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几步,萧琅就落到她的跟前。
不过打量了两眼,他就确信眼前之人,他之前并未见过。
“近日你在我家门前多次出现,所为何事?”
从门内看到萧琅动作迅速地去追赶什么,白栀不放心,就紧随其后,追了过来。
从身后远远地就看到他面前的女子,哪怕背对着她,从她之前使用的轻功,她也猜到这是谁了。
“绯衣?”
白栀开口询问后,萧琅见原本冷若冰霜的女子,面色立刻动容,转身便单膝下跪。
“主子。”
这一个月来,并未再收到绯衣的回信,她就该猜到的。一贯服从的她,这次没有听她的吩咐,回长乐宫去。
白栀在心中深深地叹气,指着绯衣对着萧琅介绍:“这是我的侍婢绯衣。”又上前扶着绯衣的胳膊,轻声说道:“起来吧!”
三人随后,相继走进萧府宅门。
见到府内又多了一个女娃娃,楠叔丝毫不过问,就是表情比之前还乐呵了。
将绯衣带到自己的屋内后,白栀坐下倒了杯茶,还是不知道该问她什么。
一室寂静,是被绯衣的下跪的声音打破的。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白栀喝道。她本就是现代灵魂,对被人下跪这一套,着实没什么成就感。
绯衣神色坚定,“主子,奴婢没能照顾好你,是奴婢失职。”
她这是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跟过来的?”白栀不相信绯衣敢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
“韩公子临走之前托人在五天后给奴婢捎口信,您紧接着就吩咐奴婢回宫,所以在您离开宣城的时候,奴婢就私自远远地跟在身后。求主子不要赶奴婢走。”
微微低着头的绯衣,未曾全盘托出。主子想掩藏的,她也坚决不会多提一个字。
只想起主子当时的痛,她便感同身受,暗自发誓:韩宁,莫让我看到你,见你必叫你生不如死!
原来,绯衣竟叫他看到了,所以他才放心自己独自一人离开的吧!可惜,世事无常。
愣神的白栀并未看到绯衣脸上的表情,也未曾想过向来很少开口的绯衣,刚刚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都将至新春了,让她在回长乐宫路上独自守岁,白栀也于心不忍。
罢了,就留下来吧!
绯衣留下来,最大的改变是,萧宅的伙食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知道绯衣是白栀的女婢,楠叔还私下里和萧琅提议,娶不了主子,这婢子也不错,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
被楠叔不靠谱的想法惊到了,萧琅头一遭觉得该好好同他解释解释他和白栀的关系了。
老头子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神情,心里哼哼唧唧:老小子,老头我当年风流倜傥的时候,你毛儿都没长齐呢!你看那女娃娃的眼神,鬼才相信你对她没什么呢!
(作者君:楠叔,你眼睛不是远的看不清嘛?楠叔摆手:我那都是装的!作者君一脸懵逼,您老七十多,耳不聋,还想眼不花?您都快成神了!)
有了绯衣,白栀很多事情不用再亲自动手了。
闲暇无事,她想起荒废了一段时期的武功,便在房内重新开始练功。
多日不曾培本固元,难得地运转起克制胎毒的心法,才发觉,内里毒素竟不知何时,排泄一空。而她原本浑厚的内力,也削减了小半。
事有蹊跷,她稍微思量,便知萧琅对她有所隐瞒。
出门,径直往萧琅的房内走去,见他人在,她顺势关上房门,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之前曾告诉我,你喂我吃过两粒固元丹。固元丹顾名思义,它的功效只在于止血补气,而没有其他特别之处,是也不是?”
问这问题,白栀多么希望得到的是他否定的回答。
遗憾的是,萧琅的答案并没有出乎她原本的预料,带给她惊喜,“是。”
内力削减的事,他一直以为她早就知道了。而有的事,他不会轻易开口,也希望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我懂了!”
她刚从穿进任务,就努力练功压制的胎毒,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解除的。
呵!那孩子,她可怜的孩子竟从一开始,就没能得到健康成长的机会。
因为这件事,已经从阴影里渐渐走出来的白栀,整个人又重新变得消沉了。整天从早到晚都呆在房内,宣称自己要闭关练功。
尽管吝啬开口说话,但看到宫主这样的状态,绯衣忧心不已。
当她终于从萧琅那里探听出宫主大概变成这样的原因时,绯衣沉默了。
近些天看着白栀如此,萧琅也知道,绝不会单纯因为功力减弱。
可她从何得知自己身体的状况的?万一,不是他知道的那件事,他们再爆出来,白栀该如何去面对!
