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回她生辰,人虽没来,倒是打发了人送了礼上门,送的都是京城那边才有的物什,金银首饰更是不少。
让她在张家的确长脸,因此,听着张二夫人说的那话,她也权当了闲聊之谈,没多往心里去。
比起二妮的这些事儿,杨氏心里可就难熬了,明知晓自家男人就是杨将军,这事儿还不能声张了出去,上张家来走动多了,又是亲家,难免要扯了杨将军作为话头来说道。
一说道,可也少不了说起那杨将军的娇妻,那可真是娇妻,性子大方不说,又易相处,模样可是出挑的很,即便是生养了两个娃儿,瞧瞧那身段紧俏的更个闺中姑娘似的。
而杨氏每回听了这些话儿,当下忍着,却是回了院子去,心里是气的牙痒痒,却是连个说道这些话儿的人都没有。
个个都念叨着自家男人娶的那娇妻如何如何,倒是她这原配还在这疙瘩里边呢!
也怪不得杨氏心里不痛快,想想这么些年过的苦日子,生养了几个娃儿拉扯大。想着那日,杨富与她说道的那几句话儿,心里又是一番恼怒。
时日一久,杨氏心里也是忍不住了。
“娘,你说甚?”二妮听了杨氏这话,顿时睁大了双眼,脸上带着不赞同道。“娘,那边可是京城,你若是去了,见着了爹,可是能按耐得住,若嘴里话儿一不当心,可就容易被传了出去。”
二妮是不同意这事儿,可瞧着自家娘面上的神色,更是有些惴惴不安,怕是她这几句话顶不上多大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一章 罢了
杨氏一向都是软性子,很少这般动真格,即便是当初四妮的事儿,还不都是偏袒了四妮,闹腾到最后,一家子同出一气,反而桂长生这边连句好听话儿都得不着了。
桂长生得不着好话,倒也不全因着二妮和四妮在杨氏耳边说道这些,杨氏自个心里清实着,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应了胖婶的话儿,也不会跟三郎说道紧着桂长生些。
正是因着自家大儿早早的去了,桂长生一个|寡|妇,在夫家这么些年,说出去,也的确是尽心了,回头要改嫁,夫家人哪能拦了她。
杨氏面上从没说过桂长生的不是,先前也是因着有打算,她即便是再说道桂长生的好,心里也担忧着这事儿,更是想她与三郎早早的能定了下来。
谁又能知晓后边事儿成了这般,如今想下来,索性先前没定下来,若是定了下来,自家三郎是个状元郎,她又是大儿的媳妇,在京城做官,若是让人知晓了,那该是多没脸面的事儿。
更不会像了现儿这般,娶了桂春秀进门,桂春秀的能耐倒是比桂长生的能耐强都多,人家小姑娘年岁还小又是个黄花闺女,还在京城做上了生意。
屋里的光景也是顶好的,对她这个婆婆又是没差,杨氏心里更是满意的很。
二妮见着杨氏不搭理她,顿时便着急了起来,那日老爷子大寿,爹就找了她说道话儿,让她好生劝着自家娘,说她年长,此事断然能放心下来。
她没将这事儿与自家娘说道,怕说道了。自家娘心里作气,可现儿自家娘执意要去京城,顿时心里就有了些慌乱,生怕自家娘去了京城惹了不好的事儿出来。
“娘,你听我一句劝,真要去京城,等过了一阵子。我与你一块儿去。”如今张家也不安宁。大房和三房这边更是出挑子,她的看明白,岂能在这时候走了人。
杨氏心意已决。任凭二妮说道啥都不答应,让婆子去将物什收拾一番,随后道。“娘去京城这些日子,你好生照看五郎。倒是在私塾里边也出不了啥的岔子。”
“娘,你就不能再忍忍。这些年都过来了,何必着急这一时。”这话不该是二妮来跟自家娘说道,到底也是忍不住才直冲了出来。
杨氏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杵了起来。道。“你是咋说道话呢,这些年都过来了?你咋也不想想是咋过来的,正是这些年都过来了。还忍个啥,三郎如今也稳了下来。”
说罢。顿了顿,道。“俺这做娘的,还不兴去京城看看自家儿子和儿媳?”杨氏不愿再与二妮多说道啥,本想着这事儿就自家二闺女知晓,与她说道说道心里也好受些,现儿这话听的她心里更是不痛快,道。“成了,你没啥事儿赶紧回去。”
二妮还想说道甚,杨氏已经进了内里去,摆明是不愿与她多说道,伺候的婆子便进了过来,道。“二姑娘,夫人近几日身子不大舒坦,还是请二姑娘先回了去罢!”
