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一群人马把咱们包围了,如果想离开,根本不可能啊。”
其实,在那群人马从院门口闯入时,东陵凤真就从小轩窗看到了,只是,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动声色地静静坐在窗口下,俊美的五官几无表情,根本让人很难揣摸到她的喜怒哀乐。
“张卫,不要惊谎。”云定初已经知道是何人要将他们留于此地了。
“外面的护卫统领,麻烦你们转告一下庄王,就说本王想见他一面。”
东陵凤真低沉浑厚美妙的男人嗓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
“不好意思,北襄王,庄王说了,他很忙,只能劳烦你与云王妃在此等候两日了。”
话语说得好生冰冷无情。
原来,这拔人马还真是庄王派过来的人,让她们夫妇俩在这儿等候两日是几个意思?
将他们囚禁在此,怕他们坏他好事,还是说,他本人已经不在府中?
这都是一个个的疑问。
闻言,整个空气里除了呼吸声外,再难听到其他的声音了。
即然如此,东陵凤真也不想再说什么,因为,他深知,说得再多也是枉然,说得再多也是浪费唇舌。
张卫出去了,一群宫女嬷嬷战战兢兢缩躲在角落里,除非襄王夫妇有什么急需的事要做,否则,她们就都呆在自己的房中不愿出来与那群凶神恶煞庄王派过来监视他们护卫相见。
他们已经被囚禁一日一夜了,这一日一夜里,东陵凤真与云定初相互交谈不超过十句。
彼此都没有说出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云定初心知度明,东陵凤真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执起笔,铺展开了宣纸,他一直就重复写着那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云定初除了侍候他汤药外,还有就是为他的腿按摩针灸。
庄王府似乎很平静,静得只能听到呼呼风刮的声音,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出奇的平静正在酝酿着一种巨大的风暴。
其实,就在她们被庄王限制了一切行动之时,庄王妃也在自己的厢房里发着飙。
因为她也被夫君限制了自由。
这么多年了,她与庄王东陵凤泽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结发夫妻数十载,到了白发苍苍之日,他居然如此对待她。
其目的,只因她的父亲甘洲在回荑国的路途上被人追杀,性命堪忧。
她被限制了行动的那一刻,她才如梦初醒,原来东陵凤泽就是一条白眼儿狼,她与他共床共枕数十载,往日的甜言蜜语,温柔相待全是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荑国国相千金的身份,如果失去了这个身份,她可能连什么都不是。
东陵凤泽只不过是想借用她娘家的势力助他登上皇位,眼看着甘相失势,庄王便开始有所了动作。
夫妻几十载,如今还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怎么令人心寒?
庄王妃捞起一个古董,狠狠地砸到了地面,歇斯底里地嘶吼,“东陵凤泽,你给我滚出来,东陵凤泽,你这头白眼儿狼,你骗得我好苦,以前,我们甘家是如何对你,如今,你却这样对我,我父亲生死未卜,你不派兵去帮助也罢,反而还将我囚禁在这厢房中,东陵凤泽,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人渣,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会不得好死。”
她摔了多少的器具,已经是数不清了,总之,她就是借由摔打着器具来发泄着。
“庄王妃,别这样。”
侍候她的翠香擦着泪安慰。
“庄王回来了。”
翠香见门口闪现的高大身躯,脸色骇然,惊得退后一步。
庄王妃抬起头,然后,她的眼眸里便就看到了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夫君,与自己同床共枕了数十年的男子,此时,正带着一名长相清丽,模样俊俏,年纪应是小了她好几岁的女子从殿外缓步而来。
她的手上牵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孩童,孩子有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皮肤白皙,庄王妃不是感叹于他的俏美,而是惊诧于他的长相,那眉、眼、唇,活脱脱就是东陵凤泽的一个翻版,人世间,只有一种关系长相才会如此相似——血缘。
“东陵凤泽,她……他是谁?”
惊天一记暴喝,庄王妃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奔腾的情绪。
“姐姐,长孙相娥这厢有礼了。”
长孙相娥,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女子?
还称呼她是姐姐,庄王妃已经面临着快要崩溃的边缘。
庄王东陵凤泽步入房门,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距离,冰冷的双眼久久地注视着她,“玉姝,这是本王在外面的妻室,她姓长孙,名相娥,他是相娥替本王生的儿子,他叫东陵薄峻。”
薄峻,好一个薄峻啊。
这个女人,这个东陵薄峻,都在嘲讽着她甘玉姝,这几十年来所享受的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烟云。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自认为对她好得不能再好的夫君,居然是这样一个负心薄情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在她身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
现在,她终于明折了,她只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棋子有用时,当然要细心地呵护,棋子无用了,他便彻底与她摊了牌。
难怪这么多年来,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为他庄王府的香火而忙碌,他从来都没有担心难过过。
只因,在外面,他早已有了继承庄王府香脉。
没有了薄恒,他还有薄峻,可是,没有了薄恒,她还有什么?
