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佳转身,惊诧:“妖上,你怎么知道的?!”
“啪!”一扇子拍下。
柯佳捂着后脑勺,有些炸毛地磨起了白牙,“你丫就不能轻点!脑震荡都被你给打震出来了啊!”
“我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苏珏骨扇搭着手心,一点不用他下手重而愧疚。
柯佳瞥瞥嘴:“好了不叫你妖上行了吧,君上,君上大人,总成不?”
“可。”
柯佳吁了口。
苏珏才答她:“你看她时的表情,很明显。”
柯佳黑玉眸一闪:“哎,妖……”
苏珏瞥向柯佳,微微挑了眉梢,妖孽艳绝。
柯佳连忙吞字,“咳……我说君上,你刚才说见到一个熟人,不会也是风月吧?”
苏珏惜字如金道:“是。”
柯佳激动了,她正愁怎么调查风月呢,这回有个老“熟人”,自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
“君上,那你和我说说风月的事?我正愁着怎么调查她。”
“调查她做什么?”
“苏琛花魁案啊,你和夜离关系那么好,不会不知道我和四骚在怡红楼做卧底吧。”
苏珏的目光看着扶着琴方进店的风月的背影,突而眯了眯眼,划过一道不明之色。
转身,苏珏道:“四方渡,左分坛主。”
“啥?四方渡,左分坛主?”柯佳眨眼莫名,待还想进一步问清,可苏珏的身影已一下穿过人海,朝着宫廷的方向走去。
柯佳一脸见鬼,不知他是怎么走这么快?不过瞧着他背影有些倦意,想经历昨夜许是累了,也不忍追上扰他。
转向琴方的古琴行,柯佳单手抱胸,另一只食指蹭点了点下巴,寻思地仰头瞧了瞧这半搭下的牌匾,骄阳照进来,她不自觉地眯了几寸厘光,流光溢彩。
*
古琴行内。
风月帮琴方处理完伤口,又找大夫给他看了看伤,将他铺子里的伙计王二找来,照顾伤得不轻的琴方……待她出这古琴行,已是夕阳日落,火连烧着天边的云彩,壮美而残血,令她一阵驻足。
今日,她不该来的,本也是和他玩玩情爱的游戏,明明已与和这呆子断了联系……明明这几日,几方人都在盯着她……可是听闻他被西厂人打了的事,还是寻着头脑发热地过来了。
她捂了捂自己的额头,微微垂首,风吹过她的白裳,好似也要把她带走似的
完全没有考虑如何收场……她精心策划三年,可能因为这一次的失误,而全部前功尽弃,搭上的不仅是她的一生,还有月琴的,娘的……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罢,就连现在,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自己又到底要什么了。
“月美人。”
一声精神的,带着清笑含糊声,从她身后响起。
风月放下抚着额头的手,稍稍转身,是“他”!
只见柯佳口中含着快糯米糕,对她笑弯着眼,一双眼眸晶亮亮,清秀的乌黑而干净,仿若不知烦恼为何物……这丫头手中还拿着打包的一袋,朝她走来。
“那,饿了吧,给你捎买的。”
风月一怔,柯佳抓着她的手,便将那一袋放在她的手心,笑着:“嘿,俗话说的好,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月美人,俺都跟你一天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有木有啊!你好歹看在这袋糯米糕的份上,今天怎么也得给我点时间,让咱采访采访你。”
“何为采访?”风月不咸不淡问。
“聊天呗!”
风月淡眸扫过柯佳,柯佳顿觉一股强大杀气扑来,退了两步,弱弱征询:“不行吗?咳,不行的话……那,那改天也行啊!”
柯佳以为风月不答应。
手心传来糯米糕热乎乎地热度,风月对她一笑,若梨落漫开:“方觉有些渴了,找间有茶水的铺子。”
柯佳愣着眨了两下眼,吞完糯米糕,擦了把虚汗,方笑:“好好,前面有一家美浆铺,咱昨天才喝过的,浆汤那是鲜美的一等一的,保管你喜欢。”
“随便罢,我素来不喜走远路。”
“不远不远……”
两人的身形,在长街上渐行渐远。没有察觉,一群白鸽簌簌飞过,遮住角落那看着二人,一双细长而秀美的眼睛。
*
京衙府,卷宗房。
夜离正埋头劲笔急书,给南风皇写着一封折子。
折子的大概内容是希望南风皇尽快让北方巡案处理好北方大旱的事;大量的流民变成流贼已流浪到南方,影响到南方的治安管理;以及西金国茴香花与粉的大量流入散播,希望各地官府能积极配合销毁事宜,否则终酿大祸。
“咳咳……”胸口有些发疼得紧,夜离不由放了放笔,缓了一下。
京衙役们都在修府,可是却不要妃城雪帮忙,妃城雪闲着无事,便帮着很忙碌的张夙给夜离煎了一副伤药,推门端进来的时候就见他在咳嗽,额头还冒了细密的汗。
“小(黑)……阿离。”
夜离闻这熟悉声,立马把在喉结之间辗转的一口血吞下,抬头便见,妃城雪打着她的花油伞,抓着一副药过来。
夜离语气冷道:“你怎不知敲门?”
