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为她出头,偷看沐浴
“以牙还牙,老夫也不是无礼之人,既伤了小女的腿,那便拿条腿来还。”
也就是说,护国公要打断宋青的腿来为明宁郡主报仇!
宋青面色仍是淡淡,不语,齐王在此并不需要她说话,若她真被护国公在齐王眼前报复,传出去于齐王面上不好看,所以,即便是碍于脸面,齐王也不会让她出事儿。
齐王道:“以牙还牙?看来今日是不能以以牙还牙了。”
护国公冷眸飞速瞥向齐王,“齐王要护短?”
“哪里!本王的人犯了错,若惩,本王绝不姑息。可这件事情并非宋青之错,明宁郡主为何伤腿护国公不知道?郡主想干什么护国公也不知道?”齐王冷讽道:“蓄意伤人却技不如人,被伤自是活该。若说明宁郡主金贵,然而宋青也是失手,失手之责却要苦苦穷追,护国公未免太没心胸了些。宋青本王自是要带走,护国公若仍介怀郡主之事,便听本王一声劝,既然金贵,便养在金笼子里,技不如人,便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齐王说完,直接起身,淡淡扔下一句话,“本王与护国公乃姻亲,因此小事伤了和气大可不必,宋青微不足道,为伤她而引发的护国公府的后患更是不值。伤宋青与否,护国公可得三思。”
这也就是说,护国公伤宋青,便会与整个齐王府恶交!
屋中众人不得不重新审视宋青在齐王心里以及齐王府的地位,早前听说她毫无背景,然而现在看来,宋青的背景是齐王。
宋青暗暗为齐王点赞,在她眼中,明宁郡主有些小聪明,比起一般的世家贵女出众,但却让她没有来的厌恶。面对护国公,她也想说别出来丢人现眼,怎奈何她有说心,没说胆。齐王代劳,她自是偷笑。
看着护国公双颊上的肉气得一抽一抽,宋青的心爽得厉害。
齐王毒舌声名远播,作为朝堂上时而争辩的对手,护国公早已领教。今日齐王的话还不算太毒,护国公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会更难堪,左右齐王在此,今日是伤不了宋青,报不了仇了。但来日方长,报女儿的仇慢慢来。
齐王没有再留的意思,宋青嘴角含着一抹淡笑,也随齐王出门。
“醉心楼,来过几次?”
冷不防齐王问,宋青已隐隐听出几分怒气,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想了想,据实情道:“加上今日共有三次。”
齐王面上又寒了许多,半晌他淡淡道:“三次已够,日后不许再来。”
宋青愣眼,心不愿,面上却只得应道。
谁叫,他是主子,她的护身符呢!
宋青有想过齐王不许自己到烟花之地的理由,或许,他对自己生了情,想身心独占自己,但宋青的眼中的齐王绝不是易动心之人。他对自己或许有情,但这情,恐怕也只是一点一丝的好感,仅此而已,没有爱。
权贵子弟都喜欢玩刺激,或许,自己便是齐王眼中的刺激,是一个能给他刺激的玩意儿!
宋青苦笑,上次靖安牢中的心动已成泡沫。
齐王的好感,他的情,她要不起,也不想要!
自己和她,保持主上属下关系便已好,待时机已到,她便带知晓隐退。
醉心楼门口,赵恒怀抱一女子又摸又亲,眼望齐王宋青出来,挑眉道:“齐王殿下办事又快了些,恒原以为还要等齐王一炷香之久。”
齐王淡淡看了他一眼,无意义的争辩他懒得动口。
赵恒又看向宋青,笑道:“本官说过,你若平安出来,便与本官喝两杯。”
宋青没说话,心道赵恒知道齐王也来了,便也应知道齐王必定护她,平安出来只是早晚的事儿,却为何仍道‘你若平安出来’之话,莫不是其中有什么意味?
这时候,只听赵恒挑眉道:“齐王好男风京中众人都已传遍,好男风,更好你宋青,本官原以为,齐王会直接在隔间里将你干躺下。”
宋青微愣,却不脸红。赵恒口中的混话已不是第一次听见,她和齐王都无意外。
齐王只淡淡道:“回府吧!”
“回府?夜市才开始,这回府得多无趣!且本官说过与宋青喝几杯,怎能食言?”
赵恒不依不饶拦在宋青身前。
宋青看向齐王,等待指示。齐王眸中冷意霎间飞过,看向赵恒的眼中已有杀意,赵恒面色不变,口中却仍道:“齐王殿下这模样,该是我请宋青没请你,寂寞了?”
齐王没话,宋青有些无语,然这男子还有话,“既然齐王寂寞,那便给你女人玩玩儿!”
