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雅/『妓』过了一夜,图太后自然不喜,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事儿是她起的头,何况那时候她就要谋划将内侄孙女儿嫁给长孙无越,所以便不想因为这等小事去训斥他,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事儿也就翻过去不再提了。
但是之后没多久,花桐家就出事了,再之后,便是图太后威胁长孙无越娶图娅慧了。
对于那一次,印舒桐的记忆不是很明确,主要是因为花桐大概是害羞的紧,就故意忽略遗忘了,可是这样的事,花桐当时心里大抵应该是很快乐的。
长孙无越见她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把小几推开不吃了,本想多劝几句的,可是想起张瞎子的嘱托,便没有多说,便起身去吩咐小丫鬟将东西都收了去,见她闷声不语的垂眸坐着,连小丫鬟送上去的帕子也不接,便只轻声一笑,他伸手拿起帕子,替她擦净了嘴边的油渍,然后才让小丫鬟退了下去。
印舒桐抿唇半晌,抬眸幽幽的看着他道:“那这些年,你如何过的,忍着么?”
他方才便说过,两个小妾是从进府就没有碰过的了,说她们自有解决的法子,看他那样笃定,想来也是没有骗她的,何况他这样的人,不屑说谎,而图娅慧,也只是在新婚的时候勾/引过他一次,姑且不论那一次做没做,而之后,他对图娅慧冷漠提防的话,她应该没有再得逞的机会了,何况这件事,还是取决他自己,若是他不愿,谁能强迫的了他呢?
长孙无越见她这样问,眸中迸现温柔笑意,勾唇道:“这事本王无须瞒你,本王倒还真试过找别人,可惜一见到人靠近都不行,就别说做那样的事了,本王是真做不下去,索『性』最后也就放弃了,心里头想着,这辈子就算不能与你重逢,也不会再找别人了,幸而外人以为本王与王妃所谓的琴瑟和鸣,否则还不知有多少污/秽传言说本王不行呢,至于这几年是不是忍着,你瞧本王的功夫这么厉害,你就知道本王的精力用在哪儿了吧?”
印舒桐望着他,他的眸光澄澈含着浅笑,也不惧她的目光,坦然受之,眸中俱是她熟悉的温柔宠溺,她心中不由得唏嘘,这几年,他确实不好过,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如今云淡风轻的说来,可听在她耳里,却能够想象的到那些年的境况,坦白说,这样的事,忍一天两天容易,忍一个月两个月都难,何况是几年这么忍过来?
她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这么倾心付出,何况当日花桐离开,是他单方面的承诺,花桐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一个人这几年坚守这份承诺不易,她若是斤斤计较,为免太过苛责了。舒印孙着下。
事情原不是她想的那样的,皆是事出有因,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这样柔声细语的说话,她也不愿再吵嚷了,只是心里头又酸楚又感动又想哭,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只是觉得两个人都不易,经历百般苦楚才走到今日,真算得上是跋涉千山也要重逢了。
抹抹眼睛,心里想哭,眼睛里真的热热的,却不肯落下来,用手抹了去。
长孙无越见她这样,心疼的紧,这本就是他的错,却惹的她哭起来,因此想要伸手替她抹了眼泪,可想起她之前的嫌恶,眸底划过一丝低落,到底还是收回了手,面上却在笑,故意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当下勾眉邪笑道:“所以说呀,本王便只能等着你来了,幸而老天垂怜,如今也幸而你回来了,本王也无须再忍了。”
印舒桐吸吸鼻子,皱眉道:“你正经些。”
他的动作她也看见了,心里头着实不舒服,两个人好好地,怎么闹成如今这样了?就为了当年的旧事么?
如鲠在喉的,不就是他当年被图娅慧设计,被睡了一次么?
是他让她猜的,于是她猜了,猜的结果便是,他跟图娅慧睡了。
“桐儿,其实本王跟图氏——”长孙无越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被印舒桐一口打断了。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他跟图氏的事,她就是不爱听,也不想听,讨厌图氏,讨厌死了。
长孙无越一怔,他明明正经起来要说事儿了,她却不要听了,他沉眉瞧着她那兀自纠结的小模样,暗暗勾唇挑眉,印舒桐,这可是你不要听的,你不听,那本王就不说了,但是你自己要再纠结煎熬,可别怪本王不跟你说。
长孙无越沉眸看了她一眼,见那小人儿看也不看他,兀自在那儿揪着被角纠结,他无声一笑,开门便出去了。
他一走,印舒桐就彻底的睡不着了,一个人靠在床柱上胡思『乱』想,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哀怨连连,怪不得人家都说,来大姨妈的女人是暴躁的多疑的纠结的,她现在就是这样。
印舒桐这会儿心里犯拧,真盼望有个人来开解她,可当事人被她赶走了,而张瞎子,她皱眉,罢了,这个不靠谱的老头子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指望他更是没用。
“谁说指望老头子没用?老头子这不是惦记着姑娘就来了么?难不成王爷跟姑娘解释了这么多,姑娘还没回心转意?”
