿出府,打了个照面,司徒鸿道:“这就是你那天捡回来的小乞丐?”
郑云笙那日听到他是怎么骂自己的,心中有所怨怼,不搭理司徒鸿。瞪了他一眼径自进入府邸,司徒鸿有些语塞的打开扇子使劲摇着,“这么不懂礼数。”
“她性子满活泼的,是裴涵的妹妹,你只是与她不熟罢了。”
司徒鸿这才恍然大悟,“她就是裴涵的妹妹,是长的挺标致的,那日她穿成那样,搁着鬼也认不出她是个女的。”一时间对郑云笙产生了一丝好奇感。
他合上扇子敲着手心,问高长恭,“这些日子你可见到过白姑娘?”
“我与她素来很少来往,道不同不相为谋。倒是在去年见过一次。”
“她总是来去无影踪,一个女孩家,也不能总这么浪着。”又看向高长恭,“怎么说她对你比对我好些,你给说说情,下次再来,叫她一定要见见我。”
“我与她也不过因裴涵才认识的,也不算熟悉。”高长恭大有拒绝之意。
“可是人家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司徒鸿有些羡慕的说高长恭,“只可惜,她看不到我。”
高长恭笑着拍了拍司徒鸿,“你不是总说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吗?她眼中总会瞧见你的。”
“我还真得借你吉言,定把白姑娘给追到手不成。”司徒鸿给自己使了把劲,“对了,我瞧见你的玉笛再也没随身带了,是不是真的放下竹青了?”
高长恭现在不愿人再提及竹青,她就像是一条毒蛇,不过是陆令萱安插在自己身旁的一枚棋子,现在陆令萱想要把持朝政,不过也基本差不多了,皇帝是食她乳汁长大,最信她,都不知道现在朝中有多少的大臣被她所控制。
这控制不得就想办法根除,是她陆令萱的手段,从一个小小的掖庭奴仆到了如今差不多只手遮天的地步,她的脚下是踩着了多少人的尸骨上来的,她每次为陛下分忧去奸佞,就真的都是奸佞吗?
人果然是权利越大,欲望就越大。
“我又说错话了。”司徒鸿见高长恭不言,有些不自在的拿扇子搔了搔头。
高长恭送走司徒鸿后,缓步走回府中。现在朝上权贵势力多,只是没有人敢谏言,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北齐的期数算是尽了。
穆昭仪诞下皇子,陆令萱说服陛下给斛律皇后抚养,理所应当被封为了太子,穆昭仪晋封弘德夫人,位分更高了,得宠正是如日中天。想想这朝臣与后宫都有陆令萱等人的一手,也着实叫人寒心。
不过他不想卷入这些旋窝之中,陆令萱的招数他只要小心防备便是,这样的朝局,也不是他一人能够挽救的来的。
晚间郑云笙端着一碗甜汤到了高长恭的书房,见他还在处理事情,便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敲了敲门。
高长恭放下手中的书,捏了捏眉宇间,颇有些倦意,道:“进来。”
郑云笙推门进来,道:“晚膳你都没用,是不舒服吗?”郑云笙与高长恭二人已算熟友,且郑云笙因裴涵与高长恭相识,对他也别有感情。
虽然高长恭看似不爱说笑,其实他只是不愿与人多说罢了,郑云笙也知道,他身处在朝政中,也知道陆令萱曾几番险些害了高长恭,好在陛下并未真的信过,他之所以这样殚尽竭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郑云笙更想多了解她,也慢慢对他产生了依赖。
香儿曾问她是不是喜欢王府,郑云笙虽然没说,但是香儿可是府中的资格老的丫头了,郑云笙有时还要唤上她一声香儿姐,香儿对高长恭也算了解的多,毕竟跟的时间久了。
香儿是高长恭打仗时救回来的女子,留在府中做了丫头,她说高长恭虽然也是权贵的人,但他与别的权贵不同,他打仗爱护将士,对百姓爱戴,对俘虏从不大肆杀戮,只是高长恭幼小便未见过母亲,且她也不知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因幼时没有父亲和母亲的关怀,所以养成了这种性格。
高长恭对她很不一般,希望她真的能够伴在高长恭左右。郑云笙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连自己的事情也未曾弄清楚,她怕自己有时会连累高长恭,所以,她从不言,与高长恭没人说破。
其实,她怎么会对高长恭没有感觉,在北周时,她便常常想起高长恭,虽然与他相处时日不多,说的话也不多,可是有一种感觉是说不清的,或许那日她故意接近他打听哥哥的消息时没想到这个结果,但那日她从楼上跳进他的怀中时,就有了感觉吧。
不然她也不会心中总是念着北齐,她还不明白这究竟是不是爱,不知道该问谁。只是觉得,她不想高长恭被她所累,两个都在漩涡边缘的人,又怎么会走到一起,想了很久觉得,应该不算是爱。
“是你啊。”高长恭看是郑云笙,这才起身走出书桌旁,来到郑云笙跪坐的地儿坐下,“陛下吩咐的一些事情,要处理完才是。”
“你也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
“当然,文武百官在其位司其职谋其政,我即便是个王爷,也总不至于吃闲饭的吧。”他难得有一句闲笑。
郑云笙把甜汤盛好递给他,“尝尝这个,我亲手做的。”
“你会做饭?”高长恭显然很是意外,“能吃吗?”舀了一勺问郑云笙。
郑云笙看着他那不信的神情,“什么意思,我就不会做饭了?我做饭那是做好吃的,裴涵哥哥的嘴都是我养刁的。”说到这她微微垂眸,“只可惜他现在不在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裴涵究竟是被谁所杀,心中有些难过。
她立刻收住了自己的难过,看着高长恭道:“你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味道是不错,你在里面加了什么?有些淡淡的花清香。”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尝,“是牡丹的香味,被你处理的很是清淡,可口适中。”
“我见你后园中的牡丹葛巾紫开的极其茂盛,怕凋谢了可惜,就把它全部摘了,芯子给你煮了甜汤,花瓣烘干磨了成粉,做了一些糕点。”
郑云笙说完这些,高长恭险些没稳住将手中的碗给打翻,“怎么了?”郑云笙很显然不大明白。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果然是无人能做的出的甜汤。”他慢慢喝着,那葛巾紫的牡丹是他去洛阳时,求了花农许久才得来的一株牡丹之王,竟是这样给吃了。
这甜汤别人做不出只有她做得出,只能说郑云笙有胆量。希望他的玉板白还能安稳的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可以收藏一个
☆、醉仙湖游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郑云笙之所以为高长恭做吃的,必定是有事相求。只因先几日便收到了司徒静找人送来的拜帖,邀约一同游景,她为了能唤出相愿,就必须拉着高长恭,这其中缘由未说,当然,高长恭答应了,他姑且几日并无大事,出去散心也是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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