听了这话,二妮也无计可施,只得先回了张家去。
可回了张家也是坐立难安,想随着一道去京城,可昨儿才得了张二夫人的话,她心里也高兴自家婆婆总归是看重她了,这二房要应付的可是大房和三房,虽说大伯和三叔都在朝中为官根本不管这宅子里边的事儿,可并不是说道,大夫人和三夫人没那心思。
与自家夫君同辈的几位少爷均是盯在了家业上,如此一来,自家夫君更是要应付的不少,她这做妻子的哪能没半点用途。
心里一想着这般,二妮就犯难不已,没了法子,只得让念儿去陈家一趟,这事儿也就只能托了四妮了,但愿四妮能通透。
四妮在陈家的地位,就因着那进门的平妻被落了胎儿,自个身边的丫鬟秋儿,在那日还没挨一下子,就将四妮给抖了出来。
说是四妮交代了此事,她才去指使了丫鬟去撞了人。
四妮当时脸色煞白,这回可当真成了冤大头了,陈氏可是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若不是碍着四妮的三哥是当今的状元郎,义父又是杨将军,她这小小的陈家得罪不起,早就将人给送回了娘家去。
虽是如此,陈氏便让人将四妮禁足在了后院,而秋儿与那丫鬟都被卖了出去,至于之后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四妮是被冤枉的,可她连将事儿弄清实的机会都没有,被禁足后就是没出过院子门,更别提出了陈家大门,即便是杨氏和二妮上门来,也不过是说道身子不舒坦,不让人进去,怕过了病气。
杨氏和二妮也只得打发物什送陈家去,陈家这事儿也怕传了出去丢了陈家的脸面,自是家丑不可外扬,便让府里的人守了嘴。
不说念儿是个丫鬟,就是二妮来陈家也未必能见着四妮,这一上门,自然也是没见着人,回去后将话说道给二妮听,二妮更是皱眉不展了。
“少夫人,夫人想必也不会有甚的大碍,不过是去京城看看三少爷和三少夫人罢了。”念儿即便是二妮的心腹,也并不知晓二妮所担忧的事儿。
听了这话,二妮心里更是半点心思都没了,若真是去看三弟和弟妹,她也用不着这般担忧。
想了想,道。“四妮究竟是得了何病,怎的好几个月过去都没见着好?”
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先前陈家派了的人来捎话,说是四妮身子不舒坦,怕过了病气走了风,让人养着,不能出门。
这病也是来的突然,本想着是得了风寒还是甚,也不该这般久都没好起来,那贵实的药物,补身子的物什都没少往陈家那边捎过去,怎的会没半点好转。
“这...”念儿为难的瞧着二妮,踌躇了一会才道。“奴婢先前去打听了一番,倒是没打听着四姑娘是不是病了的事儿,而是陈家那边先前娶进的姑娘滑了胎。”
二妮一听这话,惊讶道。“何时的事儿?”
“就是四姑娘病了后不久的事儿,不知晓此事是蹊跷还是如何,奴婢总觉着是跟四姑娘...有些干系。”念儿说着,也怕这话儿让自家少夫人听了不高兴,说完便垂下了脑袋。
二妮倒是没不高兴,反而思忖了下来。
难怪没见着四妮出了陈家的大门,好端端的人怎的会生了怪病,既是这般,那断然是有干系了。
四妮可真是没脑子,陈家少爷是根独苗,若是小妾也就罢了,进门要喝汤药,难有子嗣,即便是有子嗣,也不过是庶出,压根不打紧,但平妻可就不同了,滑胎的事儿,那明摆着就会落了她头上去。
那些小妾,即便是再如此,都生不出嫡子来,自然也不会去做了这般事儿。
想到这,二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还以着四妮在陈家可谓是风头盛着,陈家不是张家这般人多复杂,怎的连这点事儿都能折腾成这般。
“罢了,此事就随着她去罢,自个做的孽,谁还能帮衬得上。”陈家到底是忌惮着的,若不然也不是不让她们见四妮,早该将四妮给休了。
她自是不会去陈家提起这事儿,那可不是给自个揽了麻烦事儿。
念儿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倒是没再开口。
四妮哪里会想到,自个压根就没这般算计,反而是被人给算计了,可她除了知晓是秋儿算计了她,也不知晓是为的甚。
听了送饭进来的婆子说道,秋儿与那撞人的丫鬟都被卖了出去,后边更是不知晓如何了。
既是这般,那秋儿为何要这般做?
四妮也并非甚的都想不明白,转而便想着,既不是她的心思,秋儿也定是被人指使了,可这指使了她的人又是谁呢?
她是怎的也想不通,究竟是何时与人结下了恩怨要这般来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