妃城雪见他一脸不待见,不知他是否还在生昨夜的气。昨夜她见那其中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一剑就要刺中他,于是没想多少,手便握上了你把锋利无比的剑,将那把剑用她力硬生生给扭断。
哎……她也不知这男人在气什么?那些人见大火引来四边百姓,撤了之后,他就一直对她放冷气,而且还越来越冷,没得收了。她只是好心救他,又有什么错,连自己的手都伤了,他也不关心慰问一句,总对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虽然夜离对她态度冷淡,可是早已起身,去接过她手中的药罐,冷峻的眉眼在她那包了白色绷带的手瞥了一下,眼角一抽,他瞥过去,迅速地紧皱下眉头。
“我给你熬了药,伤势好些了没,怎不好好休息呢?”妃城雪在他端药去桌子时,已走到他桌前,刚刚从窗户过来的时候,看他摸样很专注地不知在写什么?她于是随手拿起桌上的皇折,好奇地看了看。
夜离一转身便见她拿着皇折在读,走过去便夺过来,大力扔在桌上“啪!”声,妃城雪一惊,只见他对她冷喝道:“妃城雪,你爹娘没教过你什么叫礼数吗?乱动别人东西,至少也要请示一下!”
“可你……不是别人。”妃城雪目光无辜而莫名地看着他。
夜离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转身,背脊僵硬,装作很忙碌地在查阅卷宗,倒也不再理会她,而且身上还散着冷气,赶人意味十足十的。
半晌,夜离不听背后动静,又觉得奇怪,想转身看看她是不是走了?
而背后一声略带忧伤的低语,“我从小便没了爹娘,自是不懂礼数的……”
夜离闻眼,左胸口心脏的位置,跟着抽了抽。
待他要转身,妃城雪一声叹息传来:“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办公了,阿离,你好好休息罢,晚些……我再来看你。”
夜离想说“不用”,可是听出她语气中的一丝怏怏意,抿了抿唇。
直到门关起的声音响起,他才将卷宗有些疲累轻放在案件,转身看着房门,怔愣许久……他才走到方才放药的地方,本来打算不喝的,打算和这个他一瞧见就莫名胸闷心疼得紧的女人,划清好界限,可是还是坐了下来,喝了一口……不知她怎么熬的,这药恐怕是他记忆里喝过最苦的药了,夜离皱了皱剑眉。虽是不想再喝,可是还是提着碗一口闷下,又倒着药罐子,闷了一罐,只催眠自己这是上好的女儿红。
待一脸酸抽地喝完,他好似去鬼门关晃了一回过来,脸色更加苍白了,余光虚弱地瞧见白布包裹的药罐边,放着一块紫帕包裹的什么……他抖着颤巍的手打开,当见里面装的蜜饯时,俊逸的眸子狠狠地一颤,心口某块地方,撞了撞,软了软。
女特务,石榴鬼
张夙虽是京衙府的仵作,但也兼职这京衙府的管家,现下核着这次整修的账目,正准备去库房拿些银子。
见到妃城雪打着花油伞坐在大人小院前,看着墙外呆呆地,不知在做什么?
“阿雪姑娘。”张夙唤了一声,不应,又唤一声:“阿雪姑娘……”
妃城雪月仁的核眸这才动了动,侧了侧身,回神道:“是张先生。”
“怎地一人坐在这里?方才不是给大人送药去了吗?”
“啊……已送完了。”垂了垂头,妃城雪默了会,抬头道:“先生,他……好像不是很开心我去送药的样子,阿离他,他……是不是讨厌我。”妃城雪如今才发现喜欢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而被一个人喜欢,却是一件很难的事。
“哈哈……”张夙笑起:“我当是什么事,令阿雪姑娘一人在这落落寡欢摸样,阿雪姑娘不用在意,大人平日属下等人都很好的,大人,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
妃城雪点点头:“我知他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救她,还把他的园子让给她住。
“阿雪姑娘知道便好。”张夙越瞧着妃城雪这姑娘越顺眼,不但上次把他拖她在桦山附近的棺材,在那种危险的状况下,给他扛回来了。还杀得刺客,熬得了汤药,人长得很标致。大人也老大不小了,可却没个姑娘敢觊觎他那一身修罗冷飒,这阿雪姑娘,倒是单纯的性情中人,大人把人冷跑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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