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想当年多少成功人士都要将她收服在怀里,她愣是看不上,这帮子小喽啰想接近她,门儿都没有!
没一会儿,马车停住,外面哄闹了半晌儿,忽然一个人撩起帘子,莫锦清甫一颤抖,立刻退到角落,警惕的盯着来人。
门口的是一个陌生的小喽啰,手里拿着一块饼,扯掉她嘴里的布,递到她面前,道:“吃。”
她没有动作,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小喽啰无奈的一把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开嘴,然后将饼塞进她嘴里,骂了句:“不识抬举。”
帘子放下,莫锦清吁了口气,本想气愤的把饼一口给吐出去,可是想着不到万不得已必须得活着命,有命才能出去,于是乎慢慢的咀嚼,将饼吞进了肚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莫锦清虚咪着眼睛,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有些恶心。
颠着颠着,莫锦清的眼皮子开始沉重,却不敢让自己睡过去,身在狼穴,必须得打起精神提防着,尤其是夜晚,一切的歹念都在这个时候最汹涌。
马车什么时候停住了她已经感觉不到,忽然,门帘一下子撩开,两个男人的脸在门口看她,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莫锦清一下子清醒,条件反射般的身子绻成了一团,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左边的男人暗暗一笑,小声道:“小娘子真是越看越诱人呐!”
莫锦清听出来这个人正是刚才驾马车讨论的人之一。
右边的说:“刚刚我给寨主暗示了,寨主没回答我,想是默认了,咱俩今天可以慢慢玩,别人都不知道,可别说兄弟我有好事没关照你。”
左边的一声淫笑,“兄弟你我,还分彼此么?”
莫锦清警惕的故意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右边的男人立马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臭娘儿们,想把别人引过来是不是?谁把她嘴里的布扯下来的?”
左边男人慌张的彻底钻进马车,小声道:“可能是刚刚给她拿吃的,妈的,这娘儿们,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捂她嘴的男人再次把布条塞进她的嘴,道:“在我们手上,能有多大能耐,玩了再说。”
说着就开始解衣服,另一个男人嘿嘿两声,附和道:“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阎王老子这会儿也拦不住我们。”他开始扒莫锦清的衣服。
莫锦清慌了神,心跳加速,如今手脚被缚住,叫又叫不出来,这种无力感只有在泥石流的掩埋中有过一次,此时却更甚,死都没有现在这么可怕。
她猛摇着头,剧烈挣扎,双手使劲砸在男人的身上,脚一下一下的蹬着马车的木板,咚咚作响,动静十分大。
两个男人听着声音愣了下,有点心虚的按住她的脚,扒她衣服的问道:“会不会惊扰了其他人?”
另一个衣服已经脱了大半,上身已经露在了外面,道:“怕什么,来了就大家一起。”
莫锦清猛地一蹬,马车剧烈震动一下,忽然一声哀嚎,扒衣服的男人已经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嗷嗷直叫……
第七章 愣小子
弹指之间,马车上剩下的男人也被拉了出去,满地的哀嚎声在四周遍起,毛骨悚然。
莫锦清不明所以的坐起来,使劲蠕动着身躯朝门口挪去,脑门刚刚探出布帘的一角,帘子哗的一下就被扯掉了,她愣一下神,才看到面前正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左手提着一把剑,剑尖上沾着少许的血迹,凭她多年白骨精的经验,这男人,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木讷之人。
男人怔怔的看着她,她也怔怔地看着他,时间仿佛一下就停住了。
忽然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人眼珠子一滑,一把将她拖出了马车打横抱起,一跃,跳到了一匹马上,男人一拍马屁股,马儿一飙而出,莫锦清隐隐看到几个马贼正在后面追着。
莫锦清看回头上面无表情的脸,觉得自己获救了,同时又怕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好在此人看起来比较正派,起码没有马贼那么猥琐,不过人不可貌相,在一切没有弄清楚明了之前,还是得时刻警醒着。
警醒归警醒,莫锦清迫于姿势的无奈,只能一直靠着男人的胸口,安静的环境下,她感觉异常的厚实,安全,竟有种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会无比安心的错觉。
想他一个人在凶悍的马贼手里将她救出来,武功一定不错,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门派的大弟子,是否她也可以拜他为师学习武功防身呢?
