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你能嫁得好
问过魏明阳才知道。当时,卓不群这货,好不容易别扭的说出了句:谢谢。结果,左非言淡淡来了句:不用谢,权当我救了条阿猫阿狗吧,更何况,阿猫阿狗也不会说谢谢。卓不群怒,左非言却依然面带微笑。后来,卓不群一怒之下,拍倒了左非言的梨花木桌,桌上放着左非言的青瓷笔筒,碎了。左非言拉着卓不群要他赔,无奈卓不群赔了他十两银子,结果,不够,左非言生生坑了卓不群五十两银子,才罢休。以至于,卓不群这两日一直臭着一张脸。
由于上次我给左非言炖了“霸王别姬汤”,而没有给他炖,他一直很不满,这次他脚伤,又一次提出要我给他炖汤。他知道娘亲疼她,便一直缠着娘亲让我给他煲汤,娘亲也觉得上次的事情,我做的不对。于是,便和卓不群统一了战线,还自告奋勇的要教我如何煲汤。
我看着娘亲满腔热情,我还真不好意思打击她。可是,娘亲真的会煲汤?在我幼小的记忆中,娘亲一共去过厨房三次,扬言要给爹爹展现一下她的厨艺,结果,我家的厨房被她烧了三次。这些刚来不久的帮工可能不知道,但是胖婶在我家待了十几年,她是知道的,爹爹是不许娘亲靠近厨房三尺以内的。
果然,胖婶远远地看到娘亲拉着我向厨房靠近,犹如收获了危险的信号,立即冲了出来,面露戚色。
“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吩咐胖婶就行,您还是回房歇着吧。”胖婶拦住了娘亲的路,她知道,这厨房不能再被烧了啊。
“你放心,下厨房如此有损身份的事情,我自然不做。”娘亲看了眼厨房道。
“娘亲,你不是说要教我如何煲汤么?”我压低声音道。
娘亲将拉着我的手交给胖婶:“为娘的意思是让胖婶好好教你煲汤。”
胖婶看着我选的食材,嘴角略抽:“诗诗小姐,你确定用这些鸡爪子煲汤?”
“嗯。”我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胖婶在厨房里忙活着熬汤,我和娘亲在外面的葡萄架下吃着葡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听完小肉团子的汇报,感情李贞儿又去给卓不群送补品去了。
娘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不赶紧抓住群儿,群儿这就被那李贞儿抢走了,到时有你哭的。”
小肉团子看了看我和娘亲,说道:“我觉得姐姐喜欢的是言哥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咳~”完了,貌似葡萄籽卡在嗓子里了。
“瞎说什么,你姐姐将来可是要嫁给你群哥哥的。”娘亲横了小肉团子一眼。
小肉团子被娘亲一瞪,声音立即弱了下去:“我还是觉得姐姐喜欢言哥哥,而且言哥哥那么好看,姐姐嫁给言哥哥不好么?”
“若说长相么,左非言的相貌的确千里挑一。但是——”娘亲扭过头来看我,“左非言在家是个不受宠的,将来分家产铁定没他的份,到时他无房无马车,一落魄子弟,如何养的了你?而群儿不同,他们卓家三代单传,而群儿对你又是好的没得挑,你可不要犯傻。”
☆、酿桂花酒
看来爹爹娘亲都不看好左非言,看来我和左非言要想在一起,至少得翻过爹爹和娘亲这两座大山。
我小声道:“我还小,这事不急,不急。”
“不小了。”娘亲打断我,“以前,和群儿定娃娃亲,你死活不同意。如今再有几年,你就要及笄了,我得和你爹爹好好商量将你和群儿的亲事定下来,省的夜长梦多,煮熟的鸭子飞了。”
“娘亲,这事咱不着急。更何况,我真的不喜欢卓不群啊,我一直都拿他当哥哥啊。”我和卓不群自小一起长大,他了解我甚至比了解他自己还多,更何况,卓不群知晓我所有的糗事。拉他的手,完全和自己左手牵右手没什么区别。我怎么可以嫁给他呢?
