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不就是吸你的血咯。”他朗声笑起来。
“陛下怎么想着来燕子楼?”她为他斟茶。
“长年累月待在宫中,闷得慌,出来散散心也好。”齐皇感兴趣地问,“对了,你娘是如何嫁给你爹的?”
“家母去世得早,民女也不清楚。”洛云卿淡淡道。
他略感失望,端起茶盏饮茶。
她静静地陪着,想着国师应该快回来了吧。
半瞬,齐皇忽然道:“云卿,如若让你选择,太子和三皇子,你会选择嫁哪一个?”
洛云卿愣住了,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目的?
他拍拍她的肩,笑得和蔼可亲,“你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无须拘束。”
“若有不慎之言,还望陛下恕罪。”
“说吧。”
“民女出身商贾,衣食无忧,只愿一生平凡,像一只随心所欲的小鸟无忧无虑地遨游天空便好。”
她想,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够清楚明白了吧。
齐皇惊奇地问:“荣华富贵、身份地位,都不要?”
洛云卿摇头,“一入侯门深似海,有了荣华富贵,便会利欲熏心,便有无穷无尽的烦恼与忧愁,如此一来,日子就不顺心了。不顺心、不开心的日子,民女不想要。”
他握住她的双手,缓缓摩挲,“朕在宫外置一府邸给你住,朕隔三差五地出宫看你,你可愿意?”
她惊愕地愣住。
&nbs?p;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他这是要金屋藏娇,将她藏起来呀!
**哎哟,老皇帝看上她了,她肿么办?
☆、不辞冰雪为卿热(十四)献身给老色鬼的节奏?
齐皇怜惜地看她,目色深沉,期待她的回答。舒悫鹉琻
她再笨也看得出,他这眼神,是那种男人对女人动情的意味。
这老色鬼!
怎么办?
拒绝会不会激怒他泶?
“云卿,愿意吗?”齐皇再一次问,语声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民女只想像一只小鸟儿自由地飞,若被关在笼中,即使是一只用金子编成的鸟笼,民女也不愿当那人人艳羡的金丝雀。”
洛云卿豁出去了,即使是死,也要表明自己的意思铟。
他的脸庞顿时冷沉了几分,“你当真不愿?”
她挺着脖子,笃定地摇头。
齐皇的眼眸布满了寒色,“你已有意中人?”
“是。”
“是谁?”
“为了那人的安危,民女不会说。”
“那你就不顾自己的安危吗?”
洛云卿不作声,神色坚毅。
这老色鬼太不恶心了,当年看上娘,没得到,现在看见她,竟想老牛吃嫩草。
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他的脸庞怒色分明,眼里那凛冽的寒气令人胆寒。
有人敲门,苏惊澜进来,看见二人这面色,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国师,跟她说明白,让她的脑子清醒一点。”齐皇的声音里饱含怒气。
“臣遵旨。”
苏惊澜应了,和她来到另一个雅间。
————
倘若你喜欢的男子,劝你去当别的男人的女人,你会不会觉得很讽刺、很好笑?
洛云卿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却笑起来了。
苏惊澜安然而坐,神色淡然,好似没有开口劝说的意思。
“国师大人奉旨规劝,怎的这般悠闲?”她讥讽道,斜倚圆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蘑菇。”
“就算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伺候那个恶心的老色鬼!”她冰冷地眨眸。
“你再不说,我走了。”
他的眼眸幽深如井,雪色的脸庞冰冷如冬日下的碧湖,寒透了她的心。
她不想再面对他,否则她会失控。
洛云卿转身离去,正要开门,忽然,一股阴柔而强大的气流自身后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转过身子,落入他的双臂之间。
惊魂!
绝对的惊魂!
苏惊澜收紧双臂,紧紧抱着她,出其不意地吻住她的唇。
她震惊不已,愣愣的。
他温柔地含吻,绵密地纠缠,她热烈地回吻,慢慢地阖上双眼,双臂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脖子。
两人的呼吸粗重起来,唇舌的交缠越来越深入,仿佛要抵达彼此的灵魂。
舌尖在追逐、吮*吸中轻颤,灵魂在火热、狂野中飞翔。
她尝到了***的滋味,欲罢不能。
可是,他放开了她。
洛云卿轻喘着睁眸,目光迷离,眉目之间略有娇羞之意。
这一次,她可以肯定,他是喜欢自己的。
她紧紧地抱他,感受这一刻的温存与***,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消失,就会变回原来那个冷漠无情的国师。
半晌,苏惊澜推开她,定定地凝视她,眼里似有复杂的意绪。
她看不懂他的表情,更看不透他的心,他究竟在想什么?
