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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 (桑靳陌)


  李珍娘听到了,一记爆栗扣下来:“小孩子家的不许胡说!”
  景夏吐吐舌头闭嘴不再说吴氏的闲话,龚敬也不说自己娘亲的是非,专心帮景夏折菜。
  这几年他往景家跑得勤快,景家俨然就是他的第二个家。春天会帮着收麦子耕地插秧,夏天会帮着景夏割猪草收玉米,秋天会帮着景家收稻子修房子,就冬天闲一些。景狄突然发现那小子也挺好,就是太跳脱了些。抛开当时半路被坑的不快,李珍娘这些年就把龚敬当半个儿子看待。
  龚敬和景家走得近,吴氏心里堵得慌,就算要学武,也不用给人家当牛做马下地干活儿吧,她家的儿子多宝贝?她都不忍心让宝贝儿子干重活儿,这下倒好,自己生养的儿子都快成别人的了。现在镇上谁不说她儿子喜欢景家那丫头,成天在她面前献殷勤,手里有半点好东西都要分一半给那丫头。
  吴氏本就看李珍娘不顺眼,因为李珍娘的模样比她好,丈夫比龚屠夫高大好看,比龚屠夫会赚钱,还养了一个能文能武的儿子,平日里在镇上没少酸李珍娘。不过她也不敢说得太过,景家还有一个阎王一样的表叔呢。
  这下吴氏心里更气,都说儿子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媳妇就把她这个亲娘忘了。她想,她儿子这两年长得越发的高大英俊,尤其是那身武艺,怎么说以后也得考个武状元回来。到时候就能为官做宰,有房有地有铺子,还能娶世家侯府的小姐,她还看不上景家那个乡下丫头呢,是以吴氏每天都往景家跑,亲自把忘了娘的儿子揪回家。
  对此景狄并不放在心上,景夏才十岁,龚敬长她五岁多,说不定以后龚敬的儿子都走路了景夏还没出嫁。对于镇上那些说她的事,景夏还没放在心上,龚敬确实是人才,她和龚敬之间无关风月,就是简单的青梅竹马。
  她想,她和龚敬平日里一起练武一起下河摸鱼捉螃蟹,一起捉鹌鹑麻雀,这种语文书上的童年乐趣怎么就成了小孩子家的相互喜欢了?一起去的还有别的小伙伴儿啊。况且吴氏那种整天把自己儿子要当大官,娶更大的官员的女儿等话挂嘴边,她和龚敬就没半分可能。就算龚敬愿意娶她,她以后还不乐意去伺候一个尖酸刻薄又眼高于顶的婆婆。
  郭弋的手在景狄的治理下慢慢康复,能做些小动作活动筋骨。郭弋从前的脸都是一张苦瓜脸,手臂慢慢康复后,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景夏被镇上的人说得烦了,嚷着要跟景狄去药王山,景狄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只得应下。其实药王山刚被大清洗过没什么看头,要想看到好东西就得到山头深处去。不过景狄向来不会走太远。
  景夏在山里挖了几株栀子花,帮着捡了一些山菌,挖了她认识的草药放进背篓里。山里的动物不多,景夏没看到期待已久的滚滚。
  “今年怎么看得到?去年人那么多,又旱了那么久,山里的竹子枯死了好多,大熊猫估计在远处的深山里。”景狄看到一脸失望的景夏说。
  景狄用罐子煮了面块和腊肉,父女两人将就吃了一顿。景夏拿着罐子和碗筷到河边洗,刚准备把那些东西放进背篓了,就看到一个不明生物从河上游随着水流漂了下来。景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死人!

