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我等着便是。”林三爷好笑的回了一句,倒是人已经走了出去,而樊凡却是没走正门,直接朝里面而去,桂长生见着他也要走了,连忙道。“这个给你!”
樊凡下意识的伸手一接,抓在手里的是自己的玉佩,不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皱了皱眉头,却是没再给了桂长生,直接从后面门离去。
桂长生不知晓樊凡脸上的不悦是因甚,倒是玉佩还给他,心里有些落空,似乎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一块玉佩,若是没了玉佩,日后能不能再见都是无人能知。
林三爷倒是请了桂长生去茶间喝茶,被看那茶间门面不大,却是真正的去品茶,还是一般的茶馆。
一进去便去了内里,两人坐下,桂长生便开口说道遇着张二爷的事儿。
听了这话,林三爷面上带着笑意,道。“张家可蹦跶不了多久了,今日来,怕是也是想看看空廊如何模样。”
桂长生面上带着疑惑,却是没开口,等着林三爷接下来的话。
“我知晓你与樊家遗孤有来往,自然他如今也不能露面,行踪更是小心谨慎。你也是知晓,当年樊家是蒙受冤情,而牵扯颇大,如今快水落石出,张家在其中究竟做了甚,又能落得如何的下场,这也只能是当今圣上才能定夺。”
听完这话,桂长生微微讶然,道。“这么说,樊家一案,是要查清了?”
“查是已经查清楚,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已经都顺藤摸瓜都知晓了来龙去脉,可惜,其中牵扯却有一个难处,此人并非官,也非民。”
既不是官,也不是平明百姓,那...桂长生心里一猜测,眼里已经了然,若是如此,那的确是难处。
“而证据不足,若是贸然声冤,牵连的也不过是那些爪牙罢了,真正的幕后之主却是一个后患。”
“三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倒是想知晓这里边究竟是如何,虽与我无关,但我也是知晓孰轻孰重,再者,我与赵叔的交情不浅,的确也是想知晓到底是怎的一回事。”桂长生现下想着,赵叔给她留的那句话一定是非常重要,若不然也不会是在那个时候与她说道。
可她一直都没猜透那句话到底是甚的意思,现下也是想知晓这事如何,而樊凡那日来,也留字提醒她勿要与杨家人太过接近,若不然必定被牵连。
“樊家一案,当初的确是被人陷害,新帝登基并没多少年,当初国泰民安,的确也没打仗,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打仗,圣上年轻气盛也实属常情,怪就怪在这里边的人早早就已经谋划。”(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八章 不明其意
林三爷虽然将当初樊家的事儿与桂长生说道了,也说道了上次在长陵她受到牵连一事,将赵叔几个人的来历无一不是跟她细细道来。
但,林三爷却没跟桂长生说樊凡如今所跟随的人是谁,那人的来历是如何,只字未提。
除此之外,倒是桂长生自个提了一事,那就是关于杨将军与杨家的人事儿,倒是林三爷似是知晓的多,看出了倪端,也没再瞒了她。
杨将军原名叫杨富,但如今虽也姓杨,但并不叫杨富,而是改了名儿,原本此事并非大事,他当年做官初始,若是接了杨家一家子一块儿过那好日子倒是无妨。
而如今再娶一事,在朝堂之上谁又不知晓,杨将军本就没家室,后来才娶的妻,当初圣上还特意在杨将军成亲之日题了字。
桂长生听了林三爷的话,却是有些想不明白,唯独不明白的地方便是为何当年杨富做官后没接了杨家人去过日子,而是不声不响的娶了妻。
而如今,此事要是上报圣上,虽说算得上是欺君之罪,却并不重罪,那樊凡为何偏偏要提醒她务必不能再与杨家人多有接触呢?
林三爷有事儿先走了后,桂长生便去了戏园子。
刚过来没一会,胖婶他们几人便从里边出来了,三人有说有笑的,似是听的津津有味。
瞧着桂长生在外边等着,胖婶便道。“你去哪儿了,咋现儿才来,这一场都听完了。”
“方才有些事儿,听着咋样。离杨家村近,若是喜着,明儿再来听。”桂长生说着,朝周围看了看,倒是没见着小妮。“小妮可是来过了?”
