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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 (织小小)



一早在门口晃荡的张良子听到平生第一次发怒的我一声震吼,颤颤巍巍得拖着步子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底跪再低,久久不敢抬头。

我手捧过巧人端着的雪蛤,送到张良子面前:“你不是喜欢吗,这东西我赏你了。”

张良子立马吓得额间漏汗:“姨奶奶,奴婢哪有那个命吃这么好的东西,快别糟蹋了。”

我就安放在她面前,也不多说:“喝完它,我就不要你挑水了。你若再违抗命令,就真给我出崔家门。”

张良子抬头忘我,讨饶的眼神被我一点点顶回去。她把小碟子里的白糖水轻轻荡开,很是局促得喝下一口,又偷偷瞧我。

我回瞪着她:“滴水不剩。”

明明是甜的发腻的雪蛤,却叫张良子哭了一行眼泪出来。

“好吃吗?”我轻笑着问地下默默擦泪的张良子。

“不好吃,奴婢只觉得发苦。”

“既然知道是苦的就别叫我吃,你若真为主子好,就该知道什么人的东西能收,什么人的东西不能收。”我丢过帕子在张良子的面前。

张良子紧紧搅着帕子,哽咽道:“可是王元宝和姨奶奶那么好的交情,不过就是送了个滋补的雪蛤。姨奶奶现下又正好需要。”

“你可知这雪蛤有多难的?”我挪了挪身子,靠在床榻背上。

不知为何,反而出了头三个月,我这虚汗直冒不止。

张良子见我精神欠佳更是来劲:“当然知道,这雪蛤只有长白山,张广才岭腹地才有那么几只。而且这东西冬日休眠时间长,不宜活捉。可是姨奶奶本就身子骨弱,又因山琴下毒的事险些小产。”

我抬手止住:“既然知道难道又为何要收?东西越是稀罕就越不该平白无故的受人恩惠!”

张良子伸长着脖子辩解:“这种东西对于我们就是白白糟蹋,可是对于姨奶奶就是救命良药。再说王元宝和姨奶奶的关系怎么能与旁人相提并论呢?倘若这东西是莺姑奶奶,高家姑娘送来的姨奶奶又会

有那么大反应吗?”见我没有制止,张良子又追加嘀咕道:“姨奶奶这是庸人自扰。既然是清白的,又何必怕别人说呢?有些人就是想要还没这份荣幸呢。”

我气急,摔过茶碟:“混账,我是对你太宠了吗?年纪越大越没脑子了!从今晚开始,你就给我绝食好好想自己的错!别尽长肉不长脑了!”

巧人拖着还要辩驳得张良子快步出屋,嘴里不住嘀咕:“你都知道姨奶奶身子不好了,就不要再让她生气了,姨奶奶说什么做就是了。”

我气得心口隐隐颤抖,王姨伸过手替我顺气。

“嬷嬷,桂林有吗?”我手很自然的拉着王姨,愧疚道。

王姨轻叹一气:“元宝自小就执拗,谁都傲不过他。这件事张良子应当也是为了姨奶奶。”

看来这个说法就是桂林都没这份殊荣了,我一语道破:“这雪蛤晚些送去给桂林吧。”

王姨面色一惊:“既然元宝送来了,就证明姨奶奶更需要。桂林身子好的狠,又没有那些阴手,姨奶奶就安安稳稳的用着吧。”

我抬手打断:“不妥。今早二爷的面色你也看到了。就一匹布他就能生一场气,若知道王元宝暗地里还给我寻来他自己妻子都没有的雪蛤,难保二爷不会掀了桌子。”

王姨暗叹一气:“悄摸着用就是了,姨奶奶的气色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其实我自己也有所察觉,肚子鼓得比平常人小不算,这天天嗜睡的量还越来越大,仅仅怀孕数月,竟然还瘦了。若不是平日里本来就白净,这苍白的肤色真是吓人。

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我又一身虚汗。

好不容易用了几口饭又小睡一会儿,可半夜里胃翻江倒海的难受,我起床摸索着金盆,还来不及点灯就一股脑吐了夜里吃的东西。

即便我再克制自己的动作,小心谨慎却还是吵到了西屋的王姨。

“要不明日叫张大夫再来看看吧,姨奶奶来是这样颗粒米不进胃也不行啊。”王姨顺着我的后背劝解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折柳过客

在王姨的搀扶下我好不容易挺起前胸膛,大口大口的喝着凉茶,极力想要驱散口中的苦涩,定定道:“兴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而且夜里我这屋不进风,怪闷的。”

“浣儿,你怎么起来了?”我话音刚落,籍郎便满身酒气的进屋,想要上手搂住我的肩。

王姨松开了手,退了一步欠着身子做了一礼,我挥挥手,低低吩咐道:“给二爷弄些醒酒汤吧。”

籍郎摇晃着身子连带着我一并倒在床上。

刚刚的一阵作呕,到让我的睡意褪去了四五分。我用左手强撑起自己的身躯,好不容易脱离了他的魔爪裹着薄纱趴在床边上,扶他好生躺平整了。

折腾了好些功夫,王姨送来的汤也给我把他强灌下,籍郎的目光才开始有些清澈。我低低问道:“今天都见到谁了?”

