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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公子世无双 (好大的雾)


  
  论身量,荣霜长腿细腰大高个儿。再看看自己,勉强脱离了五短身材的行列,充其量算是个匀称身材。
  
  论相貌,荣霜明眸皓齿、英气十足。她眉清目秀,瑶鼻樱口。这一点上,二人不相上下,就是不知扶苏爱哪一口。
  
  比来比去,宛宁唯一比荣霜强的一点,就要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了。于是,宛宁终于得出来一个结论,要想在争夺扶苏这件事上取胜,她还是得“拼爹”。
  
  到了第二天,始皇帝继续狩猎,宛宁那位万能的爹没能从山上下来。
  
  眼巴巴看着荣霜又要去牵扶苏的马,宛宁眼中火光四溢,一把撸起袖子,抢过马缰。荣霜一手抓了个空,气的两颊酱红,睨着宛宁,一字一顿道:“你想干什么?”
  
  宛宁紧拽着马缰不放手,发狠道:“我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想骑马,要你管?”
  
  看她这架势是要挑衅,荣霜啐了一口,放言道:“想骑就去骑你哥哥的,我还要和公子去山脚边采野花呢!”
  
  宛宁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杏目圆瞪,高声质问:“你们王家又不是没马,干嘛硬霸着扶苏这匹?”
  
  荣霜眼看着宛宁头上窜火,眼珠子一转,添油加醋道:“公子和我约好了,今日共乘一匹!”
  
  她说着,眼神暗带狠厉,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马鞍,刻意把尾音拉得老长。
  
  宛宁语塞,顿时脑子麻了半边,心如冰雪寒彻。
  
  暗地里骂人她在行,面对面吵架可就不行了。每次和人争执,她都要气的半死,等回过味来,人走远了才想起来应该怎么还击。现在看来,穿越之后,她吵架的功力也是一点儿都没见长。
  
  这下荣霜乐了,“还不放手!”
  
  车队这头,上演着两个姑娘争男人的戏码。
  
  另一头,扶苏毫不知情,他刚刚穿戴整齐,准备带荣霜去采花。等他慢悠悠走去牵马,却看见两位千金小姐像泼妇似的叉着腰对峙。
  
  这是什么情况?扶苏一时没反应过来,哑然立在原地。
  
  一群好事者陆续跑出来看热闹。李斯的女儿和王翦的女儿吵起来了,这种绝妙好戏可不是天天都在上演的。
  
  荣霜哼笑一声,劈手去抢马缰。宛宁力不如人,生怕被荣霜夺了去,耍赖似的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抱着马脖子。
  
  凡事最忌用力太过,驯马也是这个道理。
  
  宛宁一心只顾着和荣霜抢马,手下力道稍重了些。只听得旷野上一声长嘶,那匹原本性情温顺的黑鬃马狂躁不安。荣霜见多了父亲驯马,能准确拿捏马儿的脾气火候,见状,连连后退三步。宛宁吓得脸色煞白,傻乎乎立在原地。
  
  随行的马奴忙围上前去拉马,众人一窝蜂似的拥上来,黑鬃马惊厥四蹿,抬起马蹄在宛宁右边肩头闷了一记。
  
  宛宁脚底打滑栽了个跟头,眼看着一抹鲜亮的白从人群里冲出来,风驰电掣般翻身上马,竭力控制着马头。马儿在主人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了情绪。
  
  大大小小一群宫女围上来,吓得满头大汗:“小姐,不碍事吧?”
  
  宛宁抬抬右臂,带起肩头处一阵入骨的疼痛,眼前天旋地转,她咬咬牙,极力保持着清醒,轻吐出两个字:“右肩。”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扶她起来。混乱之中,有笨奴才误碰了伤处。宛宁骨缝间像是被大力劈开一般,疼痛难忍。她一皱眉,几乎要背过气去。
  
  扶苏跳下马来,见宛宁双目紧闭,想来是被那一脚踢得不轻。他瞧着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慌张样子,心急如焚,召来身边的小厮:“快点上山去通知李斯,再请几位专治外伤的御医下来!”
  
  吩咐完毕,他命人取了个软兜来,亲自兜着宛宁往宫车里走。躺在扶苏怀里,宛宁总算恢复了半点精神,她忍着疼痛扭脸朝荣霜瞟一眼,只见荣霜又是气又是怕。她被吓得不轻,生怕宛宁有什么三长两短,连连往人群里闪。
  
  待回到宫车里,请御医检查完伤势,幸得只是抻伤了筋骨,没有伤及内里。
  
  李斯正随驾猎鹿,听闻女儿在山下受伤,来不及向始皇帝请示,丢了魂儿似的跑下山来。李斯厘清了前因后果,站在车外连连顿足,怒骂下人:“我才上山一天就出了这种事。你们是要吓死我这把老骨头?”
  
