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儿下楼遇见小二,小二主动打招呼:“凌公子,您的同伴可有好些?”
“似乎还没这么快,可否借你们的厨房让我熬一锅粥,给我个炉灶就好,价钱按粥钱的双倍付给,你看行吗?”
“我去问问掌柜的。”小二说完一溜烟的走了,又飞快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掌柜说可以,我领您去厨房。”
小二把她带到厨房里,此刻正是不太忙的时候,不早也不算太晚,有多余的炉灶可以给她用,阅儿熬得是最简单的粳米粥。
怕他吃不下,又做了两小碟子可口的小菜给他配稀饭吃,两样都是很小的一碟,却做的十分的精致。
凉拌豆皮撒上葱姜蒜末后,用陈醋和辣椒油一拌,撒上一点熟的白芝麻。
再炒了一小碟子青椒木耳,等粥熬好了,一起端到楼上时,商子墨还在睡,但他的睡眠极浅,听见脚步声就信了,转过头来,见她手里端着几样东西放在桌上,问:“粥好了?”
阅儿点头:“你起来喝点,我去叫小马进来帮你收拾行李。”
看着她转身出去,似乎刚刚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丝温暖再次变得『荡』然无存了,曾几何时他竟变成了这样紧张她?
也许是报应。
其实刚开始他同她好时,不过是看上她模样不错,背景又硬,刚开始的时候对她半冷不热的,现在竟然反了过来。
阅儿现在的态度让他很烦恼,不像仇人也不像朋友更不像是恋人,像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路上一路颠簸,晚上宿在一户破旧无人居住的农家院落里,阅儿和小马都是能吃苦的,往地上铺上几把稻草就能睡,但商子墨不一样,阅儿怕他再着凉,病得更厉害,赶了他去睡马车:“子墨你睡马车,我们两自己找房间睡就好了。”
“这院子里哪有像样的房间?”商子墨有点嫌弃的说道,可惜附近似乎也没有其他地方能让他们休息了。
“有个草堆就能睡,大不了我睡柴房,往柴堆上放几块板子就是床了,小马也可以睡厨房,总之我们两不用你『操』心,你赶快去睡吧!”
商子墨道:“我来睡柴房,阅儿你毕竟是女人,还是睡马车吧!这房子简陋,夜里肯定会凉。”
阅儿嫌他啰嗦摆了摆手:“不用,你管好你自己,别再生病就好。”
“那我们换一床被子。”这小院子里估计没什么又厚实又新的被子,阅儿给他买了放在马车里的那一床就不一样了,不但全新而且买的是最好的棉花很大很厚实的一床,应该过冬都没问题。
第2卷 巨石滚下
阅儿实在不耐烦了,往他身上的一个『穴』位一点,商子墨昏了过去。
阅儿一只手扶住他递给小马:“送他进马车睡觉。”
“你对爷干了什么?”
“只是点了他的睡『穴』。”
“爷明天会生气的。”小马颇有怨言的说道。
“就说是我抱他进马车的,准不生气了。”
“凌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不怕名节不保?”小马抱了商子墨进马车,给他盖好被子后,走下马车问阅儿。
“没事,我有守宫砂。”所以是不是清白之身,看看守宫砂就行了。
小马很无语:“哪有姑娘家像您这样的?”
“哪有太子像他这样的?”阅儿也很无语。
“其实爷真的挺想你的,暗宫里有您的石像,是按照您当年的模样,爷自己亲手雕刻的,用了许久了。”
“跟我无关。”阅儿自个找了间屋子,关门就睡,她倔强起来,可能九头牛都拉不回。
第二天商子墨醒来时候,仔细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阅儿在他身上一点,他就睡了过去,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阅儿身手极好,小马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阅儿似乎从此以后找到了一个好办法,每当商子墨跟她争着吃苦时,阅儿说不通,就点他睡『穴』。
比如烧火做饭,商子墨想独自去深山里拾柴,被阅儿一颗石子扔过去打中睡『穴』,晕倒在地。
比如睡地铺,偶尔遇到不好的黄金,商子墨想睡地上,让马车给阅儿,下场就会是被再次弄倒。
次数多了,以至于每次说的没有结果时,他都会下意识的用手按住自己睡『穴』的位置,比如现在,走到半路上没了水,那几口水只够一个人喝,商子墨道:“阅儿,你把水喝了吧!”
