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想过,只是图重显的人不是在天目山佛寺的时候就都死了嘛?这些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长孙无越微带了一丝冷意:“当时他们的人只出来了一半,许是管事儿的留个心眼,之后的人就一路跟着我们,武功更高,我们竟没有察觉,许是以为不会再有人跟踪了吧?就在那天晨起发动袭杀,跟魅煞他们纠缠在了一起,我也是被打斗声惊醒的,之后的事儿,你也就知道了!图重显这笔账,等你身子好了以后,咱们出去再慢慢跟他算!”
怀里的女人缩了缩身子,作势要把那领口拉起来,长孙无越一番话说完,眸光就落在了她的伤口上,想起这一路以来,她一直在受伤,原本白希的皮肤上都留了一些疤痕,还有她自个儿之前的旧伤疤,想着想着,眸中便溢出了心疼的光来,心念一动,身子却比他先行动起来,轻柔的吻一瞬之间就落在了她的肩头,伸出舌头,轻吻之下,将她伤口里渗出的血迹给吸吮掉了,又是吻又是这样暧昧的吸吮,弄得印舒桐敏感的动了一下肩头,一股酥麻爬上了心头,霎时身子又软了,眸光溢出水『色』,眉眼软软的看着长孙无越。
“你别这样……脏……有毒的……”轻轻推拒着他,身子酥麻,声音都是软濡的。
“脏什么?你别害羞啊,你瞧,都没血了,干干净净的呢,”长孙无越唇角带着宠溺笑意,越发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看着怀里小人儿的娇羞神『色』,只觉得下腹一紧,眸底划过一丝异『色』,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异『色』一闪即没,眉眼之间还是宠溺的温柔笑意,“方才在你回来种下七魄之血后,师父就给你吃了解毒的『药』丸,那暗器上的毒已经解了,没事儿了……来,让哥哥再亲亲……唔,真香真甜……”
长孙无越见她大好了,不由得带了些轻佻笑意,四下无人,说的都是二人在床笫之间的才会说的私密情话,听的印舒桐脸红心跳的,可是二人适才经历一番大变,早就将这些都看淡了,她的小脸儿上虽都是嫣红含羞,可水眸含情带怯的望着他,主动勾着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既然香甜,那就多亲亲好了,反正,她也很想。
“越越,你方才跳的舞真好看,唱歌也很好看……哦,不对,我是说,唱歌的样子很好看,唱的歌也很好听……唔……”
红唇又被攥住,尾音吞了回去,她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狂肆宠爱。
“话都说不利索,还说什么?来,亲亲,唔,真软……乖,听话,把舌头伸过来,让哥哥尝一尝……”孙长将悉离。
他勾起心中爱怜情『潮』,说话越发没有顾忌,挑动着她益发娇软,两人缠绵的忘乎所以,就连那皎洁月光,似乎都带了一丝旖旎气氛……
那引魂之舞虽好看,却不是什么好东西,镇魂歌虽好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跳这个了,也不想再唱这个了……而且早在印舒桐醒来的时候就决定要赶紧忘掉这些。
“别说舞了,也别说歌了,再说的话,哥哥就在这儿吃了你!”他故意闷声威胁她,其实心底里根本舍不得动她一下,身子这么娇娇软软的窝在他怀里,就算有那个心,他也舍不得呀!
印舒桐只抬眸瞧了他一眼,见他幽眸之中当真蕴含着愠怒,心下了然,知道这是他心中不能触及的伤,就算是玩笑也开不得,当下便不提了,只用养的玉葱一样的手指点点他的胸膛,娇笑道:“这儿怎么行?这儿不行的,要是吃,也只能去屋里吃,嘻嘻!”
月光之下,她水眸之中满溢的都是媚『色』,知道他不会动真章的,因此才这样嬉皮笑脸的说话,见他一眼不眨的望着自己,眸『色』越发深幽,便又深深一笑,扑上去吻他。
“……好啦,别闹了,这儿躺着终究不是办法,我抱你进屋去,好歹要看看你身上究竟伤了别处没有……”
长孙无越将印舒桐横抱了起来,彼岸花轻轻浮动了一下,花海之中都是嫣红的模样,一对璧人一身洁白一身月白,好看的不得了!
哐当。
长孙无越的耳朵轻轻动了一下,微微皱了眉,才发现是手中还剩下一半儿的玉坠子掉下去了,他幽眸中的笑意敛去了一半,抱着印舒桐弯身将那玉坠子捡起来了,但因为视线被挡住了一些,又因为夜『色』昏暗,印舒桐瞧的不是很清楚,还以为一直挂在脖颈上的玉坠子红绳松了才掉下去的,一手忙着『摸』向颈上,结果却抓住了那碎了的另一半,心中惊疑不定,扯着绳子看了一眼,望着长孙无越瞠目结舌道:“越越,这是怎么回事啊?”