  李家随行的下人乎拉拉跪了一地,以云意为首,纷纷磕头如捣蒜。
  
  李斯念及事关王将军的女儿,憋在心里找不到人发作,最后只得处罚了两名马奴解气。
  
  狩猎结束,车队没有因此停下北巡的脚步。
  
  宛宁仰面躺在榻上养伤,日日有御医前来诊伤、换药,还有扶苏时不时跑进来探视。毕竟伤人的马出自扶苏,他心中多少带着点愧疚。
  
  这样一来,任凭荣霜找什么借口缠着扶苏,他还是得了空就往宛宁这儿跑。
  
  宛宁总算出了一口气,絮絮嘟囔了一句:“宛宁失马,焉知非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写俩女人抢男神的戏码,但是脑子一热,就写出来了。




☆、一晌贪欢

  天天有人探视的日子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加之有扶苏不间断的嘘寒问暖,宛宁真想就这样一病到底。伤筋动骨本来就是需要好好调养的,她贪恋扶苏的照拂,这一“调养”,就没了期限。
  
  一日,李桓屏退御医,亲自携了药酒进来。
  
  车顶正中悬着一盏黄铜宫灯,车身轻轻晃动,车厢里忽明忽暗。李桓坐在黑绒胡毯上,手里把玩着盛药的小瓷瓶。
  
  刚换过伤药,宛宁哼哼唧唧地按着肩头,丝丝吸气,一副阵痛发作的样子。
  
  还好李斯不在场,若是让他看见,一准又要怒斥御医们手脚不够轻敏,或是咒骂他们是无能庸医了。
  
  李斯教子一向是恩威并施,该罚的时候就罚,该宠的时候就宠。这招在五个儿子身上屡试不爽,偏偏用到女儿身上就成了反例。当局者迷,旁观者却看得清楚。实则是李斯顾念女儿体弱,疼爱远远超过责罚,被纵容的次数多了,宛宁越发不知轻重。
  
  李桓听她不断喊痛,侧身面向软榻,不咸不淡地说:“都过去半个月了,要是真疼,就送回丞相府去养着,免得舟车劳顿对伤势不利。”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放风,宛宁可不想白白地回去。她立即转笑,抓了一个橘子往嘴里塞:“多亏御医们照看的仔细,我已经好多了。”
  
  李桓微一挑眉,目光缓缓扫过她被马踢伤的肩头,又在手臂间迂回一阵。见她麻利地剥着橘子,唇角匿了一丝笑意:“昨天还用人喂食,今天就行动自如了?”
  
  宛宁身子一缩,哥哥居然这么直接就拆穿了她的伪装,当真是丝毫情面也不给人留。
  
  李桓敛了笑,肃穆道:“你成日闷在宫车里装病,到底打的哪门子主意?要知道,外头那些御医替你背了多少次黑锅。父亲嫌他们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光昨日一天就骂了他们三回。”
  
  宛宁不好答话,过了一会儿才问:“父亲是怎么骂的?”
  
  李桓轻描淡写道:“无非是骂他们吃着皇家的饭却不作为,有辱医道。”他叹口气,又补充道:“最重要的是父亲挂念你的身体,整日忧心忡忡,连觉都睡不安稳。”
  
  宛宁心里委实愧疚,光为了自己那点狭隘的小心思,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三下五除二裹了衣服爬起来,“我明天就去给父亲请安。”
  
  翌日,宛宁着意打扮了一番,用白玉簪梳了个清爽简洁的发髻,穿着一水珊瑚色的罗衣,衬得气色极好,看上去立马精神百倍。
  
  李斯反复派人检查伤处,确认无碍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宫车行到陇西郡一带,他细细叮嘱了几句后,拍着宛宁的手任她去外头游玩。
  
  宛宁在车队前后轻盈穿梭,走带马群里,却见一匹黑鬃大马后露着半张玉人似的脸。扶苏整个人隐在马后,挽着袖子梳理马颈上的鬃毛。春日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金光。
  
  扶苏有一下没一下地刷马,似乎另有心事。
  
  宛宁一阵轻笑,绕到身后,跳起来在他肩上一拍。
  
  扶苏放下木刷,豁然转笑:“你伤好了?甚好。”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束野花,交于宛宁手里,“你瞧这花漂亮不?”
  
  宛宁接了花束在手,反复把玩。野花红白相映,掩在狭长的绿叶间,花茎用一块绿绸子束着,仿佛是三月和风里最浓的一抹春意。她凑在鼻下一嗅,真是芳香扑鼻。
  
  “真香。”她不禁脱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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