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不大,盒子也仅仅是一个巴掌大,而里边的物什上边裹着结实的布块,可见将物什裹起来的人用劲不小。
桂长生解开外边裹着的布块拿出来一瞧,是金色的牌子,上边带着花纹,反过来看了一眼,即便是天色已晚,却还是真真切切的瞧清实了上边的字。
上边的字,是亲王府三个字。
原来是亲王府,是皇室,难怪会是金牌!
桂长生感叹了一声,这挖着金子的感觉倒是不错,反应过来后,赶紧将物什收了起来,又将盒子给埋了进去,将周围的土都给掩平,再将青砖一块块铺上,直在上边跳了几个来回,觉着差不多了,才放了小铁球,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开门便出了去。
“长生嫂子,你在哪呢,俺方才去账房那边也没瞧着你。”燕儿是去喊桂长生回去吃饭了,去了账房那边也没见着人,自然是不知晓她就在场地里边。
账房是挨着自家院子的,桂长生去的场地可是最先前的场地,是挨着杨氏那边的院子。
燕儿瞧着桂长生满头大汗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长生嫂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坦,咋出了这般多的汗。”
她也听娘和嫂子说了,这两日长生嫂子有些不大对劲,总觉着是忙活劳累了。
桂长生摇了摇头。“咋会不舒坦呢,嫂子身子好着,就是方才去场地里边转了一圈,看物什都是收好了没收好,走了两个来回就觉着热乎了。”说罢,瞧了瞧天色,道。“今儿不也是有些闷热,估摸着明儿是有一场雨呢!”
燕儿点了点头,长生嫂子说要下雨了,那就定是会下雨,先前长生嫂子说了几回,反正也是相隔不久是真下了雨。
每回她一听这话,心里也是惦记着准不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便进了院子去,刚进院子便嗅着桌上传来了菜香味。她今儿响午没吃些甚,现下倒是饿的紧。(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 惴惴不安
吃了晚饭,桂长生早早的回了后院的屋子去,将那挖出来的物什再次拿了出来仔细瞧了瞧。
亲王府的令牌,桂长生看不出这物什是用来做啥的,倒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赵叔死之前,将这话说的掩人耳目,她这几年都没猜透,现儿才猜准了过来,既然是这样,那手里的令牌,自然非同小可。
从林三爷嘴里听的那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背后的人非官非民,又能陷害了樊将军,若不是圣上有意而为,在当年继位不久后想要除掉樊家,自然就落在了亲王这儿。
倒是,桂长生虽没接触过那些王公贵族,倒是也知晓一点,以樊家世世代代为忠良,若真是通敌叛国,又岂会凯旋而归呢!
而这恰恰还是被人陷害所在,就连林家都知情的事,当今圣上听说是位明君。
大皇子与二皇子如今的确是相争太子之位,但按理来说,年纪应当是不大,当年樊家满门抄斩,林三爷也是说,当今圣上才继位没几年。
桂长生也不过是想想这些事儿,并没再过多深究下去,她除了会做了这点生意,却无论如何与那些王公贵族搭不上边,着实,这些事儿也不是她该思忖的。
但手里的令牌,既然是赵叔托给她,想必也是想让她将物什找到后转交给樊凡。
桂长生想明白这点,便早早的入睡了,等得第二日一早起来,便直接去了镇上找林三爷。
她心里直觉,林三爷定是知晓樊凡在甚的地儿。而她虽然也信得过林三爷,但总得防备一二,生意是生意,更何况此事根本不是她的事儿。
林三爷倒是奇怪桂长生这般早上门来。
桂长生一开口,便是向林三爷打听樊凡的下落,林三爷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皱。那日跟桂长生说道这些。也正是因着先前老赵与樊家遗孤与她有些瓜葛,又因着被牵连有过牢狱之灾,说道那些话儿倒是并无大碍。
可桂长生一问起樊凡的下落。林三爷却是并不打算与她说道。
“林三爷,我这也并非多大的事儿,若是林三爷知晓他在何处,还得劳烦三爷捎了话儿。便只是说道,物归原主便是。”
桂长生有些懊恼。那日不该将玉佩急着还给了樊凡,倒是想起他转身时,那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不知晓是因着啥事儿。反正她是没猜透。