她正想着张瞎子,张瞎子便推门进来,望着她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然后到那桌案前坐下,将带来的一大盘樱桃和一大盘蜜桔放在桌上,拿起一颗樱桃吃了,吐出核来,见印舒桐巴巴的瞧着自己,便又笑道:“姑娘如今可不能吃这个,若是再疼的厉害了,王爷可会恼的,老头子可不能害姑娘,哦,对了,姑娘喝了『药』,还疼么?”
印舒桐方才光顾着胡思『乱』想了,压根没注意这个,听见张瞎子提起这个,当下一怔,诶,小腹真的不疼了,当下便笑道:“先生果然神奇,我不疼了,还要多谢先生啊!”
“不必了不必了,老头子我这是还债啊,”张瞎子摆摆手示意不必言谢,嫌一个个樱桃吃着麻烦,一手抓了好几颗放进嘴里,嚼着嚼着便摇头叹道,“王爷跟姑娘说的可全是实话,这几年王爷可不容易呢!你要是再这么想不开,再纠结的话,那这便是个死循环了,你们姑娘家心里便爱犯拧,这有什么呀!这要是换了老头子我,早就巴巴的抓着王爷这辈子也不放手了,这样守身如玉的男人上哪儿找去,你们姑娘家就是太矫情!”
“那你告诉我,图娅慧勾/引他的那次,他跟她睡过么?”她犯拧,她锲而不舍,她矫情,她就是耿耿于怀啊,这事儿换谁,谁不耿耿于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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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一百零七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印舒桐问出这话的时候,张瞎子正好将那一大盘樱桃吃完,这会儿听见印舒桐这么问,没急着回答,拿了另外一个盘子里的蜜桔开始剥皮,剥完了,放了一片在嘴里一尝,是甜的,这才咂舌道:“姑娘,你方才跟老头子说什么?”
她皱眉,只得又重复一遍:“我是问你,图娅慧勾/引王爷的那次,他们俩到底有没有睡过啊?你不是神仙嘛,你连别人心里想什么都知道,难不成还会不知道这个?王爷怎么都不肯说,跟我在那儿打太极,我只能问你了!”
“哦,是这么回事儿啊,”张瞎子故意拉长了语调,望着印舒桐笑道,“王爷不说,那不可能啊,是姑娘没给机会给王爷说吧!再说了,这是王爷的私事,就算老头子知道,老头子我也是不能说的,何况老头子还不知道呢!老头子只是个散仙,又不是万事通,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知道呢!”舒印嘴片樱。
“你!”印舒桐简直是被张瞎子这话给气死了,“你不能说你来干什么?!你不能说你跑我这儿看热闹啊!”
张瞎子将手里最后一瓣蜜桔吃完,拍拍手,然后冲着印舒桐笑道:“对呀对呀,我老头子就是这个想法呀,我老头子就是来看热闹的啊!老头子可没打算开解你,你这姑娘自个儿想不通的事儿,老头子我说能有用么!凡事啊,还是要看你自个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否则啊,就算老头子说破大天,你听不进去,也是白扯!行啦,老头子我吃完了,时候也不早了,老头子回了,姑娘睡吧!”
张瞎子站起来,望着印舒桐一笑,直接开门便出去了。
印舒桐坐在床榻上,看着桌案上那一盘子的樱桃核,还有那一桌子的桔皮,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就知道张瞎子不靠谱,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靠谱!
她这会儿可纠结死了,把头埋在被子里蹭来蹭去,最后干脆不想了,想来想去,都没个结果,最后想着干脆等明日肚子不疼了之后,直接去找长孙无越问个明白,他要是不肯说,她就是强行『逼』问,也得/『逼』/出来总之这样纠结下去不是个办法。
这样打定主意之后,心情反而好起来,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因此下床换了个帛巾垫在下面之后,她便吹熄了灯烛,爬上床榻去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之后,朦胧之中却闻到浓郁的花香,很香很香的味道,就如同置身花海之中一样。
肚子已经彻底的不疼了,可是身子乏得很,反应也有些迟缓,印舒桐慢慢的坐起来,裹着被子靠着床柱,昨夜窗格并未拉上帘幕,因此外头天光大亮,光线透着雕花窗格漏了进来,屋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