“没瞧着呢,还以为你去寻小妮去了。”
桂长生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不出一会。小妮便朝这边过来了,传过来一阵铃铛的声儿,打眼一瞧。那手腕上带着红绳,上边套了个银铃。
小妮看桂长生瞧了自个手腕的物什,道。“这是婶子给俺的。”说罢,倒是欢喜的不得了。
桂长生也没多想。一家子来瞧也瞧过了,倒是紧着回了去。空廊街道上的人多,这热闹也不是一日就能瞧得完的。
光是从杨家村这边走完整个空廊街,到清远镇那边为末,也得花上两个时辰。空廊的主街就有六条街,这一日下来,还当真是瞧不完。
正是因着这般。地儿大了,热闹多了。来这边的人,第二日也不会着急离开,正是如此,杨家村那般的半月弯倒是客满为患。
但凡是做生意的,也会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将生意做起来,清远镇那边也是不少人,就是客栈都住满了,先前知晓这空廊街要开张了,早早的就将客栈修整了下来。
清远镇那边的生意,桂长生却是没去做,生了心思的倒不只是清远镇上的,李哥两口子也是想着谋了好赚头,将自个家底都掏了出来,在镇上修了客栈,这客栈随了桂长生那边的楼房,一修就是四层。
在清远镇上的确也是醒目的很。
开张就是在前几日,桂长生一家子人也都去了,桂长春和大山两口子都与李哥屋里熟道,去也是自然。
“长生啊,栓子和燕儿这事儿,你觉着是等一阵子呢,还是挨着年关办了才好。”空廊这边的生意才上手,屋里一家子确实是忙活不过来,栓子现儿又去了半月弯里边当掌柜的,自是得不着空。
她这个做娘的,倒是想着燕儿该早早的办了才好,若不然也就耽搁了下来。
听了这话,桂长生蓦然的回过神来,应道。“屋里请的人多,这大喜事儿的确也是上门的人不少,这阵子也没得着闲空,过阵子还不知晓呢,倒不如就定在十一月中旬,下旬也入了腊月,到时也是空廊生意好的时日,大伙屋里都置办年货去了。”
胖婶听着觉着是这么个理,倒是转而瞧了桂长生一眼。“倒是咋的瞧着你今神情晃的很,莫不是这阵子劳累了?”
因着空廊开张的事儿不说,装潢的生意也是做着的,还有屋里场地的事儿,这又是半月弯那边,打算盘还得她亲自过目,工地的事儿更是多着。
虽有林家那边帮衬,即便如此,要忙活的事儿却是半点儿没少,胖婶是瞧在眼里紧在心里,她一家子倒是想帮衬,无非是管着场地里边的事儿,那半月弯的事儿就劳了栓子去。
大山爹就去了工地里边顾着,倒是都是自家人,也能放心。
桂长生摇了摇头。“估摸着是昨儿夜里没睡踏实,今儿犯困呢!”说罢放下了手里的碗筷,道。“俺去账房那边,将这两日的帐给算算。”
见着她出院子去,胖婶和桂长春相互瞧了一眼,再看了看那碗里的吃食都没过半,忍不住道。“这是咋的了?”
“俺也不知晓,倒是前儿去空廊回来,第二日就是游神的很,这两日吃物什也是吃的少,莫不是身子不舒坦?”桂长春这个做三姐的自是紧着桂长生,却是也没听她说道哪儿不舒坦。
听了这话,胖婶叹气道。“今儿早呢,村长媳妇跟俺也说道了几句话儿,想来想去,也是觉着这般,栓子和燕儿的事俺早早就想好了,倒是不担心燕儿,就担心了长生呢,她那性子要拗着干啥,生意不是也做了上来,倒是过了这般久,不愁着现儿了,等得一阵子再咋的也得跟她说清实了。”
说罢,顿了顿,接着道。“俺是劝不动她,回头喊了亲家过来一道跟她说,总归是能听进去的。”
三郎是和桂春秀成了亲,她原本倒是想着,三郎若是跟长生一块儿过日子挺好,当初也是心里念着这回事,后边日子过的变化了,又是在心里想着,索性当初就提了一回,后边就没再提过。
可现儿三郎都成了亲,杨家屋里就五郎年岁好小,二妮和四妮都嫁了人,她这个做嫂子的,倒真是要留着做孤家寡人了。
听了这话,桂长春思忖了一番,道。“娘,你说,长生她是不是心里有中意的人?”
胖婶一听,顿时看向了桂长春。“她给你说道了?”
桂长春摇了摇头。“俺就是心里猜想的,娘可是瞧见了她有块玉佩,也不知晓从哪儿来的,她啥物什俺们不知晓呢,就唯独那块玉佩俺们就不知晓啥时候买的还是人家送的,倒是瞧着好几回看她拿在手里把玩,俺一进去就收了起来,先前见着也没啥,后边想想,倒是有些事儿。”
胖婶倒是甚少去桂长生那屋子里边,常去的也就是桂长春,一听完这话,胖婶挑了眉头。“要是按了你这般说道,她真是有了中意的,也该给俺们说道才是,咋的还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