林三爷微微颔首。“我倒是能帮你打听打听,说是打听不到,自然也就没了法子。”
“那就多谢三爷了。”有了这话就足够。樊凡若是得了她的话儿不来杨家村,那手里的物什怕是还不出去了。玉佩都还给了樊凡,估计他们二人后边再见也得看机缘。
如桂长生所猜想的一般,当今的两位皇子,年岁的确不大,大皇子不过二八,二皇子也相差不大,二人的母妃均是贵妃。
倒是并未有皇后,而立下太子之时,也正是皇后落定之日。
二皇子的母妃,是左相幼妹,当年当今圣上还是太子之时就已是侧妃,同时进门的两位侧妃,并未有太子妃。
左相自然也是当今圣上的大舅子,与皇家的确是关系亲厚,而大皇子的母妃却是当今太傅之女,太傅乃是圣上的恩师,又是非同一般。
如今朝堂之上为二党,局势不分上下,作为一国之君,又岂会不知晓,不过是看两位皇子谁沉得住气罢了。
历来,太子之位便是落定的未来君王人选,除了才华,更重要的便是能有作为一国之君的担当。
而杨将军却是二皇子一党,过去几个月,三郎和杨二娃一同听封,倒是杨二娃本是武状元按理说该得了杨将军赏识才对,却是因着杨二娃师傅的缘故,庞将军格外顾着杨二娃。
武将一向不问出身,庞将军如今上了年纪,也是个老骨头了,家中无子,生养了几个女儿,最想的便有人能接了他这一身的武艺。
杨二娃的出现,正巧让庞将军看中,直接揽到了自己的麾下,倒是三郎自然不同,这左相先前就见过三郎。
成了文状元后,又拜师,成为了左相的门生,如今在京城被安排在了翰林院里当差,却并非大官。
杨二娃和三郎两人本就是初入朝堂,又如何能得知朝堂之上的这些风云。
两人各为其主,即便是私下里会面,倒是后面三郎却是不再去找杨二娃,一来杨二娃整日里练武,庞将军有意让杨二娃去军营,二来,三郎作为文官,在某些事儿上,自然通透,不比杨二娃心眼实。
桂春秀到底是个现代,即便女子与男子有别,但作为三郎的妻,又是现代而来的人,三郎在朝为官,她做生意在京城,哪能听不着风声,自然也会从旁敲点一二。
“入朝为官本就如此,杨将军如此看重你,又是左相的门生,即便是有为难之时也不着急,静观其变才能自保。”
桂春秀瞧着三郎回来眉头紧皱着,问道一番后才得了话儿,听完便说道了这些。
三郎瞧了她一眼,他当初想要考取功名,并非为了这些,而是为了嫂子,可现下这些话又怎的能说出口,再者,朝堂之上与他想象中更是深不可测,若开口不慎,便是祸从口出。
可事到如今,即便他不愿,又怎能抽身而去呢!
即便,三郎罢了先前为了自家嫂子的心思,杨将军的这份恩情到底是要还的,左相收了他为门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再者,娘与二姐、四妹她们自然也得帮衬得上才行。
春秀的话有道理,可又能用得了多久?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总归是要派得上用场。
“罢了,先吃饭!”三郎说完,将手里的书籍放了下来,站起身拥着桂春秀走出了书房。
桂春秀心里有个疙瘩,却迟迟没问出口,想了想,看了一眼三郎,瞧着他侧面,心里起了涟漪,却因着那事儿,心里又介怀不已。
“夫君,我们成亲之前,你可是去了杨家村?”桂春秀自是知晓,三郎进考后放榜,他离开京城,先去的便是杨家村,不仅仅如此,还送了聘礼过去。
她想打听这些事儿,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不过却是没直接问道出口。
三郎听了这话,步子微微一顿,挑着眉头,看了她半响,随后才颔首应是。
桂春秀心里明白,却也不再开口问了,即便是问了也没多大意思,反而显得她心胸狭隘,两人如今都成了亲,同床共枕,再亲昵不过,即便是桂长生先前对三郎再好,那都是过去的事儿。
更何况,桂长生怎能与她相比,她一个现代人,光凭着这点儿就赢了她。
这般一想,桂长生倒还真不是个值得让她提防的女人。
桂春秀这做生意的,出手也的确大方,嫁进杨家,带过去的嫁妆可丰厚着,倒是张二夫人一提起桂春秀,满嘴的称赞。
听着她那带着可惜的语气,二妮有些不大高兴,合着张二夫人,这巴不得自家儿媳是那桂春秀了呢!
二妮虽不高兴,却也只得顺着话儿溜了下去,弟媳的确是有能耐,如今是三郎的媳妇了,那日后的生意可不都是自家的。
说起这个弟媳,她做二姐的的确也是满意,当初去京城虽说话也是生疏,不过现儿是一家人了,弟媳可对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