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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 (风韵三十)


  “哦?”秦锦绣见事情有了转机,便朝着方正微微点头。
  方正会意地清了清嗓子,“的确,此案疑点重重,所以必须重新检验,所以我们并没有羞辱死者玉珍,恰恰相反,我们是在为死者鸣冤。”
  “那玉珍到底是因何而死?”玉珠掩住口鼻,低低哭泣。
  “你们来看。”秦锦绣示意令狐秋重新撑起红绸伞。
  众人围上前去,震惊不已。
  “因为玉珍守贞多年,我亦知道当中的辛苦,所以特意请了女仵作为其验身,你们都看到了那道青紫勒痕,玉珍被人勒死后,投入井中的。”方正满脸正气。
  “谁,谁的心肠如此狠毒。”高挑的汉子眯起双眼,嘴唇紧闭,显然是义愤填膺。
  “真是作孽呀。”众人又开始随风一边倒。
  而刘大贵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玉珍脖颈上的裂痕,微微上扬的眉毛缓缓落下,笑意凝固在嘴边,“这,这……”
  秦锦绣猛然间高高抬起手,“怎么?还不承认吗?凶手就是你。”
  方正如猎鹰的眼神盯住前方,“刘大贵。”
  “你们少血口喷人,我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死玉珍呢。”刘大贵跳起来反驳,“说我杀人,你们有证据吗?”
  “真的是你。”玉珠重重地给刘大贵一个耳光,“你这个老畜生。”
  “你,你敢骂我?”刘大贵捂住红肿的脸颊,“真是反了。”
  “老实点,我看你才反了。”令狐秋手握宝剑,挡在刘大贵面前。
  秦锦绣看向玉珠,“你知道真相?”
  玉珠默然地摇头,“我并不知道真相,仅仅是猜测而已,但玉珍的死定与老畜生脱不了干系,自从玉珍守寡后,多次向我提起,老畜生对她行为不轨,毛手毛脚,她几次想挑明痛骂,却怕旁人笑话,不敢多言。如今落得个凄惨下场。”
  玉珠哭泣,“玉珍她还是没想明白,与性命比起来,那可笑的名声算做什么,再说,即使是被人嘲笑,也是他们刘家的错,自己行的端,做的正,怕什么?”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讲。”刘大贵恼羞成怒,另个脸颊也憋得通红。
  “乱讲?”玉珠仇恨地看向刘大贵,“是谁半夜三更爬上玉珍的床,被玉珍踹到地上十多日没起来?又是谁偷看玉珍洗澡,一不留神掉入最热的温泉内,烫伤了双脚。这一宗宗,一件件,用我全都说出来了吗?”
  “口说无凭,办案要讲证据。”刘大贵避而不答,“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要证据吗?”秦锦绣微笑地拿出放大镜,“证据就在你身上。”
  “你胡说什么?”刘大贵胆怯地向后退了退。
  秦锦绣步步紧逼,举起放大镜,“玉珍身上有处似牙非牙的咬痕,我之前还奇怪,是什么畜生咬的,但我看到你,便明白了,原来是那颗假牙。”
  刘大贵立刻闭上嘴,面带惊色。
  “你不是要证据吗?那就张开嘴巴,让我将那几颗假牙和金线都摘下来,在玉珍身上比对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秦锦绣一手执放大镜,一手执弯头小剪刀,笑嘻嘻地伸向刘大贵:“你别乱动呀,我最近眼睛总花,要是一不留神,弄个血流不止?概不负责。”

  第六十二章 义庄(二)