陷入胡思乱想中的莫锦清渐渐地弯起了嘴角,突然,男人吁了一声,马儿停住,男人翻身下马,将她放在地上,解开了她的束缚。
莫锦清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有重生之感,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调了调气,才看向打救自己的男人,男人没看她,径直把马儿牵到了一旁去吃草。
莫锦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动了动手脚,绳子绑得太久,她的手脚早已麻痹,现在站着很吃力,却又不好随意坐下。
男人拍拍马背,从马上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干粮走近莫锦清,递给她道:“吃点吧。”
莫锦清疑惑的伸手接住,男人立即说:“放心吧,这个是我的,没毒。”
莫锦清猛地一口塞进嘴里,却不想干粮之所以叫干粮,就是很干的粮食,她忽然塞的太猛,呛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虽然没有毒,姑娘也不必如此着急,饿的太久,不能狼吞虎咽,对身体不好。”
莫锦清有些窘迫的拍着胸口,没好气的回嘴道:“还不是你觉得我怀疑你,看低我吗?”
男人莫名的看着她,“在下岂会看低姑娘?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有诸多顾虑,在下理解。”
莫锦清觉得男人的样子太过诚恳,不太真实,难道真是装的?好让她慢慢卸下心房然后露出真面目,在把她吃干抹净?可凭着他的身手,要对她怎么样都是易如反掌才对。
男人自顾自地坐在草地上吃起了干粮,眼睛看着四周,有意的避开了莫锦清的方向。
莫锦清也坐了下来,开始细嚼慢咽。
她的脚上还拴着铁链,一举一动铁链都会哗哗作响,安静的环境下,声音尤为刺耳,引得男人看向她那铁链,她便十分的不自在,缩了缩脚。
她仔细看了下四周,发现这是在一个山谷中,旁边有条小溪,不时传来流水击打石头的声响,清脆,悦耳。
山谷一片漆黑,好在今夜月光明媚,勉强能看清楚整个环境。
莫锦清有太多的疑问,可是男人不说话,她也不敢轻易地开口,在她还是白骨精的时候,就发现这世上有种男人很沉默,内向,甚至宅,他们或许有着其他人没有的能力,但是沟通起来非常困难,基本上牛头不对马嘴,不要说聊天,只是正常的接话可能都会郁闷个半死,因为他们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想知道的,他不一定会说,或是根本就不理你,只能你自己自说自话,越来越没趣。
眼前的男人显然有点那味道,如果是的话,那么她就真的头疼了,她喜欢跟人沟通,却很害怕这种男人。
男人拍了拍手,问道:“你还要吗?”
“不要了,谢谢。”
男人收好包袱,看了眼她的铁链,道:“如果姑娘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弄开脚镣。”
莫锦清想也没想的反驳道:“这不是什么脚镣。”
男人点点头,“你想弄开它吗?”
莫锦清站了起来,别捏道:“当然想了。”
“得罪了。”男人忽然一句,在莫锦清还没机会问他会怎么帮她弄开的时候,刀光已经一闪,啪的一声,套在脚上的铁环已经断裂,男人哗的将剑插回了鞘里,动作流畅,飘逸。
莫锦清看呆了眼,楞楞的看着脚下的铁链子,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剑如此锋利,这才是真正的削铁如泥,哪像梁柏谦身上的那把小刀,所谓削铁如泥却只能削木头。
“谢谢。”莫锦清小声的说,这句话早该说了,不论是从马贼手里救了她,还是这会儿帮她打开脚链,给她吃的,总之,是这个男人帮了她,甚至可以说改变了她的一生,如果没有他,她真难想象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或许已经被那两个喽啰得手,然后一生都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不客气。”男人终于露出了笑颜,莫锦清忽然觉得俩人亲近了许多。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作用,当你觉得一个人很难靠近的时候,主动去说句话,或者只是一个微笑,就能化解之间那微妙的尴尬,融洽的相处起来。
没有真正的交谈过,永远无法知道一个陌生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性格,看似冷漠,实则热情可能都在心里。
“公子,敢问,你为什么会救我吗?”莫锦清思前想后,还是要和救命恩人好好聊聊,拉近彼此关系对自己的安全也是一种保障。
“这伙马贼以前就和我交过手,下午和他们擦肩而过,他们没有认出我来,但是我却看到了你脚下的铁链有一截露在了马车外,觉得不对,于是暗暗跟踪,直到刚才见你有危险,所以不得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