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长孙无越的身子就是一僵,稍稍放开了她一些,泪眼模糊的看着她,一脸的伤心欲绝还未敛尽:“你说什么?”
唇瓣微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印舒桐的脸上,让她的身子忍不住战栗一下,他脸上那伤心神『色』看的她心中情『潮』涌动,心中又带着失而复得的快意,忽而就生出了一股力气,抱着他便吻了上去,唇齿相依之间,一句话轻轻溢出了这轻柔缠绵的吻:“傻子……我说我没失忆啦……我记得你,我亲爱的越越……”
印舒桐吻的心中柔情蜜意的,望着她倾心相许的男人,心头泛软,唇边勾起浅浅的笑,她方才并非失忆,只是脑中混沌的很,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看见一个模糊身影过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这一句话惹的他伤心起来,竟哭了起来,想到好笑处,轻笑声便随风散开了……
长孙无越这会儿缓过神来,又被她这样抱上一吻,脸上有些讪讪的绷不住,故意板着脸道:“桐儿你骗我?”
印舒桐窝在他怀里,身子软软的又没了力气,听了这话,凝望着他吃吃的笑起来:“我没有,是你自己这么觉得的,我只是刚醒过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现在才记得那些事了……越越,我只记得,我在树洞之中,中了袖箭,然后就消失了……我这是怎么了?”
长孙无越这会儿心『潮』起伏,百感交集,都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了,又高兴又伤心的,重新听着她在自己耳边说话,实在是太美好了,前一刻的心情起伏那么大,这会儿也顾不得被她笑话了,心里想要把她狠狠的抱在怀里,又怕伤了她,手臂收紧又放开,别提多纠结了……
只是幽眸中那爱恋是藏也藏不住的,低头爱怜的亲亲她,柔声道:“许多事儿你都不记得了么?你可不知道,我杀了那些图重显派来的杀手,再去找你时,看见你不见了,跟银歌找了一圈,那种滋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遍了……桐儿,别再这般吓我了……”
印舒桐敛眸,她这会儿有了些力气,感觉被袖箭伤了的地方好似也不那么疼了,便稍稍坐起来,伸臂紧紧抱着他:“嗯,不吓唬你,我也没有想到呀,还真就消失了,我都想到了那样的事情,没想到真就发生了,你不知道,其实我还在那儿待了一会儿,我看见你冲进来找不到我的那模样,我的心都碎了呢……”
铺了一地的嫣红的彼岸花里,轻柔的花瓣在月『色』下柔软的盛放,春夜温柔的风吹过,就如同娇软的羽『毛』拂过人的心头,天边挂着一轮皎洁明月,月光洒下,映衬这彼岸花海就如同在梦中一样,心头泛软的思绪缓缓流淌,爱意缠绕着那彼岸花海之中相互拥着的说着喁喁情语的男子和女子……
一袭白衣的男子赤足跪在地上抱着一身月白『色』衣裙的女子,两个人绣着繁复云纹的衣摆和裙摆叠在一处,月『色』下,这样的场景,暧昧又深情,男子俊逸的脸上,是一脸失而复得的深情,女子眉眼之间藏着娇弱,却掩不住水眸中那风华绝代的潋滟娇媚……
“你能看见么?”长孙无越遥想昨日的慌『乱』和伤心,幽眸又藏着丝丝心碎,越发拥紧了怀中的女子,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可惜啊,我看不见你,桐儿,那你后来去哪儿了?还能看见我后来做的那些事儿么?为了能把你找回来,我和师父可是『操』碎了心哪……幸而,将你找了回来,否则……”他不敢想了。
印舒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可是那神情一闪即逝,快的长孙无越一直凝眸看着她都不曾捕捉到,她微微一笑,在他怀里缩了缩身子,轻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只是看见你进来找不到我,然后你就出去了,我当时不能动不能说话,也听不见你,就好像…就好像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呢……后来啊,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了,最后身上灼烧的特别难受,我几乎感觉到体内的灵魂像是叫嚣着要冲出去的感觉,之后有种清凉满布全身,再然后,我就醒了,然后,看见你……越越,是你救了我么?谢谢你。”
她绝口不提消失之后遇到的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掀了过去,长孙无越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自然也没有在意,听她说起之后救她的时候,眉眼一软,温声道:“谢什么?你我之间,说这个做什么?只是救你,当真是费了许多的周折,彼岸花,引魂舞,镇魂歌,替你种下七魄之血,桐儿,从此之后,你便不会再消失了罢……”
他说着说着,鼻头莫名一酸,眼眶又微微红了起来,耗尽心力做了这一切,还好没有白费,她终是回到了自己身边了呢……瞧着皎白月光下她那熟悉的容颜,心念一动,一句话喃喃出了口:“纵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只生死相随便是了……旁的,还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这辈子,不,是生生世世,这心头都只刻进了你的名字。”
