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冶在张老爷子的压迫之下,不情不愿地喊了三声‘奶奶’,柳无忧从他身边经过,伸手勾出了那半贯铜钱,直接扔给了柳永福,随后拍拍手,说道,“小福子,我们回家。”
☆、64 觊觎我男人
“柳二姑娘,这小子还没给你当马骑呢?”张老爷子见人要走,急忙说道。
柳无忧摆摆手,悠然说道,“张老爷子,你可是听说谁会把自己的孙子当马骑?”
张老爷子一愣,随后说道,“汗颜,汗颜。”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给柳无忧走过去,诧异的眼光一路随过去,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了清泉茶楼,正式结束和沈千算那厮的什么狗屁合作关系,反正手上有了一笔银子了,不如自己正式起航扬帆。
一个沈钱袋子,很容易对付!
“二姑娘,等等……”沈千算提着衫角匆匆地跟了过来,待柳无忧转身后,深深地弯腰下去,说道,“二姑娘啊,真是对不住了,刚刚是情非得已,鄙人现在恳求二姑娘回茶楼。”
柳无忧就知道是为这事情,但是之前已经给过沈千算机会了,谁让他不珍惜,“沈老板,你我缘尽于此,你也不要在挽留了。”
“难道柳二姑娘不想报仇了吗?”
“报仇?我靠你?”柳无忧眉梢冷俏,忍不住反问道。
“自然,二姑娘一个女儿家,想要找沈钱袋子报仇有那么容易嘛?”沈千算那个自信啊,柳无忧真是猜不透沈千算的脑子是什么做的,真是狂妄自大得很,要是他有本事,为何还要上门央求她。
“沈老板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你留步,还是生意要紧,”柳无忧说完,指了指身后的茶楼,门口一群人一起涌进茶楼里,眼看着就要乱起来了。
沈千算极为心疼,顾不得和柳无忧再说下去又回去了。
“二姐,你好厉害,随随便便就赚了这么多银子,”柳永福一路上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
柳无忧一算,一两银子相当于前世的一百元毛爷爷,那么一百两那就是有一万元了。
哇塞,她如今也是万元户了!可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她来茶楼那么久,为何天佑就是不出现。张冶之前被石子暗算,柳无忧可以肯定是天佑出手相助的,闹别扭的感觉可真不好,说起来没天佑在身边,好没安全感啊。
还未到柳家,柳无忧便看到天佑的背影了,莫不是他在等自己?柳无忧的小心脏突突突地乱跳起来了,她急忙按住胸口,连吸了好几口气,打算来个甜甜美美的呼唤,可是刚要张嘴,就看到天佑的身边有一抹大红之色。
大红色的衣裳?柳无忧没记错的话,严春最喜欢大红色的衣服了,难道是她?柳无忧拉着柳永福躲了起来,“小福子,你先回家,别说姐姐在这里,知道吗?”
身负重要使命的柳永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不说。”
“去吧。”
柳永福带着巨款回了柳家,碰到天佑还和他打了招呼,而那抹大红衣裳真的是严春的。严春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天佑看,欲语还休,那眼睛分明就是想吞了天佑一般。
柳无忧忿忿地噘着嘴,正想上去将两人拉开远一点,可是心里又在意天佑对严春的态度,所以耐着性子瞧着耳朵听两人说话。
“严……我……忧……”只听到天佑说的三个字。
“……哥,我……么……喜……”只听到严春说的四个字。
柳无忧气得直跺脚,只好伸了好长的脖子再仔细听两人说话,可是结果更糟,一个字都听不见,放眼望过去时,看到严春正趴在天佑的胸口抹泪。
靠,真是悲剧了,我的男人,你都敢碰,柳无忧正想冲上去问个清楚,怎知手没抓住隐藏的草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在天佑面前出糗啊。
“哎呀,柳二姑娘,”严春见是柳无忧倒在地上惊讶地大声叫道,“你怎么躺在地上,地上有多脏啊?”
