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煞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王爷的心思还是这么坏:“是,属下知道!”
魅煞转身就走了,他带的就五个人,留下两个人守在庄内,他就离开别庄做大事去了。
长孙无越安排完了此事,才转回房中,瞧着印舒桐那无知无觉的模样,心里头莫名又开始纠结,也不拿凳子坐,直接坐在床下踏脚的地方,趴在床沿上,瞧着印舒桐的模样,两个人明明脸对着脸,他却总是担心,时不时的还伸手去探她的脉息,她的鼻息,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没了呼吸……
这份紧张模样,简直是平生头一次……
因为印舒桐一直昏睡,所以一概擦身换『药』等事情,都落到长孙无越头上,他还是头一次做伺候人的事情,但是这会儿做这事儿却乐此不疲,只是每次看着那伤口,就会情不自禁的心疼,可偏偏躺在床上的人儿像是要折磨他似的,就是不肯醒过来。
长孙无越自己什么都不做,就每日坐在床边看着,一心一意的等着,若非必要,连房门都不出了。
往日丰神俊朗的模样,现在却邋里邋遢胡子拉渣的,眼圈下都是一圈青『色』,明显睡眠不足,担心过度寸步不离衣不解带,一身衣袍邹巴巴的穿在身上,完全不像个王爷了。
在床边守了两天两夜了,印舒桐还没有苏醒的迹象,长孙无越心焦,上火上的,嘴边都撩起了好几个水泡,外头留守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了一大桶洗澡水,百般哀求,终于劝的长孙无越去沐浴了,其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就这么守着,忒难受了……
脱了衣裳,长腿一迈,整个人就泡进了热腾腾的水里,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在热水的浸泡刺激下放松了一些……
扣扣——有人敲门。
“什么事?”长孙无越刚把头发放下来,听见声音便道。
“王爷,印夫人好像……醒了。”
“什么?!”长孙无越赫然站起来,披头散发带着一身的水珠跨出了木桶,拉开门就迎着寒风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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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耍赖卖萌,坑蒙拐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耍赖卖萌,坑蒙拐骗
见长孙无越这样出来,外头的人吓了一跳,连忙跟在后头追:“爷,爷,衣服,衣服啊!”
长孙无越低头一看,咒骂一声,迅速反身,从那人身边擦身而过,那人看也没看清楚,只瞧见长孙无越披着他的素『色』外袍翩跹而去,那人呆愣片刻,爷的速度真快,扯了他的外袍就走了!
印舒桐昏睡许久,刚刚醒来,正在适应天光的时候,就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门被人推开,她趴在榻上,想要伸头去看,奈何床上的幔帐被人放下来挡住视线了,她再一动,又扯的到处疼,只得作罢。
眼角余光只能模糊看到进来的人关上了门,而且她还不能仰头往上看,直到那人挑起她床上的幔帐,她看清那人的脚和腿,才恍悟,稍稍侧头,努力与那人对视:“越越,你这身打扮,是打算雪地『插』秧去吗?”
她一直昏睡着,还不知外头早就不下雪了,这两日是晴天。
其实他的脚和他的手都很漂亮,很有男子气概,可如今赤着脚,脚背上还有些灰尘,腿上挂着水珠,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外袍,紧紧的裹在他身上,而且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眼圈青黑温柔的看着她,这情况,实在是诡异的很。
长孙无越本就心系于她,见她还能调笑打趣,这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当下转身脱了随手掳来的外袍,直接找了月白的里衣穿了,然后擦净了脚,直接就上了榻,坐在床边,一眼不眨的望着她。
“你舍得醒了?”
印舒桐扭着脖子与他说话实在是难受,干脆趴在那儿不看他了,她刚才起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迷』『迷』瞪瞪的,这会儿已经把之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她受伤了,伤重昏『迷』,现在才醒,而且还是被箭『射』中了背心,福大命大死不了,可是现在后背就跟被人戳了一剑一样,疼的不行,总算证明她是个活生生的凡人。长见着瞧在。
“谁不舍得了?要不,你挨一箭试试?”她不能动,但是一看长孙无越那邋遢憔悴模样,也知道必定守了她许久的,下意识的因为疼反呛了一句,心里过意不去又柔声道,“我睡了很久?你方才去沐浴了?”