☆、捡个人回家

  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死人,扔下东西就跑到景狄身边,好半天才对景狄说她看到了死人。
  “死人?!”景狄奇怪,这大山里怎么会有死人?
  “我真的看见了,就在刚才洗碗的时候,从上游飘下来的。”景夏吓得魂不附体说话都不利索。
  “带我去看看。”景狄死人活人都见得多了,并不害怕。
  景夏把景狄带到河边,转过身就不往河里看,她实在害怕。
  景狄脱了鞋袜和外衣跳进河里,这条河不深不浅,河里的鹅卵石多,水流缓慢,景狄没多久就到了河中间,把那死人拉上岸。
  景夏吓得不敢看,景狄检查后,说:“还有气。”景夏才敢回头看那人。
  只见那人浑身是伤,脚上好几处伤口高度腐烂,能看到里面的骨头。那人头发凌乱,像一团乱麻,还有他的脸和身体实在惨不忍睹,估计在水里泡久了肿得厉害。“真的没死?”景夏看了那人一眼后,很快移开眼睛,这情形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只要不是绝症,还有一口气,你爹我都能救。”景狄说道,“帮我把衣裳拿上,你背那个大背篓,我来背他,马上回家。”
  “哦。”景夏把景狄的鞋袜装进背篓了,背起景狄的大背篓就往回走。
  到家时已经快子时,镇上没人,幸好没人看见,不然明天镇上又有新的八卦了。
  李珍娘看到景狄背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也下了一大跳:“怎么捡了个人回来?”
  “先把门关上,在山里捡到人的事不要伸张出去。”他看这人身上的伤不像是普通的伤,他不会武功,但能看出这人是被高手所伤,而且这人的身手也不简单,有可能是遇到仇家,也有可能是知道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追杀,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珍娘赶紧关上门,栓了门栓。
  “珍娘,把这些药熬了。先烧一锅水,我先给这人清洗身体。”景狄用剪子剪开那人身上的衣裳,一阵恶臭迎面扑来,李珍娘闻了忍不住捂鼻子。
  “好。”李珍娘应道。景贤和景夏都躲在门后看景狄给那人治病。
  “不怕的话就继续留下。”景狄对门后两孩子说道。
  景夏说道:“我去帮娘烧水。”
  景贤走到景狄跟前,看着躺在榻上肮脏不堪的人,“爹,你和小夏是怎样发现这人的?”
  “小夏在河边洗碗时看到的,当时还以为是个死人,后来才发现还有气。”景狄又剪开那人的裤子,他的下半身几乎一片血肉模糊。
  “爹,这人伤得这么严重,还能治吗?我看他的腿估计要废了吧。”景贤捂着口鼻说道,他跟着景狄见过许多病患,都没见过伤得这么严重的。
  “先把他救活要紧,治腿还是等他醒了之后再说。”景狄说道,“去看水烧好了没有?”
  那人一身血污,身上的死肉多,景狄用了五桶水才给那人把身体洗干净,换了干净衣裳给他喂了药才让他睡下。“记住,不许出去说我们在山里捡了个人回来,好了,快回去睡觉。”景狄把还兴奋得睡不着觉的两孩子赶回去睡觉。
  “是。”景贤和景夏齐声应道。
  天亮后家里谁也没伸张,景夏出去找邻居家的小伙伴玩儿的时候闭口不提,只说了山里见到的东西。
  镇上小姑娘之间喜欢玩花绳,跳格子,捉迷藏,在农闲的时候常在街角的大榕树下玩这些,平日里割猪草也一起,比看谁割得多。
  景夏一大早就和隔壁的王翠到田野里割了一背篓兔草回来,景贤和龚敬正在院子里比武切磋,现在景夏早已不是两人的对手。“今天又准备去哪儿玩儿啊?”景贤帮她卸下背篓问道。
  “读书,写字,洗衣裳。”景夏说了今天要做的事。景夏平日里喜欢在镇上和那些丫头小子们疯玩儿,景狄和李珍娘担心她太野以后嫁不出去,就让她待在家里好生读书写字,练一练心气,学些姑娘家该学的东西。
  “我说你也该有一个丫头的样子,现在日子太平了就出去疯,实在不成样子。”变得正经后的龚敬批评景夏说。
  “人生得意须尽欢,能疯的日子不多了,万一以后又有旱灾瘟疫什么的,想出门都不行。”景夏嘴硬说道。
  景贤瞪景夏一眼:“你就不能说些好的,那年瘟疫你差点没命,前去年大旱暴民都到家里抢东西了,你还没被吓够啊。”
  被批评后景夏没说话,转身去喂兔子后,然后打了一桶水浇花。去年天气正常后,李珍娘又种了一院子的花。想好反驳的话后,景夏才说道:“我是说万一,也就是说一件事发生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也不想每年都干旱闹蝗灾没粮食吃。”
  景狄救回来的那人一直昏迷不醒,看他的模样,也大不了景贤几岁。景贤是三月十五生的,到了明年三月就十四,龚敬比他小三个月,是六月二十五那天。“爹,你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伤得这么重?”景贤帮着捣药时问景狄说。
  景狄给那人治伤后才发现他捡了一个麻烦回来,他从前在富贵锦绣堆挣扎久了,也能看出那人身上戴的玉佩不是平常人能有的。他流浪到蜀州永平县后从没想过会遇到从京城来的贵人,在李家村安家落户后,他更不想和京城的上层人有牵扯。那人身上的伤,绝不是普通的兵器伤的。而他,更不是个寻常的公子哥儿。
  “他身上的伤太多,我分辨不出是怎么伤的。总之他没死已是万幸,药捣好了你给他敷上。我明天进城把药卖了,再买些好药回来,给他把病治好后就让他走。”景狄把晒干的药材包好放进小背篓里。
  在景家躺了大半月,那人的呼吸逐渐顺畅,身上的烂肉去得差不多都长出新肉来了。景狄每日给熬药膳喂他,花了不少药钱。郭弋的右臂逐渐恢复知觉,景狄不敢给他用猛药,只能温良的药慢慢调理。郭弋每日在院子里活动筋骨,右手逐渐能使劲提动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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