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严重营养不良加颓废地四肢懒惰的某人,很快被陈昊那猛烈的招式,给打得扔了网球拍,在地上一蹶不振。
打完球后,陈昊又带柯佳去了学校附近一间装饰精美的的韩式烧烤店,他点了许多肉,柯佳虽是吃不下,但是还是在他微笑的蛊惑和怂恿下,埋头,奋力,心律不齐地机械地吃着那似乎,永远吃不完的肉。
最后不夸张地,她是扶着那家高档的韩式烧烤店柱子出来的。
街灯华上,来来往往的都市男女,在灯火酒绿中身影交错朦胧。
明明都在,柯佳见他们又在眼前突然消失一般,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想法从何而来。这里的天气有些冷,陈昊将脖子上的围巾戴在柯佳的脖子上,柯佳当下感觉到一阵温暖,抬头见他漆黑明亮的目光在华灯中璀璨得夺人销魂,心又不觉地跳了跳。
但也只是一瞬,方停。
“哇,快看,那帅哥好帅!”
“是啊,爆帅的,还爆有气质……可惜好像有女朋友了,不过他的女朋友看起来挺普通的,真是暴敛天物啊。”
听着身旁的议论声,柯佳还没回过神来,却被陈昊拉着,远离这片吵杂。
原本冰冷的手,被他抓握在口袋里暖暖的,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激动加兴奋,分不清东西南北才是。可是此刻她看了一些他的英俊帅气的侧脸轮廓,却微微低下头,苏凉,苏乐的手,竟是从未如此温暖过……不是的,对吗……
因为柯佳不说话,陈昊转身看她。
见她人虽在身边,心却好似在很远的地方,觉得自己终是错过了什么……可是是那只是一本书是吗?他不是已替她断了一个结局,一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后面的内容,虽然从不信鬼神妖魔这种东西,他还是请爸爸那个高明的朋友帮忙封住了,所以,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对吗……
“柯佳……”“嗯。”
“做我女朋友吧。”
“啊?”
“如果交往的顺利的话,毕业后就直接结婚吧。”
“蛤?!”柯佳停住脚步,抬头惊悚地看他,而他的头低下,吻住了她,弯起嘴角。
一道车驶过,灯光在两人身上辗转映照一会,才方离开。那车里面坐着一个留着乌黑长头发的中年女士,她的口红擦的红红的,一身纱衣,她的目光注视着人来人往中很是醒目的两人方向。
前面开车的另一名中年男人问:“真的要把她送回去吗?那孩子好像很喜欢这女孩。陈家家大业大,那孩子的父亲好像有意让他代替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哥做继承人,如果在这件事上得罪了他,未来对你在上流圈的活动开展并不是一件有利的事。”那称作高女士的女人望着他们的方向,笑得诡异而自信:“年轻的爱情虽然美好,可是却抵不过时空洪流刻录下来的执迷。那女孩必须回去,不仅是因为他在那里一直召唤着她,还有,这孩子的故事不讲完的话,现在的文明会衰败,生命会被侵蚀,与生机相对应的黑暗,将在我们看不见得地方如荆棘般丛生疯长,以后你我在这世间都不会有容生之处,又谈什么活动交际。”
“这样……那就为难了。”
“走吧,我们好去准备准备了。”
“好吧,我一直很相信你。”
☆、骑单车,高女士
“哎,听说陈昊找你丫做女朋友?”
“哗哗……”积木倒在课桌上的声音,柯佳望着好半天搭得建筑模型,放在之前铁定暴走,可这会她只是愣了愣,拿着一块木头,在手中耐人寻味地搓着。
“别听人瞎说,我和他……没到那份上。”
王小敏摸了摸柯佳的脑袋,“挖槽,你没病吧,那么一个大帅哥每天早上给你不辞劳苦地买早饭,大课给你专属爱心占位,放学贴心准时温情来接你。别怪我损你,你明就是个路边狗尾巴草,人家把你当作名贵娇弱的小花护着,还放话大家多多照顾你这伤残人士,这可是你踩一辈子狗屎都踩不到的运气……”
“哎哎,我去你的,哪找来你这么损的朋友,我特么狗尾巴草?还娇弱,还伤残了我。”
“嘻,你不病着嘛,好似那林妹妹,陈昊学长就是那宝哥哥……”
“王小敏,我回去找我弟盗光你的游戏号。”
“亲爱的~我错了……”
“那就别尽每天和他们一样糟我心了,嗯?”