“伤口还很疼吧?”瞧她那紧皱眉头的模样,他恨不得替她疼了就好,可惜獬豸玉坠子似乎没这个作用了,上次在文府,猎豹找人那样鞭挞她,她一点儿事儿没有,疼全在他身上了,可这次,似乎是因为水波纹的问题,导致玉坠子没这个功能了,要不然,在箭羽『射』中她背心的那一刻,他就会察觉到的,可惜却没有,如今就像失灵了一样,看来他们真是有不少问题亟待解决啊,“是下头的人看不下去了,求了本王去沐浴,这几天不洗实在不舒服,结果刚浸在水里,你就醒了,本王就赶着来看你。”
印舒桐这会儿已经意识到他很心疼的口气了,无端的想起当初被鞭挞的时候,她可疼成这样的,上次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她像个没事儿,反倒是因为玉坠子的关系,他疼的吐了一口血,这会儿,倒是她疼的想吐血,他像个没事儿人。
眸光一闪,下意识的脱口道:“是不是……玉坠子失灵了?怪不得我这么疼,越越,你给我治伤的时候,是不是又顺便捅了我一刀啊!这个疼,痛彻心扉啊……”
她不是不能忍疼的人,就是嘴巴上要念叨几句,说白了,就是想看他又心疼又纠结的模样,也算是伤中乐趣了。
长孙无越果然纠结,神『色』焦急,俯身问她:“胡说!我怎么舍得捅你一刀!很疼吗……哎,这可怎么好,『药』都洒了好几瓶了,要不然,你咬我吧,咱们一起疼……”
“噗……”印舒桐忍不住失笑,眸中流淌着浅浅的光,手不能动,只好用头蹭蹭他,轻笑道,“没关系的,这点伤还不会要了我的命,你先去沐浴吧,这身上的味儿难闻死了,我也休息会儿,刚起,还有点儿晕。”
玉坠子的失灵,让她体会到了久违的疼痛感,二人都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是不是有后福,这个很难说,毕竟大难之后再经历大难的,也大有人在。
好说歹说,长孙无越终于再次去沐浴去了。
印舒桐记得这地方,这是她最开始住的别庄,现在住的是长孙无越的房间,只是因为她的伤,这屋里床上,都是浓重的『药』味儿,关于她身上和长孙无越身上所出现的奇怪的异样,她干脆就撇开不想了,因为就算是想,她也得不到答案,干脆不管了,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她还记得要杀他们的人是图重显的人,难道是因为他们办了图家那三个女人,图重显得了消息要来赶尽杀绝么?可是她记得,事发的时候,长孙无越好似早有了准备一样,实在不像是事出突然的模样啊?难道说,这其中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情况吗?而且,在她昏『迷』的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不回摄政王府去,而要藏在别庄里?
难道长孙无越不打算趁此机会搞垮图家,抓住图重显敢刺杀摄政王这件事来作文章,彻底毁了图家吗?
她心里一肚子疑问,怎么都想不透。
到了晚间,印舒桐睡了两天两夜,一点儿也不困,可是长孙无越在沐浴回来之后,知道她醒了,而且还好好的在他身边,这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本来是打算躺在她身边跟她说说话的,结果一躺下就睡着了,这下什么都说不了了,这让印舒桐满心的疑问怎么忍得住?
可是,她又舍不得叫醒他,只得自己熬着,再加上她自个儿背上疼,扭头盯着他看了半晌,也扛不住,反手抓着他的胳膊,眼睛一闭,也睡着了。
两个人手勾着手,就这么睡着了。
下的春雪早就化了,这两日一直都有暖暖的阳光,印舒桐一醒来,便看见满室暖光之中,有人撑着头望着她笑,见她醒了,凑过来轻轻在她嘴边啄了一口,浅声轻笑道:“能够看着你睁着眼睛望着我,这种感觉真好……”
印舒桐咧嘴一笑,知道他的意思,随即撇撇嘴:“连着趴了这几天天,我的感觉很不好。”
背上伤口疼,胸被压着很疼,腰疼,再加上不能动很难受……再能忍,也还是难受。
继续撇嘴:“越越,我饿了……”
一直没吃什么东西,醒来之后,身体机能恢复运转,背上的伤口疼的好些了,她就惦记着解决温饱问题。
“你别急,我去叫人送来。”
长孙无越勾眉一笑,起身着人送吃的来,他‘喂’她吃饱喝足之后,自己才将衣裳穿戴整齐,印舒桐见他穿衣服,以为他要出去,『舔』了『舔』被他顺带喂『药』喂饭给啃咬的红肿的嘴唇,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她才刚醒,都不陪着她么……
长孙无越看出她的心思,垂眸一笑,过来俯身又亲亲她的脸颊,话倒是说的温柔,可是话中的意思让印舒桐心里爬上一丝凉意:“我不出去,我只是要给你换『药』了,在床上不好动手,若是伤口愈合得好,今儿应该能把线拆了,你忍一忍,不会很疼的。”