  “你,你要做什么?”刘大贵吓得双腿发颤,胆怯地看向方正,“你们要刑讯逼供吗?”
  方正一脸正气,“亏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道理吗?我劝你还是配合秦仵作检验,你若不是凶手那是最好,你若真的是凶手,我劝你还是速速坦白,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我,我承认与玉珍有私情,她身上的咬痕是我留下的,但并非是我欺负她,而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刘大贵吱吱呜呜的为自己辩驳,“我没杀她,我真的没有杀她。”
  “呸,老畜生,不要脸。”玉珠一口吐沫星子喷到刘大贵的胡子上,“玉珍才二十七岁,保养有佳,容貌出众,怎么会看上你一个老头子,你莫以为人死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乱说话,坏人名声,更为可恶。”
  “我没有乱说话,的确是玉珍她主动勾引我,每个月,总有个两三日的晚上,我到她房里,她都会主动抱住我与我亲近,而且欢好时,她还会喊我儿子的名字,可是事后,她又不承认。”刘大贵哭哭咧咧,“我毕竟是男子,怎能抵挡住她的诱惑?”
  刘大贵一袭惊世骇俗的话,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儿媳与公公偷情向来是见不得人的耻辱,被人戏称扒灰,以往都出现在戏里,挑明的独独这一份。
  所以前一刻,躺在棺材中刘寡妇还是贞女烈女,如今倒是成了母系家族的耻辱。
  玉珠更是愤愤得说不出话来,神色犹豫。
  秦锦绣也傻了眼,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儿,难道玉珍真的与刘大贵私情?
  等等,刘大贵方才说玉珍主动勾引他,欢好时还喊着他死去儿子的名字?
  秦锦绣凝神苦思,望向方正,脑中灵光一现,难道也是因为寸梦。
  玉珍年轻轻轻便守了寡,终日被愚昧封建的贞节牌坊所累,束缚了人姓中最原始的冲动,但*和冲动不会凭空消失,或许在睡梦中会产生释放压力的非分之想,这样讲来,玉珍做寸梦,是行得通的。
  那刘大贵本就是个老不正经,总是偷窥玉珍,想必也是借此机会侵犯玉珍。
  玉珍和现代的受害者大学生不同,她是成熟而欲/望强烈的少妇,压抑情感许久,若是在情迷之时,哪里能分得清真假?
  若是一切推理成立,那刘大贵是不是和送水工一样,罪不致死呢?
  秦锦绣心里没有了主意,自己仅仅是法医,而不是法官,犯人最后受到什么样的审判,并不能依据自己的喜怒而主观而定。
  法医验的是尸体,法官审判的是活人,从相对论的原则上来讲,法医和法官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但从人性的角度上看,法医和法官的关系是对立,因为只有法医才能真正体会到死者的真正痛苦和想法。
  但最终的审判权却握在法官手里,量刑的轻重,审判是否公正严明,直接影响到法医心中那杆最精确的秤,或许在某种切合点上法医和死者的心是无声相通的,所以法医定期都要接受心理医生的辅导,减轻潜意思里的压力和精神错觉。
  就如眼前的案子,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刘大贵是凶手,但从他各个微表情来看,他必定也是犯罪嫌疑人,只是缺少关键性的证据。
  秦锦绣凝神苦思,重新审视整件案子,到底哪里错过了……
  但一番冥思苦想,依然没有头绪。
  一旁的方正轻柔地拍过秦锦绣的肩膀,鼓励道:“你先歇一歇,让我来。”
  “你……”秦锦绣见方正胸有成竹的样子,低声说:“你有办法?”
  方正温润而笑,秘而不语地微微点头。
  秦锦绣喜上眉梢。
  只见方正端起官威,转向众人,厉声道:“刘大贵,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吗?”
  刘大贵浑身颤动,“我,我没有杀人,认什么罪。”
  方正目光凛冽,义正言辞,“你莫要信口雌黄,你才是杀害玉珍的凶手,长期以来,你在玉珍的饮食中下了催/情粉,并借着玉珍神志不清时,装成玉珍的丈夫与其欢好,后被玉珍发觉,你怕此事败落,便将其勒死,扔入井底,你还不认罪吗?”
  秦锦绣与令狐秋愕然对视,难道方正在诈案?
  “你有证据吗?判案怎会凭一面之词,随意揣测,证据呢?”刘大贵左右顾及,硬撑着脊骨,“你们不要听信鬼县令的话,他是想屈打成招,捞些银子,但我不会遂他的心思,这些年,玉珍在刘家攒了不少的私房钱,我宁愿将钱都拿出来,交还给你们,也算是尽了玉珍的一点孝心,绝对不会便宜鬼县令。”
  一提到玉珍的私房钱,娘家人一下子炸开了锅,这玉珍向来生活简朴仔细,善于持家,经营的温泉客栈红红火火,定是攒下不少银子,市侩的娘家人一看有利可图,当中的几个人立刻变了嘴脸,“亲家公讲得好,判案都讲证据,没有证据,都是白搭。”
  “二叔。”玉珠举手痛斥,“玉珍是被他们刘家害死的,你怎能为刘家说话?我爹娘死的早,二叔是玉珍和玉珠最近的亲人,千万不要被外人蒙蔽呀。”
  “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你敢如此和我讲话,规矩呢?”身穿长袍的老者不停地敲打竹拐,“女子嫁出去,就是外姓人,死了也是人家的鬼,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刘家的事,如今亲家公也同意迎玉珍入宗祠,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散了,早些回家。”
  “二叔。”玉珠怒气地攥起拳头,“难道二叔忘记了玉珍的好?为了些蝇头小利,就让玉珍蒙受不白之冤?”
  “什么不白之冤?”老者拄着晃动的竹拐,端着倚老卖老,蛮横无理的作派,“亲家公方才的话语,你没听到吗?是玉珍不守妇道在先,难道让咱们娘家也跟着受拖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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