于是乎,他将自己这种考虑,告诉绯衣,让她一起隐瞒。
从萧大侠处,得知他搭救宫主的一些过程,绯衣心中甚是感激。见他神色带着隐隐的担忧,这般紧张宫主,她莫名地冒出一个胆大念头。
宫主本就冷情,因那人才变得有人气,如今,那人离她而去,自有更好的补上。
第二日,久未出门的白栀被萧琅邀请上街购买年关用物,一同前往的还有绯衣。
新年将至,街道上,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白栀没料到,萧琅带着她和绯衣,竟是成衣铺,首饰铺这些女人逛的店铺。
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她暂时抛却那些,尽量去配合他们。之后,三人又一同买回了大堆春节用得上的吃的用的,才打道回府。
第56章 魔教宫主(12)
为迎接新年,对外跑腿的事,全是萧琅去做。绯衣忙着内务,楠叔在一旁插科打诨,白栀算是随机补充人员,哪里缺人填补哪里。
这个年,身边有三人相伴,白栀过得并不孤单。
而从十一月,穆崖被他爹叫回去后,赵钥然就再也没见到心上人的面。
赵穆两家原先虽有临时的口头约定,可到底没正式下定,这婚事作数不作数,全看两家如何商定。
好几封信送出去,都如同泥流入河,杳无音信的赵钥然,闷闷不乐。如此重要的日子,穆崖没法陪在她的身边也就罢了,连封回信都没有!
宁函之在心中记挂着心心念念的宫主,自然情绪也不高涨。
不知道宫主春节怎么度过的,守岁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他要不要给宫主写封信?
这二人相差无几的神色,倒让暗自观察二人的庄主夫人,心生欢喜。
女儿的心事,她没放在心上,年少爱慕根本算不得什么。只看着函之为了钥然的不高兴而不开心,她心底是满意的。
赵家与穆家相比,门第上稍有不及。
虽说女要高嫁,可单看穆崖有好几位庶出弟弟,就可知,这武林盟少夫人看着光鲜亮丽,又岂是那般好当的。
穆崖此人,方正肃穆,不苟言笑,待她女儿倒也算周到,可总归不如她从小看着的函之那般照料细致,体贴入微。
最重要的一条,秋水山庄,仅存钥然一条血脉,而穆崖绝不会同意入赘。
函之则不同,这孩子从小便通情达理,性子温润。便是不愿入赘,过继一两个孩子给赵家,他也绝不会多言。
老爷不知做何考虑的,她反正是越看越觉得,女儿的良缘是绑在函之的身上。
庄主夫人思索的同时,赵庄主刚刚从多年好友口中得到确诊的答案,女儿此生将难以孕育。
一人独坐书房,赵庄主思量着该如何应对穆家。赵庄主本就子嗣艰难,他不是没有其他女人,但平安诞下的,仅此一女。
不,他蓦地想起什么,眼中发出摄人心魂的光亮。这一晚,从秋水山庄派出十几道一样的指令。
而庄主夫人,也从赵庄主口头上觉察出他对女儿婚事的松动。
除夕,扫洒,除旧,换上新的桃符,预备好佳肴,萧宅热闹得忙活着。
白栀深以为这是她来这里,过得最接地气的一次新年了!
夜晚,坐在堂屋之内守岁,等待着子夜将过,才各自回房休憩。
瑶城的除夕之夜,大红灯笼高高挂,万家灯火照天明。
年后,冬意逐渐消散,瑶城的春天,似乎比其他地方来得更快一些。
新年的新气象,便是许多年前成婚的夫妻,都传出了喜信。
瑶城人并不讲究瞒过三个月等到胎儿坐稳了再报喜的习俗,而是知道了便传出去,让别人家也一同沾沾喜气。刚过年,便有喜事,也让他们相信,自己一家在这一年里都会平安顺利。
春天已悄然而至,最显著的便是变得暖和了些的天气。
原本穿衣就不多,温度升了,白栀也不敢轻易清减衣服,怕如今脆弱的身体吃不消。
是的,年后不知怎么的,白栀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休养了半个月,她才得以出来望风见光,晒一晒这具快要发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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