这就是她与他的不同。
甘玉姝笑了,笑得几经疯狂,她笑自己悲惨的人生,笑东陵凤泽高超的演技。
数十年来,他扮演着好丈夫与慈爱的角色,然而,背地里,却早已干了这种不要脸的勾当。
她不是不事理喻之人,自从知道了薄恒是傻子,她就一直主张让他纳妾,然而,是这个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对她说,‘玉姝,这辈子,本王只爱你一个,对其他女子,本王提不起半丝的兴趣,如何能享受那鱼水之欢?’
甜言蜜语终是穿肠的毒药。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人生除了薄恒以外,呈现都是完美。
然而,撕开这层虚假的假象,她才知道,原来,她的人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千疮百孔。
她可以接受他再纳妾生子,可是,绝对不接受他这样欺骗于她。
为什么他迟迟不敢把这对母子带回府中,恐怕是惧于父亲的威严,一切都是做过父亲看的,如今父亲性命堪忧,他便堂而皇之,将这对母子带回府中。
怎么样?东陵凤泽,是想让这个叫长孙相娥的女子取代她庄王妃的位置吗?
“东陵凤泽,你不是人,你是牲畜。”
------题外话------
我 票子,票子,票子啊。没动力。才五张票子。
全是看霸王文的,白君冉来了,亲们猜猜他是谁?
☆、大结局(精彩)
怎么样?东陵凤泽,是想让这个叫长孙相娥的女子取代她庄王妃的位置吗?
“东陵凤泽,你不是人,你是牲畜。”甘玉姝气得快发狂,她兹着牙,咧着嘴,愤愤不平的嘶吼着,人在濒临疯狂的时候往往是不会管自己以前是有多么优雅的。甘玉姝这个女人,由于是甘相嫡女出身,向来倨傲,尽管她表面上看不出来她的那份傲气,可是,从她的言行举止就不难看得出,她是一个从骨子里瞧不起一般女子,尤其是云定初那种被娘家人恶整过,死了娘,又得不到父亲重视的女子。她这一生,有夫婿深爱,父母心疼,兄妹爱护,除了有薄恒这个傻儿子外,一切堪称完美。当然,这是她以前给自己的定论,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事实上,这所有的假象让她蒙蔽了双眼,让她陷在了一种甜蜜的思绪中,而如今,所以美好的心忆涌上心头,她的心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一寸寸地切割。
“东陵凤泽,枉费我爹爹那样对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不在乎会一切,当着所人护卫下人的面儿,指着对面的夫君发狂地咒骂。 “姐姐,您可是荑国国相之女,一人之人万人之下,这种泼妇的行径,可是贫民老百姓村妇身上才能看见的,姐姐,这样真的有失雅观。”长孙相娥,好一个长孙相娥啊。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儿指责她?她有什么样的资格指责她堂堂庄王正妃的不是,她甚至连一个名份都没有,却敢当着所人个人护卫的面儿对她热嘲冷讽。“东陵凤泽,我甘玉姝是你正妃,她算哪什么东西?你说。今天,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儿,你给我说清楚。”庄王妃笔直站在她的对面,一双凝望着她的利眸似乎早已冰冷到没有一丝的温度,又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温度过。男人这样的态度强烈地刺激着早已快疯狂的庄王妃,她感觉心口尖似乎有一股怒气要冲破肌肤爆烈开来。
她努力压抑,咬牙压抑,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体内奔腾的怒气。气血上涌,夫君的背叛,野女人公然堂皇之上门挑畔,甚至还带了一个早已不知生了几时的私生子。 无名无姓的私生子,不,不对,他有名,他有姓,男人早已背着她取了名字,东陵薄峻。哈哈,仰头大笑几声,笑声凄怆且猖狂。眼泪扑籁籁从双颊滑落,她是一个悲哀的女子,被夫君欺骗了这么多年,这种痛,这种伤,比他当着她的面儿,去外面娶十个八个美妾回来更令她痛苦万分。那样的话,表面上他背叛了自己,可是,至少,他是尊敬她的,至少,在他心中,还有她甘玉姝的一丝地位。你爹爹顺风顺水时,他便什么都依着你,让她觉得他给了你一个世界的幸福。当你娘家人失势时,他立刻就弃你而去,完估不顾十几二十载的二夫情份。 这样的男人对于女子来说,最是负幸薄情。“姐姐,何必这样呢?何必表现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夫君又没说不要你,只不过是怕你被你娘家人拖累而已。”话语音的酸楚自是不必去笔墨去形容,因为,女子的一言一句,尤其是美颜上蔓延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一颗冷钉一样打入了她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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