“哎,好吧,谁教我妈把我生的这么善解人意……哎,不过我觉得你最近精神挺有问题,老是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着,王小敏拿过柯佳一旁带过来的小寸笔记本,翻开查看着历史翻阅记录,都是一些道士,妖怪,虫洞,空间,轮回……还有什么阴阳法师,重生转世的。
王小敏贼贼地捣了捣柯佳,小声鬼祟着:“哎,我说朋友一场,你整天捣鼓这些东西干什么,宿舍也都找不到人影,听那几个女人说你抱着笔记本在教室一脸狰狞,吓跑了不少学弟学妹,闹哪样呢你。”见柯佳瞥着她不说话,她手指在脑边转了转,王带些坏坏地在柯佳耳边笑道:“我说亲爱的……大家都说你车祸撞坏了脑子,要赶紧送去咱们市里那五里仓(B精神病院)治治才行。”
“这些人……”柯佳一把挪开王小敏,抢过笔记本往就包里塞,那些建筑模具也一并被她唠在包里。她站起来,戳着王小敏的头说:“丫的,告诉他们,我不是精神病,我是鬼附身!那些背后长舌的,晚上俺挨个找他们聊天去。”
“啊~亲爱的你……”王小敏装作一副怕怕的模样。
柯佳正准备走,转身门口,正见陈昊站在那里,他两手插着舒适地插着口袋,微微依靠在教室的门口,正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王小敏身后一阵窃笑,柯佳转身瞪了她一眼,教室里响起了女生的尖叫声。
将包里的鸭舌帽戴上,柯佳疾步走过去,顺带把陈昊给拖走。
这是一条通向柯佳平时打工的画室必经之路,路的两旁载着高大的梧桐,绿树丛阴,一阵清风阵阵吹过,叶簌簌地响着,阳光在地面斑驳地支离。
陈昊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日子,骑着单着,载着一个平凡可爱的女孩子,一人一个耳机,分享着他喜欢的歌,简单平凡的每一段路,却又觉得,一路阳光相随,心情无比的踏实安逸。
微微侧身见她,只是她的手中依旧翻看着那本“绝宠太子妃”,陈昊的眼神微微黯了黯,稍稍地把自行车往一边转了一个弯度,脚也踩空地往下落,故意让车不平衡地偏向一边。
柯佳一惊,“啊……”了一身,张开手,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腰。那精壮地能摸到腹肌的小蛮腰,当抱起的那刻,柯佳心里即刻五味俱杂。还生了些羞愧和羡慕:这男人腰这么细要咱女人怎么活……
“对不起,刚刚不小心踩空了。”陈昊转身歉疚地说。
柯佳看着他,脸红了红,赶紧把手拿下,不自在地摸了摸头:“这个,不用介意哈,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是人!”
“……”
陈昊默了默,“柯佳,你真体贴。”轻笑地重新踩上单车说道。
柯佳偷偷地瞅了他眼。
他虽是每天执意来接送自己,态度也很明确地表达给她。可,自己心里却总是有一道杆跨不过去。一手抓着单车的一面,一面仰着头,柯佳犹豫了下说:“学长……其实,你不用每天来接我。”怕陈昊觉得尴尬,柯佳又连忙:“听说你在外面帮家里在打理生意,我想……你应该很忙,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这狗尾巴草身上。”虽然不同意王小敏的说法,可是柯佳对陈昊吐出这话,又觉得很自然。
陈昊默了一下,“你不是狗尾巴草,在我心里很重要……”
“啊,这……”柯佳拽了拽书角,一时不知怎么回好。
陈昊想,他的确很忙,他比柯佳大一级,临近毕业,父亲给了一个总经理助理的位置让他实习,名为实习,可是只是在熟悉公司业务。出了校门,他直接就是集团的总经理,而父亲的试卷,叔伯的刁难,大哥的明里暗里的芥蒂,他还有许多棘手的事要处理。一百个理由,他不应该在这悠闲地踩着单车,载着她去画室才对。可是每天不看到她,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次车祸也是在去画室的路上发生的,再次的事,他是断然不会让它再发生在柯佳身上。
他以为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可是日子久了,他那习惯性的想对她好,想见她欢笑,对她付出的心情,却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不敢去认真衡量。
初次见她的时候,是被那双明亮漆黑又透着一些灵傻劲的眼睛给吸引,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彼此都没说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学校走廊上,网球场上,食堂里,甚至街上的偶尔见到,都会忍不住注意到她。她笑,自己也会开心;她表情落寞,自己那人也会有点郁郁;她冒冒失失的,远远见着,总想过去抓住她,在身边好生安放……
好像认识很久了,让他觉得担心又安心,担心地安心到想把她抓到身边,和他一起分享整个世界,拥有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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