籍郎指了指东边,喃喃道:“康王府。”

我知道有些事他必须要和康王达成联盟,却也不可能主动去抱康王的大腿,既如此我便平心静气得又给他端了茶:“你这次回来可是因为朝廷里的动静?”

籍郎揉着发疼的脑门,缓缓点下头:“可能太子就在这一两月会谋反。”

我淡淡笑了笑没有作声。太子垮塌的背后又有多少人喜多少人忧。既然籍郎攀附了李治,以后的仕途必定不会差,那么……康王就更不会肯错失了籍郎这个准女婿。

籍郎一把打手抓过我的手臂,禁锢在他的臂弯里。眼波中的柔情和欲望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我扭捏了一下身子:“你口渴吗?我给你倒点水。”

籍郎却是不肯松手,抱得更紧了几分,我无奈苦笑道:“我现在身子重,你吃不消的,放我下来吧。”

“哪有,我掂量着比你刚进门都要轻几斤。”他捏了捏我胸前的四两肉又道:“只这出好像长大了些。”

我本能的反击他的胸脯,倒好像更撩起了他的****。嗅觉极其灵敏的我,立马扭过头,错开话题:“你回来几日?”

“五日,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回去。”籍郎把头往我的脖颈间挤了挤,嘶哑着说道。

我笑了笑:“你觉得高家姑娘和三弟如何?”

籍郎闻声错开了脑袋:“高家姑娘?是那位高尧艺,还是那位身负才名的高尧卿?”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匆匆说道:“是哪位高尧卿,卿娘。”

籍郎眼过我的眉目,颇有深意的一问:“到什么程度了?”

我暗暗捶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没有问清楚籍郎的态度呢,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两人已经定情了。卿娘也说非三弟不嫁。但是林姨娘以为三弟好的缘由断了卿娘的念想,就你回来的前一天两人还想着私奔呢。”

籍郎点点头,随即轻笑:“所以前几日一直把三弟关着?连我给他送的信都没个回音。”

既然他自己扯到了送信的事上,我醋意深重得嗔怒道:“你都记得要给弟弟写,就不记得要给我写?”

籍郎面色一沉:“我几乎每日一份,怎么可能会没给你写?”

我吃惊道:“可是我一封都没收到啊?所有你的消息都是大家告诉我的。”

“我只当是你不愿意写给我……”籍郎握着我的手,心安得笑着。

我却是紧缩眉头:“你新面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屈突茜。我本想用你的字的,可是我又不想叫别人知道你的名讳。”籍郎点过我的鼻子,宠溺道。

我眼眸一垂:“你不生气了?”

他搂我在怀,低沉着声音久久没有说话。

我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说我和王元宝没什么?明眼人都瞧出来的事情我怎么辩驳?说我对他无意?若他信就不会几次三番因为此人盛怒于我。

“明日你随我去一趟铺子吧。”

等了半天,我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加一口长长的叹气。

我难掩失望。

不知不觉棋盘社和金铺开门已经有三个月了,常人都以为这铺子背后的金主是莺娘。可其实,莺娘统共就付了五分之一的股,和高老夫人不相伯仲。而真正占大头的我从来没有露过面,一直相帮的陈庄头也守口如瓶。籍郎也只当我和莺娘对半分,高老夫人入股的事我只和他提过,具体他也不清楚。现下他突然说要去我也摸不准他的意思,未曾多问。

果真设计是相通的!当年我虽学的是服装设计,但是做起室内来还是得心应手。我结合洛阳古城的风貌,花了年初得来的全部积蓄买了一套青瓷摆件。正是放在二楼室内大棋盘的一盘,相当醒目。

此处的香薰从未断过,虽没有人下棋,但棋盘每日可见都一尘不染。

我们擦肩而过的客人看见下人在擦拭棋盘的角角落落,便很是疑惑得问道:“这个地方都没有用,为什么每天都要擦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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