印舒桐低声一叹,心头柔软情感越发泛滥,她许多模糊的意识终于苏醒了过来,她三魂尚在,方才只在沉睡之中,三魂却是将什么都看在眼里了的,这会儿重新记起来,只觉得一切恍若隔世,他真是个痴情的傻子,这世上,最难得痴情二字,一切记上了心头,一滴泪出了眼眶,唇角却勾起笑意,伸臂与他相拥。
“嗯,生死相随,必不叫你空等一世,空守一生。”
“我如今三魂七魄完好,不会再离开你了,你可以放心,越越,我爱你,很爱你的……”爱都刻进了血肉之中,她虔诚的捧出一颗心来,认认真真的告诉他,她很爱他,她实在是害怕,怕这一次若不说,下一次就又没了机会,不管怎样,爱他,就该让他知道,痴情如斯,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好,爱都是会说出口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情『潮』,呢喃,“我们还能在一起,真好……越越,我爱你,我爱你呵……”
她哭了,心里却不觉得难过,泪珠儿在月光下显得那般晶莹剔透:“只是,银歌……呜……”
清冽月光之下,她温软的小脸儿上挂着的泪珠让他瞧了心疼,凑上去吻掉她的泪珠,轻声一叹,拥着她:“银歌会好起来的,师父说过,银歌不会死的,它原本就愿意救你的,这许是它的命数,你不要太难过。”
对她的爱,他自己知道,早已刻骨铭心,若是失去她,那就是生生的从心里挖出一块肉出来,鲜血淋漓的疼,可是,这会儿拥着她颤抖的身子才知道,原来她爱自己,远远不逊于他的爱,那些爱呵,都是生生嵌进了骨血之中的,这一辈子,爱也罢,恨也罢,再也不要分开了吧……
“嗯,我知道,我也爱你,这条命都是你的,自然什么都是你的……”孙长为是间。
他凑上去,轻轻的吻她,辗转流连,舍不得离开,眉眼之中融着浓厚爱意,不断的用他的渴求告诉她,他心里,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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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来,让哥哥再亲亲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来,让哥哥再亲亲
长孙无越拥着她,在她娇软的唇上厮磨缠绵,舍不得离去,含着爱意的碎吻渐渐落满了她的颈间,她身上有着彼岸花的幽香,但是更多的是他所熟悉的馨香,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着他刻在心上的味道,一颗焦灼不安的心被爱意浸满,总算是渐渐从激动中恢复了些许的平和。
幽眸中含着温柔爱意,一眼不眨的望着她,眸光都舍不得离开,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儿渐渐有了血『色』,又被他吻的益发的动情,脸颊还泛起丝丝嫣红,长孙无越心中益发爱怜,勾动情肠,轻柔的吻也变得霸道狂野起来,一双大手,也不自禁的抚上了她的肩膀。
“嘶……”印舒桐原本沉浸在他柔情的亲吻中,结果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肩窝,而那个地方之前正好被袖箭伤了的,这会儿毒虽然被白鹿青涯给的『药』丸解了,但是伤口还是会疼的,长孙无越不知轻重的触碰,伤口狠狠的一疼,将印舒桐从满目氤氲爱意中扯了回来,疼的她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长孙无越舍不得看她那难受的模样,忙关切问道,幽眸之中都是心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大手轻轻将她的领口扯开,『露』出那凝脂白希圆润的肩头,那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有一寸来长的伤口,因为长孙无越方才那大力的一搂,那原本快要愈合了的伤口这会儿就裂开了一些,而且伤口周围还有些黑『色』毒素未曾褪尽,长孙无越想起白鹿青涯最后喂了她『药』丸吃的事儿,还想起那些黑衣人手上拿着的淬了毒的刀,还有『药』池最后那一圈圈淡红『色』的涟漪。
“是那些人做的?”幽眸都是狂放的怒意,图重显的人,三番四次的来刺杀他不说,这会儿还伤了她,实在是不可饶恕!
印舒桐自然瞧见了他眼中的怒意,微微抿唇,这样敞着肩膀,虽然月『色』轻柔,春风『荡』漾,她却觉得有些冷,想要将领口拉起来,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软声答道:“我当时是被打斗声惊醒的,想着不能贸贸然出去,就在树洞里等着,结果有两个受伤的人到树洞这边来了,说是要藏进来,我当时就想跑来着,结果身子被『药』池泡软了,反应有些慢,就被那两个人发现了,他们大概受了惊吓,直接就扔了暗器过来,我躲闪不及,之后又疼又难受跟着就消失了……越越,这些是什么人?还是图重显的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