赵恒对怀中女子道:“你,去陪齐王,务必让他爽到死!”
妓女不敢不从,红了脸走向齐王,宋青伸出手阻拦,她淡淡道:“赵大人自重!”
齐王宋青终究离去,留下赵恒与妓女原地驻足,那妓女面色讪讪,看向赵恒的面上有些惧意,她怯怯道:“赵大人,我……”
赵恒伸手抚上她美丽的脸蛋,笑着说道:“你怎么了?”
“我……奴家办事不利,未能留住齐王,请大人责罚!”
赵恒轻飘飘地声音响在空中,“责罚你……”妓女脸上瞬间惧意更甚,赵恒却笑得更甚,“责罚你……哈哈,脏了本官的手,滚吧!”
妓女心头送了口气,忙快速滚了。
赵恒的目光一向齐王与宋青离去的方向,脸上也无何种表情,半晌,似自言自语:“怎么感觉,你俩天生一对,我却如跳梁小丑?不应该啊,宋青一个男人,做做面首还行,却为何与齐王站一起,我竟生出……”他竟生出,像看一对金童玉女的感觉。
不应该,实在不应该!
楼中纳兰初叹道:“玥,你看赵恒说了那么多话,齐王与宋青却不怎么搭理他,还真够打他脸的。”
孟玥“嗯”了一声,沉声道:“宋青已走,回吧!”
纳兰初笑了笑,“小玥玥不开心了。”
孟玥的脸愈来愈沉,纳兰初又笑他一番,不过想到方才齐王对宋青说不许她日后来青楼,纳兰初的心情顿时好了几分,还好他的玥玥没齐王霸道,虽然不满她进青楼,但能同意并陪她来,已是不错的了!
纳兰初没再调侃他,两人回宅院沐了浴,便坐等林爵消息!
齐王府。
于阜斜睨眼前人,冷冷一笑,“哟!这不是我们的林少爷么,怎么,有事相求?”
林爵低声下气,“请于爷出手,救一个人。看在我们师出同门的份上,还请于爷不计前嫌!”
“不敢,你靖安我大奉,两国之敌便也罢,小爷怎还敢与你论同门情谊?不过,我倒是可以看在师门的份上,现在放了你,否则,你靖安御前第一侍卫必定走不出大奉京都。”于阜冷声道。
林爵杵着不动。
于阜讽道:“还不走,你这贱样儿也只配讨好师父,滚!”
林爵的袖中双手不住收拢,极致隐忍之下,竟直直跪了下来,字字清晰道:“还请于爷出手相救,只要于爷出手,即便去我性命也在所不惜!”
于阜微愣,随即淡淡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刚才小爷不过与你玩笑,你竟还当真是上了。快起来,我要你命干什么?”
林爵没起,脸上却变得愈发沉俊,脑袋重重着地,生生给于阜磕了三个响头,再道:“望于阜出手相救。”
“小爷记忆里的你可不是这样,那般高傲,如今也不知是谁磨了你那一身的傲气。”于阜淡淡笑道:“说罢,你想救谁?”
林爵心上一喜,忙道:“靖安恪王妃。”
那个女人……上次去靖安江南时他见过,明明摆擂选夫,却做出一副贞洁烈妇般的模样,好似她多么宝贵一样。且恪王妃是靖安的人,于阜更不想救,直接下了逐客令,“你滚吧,靖安的人想求医只管找靖安的大夫,找我做甚?”
林爵面色一变,额上青筋直冒,忍了忍,却又磕了头。
于阜看着他鲜血直冒的额头,平淡的面上不见一丝波澜,只淡淡道:“你若将头磕破,小爷我倒是能考虑一二。”说完,便离开房间,到了房间旁边的药房。
药房中,江陵正等着他。
江陵皱眉道:“真不打算救人?”
于阜毫无形象地坐下,慢腾腾道:“不救。林爵说救便救,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还在记恨当年苗疆之事?”
“自然,那件事情怎能忘,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深得师父喜爱,即便没怎么学毒术也能让师父把上等的解毒药送给他,而我们师兄弟却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这小子还整天一副高傲样儿,活像谁欠他似的!谁欠了他也不是我们师兄弟欠了他,然而他一发脾气,师父便训斥我们几个,凭什么?”于阜愤愤道:“江陵,你也别说我小心眼,我就小心眼了,谁让我十年如一日学会了师父的所有本事,这些,足够我小心眼的资本。”
江陵摇头道:“不,我没这么想。”
于阜轻轻一笑,江陵又道:“刚才你让林爵以为你会答应救人,也是你故意而为?”
“嗯,人我从来都没想救!救靖安的人,会否惹下后患不说,还浪费我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