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楚云海便下了圣旨,夺了曲德平所有的公职和功名,流放至偏远的苌州,其他牵涉人等各有判决,此次判决与以往不同,只惩罚了这些犯法的官员,他们的家人并没有受到牵连。
曲德平一案一经公告天下,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单纯的人们没想到竟然有人幕后操控推荐制,而幕后主使者竟然是曲德平,他可是清名传承百年的曲家的家主,是声名扬天下的云川先生的儿子啊,他这么做,实在是毁了曲家的百年清名,毁了云川先生的一生清名啊。
仰望曲家的平民们愤怒了,崇敬云川先生的文人们也愤怒了,汹涌的舆论将曲家淹没,人们攻击的对象已经不只是曲德平一系了,旁系支系也受到了攻击,每个曲家人都不敢出门,出门也不敢抬头,他们自出生起就存在的骄傲没有了,还是被他们曲家的当家人给败坏了,这让他们十分憋屈,要不是看在云川先生的面上,曲家族老们早已把曲德平的妻室妾室嫡子女庶子女通通赶出曲府了。
就在民愤沸腾时,皇后对皇上进言的一番话也传了出去,皇后牢记着曲家的祖训,皇后坚守着曲家的风骨,在亲生父亲为曲家清名抹上污点时,皇后反而坚守住了曲家人的骄傲,一介女子,反而继承了曲文忠公的铮铮傲骨。
皇后的进言,挽回了曲家的名声,抚慰了民众和文人们失望受伤的心灵,对曲家的攻击渐渐退去,人们相信,只要皇后还在,曲家就有涤荡污浊、回复清流的一天,他们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水镜断更了,真是对不住亲们,向所有坚守岗位的作者们致敬,么么哒
虐极品亲戚的支线任务已经完成了,下一章开始虐渣男的主线任务,么么哒
67第二世
因着曲德平的案子,今年楚国的年节过得很不好,这件案子昭告天下时已是腊月二十九,群情激奋之下,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文人还是白丁,都只顾着抨击曲德平抨击曲家,楚云海在震怒之下,除了初一的祭天大典,其余的节庆活动都减免了。
年节过得不够喜庆欢乐,全国的气氛都显得有些低沉,急需做一些热闹的事来振奋一下民众的情绪,正值此时,边关传来大捷,东北直熙道宋将军攻破北元国虎奔关。
北元国位于楚国东北面,两国因为边境相接,常常发生一些冲突,北元*事实力较强,楚国长期处于防守状态,五年前在两国边境处发现了一处大型铁矿,铁矿位置就位于楚国直熙道与北元国虎奔关中间点,为了争夺这处铁矿,两国爆发了好几场战争,双方各有胜负,楚云海登基后,又往边境处加派了两次兵力,力求早日拿下这处铁矿。
就在大年初八,直熙道宋将军率领大军攻破了北元虎奔关,这场大捷意味着楚国正式将铁矿纳入囊中,持续五年的战争以楚国的胜利为告终。
北元递交议和书,楚云海派遣使团前往边关议定相关事宜,这场谈判一谈就是一个月,双方签定协议后,宋将军奉旨护送使团回京,同时上殿面见皇上,接受封赏。
江心钰并不关心这场国家大事,因为她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关心,前世楚瑞正是开春时节落水的,虽然这世的情况已经大为改变,但江心钰还是很不放心,因为预知能力无法看清亲近之人的未来,所以江心钰这段时间一直很忐忑,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让悲剧再次发生,她将全副心力都放到楚瑞身上,几乎是时时刻刻与楚瑞在一起,楚瑞无论去哪里,她都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楚瑞不耐烦发了脾气,她才有所收敛。
这段时间除了江心钰不正常外,楚云海也显得有些不正常。
楚云海最近越来越经常驾临坤福宫,每次来都会握握江心钰的小手,还会与她说上几句亲密的情话,把江心钰烦得不行,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按下厌烦,表情木木的装木头人,丝毫不解风情,更不要说有什么回应了。
楚云海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气得不行,最终有一天,楚云海决定直接行动。
坤福宫中,江心钰微蹙秀眉,看着楚云海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终于她坐不住了,伸手拿开了精致的长颈酒瓶:“皇上,这酒虽好,莫要贪杯,还请以龙体为重。”
楚云海喝得有些多,已然微醺,总是清明谨慎的眼中也染上了几分肆意,他摆摆手,把酒瓶夺了过来:“无碍,只是些许小酒,助兴而已,哪里能伤得了朕的身。”
楚云海见江心钰面前的酒杯还满着,似乎不曾动用过,干脆拿了过来,仰头一倒,将酒倒入口中。
江心钰眉头一皱,刚要盛碗汤给楚云海压压酒气,突然楚云海整个人朝她逼近过来,江心钰躲闪不急,整个人被楚云海抱入怀中,刚要开口说话,樱唇便被堵住,清冽的酒液夹着软滑的舌头一同进入口中,瞬间上涌的恶心感觉让江心钰抗拒着想要呕吐。
楚云海清晰地感觉到了江心钰的抗拒,有些迷醉的双眸立时变得狠厉,他加大了压制的力量,毫不温柔地掰开江心钰的下巴,将舌头更深的朝里探进。
江心钰忍不住踢打楚云海,楚云海被江心钰的反抗激得怒气更盛,狠狠地咬住江心钰的唇,直接拽起江心钰,踢开碍事的椅子,拉着她朝寝宫内室走去。
江心钰被狠狠地扔上大大的凤床,虽然床上铺有厚厚的锦缎,但强大的撞击力度还是让她的肩背处一片钝痛,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一个强壮的身体覆上了她,有力的双手在她身上摸索,她的扣子一个一个地被解开,江心钰记忆深处的恐惧再次涌出,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叠,那种无助的绝望感迅速将她淹没。
“伊娃,伊娃,救我!”江心钰在心中下意识地呐喊求助。
“我在。”
“救我,救我!”
