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一听苏清荷的话,满心的不开心,不满地说道:“你都做的什么梦!岂有此理。”
苏清荷慌忙低头认错,说道:“是是,这总归是个梦,人都说梦是反着来的,这说明表哥平安无事,大吉大利。”
傅老夫人这才渐渐消了气,但是听了苏清荷一番话,心里自是感到不安。片刻,放软了语气,说道:“我也好久没去龙灵寺上香了,今儿便去一趟吧。”
苏清荷心里松了一口气,自是暗自高兴傅老夫人答应出门了。当下,她便说道:“既如此,我就让人准备车马。”
半个时辰后,傅老夫人带着喜儿和苏清荷,还有几个丫鬟便上了马车朝龙灵寺行去。钟飞扬见苏清荷果然把傅老夫人骗出府邸,心里兴奋不已。他如今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了,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爽快,因而越发迫不及待要成为傅府真正的主人。
钟飞扬早就叫了一伙人在外头等候了,见傅老夫人一出门,他便叫人进来,准备动手拆掉书房。
丫鬟见闯进来许多人,个个手里还拿着工具,心里自是害怕,个个都不敢吱声。当中一个比较大胆了,忍不住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私宅,还不快出去。”
话音未落,钟飞扬便上前狠狠地打了两下丫鬟的嘴巴,直打得她嘴里流血,还打掉她的一颗牙。
钟飞扬见一下子都没有人敢说话了,还个个躲得远远的,当下越发放肆,领着这群人就朝书房走去。
不一会儿,书房就被他们的斧头劈开了。钟飞扬遣散了众人,自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他四处翻找着房契,直把东西翻得乱糟糟的还是没有看到房契的半丝儿影子。
钟飞扬气得将案几推倒,一把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骂道:“这小子,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一脚就踢开翻倒在眼前的案几。只听一声脆响,案板底下突然踏出一个小小的格子。钟飞扬惊愣,随即大喜过望,慌忙蹲下身子去掏暗格里藏的东西。
顷刻,钟飞扬的手里便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张,正是傅府的房契。钟飞扬哈哈大笑,惊喜和兴奋交加,自语道:“这就是房契。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是傅府的主人了。”
钟飞扬将房契小心翼翼地藏在衣襟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只要房契在他手里,那么上头的名字迟早会换成他的。
钟飞扬拿到了房契,马上就将傅府的丫鬟换了大部分。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搬到了傅岚禹的屋子里住。
傍晚时分,傅老夫人回来了。进了门,便看到府里的丫鬟尽是生面孔,以为自己走错了,大惊之下,皱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中有个丫鬟应道:“您是何人?”
喜儿一怒,上前就扇了那丫鬟一个嘴巴子,喝道:“大胆奴才,这可是傅府的老夫人。你们是何人?怎么会在我们府上?”
对方见喜儿气势逼人,当下不敢言语,捂着嘴巴子说道:“我、我们是老爷新买回来的婢女。”
傅老夫人疑惑道:“老爷?哪个老爷?”
“就是钟老爷。”
喜儿怒道:“哪门子的钟老爷?我们府上没有老爷,只有老夫人和公子。”
苏清荷亦是惊愣,但是心里猜测到了七八分,很显然,钟飞扬已经找到了傅府的房契。
就在这时,钟飞扬从里头慢悠悠地走出来,身上已然换上了傅岚禹质量上乘的袍子,傲慢地说道:“我便是这府上的钟老爷。”
傅老夫人气得身子发抖,猜到眼前的人大概便是老伍口中提到的远房侄子。她当时并不在意,不曾想,老伍这是引狼入室啊。当下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老伍呢,他在哪里?”
钟飞扬一次都不曾见过傅老夫人,但能猜到眼前这位老态龙钟的老妪便是傅老夫人了,便问道:“你就是傅老夫人?”
“不错。”
钟飞扬客气了几分,但神情依然傲慢,说道:“对不住了傅老夫人,从现在开始,您已经不再是这傅府的主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襟里掏出房契,得意地说道:“我钟飞扬,从现在开始便是这里的主人了。”
傅老夫人愕然,问道:“你、你是怎么拿到房契的?”
