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找什么?”小花收回视线,看了看沈泽,问。
沈泽往那几人的背影看了眼:“谁知道呢?”
“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这几个人都年关了还不回家团聚呢?”
“可能是什么宝藏?”
小花斜睨了他一眼:“你真不知道?”
沈泽忽而一笑:“娘子,你希望我知道?”
小花无语了,无趣的挥了挥手:“算了!”哎,她刚才才想起来,在三姐去她家里之前,她还在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现在,妈蛋,自己也太没有原则了吧,说好的冷战呢,居然无形中就破了功。
有些懊恼的加快了脚步,沈泽落后了一小步,抱着的小爱扯了扯他的发丝:“爹,你又让娘生气了。”
沈泽笑了笑:“小爱啊,你长大后就懂了,夫妻之间呢,光有感情是不够的,有时候需要点情趣。”
小爱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似懂非懂:“这样就会有宝宝吗?”
沈泽面上一僵,有完没完了。
“刚才我问大姨,大姨说只要是相爱的夫妻很快就会有宝宝的!爹,你和娘相爱吗?是不是很快就有宝宝了?”
沈泽暗暗咬牙切齿,点头:“是,很快就有宝宝了。”说完盯着前面那个精神抖擞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像是点起一把火焰,要是再不能,他要不要自戕了算了。
小爱冲着前头小花的背影喊了声:“娘,等等我们!”
沈泽加快了脚步。
入夜。
清冷的天空没有一颗星光,天空阴沉沉的。
一个黑色的人影轻飘飘的落在何家小院里,定住听了会,四周没有动静,这才有节奏的轻轻叩了叩窗户。
榻上,沈泽突然睁开眼,刚动了动,准备要起身,就被两条腿缠住了腰,小花翻过身,两只胳膊趁机将他环抱住。
沈泽心中一荡,女人心,海底针,这小娘子刚睡的时候跟自己生气,背对着自己大半夜,现在临到有事,她就开始如此这般了,以前睡相没这么差啊。
笑了笑,正要挣脱她的钳制,小花赫然睁开眼,她也醒了,确切的说,她是一直等着,等着沈泽在今晚露馅。
以往,沈泽这厮总是想方设法的不让自己睡,东摸摸,西碰碰,非得弄到自己发火了才安身,哼一声,朝着外侧睡去,今天他倒是听话,居然乖乖的自己睡了。
就知道会有问题,果不其然!
窗户上又响起几声轻叩,小花四肢缠着沈泽,声音中有些沙哑,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出去看看?”
沈泽四肢一僵,动了两下,越发被锢的紧了,眼神逐渐幽暗,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手抚上她的背,热血沸腾,顿觉一股热流从下腹窜起,某处蠢蠢欲动。
窗外又响起两声。
小花轻笑:“快出去瞧瞧。”
炙热的气息落在沈泽耳边,他浑身一颤,手滑到她放在自己腰间的大腿上,盯着小花,眼神亮的像空中最闪的星子:“若是外面一直响个不停,你会不会一直这样缠着我?”
小花眼中闪过一抹流光:“会。”
沈泽长舒一口气,温润的手突然覆上她的翘臀:“那就好,别放开……”
说着利落的翻身,将小花压在身下,低喃了一句:“别放开我……”旋即,声音融化在一个深吻里。
小花叹息一声,放松身体,任由他不断的加深这个吻,那双大手就像是羽毛一样,从身上拂过,不由得一阵轻颤,明明她一直比他烫,此时却觉得这跟羽毛像是点了把火,触到哪里,哪里就一阵灼烧,觉得自己像是大湾村地上覆盖的雪,而他则是冬日的暖阳,自己就快要融化了。
窗户上一声稍大的声响,让两人回过神来,气踹嘘嘘。
“真的不去?也许是大事,还是和今天那几个人有关的事情…..”
话未说完,温润的唇又覆了上来,声音粗噶低沉的可怕:“没有什么比我的洞房花烛夜更重要……”
待终于放开她的唇,迫人的目光攫住了她,像是盯着猎物的狼。
“今天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
宣誓完毕,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紧跟着,隐隐*脚晃动。
窗外的人恼怒的敲了一下窗子,依旧是没人出来,他耳朵贴在窗棱上细听,男人的粗喘,和木*晃动的声音,还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呼,和男人不停轻哄声中夹着……
听墙角的男人,脸色在黑暗里黑得更加彻底,这个该死的沈泽,绝壁要加价,诅咒完了屋里正在行好事的男人,头一次,觉得听力太好也不是好事,耳边两人肢体纠缠,那个该死的男人猴急的亲吻和动作都让他听得一清二楚!诅咒你不行!
