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恒的病症就是单独存在,立迟、行迟、瞧他天天生龙活虎,傻不啦叽,到院子里捉蛐蛐逗宫女们玩儿,就可知道这病对他是不存在的,他的症状主要表现在语迟,齿迟,发迟上,五软是指头项软、口软、手软、足软、肌肉软、这几项他都不存在,云定初把主要的目标放在了对他智商水的提高上,说句实在话,一个人只要不是傻子,凡事只要你努力,尽心去做,那么,就算再穷困潦倒,落魄无助,终将有一天好日子会属于你的。
可是,如若智商低下,被人瞧不起不说,那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没什么希望,薄恒明显就是属于后者。
就算在现代那样科学发达的社会里,对脑瘫也无明确的治理方案,而对于那些智力低下的孩子,许多家长与老师在做出一番努力后最终是选择了放弃。
教不会嘛,同样的一道题,老师讲一遍人家就会了,而智力低下的,又反反复复说无数遍,还反应不过来,这种人就算长大了,也不能把祖国的未来与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他们就是社会的弱势群体。
云定初思来想去,最后,只能选择除了药物治疗外,只能将重心落到一天三次训练,让他的智商水平慢慢得到提高,这是一个长期不懈努力的过程,想要薄恒与正常人一般无异,那根本就是难如登天的事。
“弟妹,我终于想起来了。”就在她思量间,庄王妃带着丫头去而复返。
“薄恒出生时,产婆说他的颈子上绕了几圈脐带,产婆说,幸好是平安生了下来,母子平安真是上苍保佑,而且,产婆还说,她接生了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罕见之事,弟妹,你说恒儿的病是不是与这个有关系啊?”
当年,薄恒出生时,脐带绕着颈子缠绕了几圈,产婆捡起了落地的孩子,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用热水将孩子身上的血洗去,将脐带剪了。
这件事庄王妃至今还记忆犹薪。
这个事实让云定初吃惊不小,古代没有医院,同样也没有妇科,孕妇怀着的胎只能让太医们以把脉的方式去看诊,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平安,脐带缠在了孩子颈子上几圈,却没让孩子窒息胎死腹中已经算是奇迹了。
虽是奇迹,却也是痛不欲生的开始,孩子在母体中,未曾得到足够的营养,吸取不到养份,未死去,然而,却独独就是大脑的那地方缺氧严重,所以,才会在出生后变成了智力低下的孩子。
然而,在古代医学不发达的社会里,也没人去注意他的这些情况,便就将他当傻子来养了。
如果从婴儿时起,就对他采取人为的条件反射训练,说不定他的情况会好一些,狼是低等动物,可是,却能够在警察的训练之下破悬疑难案。
狼孩在森林中生活了数十年,将他抱回人群中,对他进行训练,他也能达到十来岁孩子的智力水平,这说明人生长的环境十分重要。
不过,庄王妃提供的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云定初一喜,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就说明薄恒的病不是祖先们基因继承所至,至少,庄王妃,你不必担心世子妃腹中的孩子会有他父亲这样的疾病了。”
“真的这个原因?”庄王妃觉得自己的命好苦,刚生出薄恒时,她还庆幸自己与孩子时在死亡中捡回了一条命,却不想因那样的事而种下了祸根。
“嗯,对。”当云定初确定地点着头时,庄王妃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孙子无事了,她的心自然是安了。
“那,恒儿有希望么?”这句话她问了云定初已经千百次了。
“嫂子,目前,我只能告诉你,一切慢慢来,好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薄恒这种病症,已经是二十余年了,她只有慢慢地为他想办法啊。
云定初找了几本书法模拟,让薄恒试着用毛笔一笔一划去模拟书页上名字的字体,起初薄恒没有耐性,她便又凶又恶地对他吼,“如若你不好好写字,你娘子就不回来了。”
听了这话,薄恒果然就乖了,执起笔,伏在了桌案上,用毛笔尖沾了墨汁,乖乖地开始认真练起了书法来。
虽然写得不是太好,可是,这样的认真而专注的态度感动了云定初,如此一片空白的生命,活着一个简单单纯的世界里,不知人性险恶,无知却善良,其实,她觉得,人有时候这样的话,她反而还觉得令人羡慕些。
只是,偏偏在世人的眼中,这种无知单纯的人就是另类,是傻子,是不正常的人。
为了想把他治成正常人,她的母亲庄王妃不知道掉了多少的眼泪,熬出了多少的白发。
不过有了云定初这样的名医替儿子治病,庄王妃心里是真的感觉十分的窝心与安慰。
整整一个上午,云定初教薄恒写了整整四十篇的字,每一次,只要薄恒累了,不想干了,她就会端出云湘柔,只要提到这个人名,薄恒就会乖乖的,也许,就算他智力再低下,也知道娘子代表的意义,看得出来,几月的朝露夕相处,薄恒已经对云湘柔产生了依赖。