“又来,信不信我……”
她还没说完,商子墨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睡『穴』位置,却不想阅儿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点粉末在手上,朝着他轻轻一吹,商子墨再次昏『迷』过去,小马见状问:“这是?”
“『迷』香,这下可安静了,你把水给他灌进去,我瞧他满头大汗的。”阅儿是好意,也是因为她不想再亏欠商子墨一丝一毫,所以宁愿好好照顾他。等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们两应该就算是两清了。
“这也行!”小马无语。
“怎么不行,走吧!咋们启程,也许再走一段路就有水了。”阅儿说完就见小马熟练的把商子墨拖上车,然后三人继续赶路前行。
到了前头县城里却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探子飞鸽传书来报,说白鹤谷已经离开澜州,不知所踪。
于是行程一下陷入了泥沼,中午吃饭时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商子墨似乎一脸的沮丧,对他来说,可能和阅儿相处的美好日子很快就要泡汤了。
小马坐在旁边,看爷似乎心情不好,心情也不太好。
心情最糟的是阅儿,她长途跋涉而来,现在还没到目的地,看来就要空手而归了,心情怎么能好?
她娘的生死,可能都系于此,若找不到孙白鹤,可能她娘只能这样一直的长睡不起了。
她是带着希望来的,却似乎只能失望而归了,她抬头看了看商子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孙白鹤没有任何消息,吃过饭,我们回京吧!”再耽误下去,似乎他也觉得太过意不去了。
眼下可能也只能如此了:“嗯。”
阅儿心情不太好,有些心不在焉,回程的路上一直愁眉苦脸的,小马驾着车出了县城,却在经过一处险要的峡谷时,差点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中了马车。
阅儿和商子墨本都在车里闭目养神,突然觉得马车似乎颠簸了几下,听得一声巨响似乎在耳边炸开,下一瞬间又听得外头传来马儿的嘶吼声和小马急促拉住缰绳的叫喊声。
淡定如阅儿也有些坐不住了,隔着帘子问小马:“发生了何事?”
“咋们正在经过两处高山的下头,左边是险峻的高山,右边也是,两边都是极高的山,不知为何突然从山上滚下来几个巨石,惊吓了马儿,幸得我赶得慢,否则说不定会被砸个正着。”小马道,还好他及时拉住了缰绳,却也着实的被吓了一大跳,那样的巨石,突然滚滚而下,从头顶上落下来时,那种压迫感犹如泰山压顶,吓得的他这会儿还发抖一身的冷汗。
阅儿掀开帘子一看,前面的路似乎被几个大石头给拦住了,想要推开石头似乎不太可能,最大的石头,直径可达六七米,就是阅儿内力再好怕是也无法凭着一己之力粉碎巨石:“看来不能从这里过了,小马这周围可还有其他回京之路?”
“最近的可能要倒退两里路,绕道去夕城,但是比较远了,大概需要两天的路程才能到。”
“没事总比堵在这里的好,去夕城吧!反正我们车上干粮和水都带的充足。”商子墨说道,他不喜欢干等在一处。
“是。”小马将马车掉头往夕城的方向驶出。
马车真真是走了两天两夜才到夕城,到了夕城时候。众人都累的筋疲力尽了,找了一间客栈投宿,因为到的比较晚,路面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客栈里也是极安静的。
大家没怎么在意,第二天早上,三人起来下楼用早餐时,发现店里投宿的似乎只有他们三人,有些奇怪,阅儿问那掌柜:“掌柜的,我瞧着你这店应该也算夕城数一数二的客栈了,为何没什么客人?途径往来的商人也不见几个。”
“今时不如往日,特殊情况。几位是外地来的,恐怕不知道。”掌柜的叹了一口气道,他要不是年纪太大,早已关门歇业发大财去了。
“怎么说?”阅儿愿闻其详。
“今年广南发大水,夕城离着广南近,路过的商贾和年轻力壮的都赶着去发横财了,谁还有闲工夫待在我这客栈里耽误时间。”所以他最近生意差极了。
第2卷 恨之入骨
“什么横财?”阅儿听的一头雾水。
“看来客观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会儿我也无事可干,就给您说说。听说广南那边发了好大的洪水,淹死了十万人,简直是哀鸿片野,却有许多人冲着钱去横财。听说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伙子运气好的话,一两银子能买两个。有许多贩子就趁着现在去买人,买了以百倍的价格卖给各州各府的有钱人家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