去你娘的,让爷年前赶来,累的更条狗似的,赚你那点辛苦费容易么,现在还冒着严寒在外面听他红绡帐暖,春波荡漾?
男人停顿片刻,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人了,一个起落,恨恨的消失在何家院子里。
屋内,这种时候,谁会注意到外面的人还在不在呢?
本来只是想给沈泽这厮添乱,想不到,还真是乱了,小花发丝凌乱,手揪着沈泽劲瘦的胳膊,看着他居高临下的对着自己,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灼灼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突然心中一颤,下一秒,用力一推,沈泽低呼一声。
已经天翻地转了,现在由她居高临下,顿时心里平衡了……
沈泽露出一抹似愉悦又似生气,还夹着怒气和放松,极为古怪。
完了……他的人生第一次啊!
居然这就完了!
心中受挫,怪起在门口捣乱的人来,什么天大的事情一定要现在说啊~
抓住女人的腰,低吼了一句:“别动……”
为了再展雄风,也为了证明自己,沈泽陷入了疯狂模式。
夜正长。
今夜的确很长,丁彦诚在大湾村一阵疾奔,往龟峰山而去,那里有个山神庙,今晚就在那里栖身吧,这大晚上的,再去青山镇太累了。
本打算找到沈泽,在他家里将就一晚,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一路飞奔到山神庙,丁彦诚傻了眼,这…这…这山神庙什么时候换了门楣?
尼玛这门上居然连对子都贴上了!窗户上也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纸,透出昏黄的光,本打算一脚踹开门,直接进去的,隐隐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忍了忍,还是随便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透过这点孔隙,看到里面哪里还有庙的痕迹!正对着门口,他记得原本应该是个山神像,现在那神像被一个布幔罩住了,只露出一个头来,这布幔上居然还绣了花,那些蜘蛛网、杂草什么的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神像前放着一张八仙桌。
错愕的眼神眯了眯,想不到这庙这么一收拾还能住人!
桌上燃着灯,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的正是那日他追捕的乞丐陈三皮,只是此时他收拾的妥帖,露出一张娃娃脸来,要不是记忆深刻,声音没变,他差点没认出来。
“三皮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李大丫早就没有亲人了,他们都当我死了,我也当他们…死了,我的命就是你的,我只求能够照顾你,伺候你,帮你洗衣做饭,能够有个地方住,饿不死就行了。”
“大妹子,你不嫌弃的话,我陈三皮,不,陈波愿意跟你结拜为兄妹,照顾你,直到你找到个好婆家,不过,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我住在这山神庙里算个什么样子啊!马上要过年了,你还是回家去吧!”
大丫抿了抿唇,垂头不语:“三皮哥,我是嫁过一回,死过一次的人,我不想再嫁人了,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行不行,你愿意认我做妹子,是我李大丫的福气,我知道你跟着何秀才做生意,见过大世面,是我高攀了……”
丁彦诚听到这里,暗叹了一声倒霉,唯一这住的地方没有,难道今晚冒着严寒在树上过夜?
正要离开,好歹寻个屋檐柴房也好,却见那陈三皮神色暗了暗,轻叹一声:“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大丫妹子,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要反悔还来得及,免得哪天被我连累了。”
大丫抬起头,陈三皮目光盯着那烛火:“其实我本名陈波,浙江府嘉兴人,我父陈辅原为嘉兴百户,弘治元年父亲盗贩私盐为利,事发被革官,但…招集亡命无赖,攻陷了府城,占据府库,开狱放囚,抢得军器,在城中大掠一番,后来逃入太湖。闹到朝廷派兵来围剿,父亲被杀,我历经艰难才逃出生天,现在我还是朝廷要犯……你要是害怕的话,现在就走,就当刚才那话我没有说过!”
大丫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她只是个村姑,嘉兴在哪里她都不知道,什么百户、府库、太湖的她都不知道,也不懂,但是她听明白了,陈三皮的爹犯了法被杀。
大丫盯着陈三皮在灯下,忽明忽暗的脸,心中却没有一丝害怕,比起自己的爹娘,婆婆那嫌恶的眼神,陈三皮的娃娃脸着实要和善的多。而且他看向自己有些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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