“倘若你想劝我……就?不必开口了,我绝不会当那老色鬼的金丝雀!”她神色坚决。
“我不会劝你。”他目色清冷,“不过你要明白,陛下志在必得。”
“若我不答应,洛家会满门获罪?”
他颔首,“这次是陛下。”
洛云卿目光凄楚,“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苏惊澜冷淡道:“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她又惊又怒,方才他们明明那么亲密,他明明那么热情如火,为什么又变回原样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挑*逗她、勾了她的心,却又将她弃如敝屣!
她的眼里交织着伤心与气愤,气得双眸染了水雾。
这到底算什么啊。
苏惊澜的掌心抚着她的头,凉凉的薄唇落在她的眼眸,那么温柔,那么贴心。
泪水,悄然滑落。
洛云卿无从抗拒,泪雨簌簌而落。
“如若为了我,你愿意吗?”他的嗓音轻缓而低沉。
她愕然,他是什么意思?他要她当那老色鬼的女人?
他再一次问:“愿意吗?”
语声沉得黯哑,诱着她的身心。
她愣愣的,慢慢从震惊里醒神,“你要我成为陛下的女人?为什么?”
“不要问。”
他轻吻她的唇角,蜻蜓点水般的啄吻,像是有意诱惑她,令她想要更多的缠绵。
洛云卿禁受不住这样的挑*逗,咬吻他的薄唇,可是,他很快就避开。
“答应我,帮我。”
苏惊澜低魅的嗓音似是相求,又像是蛊惑。
她低哑地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轻声道:“之后我再告诉你。”
她的心很乱,不知该不该答应他,不知该不该为了喜欢的男子出卖自己。
“我考虑一下。”
洛云卿的心从未像现在这么寒,如坠冰窖,从未像现在这么痛,仿佛万箭穿心。
以往,他数次冷漠无情地对她、拒绝她,都及不上此时此刻的心寒、心痛。
这一次,他明白无误地要利用她,将她摆放在齐皇的身边。
苏惊澜将她拉回来,将她抱到桌上,深深地吻下来。
她回应他的如火热情,唇舌痴缠,心中却明白,他今日大变样,只是给她一点甜头,好让她成为一颗听话的棋子。
可是,她太没出息、太没骨气,她就是无法拒绝他的诱惑。
他的吻愈发霸道起来,像要吸尽她的甜汁蜜液,紧紧缠着她的蜜舌。
她喘不过气,嘤咛出声,点燃了他眼里的情火。
他疯狂地吻她,揉抚她柔软丰满的雪玉。虽然隔着衣物,但他的力度很大,好像要将她的身子揉成一汪春水。
洛云卿难耐地扭着身子,想更紧地靠着他,他的爱抚点燃了她体内的火。
可是,总也得不到似的。
苏惊澜压倒她,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的眼里情火燃烧,越来越旺盛。
忽然,他将她的身子往下扯,分开她修长的腿,吻住她的鼻尖。
她僵住,清晰地感受到他昂然的炙热,她的身子发狂了,热腾腾的,似有温热的泉水涌出。
他继续吻她,温柔如春日绵绵的细雨,从双唇到锁骨,从眉心到脖子,从心尖到灵魂,吻了个遍,绵密地抚慰。
忽然,他停住,捂着心口,慢慢站起来。
洛云卿连忙起身,扶他坐下,“怎么了?心口疼?”
他点点头,面颊原有的薄红消失无踪,恢复了雪白。
“怎么办?要不喝杯热茶?”她焦虑地问。
“歇会儿就无碍。”
苏惊澜将她抱在怀中,靠在她肩头。
这样相拥相依的亲密感觉,她很喜欢,希望时间永远停驻。
————
三日后,洛云卿住进一座别馆,名为:芙蓉花馆。
她对洛正刚说,陛下不杀她,但给她指派了重要的任务,只要她顺利办成,以后就没事了。
他没有怀疑,不再多问。同时,她请求他不要泄漏风声,不要去找她,就当她嫁出去了,他一一答应。
秀娘跟着小姐住到芙蓉花馆,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能套出话。
洛云卿不耐烦,“奶娘,你再疑神疑鬼,就不必伺候我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