长孙无越沉了眉眼,沉默了一会儿,眸光落在那玉坠子上,淡声道:“张瞎子说过,这玉坠子本是你我同心连命的媒介物,当初是因为你是三魂聚体,必得我与你一处才行,这会儿你种下了七魄,三魂七魄完整的存在,只怕就不需要这个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啊,师父还说我争不过天意,这玉坠子碎了,不就是说明你同我都会好好的么?这是好事呀!”
原本长孙无越一直都想不通玉坠子为何会断裂,又因为印舒桐的醒来打『乱』了他的心,也就没顾得上去思考这玉坠子的事儿,这会儿抱着印舒桐回房,抓着这玉坠子端详的时候,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忽而就想通了,印舒桐种下七魄之后醒过来,这玉坠子就血『色』退去然后碎了,不正是说明他们不需要同心连命了么?
印舒桐听了长孙无越的话,却不如他那样一脸的喜意,反而垂了眉眼,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一眼的沉思,可她瞬间又抬了眼眸,一眼的灿笑,搂着长孙无越的脖子,娇声道:“越越,好冷,你抱我回去吧!”
明显她是不想说这玉坠子的事情,长孙无越以为她是相信了他的话,遂温柔一笑,赤足抱着她回旧屋去了。
百十步开外,大树后头,整齐的藏着五个脑袋,都是泪光盈盈的,魅煞倒是先开了口:“这是好事儿啊,哭什么啊?”
说完吸吸鼻子……
另外偷看的四个人抹了眼泪,低声道:“老大,我们只是被春风『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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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你等几日
第一百八十章 你等几日
魅煞吸吸鼻子,也赶紧抹了眼角的水:“嗯,对,春风挺大的,我也『迷』了眼睛。
”
他们几个人原是偷偷躲在一边看的,引魂之舞和镇魂歌是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不能有太多的人在旁边打扰,否则扰『乱』了长孙无越的思绪使得舞或歌声稍有停顿的话,只怕引魂不成,长孙无越还会被反噬,所以魅煞等人只能躲起来,结果几个人看了这一场生死相依的爱情,都感动的不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个个都泪眼模糊。
这一路,几个人都把长孙无越和印舒桐的爱情看在眼里的,魅煞又是最为清楚这其中纠葛的,自然都被这柔情蜜意所感动,而熊三王四等人也对印舒桐有了更大的改观。
“行了,咱们都回去吧,爷都回去了,这几日肯定不太平,咱们兄弟都要警醒些,别让歼人有/机/可/乘啊!”
魅煞这会儿已经平复了心情,与剩下几个人说了一声,几人点头应承,于是都趁着夜『色』,回了旧屋那边,如今夜『色』已深,相爱的人儿是该守在一处的,可他们也要尽忠职守啊……
长孙无越抱着印舒桐回了旧屋,这是他几年前在白鹿青涯这里学艺的屋子,空置了几年,可白鹿青涯在他走了之后时常来打扫,陈设也并不显得多么的陈旧,他们到的那一日魅煞带着手底下的几个人又手脚麻利的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因此即便是旧屋,也显得温馨舒适。
长孙无越将印舒桐放在那黑漆沉木的旧榻之上,对着她温柔一笑,替她拉过一旁薄薄的锦被盖在了她身上,然后转身便要走,印舒桐还是头一次来这旧屋里,她一来这儿就奔了『药』池,还以为这丛林里过的都是野人一样的生活,看白鹿青涯那样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子一样,她脑子里就浮现野人茹『毛』饮血的画面来。
如今瞧着这旧屋里一应陈设虽然都比不上王府里的倾樱阁,比别庄的也是差的远了,但是仍旧是居家过日子的样子,比她想象的要好太多了,旧榻清爽干净,锦被是鲜嫩的水和『色』,盖在身上很舒服,还有阳光清新的味道,她瞬间对这里产生了好感,那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只是一抬眸,发现长孙无越放下她转身就走,心中一紧,赶忙扯住他的衣袖。
“你要做什么去?”这么晚了,他难不成还有事儿么?
长孙无越脚步一顿,回身望着榻上的人儿,幽眸中浮现一抹温柔笑意,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如今瞧着自己的样子,真像是『迷』了路的小女孩,小脸儿上那份全心的依赖和信任让他心口一『荡』,反手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然后坐在床沿,温声道:“我不做什么,只是口有些渴,想喝茶,另外,”长孙无越扬了扬他的脚,从方才起就一直赤足,这会儿上头满是草屑,“你瞧瞧,也该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