“诗诗小姐,汤煲好了。”胖婶唤道。
这汤总算是煲好了。
——
八月,金桂飘香的季节,书院里满是桂花香,如往年一样,我和娘亲摘了不少桂花,做了些桂花糕,余下的桂花都被用来酿桂花酒。等到来年的夏天,桂香酒香醇的酒香就能把人熏醉。而桂花酒不醉人,老少皆可享用。
小肉团子很喜欢吃桂花糕,但是更加喜欢喝桂花酒,犹记得他一个小人儿抱着一大坛子桂花酒喝的摇摇晃晃,模样十分可爱。至于卓不群,纯粹是好吃懒做,喜欢喝桂花酒,却从来都不帮忙酿酒,但是他说话讨喜,喜欢拍娘亲的马屁,就如现在这般。
“婉姨,我喝着您酿的桂花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桂花酒。”卓不群狗腿的说道。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卓不群不理睬我,继续道:“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只会给婉姨添乱。”
娘亲听了卓不群的赞美,心里极是熨帖,脸上笑着道:“婉姨怎么会让你酿酒呢,你就等着喝吧。”
卓不群得意的对我挑挑眉,我不屑的撇撇嘴,“我酿的酒没你的份。”
“姜还是老的辣,她酿的酒自然没有我酿的好喝。”娘亲颇为自豪的说道,“群儿,到时酒酿好了,你就来婉姨这拿酒。”
“左师兄。”我将手里的干桂花放入酒坛里,抬眉看见了左非言走进了院子。娘亲虽不赞成我喜欢左非言,但是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没有抵抗力,所以,娘亲对左非言还算热情,见他来了,唤道:“非言,难不成你也是冲着这桂花酒来的?”
卓不群看到了左非言,因着上次被左非言敲诈的事情,脸色有些黑,别扭的扭过脸去。
左非言谦谦走来,儒雅非凡,对娘亲笑道:“我是来向夫人讨两株草药,都说夫人酿的桂花酒香醇,不知非言来年能否讨上一杯呢?”
娘亲最见不得有人拍她马屁,更何况,拍马屁的还是个大帅哥,忙笑道:“去年的桂花酒酿的少,你没能喝上,来年定送你一坛。”
左非言道了谢,跟我一起进屋去拿药材。左非言拿过药材,笑的儒雅:“诗诗酿的桂花酒我可否尝上一尝。”
听不出他的语气是嘲讽还是真诚,我道:“你喝过娘亲酿的桂花酒就不会再想喝我酿的。”
左非言率先走出屋子,“我就是想品一下你的手艺。”我点头应他。既然答应了左非言,今年的桂花酒我酿的格外认真。
☆、安子墨
初见安子墨是一个落了霜的早晨,爹爹带着他来到班级里,说是转来了位学生。安子墨本来是请了教书先生,后来他爹升迁,去京任职,就把他送到了我们白廘书院。
安子墨是一个长相极为秀美的男子,说阴柔也不为过,给人一种万年小.受的感觉。但是我对他却没怎么有好感,因为,在他看到左非言那张妖孽的脸时,眼睛里是喜欢。不是我观察入微,而是,而是天生的直觉告诉我,他眼睛里流露的和我初见左非言时有着一样的情愫。
哪怕我知道安子墨是个男人,我对他的敌意也不曾减少。
安子墨好像有点怕生,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任何师兄过分友好,又不和任何师兄有矛盾,这不过是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比如,我有几次看见他和左非言一起去吃饭,这实在是在奇怪了,左非言平时对人又不亲善,安子墨若是想发展友情完全可以去找魏明阳和卓不群,为何偏偏乐此不疲的去贴左非言的冷屁股?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所以,我对他的敌意又深了些。
也怪左非言这妖孽太勾人,以前我只防着女人接近左非言,没想到如今,连男人也得防范,左非言的招惹的桃花己经不分雌雄了,我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些。
日子不着痕迹的过着,期间也发生了那么几件小事。那天,天气晴的很好,大清早,卓不群把我叫醒,二话不说,就要问我要钱。细问之下,原来卓不群知晓上次是那纨绔暗算他,才使得他受伤,让他足足躺了一月有余,卓不群伤一好就将那纨绔打了一顿,结果那纨绔家里人不罢休,非得拉卓不群见官,但是由于卓不群的爹是礼部侍郎,不好得罪,但就这么被人打一顿,也没有面子,答应卓不群若是赔偿些银子,让他们挽回些面子,这事也就作罢。偏生卓不群早些日子,被左非言敲诈去了一把钱,现在手头正紧,又不敢去问爹爹要,只得跟我要钱。
我伸伸懒腰,看着东方花白的日光,蓦地对上卓不群,拿眼神瞄他一阵不说话,看得他心里发慌。他努了努嘴道:“你看咱们这关系,都是十几年的感情了,我相信诗诗一定会帮我的。”
我道:“别跟我谈感情,谈感情伤钱懂不懂?”
卓不群心下一横:“你说是给还是不给吧。”
我犀利了眼神:“你过来,我保证一巴掌拍不死你。”我走近了一步,“到处惹祸,还让不让人省心?”卓不群自知理亏,脚下退了一步,我忙又跟上一步,他又退了一步。最终,我将他逼到墙角,那胳膊抵着墙,顿时觉得我的姿势霸气侧漏啊!但是,在别人眼里可不这么认为,比如左非言。
“咳咳……”五经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