脏你妹,柳无忧心里暗骂道,随后看到了天佑的双脚,她皱着小脸,不想起来,天煞的天佑朗朗乾坤之下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都没有顾忌她的感受。
严春看到草垛歪在地上,掩嘴轻笑道,“天佑哥哥,二姑娘刚刚在偷听我们说话呢。”
“你没事吧?”天佑淡然地问道。
这是什么口气,柳无忧骨碌一下凑地上爬了起来,他要弄清楚,和她说话之前一定要加‘娘子’二字,“天佑,你要问‘娘子,你有没有伤着?’才是。”
天佑脸一沉,没有吭声,反而是严春甩着帕子说道,“二姑娘,天佑哥哥又不是傻子,不用你教他怎么说话。”
“闭嘴,”柳无忧忍不住喝道,“是不是傻子我比你清楚,没事给我回茶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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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气性真大
“人家还有话和天佑哥哥说嘛,”严春娇羞地望着天佑,伸手握着天佑的双手,撒娇地摇摆着,问道,“天佑哥哥,你都没回答春儿呢。”
天佑默不作声,时不时地拿眼睛瞟柳无忧。
柳无忧拉开他俩的手,问道,“天佑一直在我家,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按着前世的法律来算,她柳无忧可是天佑的监护人,他的吃喝拉撒归她管,他的喜怒哀乐归她管,他的……反正他的一切都需要她来管。
“这种事情怎么能和二姑娘说呢,羞死人了。”严春捏着帕子半遮着自己粉嫩细腻的小脸庞。
柳无忧鄙夷地哼了一声,讥笑道,“你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啦?你怀了他的孩子了?”柳无忧的手在严春和天佑的身上比划了一道。
“娘子!”天佑突然不悦地大喝了一声,吓得柳无忧愣怔了一下。
“天佑,她不会真得怀了你的孩子吧?”柳无忧忽然觉得心揪得紧,脸上还保持着她自认为得体的笑容。
“二姑娘怎能如此污蔑我和天佑哥哥呢,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严春一脸通红,娇声细语的样子使得柳无忧恨不能上前戳瞎她的眼睛,然后告诉他,不准看我的男人,不准打我男人的主意。
不过,想归想,柳无忧依然保持着淑女的风范,“那你找天佑到底什么事情?”
“人家喜欢天佑哥哥,想让他去和爹爹提亲,天佑快要答应了,二姑娘突然出现了,”瞅瞅,这话不就是说柳无忧打搅了她俩的好事。
柳无忧转眼望着天佑,只见他撇开了头,好家伙,在今天之前,他恨不能整天分分秒秒地跟着自己,现在倒好,冷若冰霜,好像跟个陌生人一样。
“天佑,你答应她了?”
面对柳无忧的问话,天佑选择了沉默,转身要回柳家。
“天佑哥哥,”严春还想跟着,柳无忧双手一张,拦下了她,“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吃中饭了,严姑娘请回吧,你和天佑的事情都不作数,我说了算。”做人就得霸气,做美男的女人更要霸气地四处侧漏。
严春依旧不死心地望着天佑的背影,她不敢得罪柳无忧,毕竟是她发了善心解决了他们父女的温饱问题,于是,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柳无忧急冲冲地飞奔回家,打算找天佑问个清楚,可是刚跨进门槛就被王氏拉住了,“忧忧啊,那么多的银子打哪来啊?小福又不说不明白,你这是要急死我们吗?”
柳无忧定睛一看,一家人围着一百两银子不知所措。
“娘啊,我现在没空和你细说,反正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你们放心用着就好。”柳无忧撂下这句话就满屋子找天佑,结果连床底都钻进去找了还是没找到人。
柳无忧失望地回道了东屋。
“忧忧,怎么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柳三重倏地站了起来,打算帮柳无忧出气。
李氏拉了拉丈夫,小声说道,“夫郎你还没看出来啊,忧忧这是要找天佑呢。”
柳家二老赞同地点点头。
“这孩子也不吭一声,找得满头大汗的,”王氏给柳无忧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后指着头顶说道,“人在屋顶待着呢,让三叔帮你把他叫下来。”
柳三重正打算出去帮柳无忧去叫人,柳无忧却拦住了他,“三叔,我要一把梯子。”
“要梯子做什么?”
“夫郎,照做,”李氏笑盈盈地嗔怪丈夫,“忧忧自有她的道理,你别那么多事。”
柳无忧的脸刹那间地烧了起来,每每说起这种事情,她都感觉脸皮是纸做的,而遇到生意场上的事情,脸皮就跟牛皮做得一样厚。
架好梯子,大家是叮嘱了又叮嘱,得到柳无忧的保证之后才放她爬上去。
看到天佑绷得紧紧的脸后,柳无忧朝他挥了挥手,可人家压根就不理她,柳无忧就不信了,她连天佑都拿不下,哼,傻瓜,看来要拿命赌上一赌了。
柳无忧故意脚滑了一下,整个身子贴着梯子往下滑,说是赌命,可也要悠着点。
这时,天佑在一家人的惊呼之下抱住了柳无忧,踩住梯子,三两下就到了屋顶,柳无忧晕头转向地靠着天佑才站稳。
“天佑,你心情不好啊?”柳无忧坏笑地问道。
“我没有,”天佑头一歪,不去看柳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