“怎么救?”
“像上次那样,将我的灵魂抽出来。”
“我说过,男人对床事要求很高,你总是逃避的话,要怎么俘获他的真心呢?”
“不,我接受不了,我宁愿去死。”
“已经是第二世了,你努力了这么久,要在此时功亏一匮吗?”
“不,我不想,可是伊娃,我现在还接受不了,求你再帮我一次。”江心钰哭泣着哀求。
江心钰的眼泪没有引来楚云海的不忍和怜惜,反而让他更加挫败和愤怒,她是他的妻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的碰触就这么让她不甘不愿吗?之前她说的要与他一心,是骗他的吗?还是她还想着别的男人,想给他守身?做梦!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人!
楚云海愤怒地扯开江心钰的衣襟,在她雪白的香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江心钰痛苦地想杀了楚云海,可她的理智在提醒她不能,她的情感在抗拒,她的理智在劝服,就在她快要自弃自厌时,楚云海突然覆在她的身上不动了。
铁锈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楚云海突然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不想承认,真的不想承认,这个陪他共度过艰难岁月,帮助他登上帝位的枕边人,其实不爱他。
“溪儿,你就这么想为他守身吗!”楚云海撑在江心钰上方,强瞪着双眼逼视着她,表面上的强势只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狼狈。
陷在混乱情绪中的江心钰没听懂楚云海的话,傻愣愣地看着他:“谁?”
楚云海强按住掐向她柔弱脖子的冲动:“还有谁!你还想骗朕吗?你一直忘不了他,一直在暗中联系他,既然你这么在乎他,为什么当年还要嫁给朕!”
江心钰越听越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自从嫁给你,就再也不曾起过二心,哪里来的什么他?”
“你还不承认!宋子鸿!你的二师兄宋子鸿!”楚云海狠狠地捶向江心钰脸侧的床面,“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吗?在青云山上,你一心爱慕你的二师兄,若不是当年他拒绝了你,你如何,如何。。。。。。”后面的话楚云海说不下去了,直白的说出若不是曲溪当年被宋子鸿拒绝,后来如何会嫁给他,这几乎就是挑明当年她嫁给他其实是被迫无奈的事实,太伤他的颜面了。
江心钰更加糊涂了:“宋子鸿?自从下山,我就不曾见过他。。。。。。”
“你还敢说谎!”楚云海直接打断了江心钰的话,“就在我们大婚前夜,你明明就见过他,他潜入曲府,与你在绣楼上相见,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他竟然知道这一出!江心钰几乎控制不住面部的表情,当时宋子鸿的突然出现的确让曲溪差点动摇了立场,可是曲溪最后还是拒绝了宋子鸿,自此之后两人再无联系,没想到这事竟然被楚云海知道了,可是当时明明没有人发现啊,难道,难道当时楚云海就已经派了耳目在曲溪身边监视了?
“可是我当时拒绝了他啊。当年在青云山上,他拒绝了我,我和他之间便失了缘份,日后不应再有牵扯,后来我回了曲家,与你定了亲,你我缘分已定,我心中便只有你一人,怎么可能背叛你,与他有私?他突然来找我,我也很惊讶,可是我早已认定这一生只会与你共度,所以我拒绝了他,我不告诉你,也只是怕间隙了我们的夫妻感情,你我成婚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情意吗?”江心钰急急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