仿若没有了云定初,薄恒世子便无法好好生活下去的一般。
训练了薄恒一上午,云定初也累得不行,回自己住的偏院时,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他就站在一株琼花树下,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淡淡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所纪会有的沉郁气质,他就那样笔直站在那儿,一片淡粉色的琼花花朵,以及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绿色衬托着粉红色的花朵,衬托着他满身雪白衣袍飘飞,一阵微风拂来,琼花朵从枝头飘落几片,缠在了他的纤长的眉目间,唯有白君冉这样的男子,才可能会将自己站了一幅唯美的画。
没想到他会来找她,见了故人不打招呼不是礼貌的行为,再说,白君冉还是与原主或许关系匪浅的男子。
“白将军有礼了。”
见她对自己如此生疏,美男眼底时大见到她时闪耀的那抹亮光迅速就黯淡了下去。
“定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份。”
定初,咱们曾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在相国府,咱们一起熬过了那么多艰苦的岁月啊。
可是,面对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心仪女子,自身的学识,父亲的教诲,在他骨子里弥漫的修养,都在告诉他,不管他有多喜欢,她终究成了别人的妻子,即是别人的妻子,他就不可越雷池半步,心中虽然牵挂,只要她过得好,过得幸福,他就会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她。
“诡。”云定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要是,她弄不清楚原主与白君冉的关系。
所以,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记得那一年,咱们一起从后院墙中偷偷溜出去,去摘了一间农户的桑椹子吃,那家农户凶巴巴拿着棍子假了咱们五里地,你跑不动了,我就背着你跑。”
闻言,顿时眼前就犹如有一幅画卷在慢慢地向她展开,然后,她便看到了,蛮荒荒的草地里,一名穿着粗布衣衫甚至还有补丁的农户,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在她们身后漫天叫骂,骂他们是两个不学无术的坏小孩,骂他们只能娘生无人教养,骂他们是小偷,抓住她们,定把他们的手剁了。
一个男孩一直牵着她的手不停在荒地里狂奔,突然,她的脚歪了,脚踝处有些肿胀,喘着粗气跑不动了,她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男孩说,“君冉哥哥,我跑不动了,你走吧,我不能连累你。”
“不行,我不可能丢下你。”然后,他握住了她的右手胳膊,将她扛上了肩,他与她同岁,弱小的身躯托着小小的她,仍然是有些吃力,虽然他一直在咬牙坚持,可是,不到一里地的路程,便再也跑不动了,脚下一绊,两个人便跌倒在地,不顾自己脸颊被树枝划破了,他及时将她拥进了怀,顾不得自己脸颊的伤,却拼命地询问着她有没有那么受伤,并且,及时为她察着身上的伤势。
其实,她摔下来刚好跌在了一团软混地儿上,毫发未伤,到是他,伤了脸颊不说,肚腿子也被石子划出了血。
可是,他不在乎自己的伤,只是一心关切着她的安危。
就在那时,那个农户追了上来,一棍子眼看着就要向她挥过来,可是,那痛迟迟没有打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搂入怀里,将她压在了身下,而庄户人家的棍子便一下又一下狠厉地落到了他的皮肉上。
那顿打真是足实,将他打得皮开肉绽。
撕开他的衣衫,望着那纵横交错雪白皮肉上的痕迹,她的眼泪哗哗而下,泪水落到了他的背上,与那血的痕迹掺杂到了一起。
那天晚上,他们被芸娘寻了回去,她央求芸娘拯救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白君冉。
芸娘去药房偷了药,还差点儿被大夫人下面的一个嬷嬷发现,要不是顾清莲机灵,赶紧去将芸娘从后院子带了出来的话。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芸娘从药房冒着生命危险偷回来的药医治,白君冉能否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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