钟飞扬看了一眼苏清荷,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慢吞吞地说道:“自然少不了清荷的功劳。”
苏清荷一愣,恶狠狠地瞪了眼钟飞扬,恨不得马上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傅老夫人回头,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气愤地质问道:“你这个叛徒!我们傅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清荷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显然是默认的样子。
钟飞扬见苏清荷被打,眉头一皱,说道:“傅老夫人,我已经给你收拾出了一处新的住处,打今儿起,您就去后院住吧。”
喜儿怒道:“那可是柴房,我们老夫人岂能住在那种地方?”
钟飞扬瞪了一眼喜儿,一字一句说道:“我说了,这里现在由我做主。”顿了顿,毫不客气地叫道:“来人,把老夫人请到后院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踏出后院半步,更不许别人接近后院半步。”
话音刚落,便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傅老夫人和喜儿驾着往后院推去。
苏清荷欲要阻止,最后一秒又住了口,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姑母被推搡去离开。钟飞扬上前一步,抚摸着苏清荷被打肿的脸颊,问道:“被打疼了吧?”
苏清荷嘴角一挑,这次并未躲开钟飞扬的手,放软了语气,说道:“真是没想到,你还真的找到了傅府的房契。”
钟飞扬得意一笑,说道:“跟我成亲后,你就是这里的当家主母了。”
苏清荷冷笑,说道:“成亲不必了,反正我的身子都是你的了。”
钟飞扬也不勉强,便对众人说道:“从今日开始,这位便是你们的女主人,你们要称呼她为夫人。”
“是,奴婢给夫人请安。”
苏清荷心里不由然感到一阵畅快,嘴角一挑,说道:“都起来吧。”
127 发疯
夏桂花很快便得知,钟飞扬已然鸠占鹊巢,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似乎看到了自己成为傅府主母的风光日子。因而,她便一心想着如何甩开张大成?
夏桂花每日有事没事总是寻张大成的不是,到最后就是明目张胆地无理取闹,本意是想让他休了她。只要能摆脱张大成,和钟飞扬在一起,那么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怎奈张大成是入赘夏家的,由来都是低声下气,也习惯了夏桂花的泼辣和专断。因而,他虽然心里是恨不得休了这个泼妇,可是却没有底气,更怕休妻后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夏桂花大概也是猜到了张大成的心思,因而,心里打定主意,过段日子就跟他坦白跟钟飞扬私通的事情。然而,令她觉得不安和气愤的是,钟飞扬再这之后迟迟不来见她,分明是有意在躲避她。
这日,夏桂花一早便去傅府找钟飞扬。他一听说来的人是夏桂花,当下眉头一皱,表情很是嫌恶,不耐烦地说道:“就说我不在。”
钟飞扬话音未落,只听夏桂花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我就知道你是在故意躲着我,要不是我硬闯进来,还真是见不到钟大官人的面了。”
钟飞扬一愣,满心不喜悦,但还是即刻换上笑脸,说道:“怎么能说是故意?这些日子,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吗?我是打算忙过这阵子就去找你的。”
夏桂花见只有两人在的时候,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露出暧昧的笑意,轻轻地捶打了下钟飞扬的胸膛,娇媚地说道:“你又哄我,是不是?”
她的目光往四周扫视过去,嘴上连连称赞道:“果真气派得很,这傅岚禹可算得上金陵城首富了。”
钟飞扬一听,脸色瞬间沉下去,冷哼了一声不说话。夏桂花心里一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面揭他的恶了。当下声色越发娇媚,说道:“哎呦,瞧我这话说得。现在,我们钟大官人才是金陵城首富了。”
钟飞扬勉强一笑,毕竟是顺手牵羊来的,还是心虚得很。他心里如今只想着摆脱这夏桂花,但是又怕她把两人的丑事抖出去。
略一犹豫,钟飞扬开口说道:“桂花,我自然记得你也帮了不少忙,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一直很想租下桐园的上等铺子嘛,我可以满足你,也算还了欠你的人情了。”
夏桂花听钟飞扬的意思,是打算用桐园的一间上等铺子打发她,心里瞬间不得劲。脸上娇媚的笑意换成了僵硬的笑意,冷笑道:“钟飞扬,你可是说过,事成之后,便娶我为妻的。为了你,我现在已经跟张大成闹翻了。你是想过河拆桥?”
钟飞扬知道夏桂花不是省油的灯,敷衍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名声坏了总归不是好事,还怎么出去见人。”
夏桂花冷笑,气得身子阵阵发抖,应道:“为了你,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你这没良心的,一无所有的时候甜言蜜语,这会儿飞黄腾达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答应过我,让我做这里的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